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手指钓蛇

    华西是个幸运儿。就在他与黄慧娟老师的事，因冼显鹤而在南苑人里暴光中止了和黄慧娟老师纠缠不到一个星期，华西斑里的青龙帮老大，觉得华西能干他们心目中的美妇老师，他一样能。于是，他派手下跟踪查实黄慧娟老师的住处后，登堂入室，活生生的来个硬弓上马。你黄慧娟老师哀求也好，抗争也罢，就是摆出老师的威严也无济于事。那知她眼泪还没擦干，白虎帮的老大听说青龙帮的老大得手，他那甘落后！这还不算，竟带上几个手下，就在她黄慧娟老师的住宅，让她一气之下品尝一抓童子鸡。

    物以稀为贵。一只童子鸡，就是品，一大帮，那就是人间地狱了。黄慧娟尝到了苦果。然，更令她无法收拾的，斑里的青龙白虎帮因她而大打出手。

    事情捅到学校领导那里，她一条黄绫就想上天堂，却是腹中的一个生命突然的悸动，让她好死不如赖活。因她知道，这孩子是华西的。

    虽说男女交|媾之事，吃灰的总是女的，尤其是在校女生，但冼光砚却不这样认为。所以经过权衡利弊，还是赶回来了。

    他一见华西，在全身检查一遍后，还是强迫他到医院。鸡|巴软组织到血液小板，一一二二，一丝不苟，然后才到心灵创伤。

    这心灵创伤真令冼光砚倒抽冷气。黄慧娟的生活质量及给予，黄慧娟这个女人的身体，让华西的生活世界变得五光十色。

    父母不止年老，更是青一色的农民，用八镑大锤打，也要吃力才打不出一个子来！再加上一双儿女的读书费用，他一个人挣，能维持现状也是祖坟冒青烟了。那知他下死命令，不让儿子华西再与黄慧娟老师在男女关系上有瓜葛，不想华西这样回答他：

    “给我开一个户，再存入两万块钱。否则，免谈。”

    “这……”

    冼光砚思量再三，又再三问华西想干嘛，最后还是向工友求助了。

    这事，冼光砚没有外泄——包括他的父母。

    马三八的胞弟禾叉头黎连霸，在种子公司有一份差事。他姐弟俩父母早丧，是姐姐把他这个弟弟拉扯成人。是以日常，他对姐姐如父母般对待。

    星期天，华西不管天下着小雨，硬拽着爷爷和奶奶来种子公司。

    黎连霸热情接待，尤其对华西爱不释手。华西打蛇随棍上，哄得舅太爷合不拢嘴。

    一出种子公司，华西就给爷爷做名片。冼显马疑惑不解，但他看着样板上自己是种子公司的业务员，着实觉得飘飘然。

    一个星期后，华西请从未出过远门的爷爷独自一人去河南采购10吨花生种。这时，冼显马才觉孙儿给他印名片的严重情。问他采购花生种干什么？家里又没有那么多的田地。再者，那里来的钱？

    华西说钱不用管，至于花生种，采购回来给你和奶奶在贵港销售，赚一点钱把房子建起来，我不想华娘上来读书没地方住。

    华西这点心思得到爷爷和奶奶的赞同，但他奶奶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华西说活到老学到老，除非不为儿孙着想。马三八被孙儿呛得无语。后来，华西还用如不照办，他继续去和黄慧娟老师鬼混来威胁。

