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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无奈领命暗查线索全无(一)

    “来人,将此女押入天牢!”惠妃当机立断。

    我有些着急,此刻该怎么办,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为了灵犀,我鼓足勇气从草丛中站了起来,“且慢!”

    “惠妃娘娘,还请您网看一面,灵犀只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我三两步跑到惠妃身边跪下求情。

    清溪抢先道:“大胆,娘娘早吩咐你回去,你竟然一直尾随我们。”

    “请娘娘恕罪!”

    惠妃有些恼怒,我心想这次可惨了,随后听到惠妃的声音:“舞秀女,你随本宫来。”又转身吩咐那些侍卫:“把她押下去吧!”

    “娘娘!姑娘!”灵犀呼唤着被侍卫拖了下去。我看着此却只能干着急,跟随着惠妃来到她所住的风华园,惠妃屏退了左右,包括清溪。只留我和她在园中。

    漆黑的夜晚,只有几盏飘摇的油灯晃晃悠悠,园中的树子沙沙作响,若是白日里这里也许有一番风华,可这晚上确有些阴森。宫中怕是大多数人早已歇下了,而知晓荷苑池的人此刻定然不是很多,可是天一亮也许会传遍各宫。

    “子陌,可否这样唤你?”惠妃突然开口。

    我有些受惊,“娘娘不嫌弃子陌名儿难听才好。”

    惠妃笑言:“听舞家人说,你打小就聪慧,那本宫就交代你一件事。”

    我一愣,会是什么事情,交给我,这是为何?

    “你不想救你的婢女?”惠妃料定了此事,继续说:“见你对一个婢女也如此之好,心地必然也善良,如若你答应也许完成这件事本宫会考虑还她一个清白。”

    我心里寻思着,到底这个惠妃的话可信还是不可信,可是不信的话我又如何救灵犀,看来只有赌一赌了,只希望别让我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便好,“但凭娘娘吩咐。”

    只听惠妃说道:“今日这件事情,必定事出有因,本宫多年来与齐公公相处,很显然看得出齐公公乃是贪生怕死之辈,断然不会寻短见,我只想知道,他是失足,还是被人谋杀?”

    我听言,背后已经冒出一股寒意,会是失足吗?

    “本宫会让清溪帮助你暗中彻查此案。”果然,她想借我之手找出幕后主使,这件案子会是各宫娘娘惹出来的吗?惠妃如此交予我会不会想让我来做黑面人,我难道要成为她们斗争中的牺牲品?

    “子陌只怕有负娘娘期望。”我此刻实在摸不清楚惠妃打的什么主意。

    “不必说了,难道你就不想救你的女婢?知道本宫为何如此相信你吗?因为本宫了解你是舞家之女,断然知道若是将此事泄露半句,会陷舞家于什么境地。”她拿着舞家上下的性命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着我,我进退两难,只好答应。

    惠妃马上换了笑脸:“明天本宫将对外宣布,齐公公乃是与灵犀纠缠不慎掉入池中,齐公公之死灵犀责无旁贷,十日后处死灵犀。”

    “你退下吧!”

    走在回秀女宫的路上,我的思绪千回百转,今天晚上诸事不顺,实在令人怨言。惠妃只给了我十日时间,若是未查出谋害齐公公的真凶,灵犀就会被当做替罪羔羊,早知道就不让她去取披衫来,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都怨我,我一定不能让她有事。

    第二日清早,因一晚上辗转难眠,想来想去上也毫无头绪,所以起得早了,一个人来到齐公公昨晚溺毙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这件事情着实有些棘手,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听他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

    我独自走在河边徘徊,尽力的寻找齐公公失足点,奇怪的是这池边的花花草草并未有踩踏过的痕迹,他是如何掉落的?难道他真的是被谁推下去了,可是如果是推下去,也会有些许蛛丝马迹吧。

    “咦,美人姐姐,原来你在这儿!”背后突然有人这么一呼喊,着实吓得我险些跌进池里,还好我定力不错,我转眼看二皇子兴高采烈的朝我走过来。我急忙站稳身子行礼,“见过二皇子!”

    “美人姐姐,你在这儿干嘛呢?听小双说这里昨晚上死了人,好可怕。”见他并不理会我的行礼,我便自行站直身体,他眼里的恐惧显而易见。

    “小双?”

