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虚幻与现实

    离开那个透不过气的牢笼，来到偌大的走廊。空无一物的走廊，显得特别寂寥。或许该放一个带珊瑚礁的水箱，里边放点七彩斑斓的热带鱼。不过那得等到战争游戏结束后吧！

    温热感依旧存在。试着触碰伤口处，指尖涂抹一点猩红。把手指头靠近唇边，轻吸一口。

    “甜的……就像草莓果汁……”张大嘴巴，绿色的液体依附于四颗尖锐的短牙。头脑立即进入兴奋状态，伸出舌头不停的舔手指。黑白的原始色彩，由更艳丽的玫瑰红替代。

    “BLOODRED。……”随后，陷入一片黑色漩涡……

    “头好痛！”捂着头强行睁开眼睛。眼里的一切有点映象，却又十分陌生。眼睛看到的第一件事物，即是自己的脸。然而，那张脸竟在一面无色的镜里。最醒目的颜色—红，在镜面边缘不断循环。暗红色的火，在两处幽黑之境燃烧。

    “你仅是一个复制品，有什么资格占用我的身体！”暗红色的火，升华螺旋，在两处幽黑之境绽放光华。“自己”的脸皮渐渐剥落，裂痕一道道放大。坏死和新生共同进行，继续跟随前者的步伐，轻而易举穿过无色镜面，骤然急降。

    “复制品？什么意思？”用食指顶住太阳穴。今天的麻烦事，一件接一件。不仅如此，虚幻和现实的映象，更对两者的关系产生模糊。

    “难道你忘记了？那就给我好好回想起来！”镜里的“自己”露出憎恨的表情。是我想太多了吗？嘴巴颤动的同时，里面的四颗尖牙也一并跟着抖动。看着这一切，仿佛明白点什么。

    虚幻与现实并存。也许我正处于那近乎荒谬，实则混沌的世界。脖子上的疼痛，时刻提醒我，这是真实……

    从高处落下的皮屑，开始占领周围的空间。轻飘飞舞。落在皮肤上，却有一股热量进入身体。可它的力量远不及这点。不一会儿，皮屑下的皮肤向内凹陷。说不出的滋味。

    没有疼痛，没有流血。无声的侵蚀，定格眼球的扭曲变化。身体内部比外面恶心许多。明知道是什么样子，但发生在自己身上，还在伸手可及之处，这是无法想象的。毫无征兆的降临，还在进一步扩大。

    “害怕了吗？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我要不断的折磨你，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刻！”镜里的“我”，仇视镜外的我。暗红色的火覆盖脸庞，无色镜面渐渐染上深红色的血。

    “从一开始就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很在意，“我”要把我杀掉。这实在难以想象。虽说冷静过头了点，至少没带上“胆小鬼“标签的帽子。从这一点看，我再也没办法回到“一般人”的范畴。

    “你不需要明白的东西，你永远也别想明白！”火已经遮住所有的部分，再也看不到她的脸。从她的话里察觉到，里面参杂太多的虚伪。意义不明。想到这里，用两指抵住眼帘。

    “哈……”拖起长长的吐气声，无力的浅笑着。镜里的“自己”没有回答，也许正向某一方面变化。嘛，自己也不能做什么。自己能看见的世界，仅有那面镜子。而现在，有一部分趋于黑暗的奴隶，隐没或被吞食。

    整个身躯已无法辨别各个部位。除了头之外，其他部分全在肚子里。俨然成了一个人肉球。但是……

    “用眼看见的事物，无法得到内部的真实。相比之下，嗅觉得到的讯息同视觉比较，要更加真实。那么多的话语，无非指向一件事—迷惑。”一口气说出来，没有得到她的回答。镜中的人，可能源于自己内心的阴暗实体化。

    等待一嗅儿后，见她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又动动唇角，继续说道：“折磨，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你想做的，只不过是玩弄别人，强迫他们屈服于你。”

    刚说完，暗红色的火直窜上空。周围被暗红色笼罩，随处可见燃烧的火焰。血红色的液体盘旋低空，在上方构成一个未知图案。

    “我要杀了你！啊啊啊！”那张布满火焰的脸太过恶心。犹如喷泉广场的喷水池，血红色的液体不停喷向四周。又把周边的红加深一层。

    “咣当！”镜子碎裂。披着人皮的脸，身体和怪物一般丑陋的生物，从里面跳出来。

    “嗷！”体格庞大，两手分别紧握古旧的狼牙棒。全身通绿，燃烧的暗红色眼球死死盯着我。

    “果然，’我’怎么可能杀了我？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貌。”有些紧张的搓搓手心，因不安定的情绪波动，脸上产生一团热。

    “给我去死吧！”它快速挥动狼牙棒。因注意力集中在无用的地方，头部受到迎面而来的狠击。即刻进入新的黑色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