    冼显马擦一把老泪，记住孙儿的运作路线，别过马三八，踏上征途。

    冼显马这只老马走新路，全凭几十年的阅历闯过一道道难关，于第十天早上回转。

    三天后的深夜，黎连霸让满满的一车花生种泊进种子公司。

    冼显马安顿客人说，深夜请不到工人，翌日清晨再交接。然第二天清晨，马三八来责难，说种子要优良才成，要求对种子进行检测。货方无奈，只得从之。

    下午，货主看着带多种病菌的种子报告苦不堪言。冼显马面容忧戚，来一着猫哭老鼠，愿付路费请货主把种子拉回去。

    货主哭丧着脸，请冼显马把花生种卸下灰溜溜的走了。

    这一着成功，冼显马和马三八牺牲了许多风险细胞。不过，他们对孙儿华西是赞赏的，只是赞赏过后，却又是充满无边的担忧。

    后来，冼光砚知道此事，说华西是不是他的种？！

    石碾胆，南苑人这样评份华西。

    赚到了钱，华西请爷爷算算，够不够建一层房子的钱。冼显马说不够到时再筹。

    建房如期开工，只是到做好模板，扎好楼面钢筋，沙石有了，尚少水泥的钱。冼光砚在广东如热锅上的蚂蚁，东拼西凑才把钱付了回来。

    收到了钱，华西却说等等。

    这天早上，华西说下午可以拉水泥了。冼显马由如得了圣旨，即刻请车。

    下午，华西没有去学校，而是在家等水泥运来。

    约3点半，天上突然飘来一片云，一点雨的势头都没有，但却如夹不稳般，竟下起阵雨来。雨量不多，若物体不盖的话，可以致湿。

    雨刚停那会，运水泥的车来了。华西远远的望见，嘴上露出了别人难以察觉的笑容。

    水泥车泊定时，华西与他爷爷耳语一番。冼显马点头后爬上车顶。车顶没有篷布，面上的水泥全被雨水打湿了，有的还渗到了第二第三层。冼显马请司机上来看。司机自知失误，请求原谅。冼显马却说，倒楼面不知那一天才能倒！你知的，在贵港买地建房，要瞧见城建的人打盹了才敢动手。象我这建一层儿楼，不是墙被摧毁，就是柱被打碎，好不容量才扎好楼面钢筋，至于倒楼面嘛，只得天来作主了。司机一来失误，二来年轻气盛，咬咬牙把水泥卸下，钱也不要就走了。

    司机走后不到半小时，搅拌机就轰隆隆的进场。

    送走倒楼面的人，华西把水泥款给他爷爷，叫他明天去林场签订4万株嫁接的龙眼树苗，来年清明交货。冼显马这这这的，他不知孙儿又想玩什么！马三八小声地询问华西，华西说奶奶倒楼面辛苦了，休息去吧。

    这晚，冼显马和马三八嘀咕了半晚，最后还是决定照孙儿的话去做。

    合同签后，华西好象不记得有这一档事一般，问也不问。冼显马和马三八几次欲言又止，后来把这事告知了冼光砚。冼光砚说这4万株龙眼树苗一共要多少钱？冼显马报了数目，冼光砚说由他吧。这事就不再提，等于赌输。

    春节过后是元宵。到了正月十八早上，华西请爷爷和舅太爷黎连霸一起去林场看龙眼树苗。冼显马哦了一声找黎连霸去了。

    中午，冼显马打电话给华西，说龙眼树苗长势很好。

    华西唔了几声，转打电话给舅太爷黎连霸，教他如何如何。黎连霸照葫芦画瓜，找林场领导去了。

    半个月后，林场与冼显马签订的4万株龙眼树苗因品种不纯，辗转经冼显马口头同意，转卖给频频来求购的买主。

    华西得知实情后，把爷爷的电话收藏，并嘱咐他在没有经他同意的情况下，不能与林场有所联系。同时为了保险，他将爷爷和奶奶送到广东父亲那里，到清明才准回来。

    冼显马和马三八被孙儿间接的软禁。

    清明那天早上，冼光砚把父母送回。

    华西二话不说，也不管刮风下雨，也不管清明是扫墓的假日，请爷爷请车去林场拉龙眼树苗。这不单冼显马和马三八，就是冼光砚也被他弄得晕头转向。不过，冼光砚见识多，很快就明白过来。问华西，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华西说，你给钱建第二层楼。冼光砚皱眉。

    林场领导正在家里扫墓呢，一听到消息，冷汗狂飚。

    面对白纸黑字的合同，林场方面不想罗嗦。那知冼显马却说，单赔树苗款是不够的，他已请人挖了4万个树苗坑。

    林场自认倒霉。

    后来，冼显马问华西，挖树坑的事如林场派人来核实，那不要露馅？华西说，爷爷你有多久没有去过石狗大岭和二羊岭了？冼显马啊的一声，说石狗大岭和二羊岭承包给人种树了，现在这两个山头热闹非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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