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 是非对错

    恢复冷静的穆语，摆出了一如以往的淡然冰山神色，语气也略显淡漠。

    「是啊！的确改变不了什么。」他那双眸子看向穆语，里头带着的是些许的失望。顿了顿，他继续道，「但不能就这么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吧！」

    此话一出，全场的人都震住。

    「小澈澈，你说的凶手难道只是指……」菲灵望向南宫澈。

    「当然是赫莲拓了，相信各位内心都早有想法了才对。」南宫澈淡淡扫了菲灵一眼，转而向众人说道。

    「等等等！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颖希不耐的大喊着。

    「娘子，这时候你就安静啦！」北辰皓上前摀正要被搞得发飙的颖希的嘴。

    「无……无无……无…无……无无……」为什么她要安静？

    颖希死死瞪了北辰皓一眼后，转而看向牡丹那边。

    「那场事情的关键人物说到底赫莲拓是难以脱离关系的，不过我说过的吧Ｕ莲言也死了，若赫莲拓是主谋的话，赫莲言没道理被杀，也就是说不是另有隐情，就是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菲灵以常理推测，这也是她一直以来都说谁是凶手的原因。

    「不管赫莲拓是凶手，还是我，都改变不了穆语想杀了我的想法，毕竟就算凶手是赫莲拓，但我流有赫莲家族的血这点是不争的事实。」赫莲言枫微低着头，目光略微深沉，那种难以言喻的神色，让人有些不安。

    「言枫枫，在战争还没开打前，就先举白旗投降的人，我最讨厌了喔！」

    菲灵认真地道，虽参杂半分开玩笑的味道，却也命中了赫莲言枫现在的心情。

    此时此刻，依然做着护主动作的柳言，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随后开口道，「五王妃说的对，主子，您向来不是这么懦弱的人，而属下便是因为您不向任何事物屈服的这点，才一心要伺您于左右的。」

    「言！」赫莲言枫抿唇，露出一丝苦笑，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懦弱了？

    「不管您的敌人是谁，就算是与属下同流着相同血脉的哥哥也是一样，属下都会毫不犹豫的斩向那人，那么……主子您还在犹豫什么？」

    言下之意便是……您想做什么，我都无悔相随……

    「言！！」穆语听这番话，一时激动了起来，好不容易才相认，他却要为了一个灭族仇人要杀自己，这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咻的划破空气的声音，眨眼间，原本护在赫莲言枫面前的剑

    「从我离开穆家的那一刻开始，我便不再与穆家有任何关系。」

    无情的话语，从柳言那不曾松动半分的嘴里吐出，如同利刃，深深让穆语的内心受到重挫。

    这就是你的回答？

    「好……那就别怪我无情，你我再无兄弟之情可言。」

    穆语痛心冷冷地看了柳言坚毅的眼神一眼后，便转身离去。

    正要踏出大殿门坎时，牡丹的声音响起。

    「语！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知道这是助纣为虐吗？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你很痛苦，我说不出来为什么，可……你这样是错的啊！」

    牡丹大喊着，深怕穆语听露了一句话。

    穆语敛去眼中那万种汹涌的情感，转过头。

    「牡丹你很相信王妃？」

    「是的，菲灵所说的话，都会是对的，因为若是她没有任何确定的事情，她不会轻易说出口，所以她一旦说了，便表示是绝对的。」牡丹没有任何怀疑一直深深相信菲灵。

    「呵……她是对的，那我便是错的？」他自嘲一笑。「牡丹……有些事情是明知道是错的，但仍要去做，我是以我的内心行动的，就算是错的又如何？不后悔便足矣。」

    话落，人已经施展轻功，一下子没了踪迹。

    独留牡丹流下伤心的眼泪。

    「好了！」菲灵走向前，扶着牡丹不断颤抖的双肩。

    「菲灵……我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错的，那么为何要去做？那怕会众叛亲离，那怕丢了性命吗？」牡丹低着头，句句疑问。

    「是的。」菲灵顿了顿，「这世间对与错，仅仅在于人心，即使自己内心觉得是对的，但在外人看来或许是错的，这其中的界线很难划分，所以人们常常不敢去触碰这个模糊地带，宁愿自己从不知道，穆语现在做的，只要他不后悔，就算他是我们敌人，你……理当要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