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选秀
今日是入宫选秀的日子,天刚近晨时,就已经起床梳洗打理,铜镜里面的面容胜了往常的妆容,看着手里的珠花,心中百感交集,心情无法平静。
缕青丝,珠鬓发,艳红颜,只为博君一笑,我轻抚着额上的珠花,此模样……也是博君一笑吗?
“格儿,格儿”门外听到娘的声音。
“娘”
娘来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番,越看越欢心,心中的开心都写在了脸上,不用言语我也明白。
“格儿,真是好看,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你快启程吧,杏儿好好照顾小姐”
“是,夫人”
娘交代完之后,我与杏儿上了府外的马车,轿帘落下来那刻一切又是另一番模样,看着外面的风景,却无心欣赏,为何这样不安,参选不止我一个人,是我自扰了吗?还是多心了?
“小姐你早上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杏儿在一旁忍不住问我。
“没有,只是想到要进宫,心里就恐得慌。”
“呵呵……小姐不必惊慌,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杏儿总是比我看得开,也许顺其自然才是静心之道。
不久之时,马车就停在了宫外,下了马车就看见高高的宫墙,墙外冷冷清清,只有看门的守卫,而墙内又是另一番情景,明明只有一墙之隔,却有着天壤之别。
我与杏儿来到清风院中,这里已是众人多多,早早就在此等候了,初来都是陌生的面孔,我与杏儿只好走到一旁,在园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这些女子个个都是貌美动人,莫说是九王爷,就是我见了也是为颜心动,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想必个个也都是如此,若不是有倾国倾城之容颜也不会被皇上选中。
“听我父亲说,当今皇上对九王爷甚是看重,疼爱有加,说不定将来皇上会立他为太子,这也是有可能的事”一群女子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但这句话还是能被别人听到。
“就算九王爷将来不能当上太子,今日之选也是正室,若是被选上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另一个则是很满足的说到。
在宫里永远只存在权利,而爱情永远在权力之外,宫里的女子不能如平凡女子那般的敢爱敢恨,即使只是这样,也是甘愿在宫里度过一生。
“传……”一位公公来到院中四下立刻静了下来。
“苏茹,司马灵,陈香雪,赵云,李静,阮员玉,觐见!”公公将这六位带出了院子。
被宣的几位女子来到了御花园,华妃也摆驾到了园中,为九王爷之母自是要亲自参与才行。
“华妃娘娘福安”
“嗯,免了”华妃喜笑欢之,看着眼前个个都有着赛西施的面容,也不知道九王爷哪种类型,已过一刻,九王爷仍不见其人,华妃有些焦急。
“静姑”华妃侧头将旁边的侍从唤到了身边。
“娘娘”
“九爷他怎么还没来?难道他忘记了今日是他选妃的日子吗?”
“刚刚已经去找过九爷了,他说让娘娘参选就行,只要娘娘喜欢他便无异议”
“真是荒唐,是他选妃岂有不来之理”都是往常太纵容他了,才至今日对于选妃这么重要的事都不放在心上,全权托给了华妃,华妃也是无言,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就让本宫选吧”华妃起身来到那六位女子面前,来回走了几圈,这些秀女在她眼里清楚的过了一遍,秀女们的衣着,容貌,都是一个不可不看,但也不可忽略的重点。
“你叫什么?”华妃停在一个身着粉红女子面前。
“臣女陈香雪”陈香雪一直低着头,还有一丝颤抖。
“抬起头来”华妃缓缓的说着。
从她面容上看来是个乖巧,清秀的女孩,淡淡的妆容,一点也不招摇,文静之人,都会惟命是从。
“安公公,将这姑娘记下了”华妃对她很是满意。
“宣……刘香,杜皖,潘云,张馨雨,诸葛佩佩,朱可,觐见!”
……
“宣……乔蕊,钟秀,安心,孔蓉,龙锦,冯晴晴,觐见!”
……
“宣……吴林蓉,司燕……”
……
……
三个时辰过去了,三百名秀女已被传召过,还剩最后十名,华妃已觉得有些疲倦,安公公也已记下了十三位出色的女子,现在有点力不从心了。
“娘娘要是觉得倦了,到明日再接着选吧”静姑来到身边问候着,见华妃如此疲倦,心疼了起来。
“还有几位?”华妃闭目养神的问。
“还有最后十位等着召见呢”
“那就把她选完吧”华妃睁开双眼,调息了一番。
在御花园的亭内,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谨王,九王爷在此处把酒言欢,六十日才回京,兄弟几个有太多的话要谈,男人非女子,不喜欢唠嗑,痛快一醉胜似所有。
“九弟,今日是你选妃的之日,当是开心才是,怎么约我们来这喝闷酒”四皇子一脸不解,这是喜事,在九王爷眼里成了愁事,不以为喜。
“你不去一睹倾国倾颜之貌,这唱的又是哪出?”五皇子随后也说到。
九王爷并没有回答他们,一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要么我们几个代替你去选妃怎么样?“六皇子更是口无遮拦,这种荒谬的理由也能拿来开玩笑。
“我娶得只是她们的容貌,若是不堪,又怎会前来参选,既然是这样又何必前去一看究竟,由母后决定就好”九王爷深深叹了口气,又饮完杯中酒。
“九弟也无需担心,今日我们几人大醉一场,岂不是痛快”谨王说到九王爷的心坎里,宁愿因酒而醉,也不愿被烦心事占据了脑子,更何况是对自己毫无意义的事情。
我是被最后召见的,想到面前坐着的是华妃就不禁捏紧了一角,手心还有点冷汗,我同样紧紧的低着头,不敢抬起。
“你叫什么?”华妃声音响在耳畔。
“马格儿”我轻声的回答。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我怯怯的抬起头,眼前青春依在那女子就是华妃,虽已为人母,但还是这样的貌美动人。
“果生的标志”华妃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谢娘娘谬赞”
“平日里都喜欢做什么?”
