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屈辱

    “为什么我会在马车上？”轻声细语，随着车轮的嘎叽声淹没。透过头上的方形油布，可以看见金色圆盘的外围，山彼此起伏不定。车轮压到一个硬东西，迫使身体朝右倾斜，撞到了木制的枕头。

    拉开帷幕，看到各式各样的人，打扮成古代的样子。可以看到远方的牛在耕地，绿色的果菜田里，人们用锄头挥向大地。雉鸡叫和狗吠传入两耳，一切看起来就是冷兵器时代。

    马夫鞭打马的咻咻声，听着有些厌烦。周边的风景被马车甩在后头。坐在一个木制的榻榻板上，铺上的红色布稠缎显得有些炎热。身体的着装没有改变，手机也在身上。甚至那把没有带出来的剑，此时也在旁边。

    马车停下，用剑刺在石头路上，无力感席卷而来。脚踩在石质的地面上，身体后倾倒在地上。能看见的就是空无一物的天空。带着血色。

    “我到底……是怎么了……”没有任何人回答，熙熙攘攘的人群，从眼帘上越过天空。正如没有水就无法运行的流水车一样，身体没有体能，也不能活动。

    想要哭，泪腺又流不出。想要寻得帮助，人们只是默默从旁走过。有人用东西扔在我的身体上，身体上的痛感，很快就传到了神经系统。看着像是包子之类的食物，没有任何犹豫就送进口中。太阳升高，自己羸弱倒影出现在水洼里。沾到叶子的碎片，脸上附有黄泥巴，学院服已经一团糟。

    一个东西砸到了后脑勺，头向前倒下，额头砸到了罐子碎片。

    “……”那是笑声，那些不认识的人在嘲笑我。混合着泥土，动物的皮毛，带血的肉块。全被我吃进肚子里。从罐子里流出的水，打湿脸颊。伸出舌头，一滴一滴滑入口中。水是血色，带着动物的腥味。舔着地面，舌尖上的感觉细胞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用力吞进肚子里的水滴，在胃里翻涌后，带着胃液，一口气冲到口腔。

    用尽全力，让它们流下喉咙。身体在传达讯号，涌上的恶心感快要令我窒息。想到这是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头里的疲劳感顿时无影无踪。没想到我也会，变成电影里的主人公那样狼狈。用手在地上爬行，舌头舔食地上一切，可以让我活下去的东西。

    “……”身体再度传来痛感，不知是什么，神经元的痛感信号，接连不断的到达脑部。眼睛看见好多的白菜、鸡蛋，一股脑儿全打在身上。

    “啊……啊……”用剑支撑地面，试图站起来。白色的学院服，被鸡蛋的蛋黄污染严重。头上顶着一簇白菜，用手弄掉。看见我起身，他们的攻击停止，人群隐没在穿梭的人里。低头看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每一处都带着血迹。

    淤青的肿块留在皮肤表面，就连手指关节上也有一片。太阳变的火辣，把剑当做支撑，一瘸一拐的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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