    “小双是我宫里的婢女,人可好了。”二皇子解释道,我释然倒也是,昨晚还琢磨着这事天一亮都会知晓呢,这会子这宫里的事情,的确不是我可以想象的,快到连个痴傻孩子都晓得了。

    “二皇子竟然这么怕这里,为什么还要来?”我不解。

    二皇子面露笑意,“来找姐姐玩儿啊。”随即又变了一个脸,沮丧的说:“他们都不让我来找你玩儿,说不合规矩。”

    我不禁黯然,一个小孝童来找我当然无人可以阻止,可是他长得却是一副大人样,身份又如此特殊,确实不合规矩。

    继而又听他说道:“宫里面的人都不愿意跟我玩儿,他们嫌弃我,都说我是个傻子。”他的眼里愣是冒出了泪花,莹光闪闪惹人怜爱。我不禁多生了几分同情。

    “只有姐姐你要跟我说话。只有你没有叫我傻子。”他很认真的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期待,“姐姐,你唤我小煜,好吗?”

    我错愕,这可吓得不轻,“二皇子,子陌卑贱怎可直唤你名讳。”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多半又会添油加醋,不知道怎么形容成什么样子,加上我本就不愿意多与这宫中之人太过熟络,因此轻言婉拒。

    倒没有料想到此言竟伤了二皇子,见他一副我见犹怜受伤的表情,我竟有些罪恶感。“那要不若是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便唤你小煜,有其他人的时候就不唤,好吗?”我承认我妥协了,他那张明目张胆的桃花脸委屈的表情我实在不忍心伤害。

    “小煜。”

    果然,他听见我松口,脸上瞬间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特别是那纯真的笑容,让我郁闷的心情顿时开朗不少。

    “原来美人姐姐你叫子陌,很好听的名字。”他细嚼着我之前说过的话,想不到他倒是不太傻,听我的话听的如此仔细。

    我朝他笑了笑。又想起齐公公的事,不禁有些惋惜。前日还冷眼对待二皇子,耀武扬威,今日却命丧黄泉。

    “美人姐姐,你怎么不开心了?”二皇子问道。

    我老是听他如此叫我,实有不妥,便跟他说道:“小煜还是不要叫我美人姐姐了,这里哪个女子不是花容月貌,你这样叫我有些不自在。”

    “好,那我叫你子陌姐姐。”我哑然,他当真会比我小?可是他这么高大的身躯叫我姐姐我实在有些尴尬。“你还是直接叫我子陌吧!”

    他乖乖的点点头,似乎默认了这样的叫法。

    “你说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掉进池里?又不留痕迹呢?”我自言自语道,又开始寻思着齐公公的死因。

    “你在说什么,子陌。”看着我喃喃自语,二皇子问我。

    我无奈的摇摇头:“算了,问你你也不会知道。”如果此刻又子陌或者子染在身边多好,至少可以给我些许意见,瞬间我的心情失落了不少。

    “我不知道你在烦什么,但是我知道肯定跟齐公公有关。”二皇子小声的说道,似乎对他帮不上我的忙而苦恼,此刻我也没有心情安慰他。

    安静了好一阵,我突然发现没有了二皇子的声音,转身看他,原来一个人嘟着嘴在那里搓揉着他衣裳的一脚,绚丽的华服被那一脚的污渍影响了整体的美观,我噗嗤的笑了出来,即使他还是个孝子的心智,却还是拥有美男子的爱美之心,倒是挺爱干净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走过去,替他瞧了瞧,些许泥渍在上面,我拿出手绢替他擦拭,却因为干涸了一段时间,早已凝固了。

    二皇子有些不满这些泥土影响了他,语气也有些冲气:“都怪那些个太监,抬了不知什么东西,走的极其匆忙,那东西上有些泥浆子,不小心碰到我了。他们还口口声声责怪我妨碍他们抬人。”

    我无奈摇摇头,看来二皇子真的是任人欺负,突然我发现二皇子这句话似有不妥之处,刚才他说什么抬人?泥浆子?

    我急忙拉起他身上的有污渍地方又仔细看了一眼,又到池边见那泥土的颜色,一模一样。他们抬得人莫非是齐公公,我茅塞顿开,的确漏了一个最重要的线索,我竟忘记去看齐公公本人了。

    我朝二皇子一笑,“真是多亏你了!”

    见二皇子的样子还不知道自己帮了我一个大忙,还自顾自埋怨着那些弄脏他衣服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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