“臣女不才,只会刺绣,抚琴,偶尔练练文笔”
“哦?家父何人?”
“家父马秦”
“马秦?原来是马学士,你父亲博学多识,曾任几位皇子的导师,,如今他家的嫡女也出落的如此水灵”
“娘娘厚攒,臣女惭愧”
“你会奏曲,可否为本宫弹上一曲”
“能为娘娘弹奏是臣女的荣幸,献丑了”
安公公拿来了古筝,我做置旁边,数双眼睛放在了我身上,心中不免的颤抖起来,双手都差点不知使唤了,我调整好思绪,弹起了那首时常在梦中出现的那首曲子,时而久之,忘记了周遭的一切,那个梦又再次的出现在我的脑中,梦中人确实模糊不清,既陌生又熟悉,不是言语就可表达。
这首曲子被空气传遍了整个御花园,也传到了在亭内饮酒的几位皇子,他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乐声虽不清晰,但弦音的美妙却是让人痴迷,更为感触的是谨王,听到琴音连手中的杯子都掉到了地上,器皿的破碎声,引起了几位皇子的注意。
“怎么了三哥?”四皇子对谨王失手之举显示诧异。
“没什么,只是这首曲子让我想到了一位故人”谨王的眼神有些闪躲。
“是吗?怎么以前都没有提起过”六皇子也问到。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谨王避讳了这一问题,也灭了六皇子的兴趣,不了了之,本已埋在心中的往事,因这首曲子再度勾起了那抹短暂的回忆,谨王陷入沉思。
曲子终于告一段落,华妃似乎听得很认真,曲子已奏完好似还没回过神来,我直起身子退到了一旁。
“不错,马格儿竟有如此的琴艺”
“娘娘见笑了”
“姑娘不必谦虚,安公公,将这十五位候选的秀女,暂且安置在秀女阁”
“是”
“恭送娘娘”待华妃不见身影,我们待选的十五位秀女随着安公公动身前往秀女阁,现在才知皇宫比想象的要大,已走了好些路,还未到秀女阁。
“奴才给三皇子,谨王请安”突然安公公停下步子弯身作礼。
闻公公此言,我们都低着头,三皇子,谨王并没做出回应,在一旁擦身而过,我们才继续迈开步子。
只是却突然觉得其中一人似曾相识,忍不住转身瞧去,那身影好像在哪见过,见他们远去,我还是没有想起什么,人群已有些远了不得不跟上去,只好带着疑惑前去了。
晚上,天空繁星众多,站在窗前有些出神。
“小姐”杏儿来到我旁边与我一同仰望着天空。
“杏儿,你看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很圆”
“确实胜了以往的,小姐未进宫攻之前满心忧愁,如今进了宫,却有了赏月的闲情”杏儿不忍笑了,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夜空。
流云阁内是九王爷的住处,在孤灯前看着手里的书籍,从选秀至现在,他没有去安乐问问华妃选秀的情况,也不曾担心过华妃选出的妃子如意否,就是此时也可静心的看书,不问一事。
这时,身边的侍从楚羽携着画卷而来,见主子专心模样却不知如何开口,沉默在了一旁。
“何事?”九王爷目光没有离开书页。
“爷,这是娘娘为你选的十五位秀女,已找画师将她的模样拟了下来,特此传来给爷”楚羽将画册呈到了九王爷的面前。
“搁下吧”九王爷不但不惊喜,反而有些无奈,淡淡的吩咐着,楚羽放下了画册便推出了流云阁。九王爷这才放下了书籍,揉了揉太阳穴,侧眼看了下堆在一旁的画册,若是不看就有劳了华妃她的心意,不可轻易的辜负,看中与看不中也终是个结果,索性拿了一副无心观看起来,画册的左下侧都附有署名,九王爷的心不在此,看了几幅就没了耐性,将画册扔到了一旁,却不小心将另一副画册碰到了地上,九王爷烦躁的起身进了内屋歇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