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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伤心欲绝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拿我说事儿,后面的话我没听到,走进洗手间,上完厕所出来,洗手,烘干,出门时进来一人,我让到一边,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挎的包似曾见过,我猛的抬起头,只见王孞也正看着我,登时我的心跳达到了每分钟140下,我哽咽了几下都没能说出一个字,王孞亦是一愣,惊讶的说:“你的脸怎么回事?”

    我呆头呆脑的说:“被小疯子打的。”

    王孞皱着眉,紧张的说:“痛不痛?你怎么惹上疯子了?去看急诊了吗?”

    我说:“看了,现在已经不痛了,小疯子不是疯子。”我的视线再不愿意离开王孞的脸,到底从嘴里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王孞一阵愕然,不明白我的说的是什么,讶异的看着我,我忙收回视线,解释说:“哦,她叫龙波儿,下棋的,因为有点误会,就打起来了,我把她的鼻子打出血了,现在我们言和了,崔洺的主意。”

    王孞咧嘴笑道:“你还学会打架了,嗯,不错,龙波儿还是个孩子,脾气怪着呢,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我不乐意的说:“我就比她大两岁,凭什么就得让她。”

    王孞说:“大一岁也是大呀,大一岁就应该多懂事一点,明理一点,下次可不要这么冲动。”

    我忍不住问她:“可是,你比我大三岁,也没见得你有多明理呀,我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诚实的回答我。”我紧紧的盯着她面部表情。

    王孞见我如此一本正经,闪烁着双眼,说:“不跟你说了,外面还有人等我。”说着就往外走。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气,竟然一把抓住了王孞的手,王孞也很意外,回头一个踉跄差点扑到我身上,我赶紧松开王孞的手,怵在当地准备接受王孞的责骂,只听王孞说:“那好,你问吧。”

    此时我脑袋一片空白,早忘记我要问她什么,我不敢抬头看她,就这样相持一会儿,王孞说:“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听说她要走,我一时不知所措,不知要留她还是要任她离开,不经大脑的一溜嘴说道:“我喜欢你!”脉搏一下窜到了180次每分钟,说出这几个字,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说的?张着嘴一时忘了合上,也是为自己惊讶。

    王孞顿了顿,她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心脏咚咚直跳,真心希望此时老天将我收了去,突然,王孞转过身来,问:“然后呢?”

    我‘啊’了一声,不解的看着王孞,在心里问她:然后什么?王孞见我回答不上来,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我自嘲的说:“神经病呀你。”

    迷迷糊糊中我回到座位上,脑袋里装的全是刚才跟王孞的对话,心里不免要问:她喜不喜欢我呢?不喜欢,我怎么办?喜欢我,我怎么办?看王孞的神情,是不喜欢我的,心里一阵失落,整顿饭我都在想这个问题。崔洺三人一边吃一边聊天,说什么也入不了我的双耳。

    就连龙波儿什么时候夺走我盘里的牛排我都不知道,龙波儿突然在我面前大吼一声,才将我从沉思中拉回来,我没好气的说:“干什么?”

    龙波儿说:“终于从天外把你拉回来了,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看你那神情,光幻想就可以了,牛排我就吃了。”

    我懒懒的说:“随便你。”现在这些都不是事儿,最重要的是王孞的回答是:然后呢?这什么意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怎么就不能给个准信儿,害得我现在不思茶饭,懒言懒行。

    傅文涛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忧郁了?”对于他的话,还没入我耳朵里就已经溃不成句了。

    崔洺说:“不用管她,她就这样,饿死她好了。”

    傅文涛笑着说:“作家世界我们还真不懂。”

    我懒得理会这些人,侧过头看向大厅内,就在远处的过道里,我看见王孞和吕伟良一前一后的向厅外走去,我登时怒火中烧,还真是被我猜中了,这些天她一直和吕良伟在一起,娱乐新闻里说的都是假的,气死我了,刚才我还表白呢,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这世道都是些什么人呀!我登的站起身来,大声说:“我不吃了!”将手里的叉子往餐盆一扔,发出‘嘡’的一声脆响,惹来全场关注,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我愤然离场,真是又让人伤心又让人生气的夜晚。

    崔洺想要拉我没拉着,在后面又是道歉又是付账,我一边走一边哭,没想到我人生第一次表白会这么糟,不喜欢就直接说不喜欢,为什么要带着男朋友在我面前,是说你喜欢他吗?那就直说好了,为什么要给我错觉,给我错觉为什么又要让我觉醒,太残忍了,古话说的对:女人心,海底针。看不清,摸不透,为什么这些女人就不能像我一样,把问题想的简单一点,是非曲直弄分明一点,我一路无助的哭着,寻思着,痛苦着。

