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 识破剧毒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五月初十,倾钥太子继位。
“这么说现在的二皇子是皇帝啦,真想不到老天居然让这么一只独眼狼当皇帝。。。。。。”
“独眼狼?”重华轻轻一笑,“馥儿这形容真是特别。”
“还有呢?还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身在大蒙消息并不封闭,却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当然没有当事人来得确切,而且从倾钥一路传到大蒙,不知灌完绕道经过多少杜撰,我得到的消息还剩多少分真实。
只是重华并未理会的我兴致勃勃,转而拉起我的手,道:“什么时候中的毒?”
帐内气氛变得沉重,我甩开他的手,极不愿被他知道我深重剧毒,早已被上帝宣判了死刑。
“没什么,只是误食未去毒的甜瓜而已,你知道我很贪吃。。。。。。的。”看着他的眼神,我竟有些心虚,本就底气不足,被冷冽的目光射过,语气也变得有一丝颤微。
“没什么的,就是一些小毒,毒性不。。。。。。”
“告诉我!”声音陡然升高,厉色质问,我却如小学生般做错了事正等着老师责骂。
习惯地抱着身子缩到角落,鸵鸟情结又一次占据了我的心。
帐内空气似乎变得很冷,心口一股熟悉的隐隐作痛感再一次浮上心头。
不要,求你不要这个时候出来。。。。。。我几乎是乞求着,手指掐进了肉中,却也不及心口传来的疼痛,原来只要心中有了不可遏制的痛楚,殇离就会变得比致命更可怕,它又一次夺取了我的五感。
“馥儿,馥儿怎么了,你怎么了?”依稀听见重华的声音,只是几秒的时间后,我的世界一片安静与黑暗。
又只剩我一个人了么?恐惧将我心头占得满满的,我拼命抓住身边的浮萍,手还是有些微的感觉,那不算柔软的布料触及肌肤,有几分刺痛,却也提醒了我他在这里陪着我。
第一次在他面前毒发,我定是狼狈透了。
我想说话,可是嘴张了又张,就是无法吐出一个字,用尽了力气,也只发出一个啊字,我看不到重华的表情,可能感到他的害怕,想起胸口小瓷瓶,忙颤巍着手摸向胸口处。
“要什么,我给你拿。。。。。。”我听不到,只是后来重华才说,当时的情景几乎吓坏了,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吓得失了魂。
熟悉的兰馥草香味入口,我知道是重华为我取了药,情绪逐渐平静下来,能看清四周轮廓时,早已月上中天,外面已是星光满天。
我抬头,撞进一双疲惫的双眼,见我醒来他几乎是失了力气,不敢确信。
“馥儿,醒了吗?”我感觉到从他胸口传来的心悸。
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确信,如洪荒中传来,那么遥远,可又近在咫尺。后知后觉,发现我正依偎在他怀中,两人肢体交缠着,发丝纠结着,说不出的暧昧,慌忙起身,却因头一阵晕眩,手一颤,竟又险些将瓷瓶扔在地上,“没,没事了。。。。。。”
重华叹了口气,接住我瘫软的身体,抱起我进了里帐。
里面有个小榻,铺了一层厚厚的棉絮,在这个温度下倒也暖和多了,身上寒气驱走了不少。
本能朝柔软棉被里面拱去,双眼闭上后也懒得睁开,只知道重华再此,定不会有危险。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毒,要兰馥草来解?”重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遍遍问我,无奈我忽悠不了他。
“其实兰馥草只是缓解病痛而已,此毒并无解药,”暗黑的帐内,只能听到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草原夏季夜晚应是一片交响乐才是,可是为何我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呢?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还未复原时便听重华缓缓而道:“世上无解之毒并非一两种,若是论狠毒,折磨中毒之人的非南诸殇离莫属,难道馥儿是中了殇离之毒?”
他的语气带了丝疑问,可见是向我确认,事实并非如他所料,可是你慕容重华何时料错过事情?
我转了个身,离开了紧靠的胸膛,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道:“去平成的途中遇到了刺杀的人,他朝我射了一箭,虽然不是致命,可是箭尖涂上了剧毒,后来楚玥救了我,告诉我,这是南诸殇离。。。。。。”
“真的是殇离。。。。。。”只觉身子一紧,他再一次把我搂进怀中,话语在我耳边呢喃,轻微地呼吸声轻轻擦过,耳垂处一热,“馥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如何可以救你呢。。。。。。”
此毒无药可解,所以即使本领通天如你,也束手无策了,也不得不向命运低头了。
“放心,紫君对我很好,阑轩也是个好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而且紫君一直如亲人般对我,至少这三年,我在大蒙不会。。。。。。”我这是怎么了,今夜的话如此多,好像要把沉埋了数月的话倾数倒出。
“你倒是和这七王爷自然熟!”他翻身而上,将我压在身下。
“可是他就是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啊——”我不解,也不知这句话更进一步激怒了他。
他居高临下,黑夜中居然也能看到闪着精光的双眸,理直气壮。
“我。。。。。。”正要解释,忽觉胸口一凉,早已香肩半露。
双手被他粗重的置于头顶,猛然间外衫被扯下,接触到帐内空气,全身一阵颤抖,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炙热。
他的指腹摸索着我的脸颊,薄薄的细茧擦过细腻的肌肤,引起一阵微麻,如电流般,流窜全身。
“自从那日与你相见,你口中最多的就是紫君,大蒙七王爷额尔君在这里就真得那么够分量!”他指着我的左胸口,“你难道不知道大蒙七王爷额尔君这几年的伪装目的为何,你若是再沉沦下去,受伤地终是你!”
“够了!”我大叫,这不是重华,谦和有礼的重华什么时候变得如草原狼群般,我感到一股未曾觉察过的心悸,“你要说什么,无论他变成什么,他就是我的朋友紫君!我认识的只是紫君没有额尔君!”
熟悉的墨香似乎变得更加浓重,粗重的气喘声就徘徊在我耳边,声音变得更为狠厉:“兰馥,额尔君就真得重要到让你连身份都不顾了!”
身份,我与他之间只是朋友而已,从来就没有身份阻隔。
“他是朋友,我好的朋友!”不知为何,我就是咬着牙与他对上了。
只是话未及说完,双唇却被狠狠堵上。
哦耶~华华终于要把馥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