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亦失亦得

    中午吃饭的时候，崔洺才回来，我听到关门声，迎了出去，说：“今天你们去哪里了？”

    崔洺说：“今天我是去了文艺会，会里已经决定24号举办签售会，场地设在天安门广场。”

    我惊叫一声说：“啊，24号！不是圣诞节前一天吗？为什么是这一天？”

    崔洺说：“还不是因为你总是惹事生非，24号是平安夜，会里选择这天是图个吉利，希望平平安安，没有任何伤亡的举办签售会。”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规矩的走到沙发前坐下。

    崔洺指着我说：“我可警告你呀，在签售会上跟读者不许多说话，你只管埋头签名就行，知道吗？”

    我说：“哦。”

    崔洺满意的露出一个微笑，说：“这就乖了，中午我们吃炒菜，下午我煲汤晚上吃，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好啊。”吃的方面我不讲究，只要能吃进肚子里拉的出来的我都吃，趁崔洺在做饭的当儿，我进了书房，想到圣诞节要到了，那王孞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呢，我喜滋滋的拨通了王孞的电话，王孞很快接了电话，惊讶的说：“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

    我呵呵一笑，说：“难怪你接的这么快，这叫心有灵犀，你现在在干嘛？”

    王孞说：“上午的戏份刚拍完，正在休息。”

    我说：“你们那里冷不冷？没感冒吧？”

    王孞说：“没有，冷是挺冷的，但是比北京好，没有太大的寒风，看天气预报，北京又在刮狂风了，你要多穿点衣服，没事就别出门了。”

    我说：“没有出门，我每天都窝在家里，对了，文艺会安排我24号举办新作签售会，在天安门广场，你们导演会不会放你假呀？”

    王孞说：“24号，不就是平安夜那天嘛，第二天就是圣诞节，可是我。。。我每个圣诞节都得回去陪妈妈过，妈妈一个人在美国，所以她希望那天我回去陪她。”

    我哑然失笑，心里升起的一颗幸福气球瞬间破灭，王孞说：“你不会不高兴吧，春节时候我陪你好吗？”

    我委屈中伴着失望，说：“没有不高兴，陪你妈妈是应该的，只是，很久没看见你了，挺想你的。”

    王孞说：“我也想你呀，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嘛，你就再忍忍，春节回来我给带礼物。”

    我噗嗤一笑，说：“你当我是孝子，拿礼物来搪塞我。”

    王孞说：“那我把自己包进礼物盒，你要不要？”

    我说：“当然要。”王孞在电话那头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就捡些有的没的聊，直到王孞说他们要收工会酒店，我们才挂了电话，我将手机放在桌上，从鼻子里叹出一口气，这相思的日子真是难熬呀。

    一年一度的12月24号如期而至，虽然以前从未期待过圣诞节，但是在我第二十的年岁里的圣诞节我是怀有期待的，期待平安夜里王孞能像何书桓那样出现在依萍面前出现在我面前，可是琼瑶剧里的那么多剧情没一个在我身上发生过，生活就是生活，电视剧就是电视剧，虽然电视剧取决于生活，可是取材的都是别人的生活，跟我无关。

    24号的签售会在李会长及崔洺的高度警惕下平安谢幕，崔洺一直站在我身边，比我还紧张，时刻提醒我说话要谨慎，动作要得体大方，叫我脸上一直保持微笑，签售会结束后都忘了原来的脸是怎么长的，紧接着便急匆匆回到了家，崔洺才大舒一口气，我们刚坐下休息，崔洺的电话铃声响了，是傅文涛打的，她便出去了，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我在书房看了会儿书，只听到从窗外传来几声闷响，我打开窗户，只见远处的天空不时闪现着爆炸的烟花，五颜六色，争红斗艳，我猜想站在下面的人一定都是欢呼雀跃着，热闹是别人的，陪在我身边的一直都是孤寂，我淡然坐回书桌前，黯然伤神。

