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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锋,别这么凶,别逼元哥了。”
“你别管。”顾锋声音依旧冷硬。
在他心中,今天这情况,已经不是余宝元羞辱陈立宁这么一回事了。
是余宝元敢公开和他叫板!
他现在心中想的倒并不是陈立宁委不委屈,他现在只想把余宝元的硬骨头给掰折,把余宝元的刺儿通通拔掉!
这段时间,余宝元实在是变得刺儿头又难搞,让他时时刻刻气得要命。现在逮着机会,他只想让余宝元不敢再跟自己作对,让他像以前一样乖一点。
他现在只想驯服这只狼崽子!
余宝元嘴唇有些发白,胃里还在一阵一阵地翻腾。他用手压着胃部,咬咬牙,“滚开,把鱼拿走,我不吃!”
顾锋把鱼肉戳到了他的嘴边,“给我把嘴张开!”
第九章 我的保卫局局长
两个人此时剑拔弩张,仿佛一点点火星子便能引爆。
余宝元和顾锋怒瞪着彼此,谁都不肯服输。
顾锋把鱼肉递得更近了,“吃下去!”
陈立宁带着一丝或真或假的担忧,“元哥,你别和顾锋争了,要不你就吃了吧,别惹顾锋生气,让自己不痛快了,好不好?”
余宝元冷笑了一声。
陈立宁可真会煽风点火。
要他间接对陈立宁服输?这辈子都别想。
陈立宁咳嗽一声,泪汪汪说几句委屈话,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会向着他,而顾锋更是用尽了自己的温柔去哄他。他已经偷偷摸摸把顾锋给偷到了手,现在还要逼着他余宝元给他低头屈服。
他余宝元,背后受了那么多暗箭,暗地里有过多少委屈,只因为死扛着没哭没闹没撒娇,从没人关心他的伤口痛不痛,甚至被反过来被逼着向陈立宁服输。
凭什么!
会哭的孩子有奶喝?那他宁愿渴死也不喝。
陈立宁喜欢搞这些小手段,内心一定得意洋洋地想要用这些龌龊的小心机来把余宝元同傲的自尊彻底踩在脚下……
做梦!
顾锋仍旧举着筷子,“吃了!”
余宝元冷哼一声,伸手抓住了顾锋夹过来的鱼肉。一使劲儿,直接把这油汪汪的鱼肉狠狠砸在了顾锋脸上。
“吃你妈了个批!”
吼完,直接一拍桌子,走回自己的房间,哐地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顾锋气得直接啪地一声摔了筷子。一双鹰隼般的眼眸,充满了危险和暴戾的气息,直勾勾地盯着余宝元的房门。
……
余宝元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径直进了厕所,趴在马桶边就大吐特吐起来。
原来孕吐是这么一件折磨人的事儿。
他把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连酸水都吐出来了,终于好受了一些。也许是蹲得太久了,猛一站起,满眼乱晃的星星。
他靠着墙壁,总算是没让自己倒下去。
余宝元背靠着冰冷的墙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脑子不停地想着事儿。
他算是知道陈立宁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这小子长得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尽干些腌臜龌龊的逼事儿。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了起来。拿出一看,是安娜。
疲惫地接起了电话,安娜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小元宝,你看到我给你发的邮件了吗?”
“还没来得及看,怎么?”
那边安娜似乎在敲打键盘,“今天顾总交代下来两件事儿。你走得早,所以不知道。我发了邮箱给你通知一下罢了。”
“说吧。”
“第一件事儿就是,顾总明天得参加梁家举办的慈善晚宴,你得跟他一块儿在现场。时间和地点安排我都写在邮件里了。”
余宝元的头晕眼花总算缓和了一些,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安排日程的。还有呢?”
“第二件事儿是咱们助理团队的内部人事变动。过几天,李姐就离职走人了,顾总说让陈立宁接替李姐的职位,分管公关一块儿,成为咱们助理团队的新成员。”
余宝元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喂,小元宝,你还在听吗?”
余宝元答应了一声,“在听,你说的两件事我明白了。”
安娜似乎忙得很,“那行,你及时安排起来就好。我没别的事儿了,挂了?”
“挂吧。”
挂上电话,余宝元不禁冷笑了一声。
陈立宁真他妈好手段。
他中午刚给顾锋做了饭,陈立宁晚上就要上赶着来给顾锋秀厨艺;他在顾氏集团还当着助理,陈立宁就生怕他在工作上出彩,忙着要把自己也塞到助理团队里抢抢风头。
摆明了是要挤兑他。
他做什么,陈立宁就要学人精似的跟着做什么,而且还要在这些事情上抹杀他余宝元的功劳,好巩固自己的地位,把余宝元彻底压制下去,彻底抢走他所有的存在感。
真是又恶毒又幼稚的小心机。
“喵——”
芋头软乎乎的声音响了起来。余宝元低头一看,芋头迈着小猫步,正慢悠悠地向他走了过来,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里似乎闪着担忧。
他蹲下来摸了摸芋头毛乎乎的小脑壳,“别担心,你余爸爸没那么容易被人欺负。”
芋头眨巴了两下眼睛,没叫唤。
他轻轻笑着说道,“芋头啊,现在,我正式封你为我房间的保卫局局长。以后,要是顾锋那个渣渣敢进来一步,”说着,他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硬塞到芋头的爪子里,“你就告诉他一个字——死!”
毛茸茸的保卫局局长,被胁迫着拿着菜刀,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心情复杂。
第十章 夹枪带棒放嘴炮
顾家大宅在诡异的平静中度过了一夜。
余宝元起床后,去到公司上班。一切如常,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昨天直接把油油的鱼肉全砸在顾锋脸上,他以为按照顾锋那个爆竹似的性格,会立刻暴跳如雷,但是他没有。
这男人似乎比他想得还要深沉一些。
余宝元像往常一样工作了一天,下班后,换上了一身正装出发前往慈善晚宴的地点。
所谓的慈善晚宴,不过就是上流人士举办的披着慈善外衣的一场交际罢了。觥筹交错、纸醉金迷之间,慈善只不过是一个由头,追逐利益才是晚宴的本质目的。
余宝元到达酒店的时候,门口早已豪车停遍,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金钱气息和女人身上的顶级香水的味道。他在安保处出示了请柬,核对了身份,顺利地进了顶层会场。
会场中自是一片光芒璀璨。男人手腕的名表和女人通身的珠宝,晃得刚入场的人一片眼花缭乱。来来去去的侍应生衣着整齐,托着盘子到处忙碌。
晚宴还未开始,但是上流人士之间的交际和谈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