    正当我摸眼泪时,手臂被人拉住,崔洺大声说:“你这是干什么?”似乎准备要狠狠的骂我一顿,当我面对着她,她愣住了,因为我哭的满脸泪水,崔洺语气登时变得温柔,不解的问:“这是怎么了?哭什么?有什么事给我说,别哭呀。”

    她越不想我哭,可是我越想哭,想起王孞在西餐厅的情景,我更是放声大胆的哭,几乎伤心欲绝,崔洺张开双臂,抱着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呢?”拍着我的背安慰,鼻涕和泪全流到她身上了。

    我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哭,也不管路人投来的眼光,也无力去回答崔洺的问题,崔洺一边哄着我一边将我放在她的背上,抱怨说:“你也不怕丢人,多大了,还像个问妈妈要糖吃的孝子。”在崔洺背上,我肆意的在她肩上擦着鼻涕和眼泪,走着走着,我便搭在崔洺的肩头啜泣着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便觉得眼睛一阵肿胀,脸上也疼,两眼之间好不容易开出一条缝,只见崔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要往我脸上弄,我惊恐的说:“你要干什么?”

    崔洺说:“这是煮好的鸡蛋,你看看你的脸,整个一包子,脸也肿了,眼睛也肿了,本来安排今天的记者会也推迟了,我跟常副会长说你感冒了,这脸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说着用鸡蛋给我敷眼睛,刚接触到鸡蛋,我叫道:“疼疼疼。。。”

    崔洺说:“现在知道疼了,知道疼还打架,还哭。你还没说,昨晚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眼睛肿的都跟鸡蛋一样大了。”

    我淡淡的说:“现在已经没事了,结束了。”

    崔洺说:“什么结束了?”

    我撩开她的手,不耐的说:“你烦不烦,问个没完没了,我说已经没事了就没事了,刨根挖底的你要栽树呀。”

    崔洺只得妥协,说:“好好好,我不问了,只是我怕你现在情绪一直持续下去,会影响你在记者会上的表现,好好躺着,把伤养好再说,什么事大不了,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我忍不住问:“你老说记者会,什么记者会?”

    崔洺高兴的说:“这也是我昨晚本想跟你说的事,你的小说昨天我拿给文艺会李会长看,结果就召集会里的人开会,大家对你的作品赞不绝口,已经让各出版社原版印刷,等召开记者会后就发行到各大书店,记者会的主要内容就是让你阐述小说的大致内容,以及以后发展方向,当然还有回答记者各类提问。”

    我不悦的说:“那些记者的问题太刁钻了,也太离谱了,上次有个记者问我牙膏用的是什么牌子,当场我就想笑,要不是他们人多,我非笑死她不可。”

    崔洺说:“娱乐记者都是这样,问你小说的大致内容你应该没问题,以后的发展方向,你就这样回答:我的作品授权给了文艺会,以后的发展方向就得看文艺会各位领导怎么安排。”

    我心想,真是有够官方的,不仅回答了问题,还侧面宣传了文艺会,还捧着领导,真是一举多得呀,就一句话的事,我怎么就想不到呢,我说:“又在给我设计台词。”

    崔洺说:“我是好意,希望你在别人心中留个好印象,世上的人都知道,出风头是件好事,自己出风头时还不忘领导,这才是正真的出风头。”

    我争辩道:“你就不怕被别人说你是马屁精?”

    崔洺一时语塞,又不想让我占了理,将鸡蛋往我眼睛上一扔,说:“反正就不许你乱说。”

    我赶紧推她的手道:“疼。。。”

    崔洺压着我的手说:“别动,别动。”

    在家休养了几天,脸上的肿都消的差不多了,崔洺为记者会的事忙前忙后,终于到了记者会那天,一早就被崔洺叫醒,着装,崔洺问我这次还戴不戴面具,我说不用,将面具扔进了垃圾桶,大家都想一睹简一的面容,那就让他们看吧,还有那些有眼不识泰山的,让她们去墙角后悔当初说的话吧。

    来到文艺会专门举办记者会的场地,我在后台已经跟会里的人打过招呼,李会长及副会长,主任都会一起出席,场内记者已经坐满,临近上台时,崔洺还不忘提醒我不要说错话,只听前台一人道:“有请此次记者会的主办方文艺会各位领导以及作家简一小姐上场,请大家鼓掌欢迎。”场内登时一片整齐的掌声响起。

    出场的一共五人,我敲走在中间,先是自我介绍,站在我右手侧的依次是李会长以及主任,左手侧是常副会长以及理事,从右手侧依次做自我介绍,到我时,各位记者都疑惑的看着我,我说:“大家好,我叫简一,是文艺会成员,也是这次准备出版作品的作者。”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尽可能的做到自然,大方。