    过来没多久，门铃响了，我诧异了，寻思崔洺刚出去没多久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而且她有钥匙，我心头一紧，万一是坏人怎么办，可是苑里是不许陌生人进入，治安还是挺好的，我关了灯造成屋子里没有人的假象，猜想只要我不出声，不去开门，对方一会儿就会离开的，哪知这人的耐心足够强大，一直按个没完，我被门铃声吵的心烦，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前，打开语音对话，说：“谁呀？”视频上显示着一个熟悉身影，我心头猛的一震，王孞不是说要回美国陪妈妈的吗，此时怎么会在我家门口？

    王孞说：“开门啦。”

    我赶紧打开门，王孞一头钻进了屋，说：“好冷呀！”

    我又惊又喜的说：“你不是说不会回来的吗？”

    王孞说：“我想你了嘛，怎么这么久都不开门？你想冻死我呀。”

    我赶紧拉住她的手，说：“我不知道是你，你说不会来，崔洺又出去约会了，我闷着呢。”

    王孞上来双手揉搓着我的脸，俯身轻啄一下我的唇说：“现在还闷不闷？”

    我忍不住扑进她的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说：“不闷了。”

    王孞抱着我说：“原本想给你各惊喜的，可是时间不够，但是我有给你带礼物。”说着手一扬，我才发现她手里一直提了个袋子，我离开她的怀抱，目光注视着她手里的袋子，说：“这是什么？”

    王孞喜滋滋的说：“今天是平安夜，当然是苹果，我买的是情侣装，你一个，我一个。”说着到沙发跟前开始拆包装，递给我一个说：“快吃，吃了这一年都会平平安安的度过。”我接过咬了一口，说：“嗯，挺甜的。”

    王孞呵呵一笑，也开始吃起来，从她嘴里发出一阵脆响，嘴唇红红的，可能是被冻的，湿湿的，可能是溢流的苹果汁，我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把淤积在心里的欲火透过舌尖，嘴唇去传递，我们吻的昏天暗地，当我的手伸进她的后背时，王孞制止了我，我一愣，不解的看着她，王孞尴尬的笑着说：“恐怕时间不够，我要赶十点钟的飞机。”

    我心头一凉，失望之极的坐回沙发，王孞吻了一下我的脸，说：“别不高兴了，以后我一定会补偿给你的，现在呢，回去说服我妈妈，让她同意我们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你为了我们的关系和你父母闹决裂，我也应该为我们以后的日子做些事才是呀，只要搞定我妈妈，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你就再忍忍好吗？”

    她说的句句在理，我能说什么呢，但是心里就是不爽快，横眼过去，说：“你就不怕我憋出病来？”

    王孞豁然笑道：“到时候我来负责治好你。”

    我扑哧一笑，说：“好吧，这次就原谅你。”

    王孞看了下手表，说：“九点十五分，我得赶去机场，在家无聊的话就看看电视，写写字，不许出门知道吗？”说着站起身来，披上外套。

    我也跟着起身说：“嗯，知道了，我送你到楼下。”

    王孞说：“不用送我，外面很冷，我自己下去就是了。”

    我想了想说：“那好，就当你是在关心我，你开车小心点，下雪天雾大路滑。”

    王孞点头答应着，便又走了，来的匆匆去的匆匆，就像天空的烟花，迅速在天空绽开，又迅速在空中熄灭，消失。

    在距春节还有十天的时候，《愿》剧组终于宣布影片圆满拍摄完毕，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王孞，想要前去为她接机，可是被崔洺硬生生的阻拦了，任凭我怎么求她，她也无动于衷，无奈的我只能在家干坐着，好几天都不理会崔洺。

    我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王孞和其他演员正在一宗综艺节目上做宣传，崔洺坐了过来，我没好气的说：“为什么不让我上这个节目？”

    崔洺说：“不是不让你上这个节目，而是不让你上这档节目，以后有的是机会上节目的，你推掉上春晚，而去上这档节目，你让央视的脸往哪搁，既然要推，那就都推掉。”

