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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撇撇嘴,啧声道:“不要,我睡得着。”
季殊容笑笑,把瓶子收进袋,手指忽然碰到了另一个东西。他眉梢一挑,把东西握进掌心,攥成一个拳头给江景看:“猜猜里面是什?”
“幼稚。”江景毫不客气道。
季殊容又往前递了递:“猜猜。”
江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实则目光一直黏在上面,随道:“糖?”
“啧。”季殊容翘起嘴角,五指缓缓松开,“恭喜你,猜对了。”
只见一根小巧的棒棒糖安静躺在他的掌心,江景看了几眼,见他保持姿势没动,试探道:“给我的?”
“不然呢。”季殊容说:“我就认识你一个小朋友。”
惊喜来得太突然,江景连小朋友这个称呼都没计较,生怕他反悔似的,一把抓过,揣进了己兜里。
他这个年纪最是叛逆也最是好哄,情绪瞬息万变又莫名其妙,就这一个小小的棒棒糖,比收到任何贵重的礼物都要让他开心。
江景虽然极力克制,但笑容还是从眼里跑了来。
季殊容说:“这算哄好了吗?”
江景脸上有一丝挂不住,反驳道:“本来就没生气。”
他眉眼生动,是心非的样子太惹人喜欢,季殊容没拆穿他,像哄小孩似的:“好,没生气。”
江景刚想再狡辩一句,后厨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嘈杂声涨潮般涌了进来。杨潇处张望一圈,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两人,疑惑道:“你俩在这干嘛呢?我说到处找不到人。”
“哄孩子呢。”季殊容说。
江景眼睛一瞪,看那样子很想打他。
杨潇了然地“唔”了一声:“哄得怎样?”
季殊容微抬,看向江景:“这不很明显吗?”
江景:“???”
合着这俩人当他不存在是吧?
眼见他要当场挠人,杨潇适而止地止住笑声,清清嗓子道:“我来是想说,你俩快去看看那只猫吧,她好像怀了。”
怀了??
江景实实在在惊呆了。
他喂了那野猫将近一个月,刚刚才知道是母的。
相反季殊容的反应就淡定多了,他挑了眉,问:“谁干的?”
杨潇连忙摆手:“反正不是我干的。”
江景没忍住笑了声来,眼角瞥见季殊容也弯了嘴角,顿时笑得更欢了。
杨潇说完才反应过来己有多傻逼,捂着脸羞愤地跑远了。
江景笑了好一会才停来,见季殊容还在看他,有些不在舔了嘴唇。
他嘴唇整体偏薄,唇珠却凸起得很明显,舔过之后多了一层水光,唇色也变得嫣红一些。
季殊容的目光落在上面,觉得他舔唇的动作跟猫有点神似。
不过他没说,眼神向外递了一,问道:“一起去看看?”
第18章 月色
猫蜷缩在门最底层的台阶上,毛茸茸的尾一甩一甩,看起来慵懒惬意。
几天不见,仿佛变了个猫似的,肚子又大又圆,体型变成了原来的两倍,动作也变得迟缓,看见江景跟季殊容似乎是想过去,但挪了半天才走了几步。
江景怕爬台阶摔着,连忙蹦去,仍是一脸不敢置信:“你真的怀孕了?”
猫也不知道听懂没有,脑袋蹭蹭他的腿:“喵呜~”
江景蹲来,试探地伸手想碰碰的肚子,又不太敢,正犹豫不定,季殊容走了过来。
“摸一摸没事的,说不定还感受到小猫在动。”他说着也蹲了来,伸手轻轻摸了摸猫的腹部,脸上的表情分外柔和。
江景学着他的样子,手覆在柔软的肚子上,惊奇道:“好像真的有东西在动!”
季殊容抓过他的手,放在刚才己摸的位置上,说:“你试试这里,动得更明显。”
丝丝缕缕的冷风扑面而来,就算穿着大衣也挡不住寒气,两人样冰凉的手贴在一起,江景忽然感觉己的手背好像热了一些。
他还没搞清楚这是不是错觉,季殊容已经松开手,一一抚摸着野猫的头。
不知道干什去的杨潇从不远处的小巷子钻了来,手里还提着另一只猫,大老远就冲两人喊:“我找到罪魁祸首了!”
他颠颠地跑过来,气息不稳地指着手里的猫,咬牙道:“惹事了还想跑?你必须给我负责。”
猫样是只野猫,通体灰色,浑身脏兮兮的,瞪圆了眼看着这几个明显不怀好意的人。
季殊容扫了一眼:“你怎知道是他?”
“上次他那啥的时候被我看见了。”杨潇摸摸鼻子说:“当时就想抓他,没追上。”
江景有种养大的闺女被猪拱的气愤,捏了捏孩他爸的耳朵,孩他爸作势要咬他,被季殊容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季殊容摁住猫的头,对杨潇说:“把放走吧。”
“啊?”杨潇不太情愿:“他老婆孩子还在这呢,放他走?”
“不然你想养着他?”季殊容叹了气:“公猫本就不会照顾孩子,更何况是野猫。”
杨潇了气,松开钳制住野猫的手,一秒猫就蹿得没影了。
他站起来拍拍手,说:“外面好冷,我先进去了,你俩也别待太久,小心感冒。”
他一走,原地又只剩两人,连安静都被放大了好几倍。
猫温顺地躺在地上,任他俩摸来摸去,时不时喵呜一声,表示己很舒服。
酒吧门前是一条宽敞的马路,偶尔有车辆飞速驶过,声音近了又远。
江景忽然问道:“地面那凉,不冷吗?”
“猫的皮毛很厚,现在还不到冬天,不会冷的。”季殊容说。
“哦。”江景恍然应了一声,而后疑惑道:“你是怎知道的?你养过猫吗?”
季殊容笑了笑:“就算
不养猫,多看点书也会知道的。”
江景没注意到他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不满道:“你是在说我看书?”
虽然这确实是个事实。
江景忿忿地哼了一声。
季殊容的手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他活动了一手指,说:“没有说你看书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看过这种书。”
江景揉了几把猫咪的头,顺问道:“那你还看过什书啊?”
“那就多了。”季殊容说:“我上学时最喜欢偷着看课外书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基本都看过。”
“什是不该看的?”
季殊容话音一顿,看向他说:“你想看吗?”
江景的脑子大概被冻木了,现在才反应过来,摸摸鼻子咳了一声说:“不想。”
“是不想还是看过?”季殊容毫不客气地拆穿他,笑道:“没什不好意思,谁青春期的时候不好奇。”
他这一说,江景还真好奇了,凑过去小声问道:“那你看的都是什啊?”
季殊容笑笑:“我看的应该跟你不太一样。”
江景哪肯放过他,不依不饶道:“快说,说不定是我没看过的呢。”
你还真没看过。季殊容神色有些微妙,抿唇想了想说:“很早之前看的,名字都忘了。”
一听就是在敷衍,江景顿时没了兴趣。
蹲在外面的时间太长,脚麻了不说,浑身上都冻成了冰棍。江景实在受不了,吸着气站起来,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进去吧,外面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