    自我介绍完后,便是李会长作为主办方的讲词,说:“。。。新秀作者是文坛未来的希望,这是简一的第二部作品,其书法堪称一绝,内容健康丰富,值得广大青少年学习,所以,在此,我作为文艺会会长,举办这次的记者会,主要目的是想通过媒体的快捷方式,以最快的速度将最好的东西展示给大家,谢谢!”台下一阵掌声响起。

    接着就是由我来阐述小说的内容,我说:“这小说的内容其实没什么好阐述的,武侠小说抵不过金庸,言情小说抵不过琼瑶,我唯一的优势就是字体,出版后书上的字体就是我手写的,具体的就买回去看吧。”场内一阵哄笑,效果还不错,我暗想,接着说:“关于未来的发展方向,”我顿了一下,想起崔洺跟我说过的话,犹豫着要不要这样说,或许停顿时间太久,旁边的常副会长假意咳嗽几声,我回过神来,说:“应该是关于小说未来的发展方向,作品都签给了文艺会,所以关于作品未来发展的方向这一严肃问题,还得看各位领导怎么安排。”我将崔洺的原话稍稍改了一下,接着便听到全场一阵掌声。

    掌声停止以后,常副会长说:“好,进入下面提问环节,各位每人只能提一个问题,所以大家请想好自己的问题。”

    我坐在桌前犹如站在战场的最显眼处,等待万箭穿心,车马碾过,第一名记者举手开始提问:“请问简一小姐,这次记者会上为什么没有戴面具呢?”

    我见所有的记者都从兜里摸出一个小本子,椅着笔杆,想必是要记录我即将要给的答案,我回答说:“这样的话就没人再好奇了。”

    记者坐下,第二位迅速站起来,问:“在上面的环节里,你着重强调是作品的未来发展方向而不是你人生的未来发展方向,那我想问您,你人生的未来发展方向是什么?”

    这位记者的耳朵还挺灵的,字眼抓的还真准确,不得不佩服呀,这些记者的提问你不能敷衍也不能诚实,我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呢,我说:“当一名出色的作家。”

    此记者又问:“你心中出色的作家的标准是什么?”

    我赶紧说:“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请坐,朋友。”此记者‘哦’了一声坐下。

    第三位随即站起身来,我生怕他会提第二位记者的第二个问题,心一直悬着,她说:“我只想问你,你是真的简一吗?”

    大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了一下她的胸牌,挂着星空娱乐,赵晓慧,我立即有了答案,说:“那你是真的星空娱乐记者赵晓慧吗?”场内又是一阵哄笑。

    叫赵晓慧的记者一阵狂喜,说:“简一知道我的名字,耶!”接着毫无疑问的坐下,我心说,真是够笨,胸牌上不是写着的吗?

    刁钻的记者提问结束后,打发走了记者,我总算松了口气,回到后台,崔洺笑盈盈的迎接了我,说:“表现的不错。”

    我说:“那是。”

    接着她便拿出一本笔记本,我看了就头晕,这笔记本里记载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叫苦道:“让我休息会儿行吗?”

    崔洺说:“不行。”翻开笔记本就开始絮叨:“十二点参加会里为你准备的午宴,你必须出场,下午三点会见封面设计大师段云辉,晚上九点会见各大出版商,这就是今天的安排,明天。。。”

    我打断她的话说:“等一下,打住!今天的事办完再说明天的事,耳朵长茧子了。”

    崔洺说:“好吧。”把笔记本收好放进了包里。

    这一天下来,回到家里到头便睡,连梦都没做一个,第二天醒来,我惊奇的发现,我竟然有一天的时间没去想王孞,真是一大进步,真是得感谢上帝呀,关闭我爱情的大门给我开了事业的窗,打心眼里感谢你呀,上帝!当然我说的是反语。

    这一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忙得晕头转向,早上一起床便见崔洺拿着笔记本对着我一阵念叨,晚上睡觉前对我一阵念叨,真想找块胶布给她封上,终于小说出版了,反响也挺好,我猜想紧绷的神经总算可以松一松了,没想到后来又接到通知,说要将小说拍成电视剧,我的这个神呀!这下可有的忙活,崔洺安排跟这跟那见面,有的演员、赞助商还不请自来。

    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月,七八月份最是炎热,这天我在家吹着空调闭目养神,中午,怎么都想眯一会儿,崔洺走了过来,说:“还睡,快起来,已经十二点了,两点在人民大会堂里开会,国家博物馆的人都到齐了,快起来!”这是因为,今天是国家文化部在人民大会堂举办第一届文物选秀,我的三字体小说被选中,入驻北京博物馆,崔洺一直从得到消息后就一直兴奋得睡不着觉,说我真是上天转世投胎的文曲星加幸运星,不然,怎么会写一部红一部,文艺会也快翻了天,一面筹备将我的小说拍成电视剧,一面与博物馆接洽,博物馆要的当然是原稿,文艺会无奈,只得交出去,今天在会上安排由李会长将手稿亲自交给北京博物馆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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