    我哼了一声，说：“你这明明是故意不让我见王孞的借口。”

    崔洺说：“你们又不是见不着，等他们宣传完后，马上就是业界年终总结大会，不管是演员，导演还是文人墨客都得去参加，到时候你们不就见面了，这次事先说好，如果这次你不管得了什么奖，都得好好给我说获奖感言，不准再玩花样。”

    我不屑的说：“谁媳得那些奖谁得去，我不媳！”

    崔洺嗔道：“又在说胡话，因为刘雪儿坐牢的事已经严重损害了你的形象，刘雪儿的粉丝对你很不满意，很多读者也都处于犹豫状态，你得抓紧将文艺青年好榜样的形象树立起来，虽然你现在已经被两项单项奖提名，可是那‘文坛青年终身榜样奖’你的得奖率很低呀，曲景倒是很有可能。。。”

    我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说：“好了，好了，知道了。”

    崔洺从鼻府叹出一口气，说：“好，只要你乖乖的什么都好，我去看看出场服做好了没，你不能踏出这个门半步知道吗？”

    我扭过头，看着她说：“你烦不烦呀，我又不是病毒，为什么你们总是要管制我的自由？整天把我困在家里，自己却在外面快活，我是一个静的下来的人，不用你们天天提醒我。”

    崔洺说：“好，我知道了，那你继续看电视吧，我出去了。”说完转身进了她的卧室，拿着外套就出去了。

    我没好气的将遥控器狠狠丢在地上，当听到遥控器发出一声惨叫，我的怒火消了许多。

    业界举行年终总结大会这天一早我穿着崔洺拿回来的出场服，会场设在人民大会堂，这是我第二次进来这里，崔洺一直紧随在我身后，车子在会场大门口停下，刚下车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到处都是人的影子在椅，白光在空气中闪烁着，通往大堂里面的红毯上走着许多名人，不时的向左右的群众招手微笑，我在人群中搜寻了番，却不见王孞的身影，直径随着红毯走进会场，偌大的会场被人挤得满满的，我正在逐一看着每个座位上的人，崔洺此时出现在面前，说：“你的座位在前面，我带你去。”

    没看见王孞我有些失落，随着崔洺走到前排，当我坐在标有我名字的座位上时，只见旁边的位置上写着‘龙波儿’三个字，我一惊，错愕的问崔洺：“龙波儿怎么坐在我旁边？”

    崔洺说：“虽然是旁边但是区域不一样，A区是棋界的人，龙波儿是棋界的人，B区是文坛街的人，我想这是巧合吧，趁此机会你和龙波儿看看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说话温柔一点。”

    我为难的说：“可是我要怎么开口？怎么温柔呀？”

    崔洺说：“想想你是怎么对王孞怎么说话的就怎么跟龙波儿说，开始呢你就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呀’或者夸夸她今晚上的着装，衣服很漂亮，妆化的好什么的。”

    我认真听着，点头说：“哦。”

    崔洺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她来了，你先坐下，假装没看见她，等她坐下再说话，我的位置在后面，就不跟你说了。”我依言坐下，两眼直直盯着舞台，崔洺说罢便走开了。

    我正襟危坐的在座位上整理着衣服，争取自己能在龙波儿面前表现出最自然，得体的状态，余光中瞥见龙波儿已经到了座位旁边，我忍不住扭头看了过去，刚好与她的眼神相望，她今天确实很美，头发高高盘起，身着一件公主裙，我呆呆的看着她，龙波儿没理会我，坐了下来，我眼睛顺着她的移动与她平视，她故意不看向我，直直盯着舞台，我忽然想起崔洺刚才跟我说的话，赶紧收回失礼的注视，牵强的笑着说：“你今天真漂亮，衣服很衬你。”

    过来了一会儿，龙波儿才转过头，看着我说：“这话是别人教你的吧。”

    没想到会一下就被她识破，我一愣，抿了抿嘴说：“你怎么知道？可是这也是我心里话。”

