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为了庆祝胜利,我俩邀请了沈美。
沈美自离开我们后,就一直没有见面。中间,她来了我们公司一次,也没见到我们,只留下了电话号码。通过号码互相联系了几次,但都没有时间约见。这次,她是无论如何也要过来的。一月不见,沈美的变化让我们惊叹不已。她的穿戴安全是另一个人了,身上全是名牌,光鲜亮眼,是泥土变成了珍珠。手里提个漂亮的提包,还拿个在当时少有的BB机。除了知根知底的人外,根本看不出她是结了婚而且是生了孝子的,倒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大学生。魅力四射。
“多天不见,也不来看一看我们。”一见面,我们把话题稍稍地进行了转移,我直截了当对沈美进行了“批评”。
“你就不知道我有多忙,”沈美说话已带了南方人的口气,而且是普通话,“电话里面不是什么都说了吗?谁不想你们呀,就是没空。”
“你这个人,不够哥们义气。来时一路上我们帮你多少忙呀。”
“我知道。领你们的情不就得了。”
说是说,那都是“爱之切、恨之切”的话。“恨爱”了一阵子后。我们说到了过去。
我们不知道那来的力量,也不跟校长说一声,就闯了出来。听说学校把咱们的工资给扣了,编制也给占了,校长很高兴,像我们这样的人,多走几个,校长就可以照顾一下亲戚朋友了,又多收了不少礼。表面上校长气愤,暗地里笑呢!我给他俩说起了电话里了解的学校事。
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在这儿挣钱一月够家里一年了,一年就可以顶十年,还是合算。到时候挣了钱,还怕回不去。放心干吧,有了钱,愁什么愁。沈美想问题真是超脱。想想刚来时,沈美是个很少亮观点的人。人真是变化快呀。
“我本楚狂人,风歌笑孔丘”。我们是不是太狂野了。我来时,父亲说“父母在,不远游”。我们是不是有违礼仁呀。李西的文学功底深厚,背诵了不少古诗词,满腹经伦。说道理的时候,句句见古。他为儿子起名,洋洋洒洒写了上万字的起名赋,旁征博引,意念恣肆,感慨万千。
我们是狂得晚了。来了知道了,过去海南真是遍地黄金呀。我们单位的一个女孩年终奖金就发了20万,20万哪?……沈美似乎比我们了解的多,思想的接受能力也比我们快。
“你可小心呀,沈美,我看你的思想变化太快了,学得洋了,可不能把在家的土老公甩了呀。听说在海南,女人变心快着呢。”我插了一下嘴。并强调到,“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我们是来打工的,想挣点钱。到时候可别把自己给赔进去。要经常给家里打个电话,老公在家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
“你们这些人呀,尤其是男人们,刚才的话还是说给自己听吧。”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反击倒是激烈得多,反倒把我俩噎了半天。
那一晚,沈美没有走。与我们这些男人们住在一起已不那么害羞了,倒是大方得很。
第二天,沈美走时。互相的话仍然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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