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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受母亲摆布,最后仍旧没有读成大学,仍旧苟活在浣城,替母亲还债,那女人吸毒死了以后,那些债就到了她头上。
利滚利,并不多么骇人的数目,却将她栓死在了那片她憎恨的土地上。
直到她又遇见了周瞭,让她最终离开了浣城。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新郎是基督徒,此时周瞭跟随教堂里的宾客一齐鼓起掌来,神父面前的那对新人正吻在一处,场面很是温馨。
某个瞬间周瞭想过这样的场景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然而神知道,这不得深思。
婚礼之后便是宾主尽欢的时刻,江墨似乎没有邀请任何浣城的人,所以周瞭转了一圈,也没见着脸熟的,有些索然无味,随便吃了点东西,准备找江墨告辞。
这时候他见着了个人。
对方或许根本不认得他,但他记得人家,并且一定要上前打个招呼。
“你好,请问你是吴律师吗?”
那个男人回过头,礼貌地对他笑了笑:“你好,请问?”
“四年前你打过一场伤害罪的官司,那个被告是我弟弟,判三缓三,我是想来跟你说声谢谢,如果没有你收集的那些证据和辩护,我弟弟当时很危险。”
对方并没有回忆太久就想起来了,但是奇怪的是,他的神态突然躲闪起来。
“没,都是我该做的,每件案子我都尽力而已。”
周瞭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包括肢体语言都表示出想与他拉开距离,但本来也没有想要长谈下去,便再次道谢后走开了。
他找着江墨说要先走一步,江墨刚刚换了方便些的礼服,拽着裙摆就说要送他。
“我还有事儿想跟你说。”
她把周瞭拉到一边,低声问他:“你现在还跟那个律师有来往吗?”
“你说沂源哥?”
江墨撇嘴:“那家伙都给你了什么好处,叫那么亲切。”
“习惯了而已。”
“……其实早八百年以前就想跟你说了,但我过去在你面前不是特别注意形象么,就没多嘴。那个律师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来往最好小心些。”
周瞭没接话。
“这么跟你说吧,以前我有过一次和周望单独交涉过,嗯~怎么说,情敌的会面?那时候他想叫我离你远点,但是我跟他说,比起我,那个律师才是真正该提防的。在这点上,周望倒是想法和我一致。”
周瞭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对他来说这些事儿或者这两个人,在他心里都有明确的位置,并不复杂,也就不需要想太多。
“我老公认识的一个律师,有次不记得说起什么,提到了段沂源。老实说那人在D省名声还不错,人家喊他大状,也真的会做免费的公益官司,但是我老公认识的那个律师说,不见得,这种越是道貌岸然的人,背地里越不知道能多黑心。我觉得这话不假,那律师看上去还像知道几分内情的样子,所以我一定得给你提个醒,他那种人,看上去就手段了得,安安分分呆你身边那么久,怎么也不应该……”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周瞭伸手拍拍江墨的头,“都嫁人了还惦记我的事,不怕你男人吃醋啊,我自己的事儿我清楚,要跟什么人来往到什么程度,我也有分寸的。”
江墨没说辞了,又撇撇嘴。
“不过你说的那个,你老公认识的律师,今天有来吗?姓吴?”
“嗯,没错,你认识?”
“四年前他帮小望打的官司。”
“哦,那挺好。”
周瞭低头看了看脚尖,他心里一直不好受,江墨也算朋友,便没忍住,说:“小望最近回来了。”
“回来了?从美国?”
“嗯,他过的挺好,好像还拿了MBA呢。”
“什么叫好像啊,你是他哥还不清楚他情况。”
“你又不是不知道。”周瞭笑了一下,“这四年我连电话都没跟他打过,就每年他生日给他寄东西,有回执信息。”
江墨没说话,挺不放心地看着周瞭。
“他跟百里宣订婚了。”
周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江墨知道,她当然知道,周望走之前跟周瞭的最后一次见面和决裂般的告别,都是当着他的面的。
说真的,她一点儿都不惊讶,包括周瞭曾经和周望上过床这件事儿。
这四年她虽然没有和周瞭时常来往,也知道周瞭过的不好,每次见面神色都清淡,笑不起来,弯嘴角都费力似的。
她伸出手,给周瞭看她的结婚戒指,问:“你羡慕吗?”
周瞭垂着眼睑,笑了笑:“干嘛,炫富呢?这钻石不错。”
江墨收回手自己摸了摸那颗洁白的钻石:“别说你,我自己都羡慕,我高中毕业收到了Y大录取通知却去不成的那天,压根儿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天。”
“不过你不用羡慕我,每个人都不一样的,要追求的东西,要得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我有一个在教堂举办的婚礼,但是这世上很多人,不会得到神的祝福。”
“神不是所有人的,但那又怎样呢?这世上还有无神论者还有唯物论者。”
“相信自己就好了,因为你追求的你得到的,都一定跟别人不一样,也不需要一样。”
周瞭看着江墨的眼睛,新娘化了淡妆,被淡淡幸福笼罩的脸却惊人的好看,她笑着说:
“你知道吗?其实我跟周望不止有一次看法一致过,我和他在对你的事情上,在等待这件事上,也很相像,所以我刚刚说的这些话,他也一定赞同。”
周瞭有些惊讶,江墨在他的目光下不好意思起来,别了别耳边的头发:“当然了,这不能改变他是个混球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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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炉]
周瞭从江墨婚礼上离开后出了车祸。
高速路上有动物经过,他开车手不熟,方向打急了,撞到了护栏上。万幸是他系了安全带,只伤了肋骨,气囊把脸都弹青了一片,问莫逸借的那辆车整个车头都撞凹进去了。实际上他已经接近收费站,再近些就会减速,可能车祸还会更轻些。
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K城的医院里了,段沂源坐在他床边,摸了摸他的手。
“醒了啊。”
周瞭这时候浑身无力,头也疼,不清楚自己受了什么伤,直挺挺躺着也不敢动,不然刚刚段沂源摸他那下,他一定会躲开。
段沂源也知道,周瞭对他的肢体接触特别排斥,大概是因为四年前他差点对周瞭用强那次,他也没想到周瞭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