    龙波儿‘哼’了一声，说：“你从来都不曾夸过人，今天突然端端对我说，别人不教你你怎么会说。”

    我回想一下，似乎如她所说，我还没夸过别人呢，这样扭扭捏捏的说话让我浑身不自在，也让场面越来越尴尬，我痛下决心，放下颜面，决定跟龙波儿道歉，说：“嗯，是崔洺教我的，因为我想跟你和好，可是不知道见面怎么跟你说，所以崔洺就教我这么说，上次的事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龙波儿一愣，看着我好半天才露出调皮的笑脸，说：“让我原谅你也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听到有了希望，我欣喜的说：“好，你说，什么条件？我答应你。”

    龙波儿说：“我要你对着我大喊三声。。。”她故意在这里顿住，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后悔自己答应的太早，又是大喊三声，我彻底无语，这些女生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尽让人做一些尴尬的事，难道龙波儿也跟王孞一样让我对她大喊那三个字，我可怎么办？心脏登时提到了嗓子眼，急忙问：“什么？”

    龙波儿说：“对我大喊三声‘我错了！’”

    我大舒一口气，但是一看，此时场内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叫我喊三声‘我错了’，那不是所有人都听见了，我可是宁可断头也要面子的人，上次王孞我是被迫无奈，这次不管怎样都不可能在这里面大喊大叫，祈求的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高抬贵手，不要让我在这里喊吧。”

    龙波儿头一扭，不理会我，我压低的声音凑到龙波儿耳边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说完赶紧弹开，说：“这样好不好呀？”

    只见龙波儿突地脸色绯红，我登时感觉有人在注视着我一般，我回头四处张望，大家都在干自己的事儿，也没见到认识的人，重新坐好，龙波儿说：“好吧，我原谅你。”

    我一听，大喜过望，抓住龙波儿大声说：“真的？！”登时觉得很多双眼珠盯在我身上，我和龙波儿互望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龙波儿说：“当然，跟以前一样还是好朋友。”

    我如释重负将身体靠在椅子上，全身一阵轻松，说：“那就好，对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王孞？我一直在找她，就是没看见。”

    龙波儿的笑在脸上僵住，眼睛扑闪扑闪了几下说：“我也没看见，不过演艺界的都坐在D区，中间隔的人很多，不好找，等结束后再看看吧。”

    我说：“嗯。”

    此时对面舞台上响起了一段音乐，随着音乐的节奏帷幕被慢慢拉开，四名主持人庄重的站在中间，手持话筒，面带微笑，先是主持人一一做了自我介绍，接着是开模式正式启动，第一个节目是当红歌星李红亮带来的一首《龙的传人》，场面极其震撼，鼓声雷雷，歌声铿锵有力，台下每个人跟着热血沸腾，节目结束后迎来了长久的掌声，表演者退入后台，主持人迎接而上说：“各位观众朋友以及电视机前的朋友，你们现在正在收看的是中国文艺年终颁奖典礼，下面将进入今晚最令人激动人心的环节，颁奖仪式正式开始。”台下一阵掌声响起。

    支持人说：“我们看看今晚颁出的第一项大奖是什么奖，一起来看一段VCR。”退出了舞台。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大屏幕，只听VCR里说：“中国年终颁奖典礼正式开启，第一个颁出的单项奖是‘最佳男主角奖’，提名的有张鹤，许汉阳，吕伟良，龚鑫伦。”

    主持人说：“最佳男主角奖，我们来看看花落谁家呢，有请颁奖嘉宾倪虹女士以及蔡亚平先生来为我们揭晓答案，有请二位。”

    在一片掌声中从舞台一侧走出两个人来，一男一女，男的西装革履，女的仪态万千，两人站在讲话区前向我们打招呼，互报姓名，接着便是一名礼仪小姐双手托着一个托盘走到两人面前，叫倪虹的女士从托盘中拿过一只信封，对着大伙说：“今晚最佳男主角的名字就在这里面呢，男演员们此刻心情激动着吧。”台下一片哄笑。

