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跳舞也是,摔倒也是。</p>
婚还没离,就着急找下家?</p>
席寅恪紧紧抓住姜早手腕。</p>
手腕上半圈红痕,一碰就隐隐作痛。</p>
姜早仰头望着面前的男人。</p>
席寅恪脸庞俊美,气质矜贵,对赵今也笑得宛如徐徐春风。</p>
可在她面前就那么凶。</p>
心里真的好难过。</p>
她用力扒开席寅恪的手,赌气道:“我的事不用你管。”</p>
一旁赵今也本来在看戏,眼神瞬间变化。</p>
她泫泪欲泣,“姜小姐,你误会了,寅恪是来陪我看病的。”</p>
不愧是影视剧女王,手握多款爆剧。</p>
说哭就哭。</p>
哪个男人扛得住?</p>
席寅恪一如既往偏袒,“我和今也堂堂正正,你和他......”</p>
他停顿了一秒。</p>
目光落在席寅深身上,眼底怒意明显。</p>
却还是碍于身份,大庭广众不好撕破脸,话锋一转,“大哥,我的人不劳您费心!”</p>
席寅恪说话虽顾着体面,但还是带着一丝不悦。</p>
他是一个商人,长期周旋于各种酒局。</p>
席寅深对姜早的心思,他再明白不过。</p>
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男人,可以对觊觎妻子的男人视若无睹。</p>
姜早转头见席寅深神色受伤。</p>
她不想让席寅深受委屈,毕竟大哥也是好心,要不是他扶着她恐怕会摔倒。</p>
她上前挡在席寅深前面。</p>
本想好好说话,偏偏赵今也冲她笑了笑,一双狐狸眼满是挑衅。</p>
姜早说话不自觉冲起来,“你狗眼睛不会看吗?”</p>
“大哥是为了扶我,我都快摔倒了!”</p>
“你跟其他女人搂搂抱抱就可以,大哥只是扶了一下我,就要被你指责。”</p>
“席寅恪你个双标狗!”</p>
席寅深在姜早身后,听到这话,竟抬眸冲席寅恪勾了勾唇。</p>
似是挑衅。</p>
那模样生生刺激着席寅恪。</p>
他抬手扶额,气得血管突突地跳。</p>
姜早每骂一句,他血气就上涌一层,再加上席寅深的挑衅。</p>
他恨不得把姜早弄回去,好好教训一番!</p>
竟敢当众骂他!而且还护着席寅深!</p>
手不知不觉用力......</p>
赵今也在身后,能够清楚地看到席寅恪手背上的青筋。</p>
知道他很生气,她拉住席寅恪的手,“寅恪,毕竟是夫妻,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气。”</p>
席寅恪冷笑,“天天闹着要离婚,算哪门子夫妻?”</p>
“姜早,你说我出轨,我和今也清清白白,我看是你暗中勾引大哥才对!”</p>
他走上前眼神冻得死人,“早就看上我大哥了?你可真不要脸!”</p>
席寅深见席寅恪越说越过分,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p>
他道:“老二,我只是扶了早早一把。”</p>
“她现在发着烧,身体很不好,你别误会。”</p>
席寅恪转头看着席寅深义正言辞的模样。</p>
他突然轻笑一声,“大哥,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只要我和她没离婚,我就是她合法的丈夫。”</p>
“她摔倒也好,生病也罢,都轮不到你插手!”</p>
席寅深眉心微蹙,眼神变得凌厉起来。</p>
但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往日云淡风轻的模样。</p>
他把姜早拉到身后,声音不冷不淡却极度讽刺,“结婚也可以离婚,爱也可以不爱。”</p>
“早早可以选择结束任何一段没有价值的关系,这是她的自由。”</p>
“老二,你经商这么久,见过这么多人,这点道理还需要我教你吗?”</p>
“......”</p>
席寅恪去看躲在大哥身后的姜早。</p>
心莫名其妙被什么刺了下。</p>
席寅深和姜早的关系一直就是根刺,扎在席寅恪心里。</p>
如今这根刺正死死朝他心上扎。</p>
席寅恪目光冰冷,盯着他们二人。</p>
姜早吃惊地望着大哥。</p>
以大哥的性子根本不可能说如此挑衅的话。</p>
席寅深一直都是不问世事,对席家很多事情从来不插手。</p>
更别提和谁起冲突。</p>
他性子冷淡,对很多人很多事都不在意。</p>
说话这么夹枪带棒,姜早还是第一次见。</p>
席寅恪没说话,冷冷盯着席寅深。</p>
而席寅深也是毫不退让盯了回去。</p>
俩人沉默地望着彼此。</p>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p>
见这状况,赵今也不敢随便开口。</p>
本来是想趁着上次的伤没好全,能够多跟席寅恪相处。</p>
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姜早,更出乎意料的是。</p>
席家两兄弟竟因为姜早,在医院几乎吵起来。</p>
一时之间,赵今也心底有些不悦,但却不敢表现出来。</p>
姜早不知道俩人在较什么劲,看着俩人她只觉得头更晕。</p>
不想再待下去了,只想马上离开。</p>
她觉得只要席寅恪在,空气都会变得压抑。</p>
而且小腹不知不觉隐隐作疼。</p>
于是她对席寅深道:“大哥,我先回去了。”</p>
一个眼神也没给席寅恪。</p>
她不想看见他和赵今也亲密的模样。</p>
转身之际,席寅恪幽幽地冷笑声传来。</p>
那种轻佻的傲慢让姜早觉得刺耳。</p>
席寅恪表情十分不屑,“一个我用过的女人,无趣又廉价--”</p>
“大哥,你为她出头值得吗?”</p>
闻言,姜早脚步顿住,要不是撑着墙。</p>
她恐怕会摔倒。</p>
一句话冷得就像塔旺罗斯的雪。</p>
死亡是冰冷的,席寅恪的心也是冰冷的。</p>
她才帮了他,让他在爷爷面前得了欢心。</p>
结果他呢?</p>
转头就因为跳舞的事情,把她丢进游泳池里折磨。</p>
现在说她无趣又廉价,不值得别人出头。</p>
一个‘用’更是毫无尊重。</p>
她在他心里到底有多廉价,多不堪?!</p>
姜早爱了他整整七年。</p>
大学四年暗恋,结婚三年。</p>
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p>
雪崩之时,冷漠绝情两次挂断电话。</p>
不愿她生下孩子,意外流产毫不关心。</p>
姜早越想越气,头也越来越昏。</p>
要不是欠他十个亿,她真恨不得马上离婚!</p>
现在连这十亿她都不想管了。</p>
谁爱管谁管,反正又不是她欠的钱。</p>
医院走廊灯光下,她的背影显得单薄又瘦弱。</p>
男人的话,不断刺激着她,一遍又一遍,就像电影重复播放。</p>
一股疼慢慢在小腹蔓延开。</p>
姜早撑住墙的手握紧,想以此减轻疼痛,却还是疼。</p>
只见她捂住肚子,身子慢慢向下滑。</p>
席寅深发觉不对劲,转动轮椅快速上前,摁住姜早的肩膀。</p>
他着急道:“早早,你怎么了?”</p>
姜早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断断续续开口,“肚...肚...子...好...疼。”</p>
她缓缓蹲下抱住自己,视线逐渐模糊,脑子一片眩晕。</p>
意识更是逐渐消失。</p>
头顶上的天花板在眼前打转,旋得眼睛花。</p>
直至最后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