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苍炎的交流

    犹如混沌之始。

    呼啸的黑色飓风撕裂云端。还能从中看见硕大的球体。

    被狂风暴虐的大地，同样以不稳定的形态趋于崩坏。

    是，这是我目前看到的一切。镜面的空间，那个走廊间的景象，这两个我还记着。这是时间的惩罚，还是未知敌人的袭击，不明白。

    究态不明—强制堵塞心底不断涌上的泉眼，可用的唯一理由。

    连自己的存在都无法知晓。放眼望去，站立于急剧下沉的大地。黑色飓风肆意破坏周围的一切，此刻，我正处于飓风的风暴中心。

    没什么好意外的。自己掌控着数不清的死亡。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可以再在心灵深处埋下定时炸弹。

    “那时天空只有血红色。真想把它粉碎掉……”看看自己，什么也没有。没有实体，没有生命的影子。即使那么危险的飓风，也不过是不断穿梭身体间。

    “是，这就是你所看见的一切。无关真实跟虚伪。它代表的只有残酷、崩坏和湮灭。”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一团苍炎。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去了解。只当和我一样的存在，仅此而已。

    “啊，是吗？”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么说，你在这里度过很久吧！”

    “啊！时间？那种东西我不知道。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场景，那就是它。”说到这里，苍炎靠在我的肩上。身体上并没有火焰的灼热感。和黑色飓风一样，我和它也没有产生交集。

    听出无限感慨。像是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发出的声音。怎么想都不应凑在一块儿。

    “是吗……我想要知道来到这里的理由。”是。我迫切需要知道。没理由相信，可也没理由阻断，语言上的交流。无论与我对话的是谁，语言，永远都是用于交流的最有效手段。

    试着在心里默念时间，以免被周围的景象迷离恍惚。不想相信，却也无可奈何的事实。那就是这里，只有我和它，两个彼此无关紧要的存在。

    不知道它会不会告诉我。原本不是这样的。可是，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想它解答内心的疑问。这或许就是，被心的枷锁缚住吧！

    “理由……吗？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苍炎在半空画出几道弧线，从中切开一根透明线条。黑色飓风席卷而来，连眼皮还没翻上，就已恢复为原色。

    “如果说……你死了，你会相信吗？”它提出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像是故意这么做似的。

    “没有自主意识，没有行动力，没有感情。最重要的，它绝不会思考。死人的主要特征，我都没有。”以记忆里保存的知识进行回答。

    “如果说，这里是坟场，你相信吗？”这是第二个问题，这次，它的口气极为严肃。

    “请容我拒绝。我有不回答的权利。我只需要知晓真实，即便它残酷也好。”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话。

    “是吗？那么就告诉你吧！迷茫的存在啊！”摇动尾巴，在前方划动苍炎，写下几个不认识的文字。

    “这就是你的回答？”呆然望向燃烧苍炎的文字，根本无法理解。可内心的不安，只因仅仅几个燃烧的文字，顷刻消失。

    “这就是我的回答。”它再也没说什么。提升高度，径直掠过我的头顶向前飞行。

    “是，你不属于这里。你该回到你该停留的位置。”它抛下这句后消失不见。

    “原来的位置……吗……”兀自叹息。一转眼便回到了家里，还是熟悉的卧室门外。

    “我想我需要休息……”推开棕色的门，进入幻想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