    叫蔡亚平的男士笑着说：“倪虹不愧是喜剧演员，总爱弄点小幽默，让我们看看今晚最佳男主角的得主是谁吧。”

    倪虹笑着说：“好。”打开信封，两人看着信封对着话筒说：“获得最佳男主角的是许汉阳先生，大家掌声鼓励，有请许汉阳先生上台。”

    我心里暗暗高兴，幸好不是吕伟良，纯属个人不喜欢他，只见叫许汉阳的大步走上了台，又是鞠躬又是握手，好不激动热情，当两位年长的将奖杯放在他手上时，激动地高举奖杯赢得了大家一阵热烈的掌声，站在讲话区，开始发表获奖感言：“首先我要感谢这个舞台，是这个舞台给了我动力。。。”又是一些陈词滥调，感谢的话说不完，我听着腻耳，没劲的闭上眼睛，将头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接着是颁最佳女主角奖，是被一个叫金岩的人拿走了，我又是失望，心里多么期待能是王孞，可是事与愿违，我也无可奈何，最佳导演如众望所归那样颁给了胡安导演，演艺圈的单项奖颁完了，就该轮到文坛，什么最杰出的新人奖被我身边的人夺走了，接着是棋界，龙波儿不出意外的摘得了‘最杰出青年奖’。

    当所有的小奖项都颁完了，主持人走了出来，说：“下面就让我们来揭晓今晚最后两个单项奖，请看大屏幕。”

    从屏幕里发出一个男声：“下面为大家揭晓的是‘最终青年榜样奖’，提名的有曲景，简一，龙波儿，风绍齐。”

    我和龙波儿互望一眼，不免惊讶，我忍不住笑说：“我们都成榜样了。”

    龙波儿说：“打架的榜样差不多。”

    出来两个颁奖嘉宾，打开信封对着话筒念道：“获得终身青年榜样奖’的是  曲景！恭喜曲景！”

    曲景小步跑上台去，接受着奖杯，对着话筒发言：“大家好！我是曲景，感谢的话就不说了，因为我一直记在心里，奖品是促进人上进的动力，它不仅仅是荣耀的物质品，更是肯定一个人价值的产物，谢谢！”接着便在一阵掌声中走下台回到座位上。

    主持人走了出来，说：“我们来看看今晚最后一个单项奖，得主会是谁呢？请看大屏幕。”

    屏幕中说道：“今晚最后一个奖项，‘终身成就奖’！提名的有：简一，胡安，曲景，李轲明。”

    龙波儿抓着我的胳膊欢喜的说：“又有你呀，这次一定会是你，终身成就奖，那可是单项奖中最重量级的奖项了。”

    我不耐的说：“你也知道呀，你没听到其他几位的名字吗？那都是重的不能再重的人，我比不过他们。”

    此时台上又出来两位颁奖嘉宾，礼仪小姐将信封交给两位，两人拆开信封一起对着话筒说：“今晚最后，也是最重的单项奖，终身成就奖的得主是。。。”他们故意顿了一下，真是吊人胃口，我不由的也跟着冰住了呼吸，心脏咚咚直跳到了嗓门。

    两人终于揭开了答案，大声说：“简一！有请简一！”台下登时想起一阵狂热的掌声，我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台上，两位前辈纷纷向我握手祝贺，接着就将这个小金人交到我手上，我往对面看去，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色，灯光只是照在舞台上，舞台对面一团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舞台对面就是D区，原本还想看看王孞在哪里，此时却什么都看不到，不免有些失望，我依照之前别人得奖后的程序走到讲话区，想了想说：“我的嘴很笨，不是很会说话，我的脑子是和手连在一起，而不是和嘴巴连在一起，所以往往我能想到，做到，写出来，可就是说不出来，我想，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我能拿这个奖的重要原因，谢谢！”说完，我便大步走下台回到座位上，龙波儿附耳过来说：“恭喜你呀！”

    我说：“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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