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艺儿的伤感（1）

    王连海的儿子似乎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凌风也曾多次的向六里庄的支部书记问起关于王连海二儿子的事情。

    那位支部书记只会摇头的叹息，每到那个时刻他的心便无比的酸楚纠结！

    他有时也在想这件事情的责任本不能怨他，是这个时代造就的悲剧。是泱泱大国想要复兴的必经之路！

    他的脑海总会时不时的浮现那天遇到齐梅的场景，让他自怨自艾！他无法用一种自以为是的理由说服自己，这件事情自己毕竟参与到了其中，虽然不能起决定性的作用，但那一刻如果自己不挺身而出的制服齐梅的兄弟，齐梅或许便能趁乱在父母的帮助下逃出包围圈。即使逃不出去的话，自己也只不过会受到领导的一次批评而已，却不用活在这种莫可名状的心情下挣扎。而又令他矛盾的是，如果事情重演的话，他会不会站出来？这个答案使他无处寻觅！

    他想通过一种卖力的工作实现自己的价值，改变自己曾经为别人唾弃的不良形象。这一切的行为，或许在他灵魂高尚的那一霎那间，并不喜欢，却又不得不忍着做呕的心情违心的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只有那样或许才有机会的出头，也只有那样才能尽快的提拔上去，才能圆了祖父及父亲寄托在自己身上那光耀门楣的梦想。

    凌风在许多次的抓捕行动中，由于身手的敏捷，从单位的同事们中脱颖而出！不过那中脱颖而出并不是正面的形象，也不是他想看到的。那时的环境有一个这样身手的退伍军人在队伍里，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一点，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老油子郁郁多年的不得志，终于在那一年祖坟上冒了青烟！单位的体制要进行改革，要成立一种新的体制来应付繁琐的新时期工作。而老油子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自己仕途的契机，不知道怎么托关系走后门的为自己谋取到了计生办主任的美差。他或许知道自己的这种路子未必能服众，其他的诸如老油子资历的人屈居于其手下，势必会为他的工作带来不便。凌风这种用起来相应的得心应手学习业务又快的的年轻人自然也就成了他拉拢的目标。凌风也乐此不彼的甘愿到计生工作的第一线去磨练一下，于是没等老油子向他第二遍的谈话邀请，他便答应了。也就是在计生办工作的过程中，他再次遇到了以前就和他纠缠不清的同学----刘洋，但他从没想过这个在他眼里不足一道的人物会成了他以后的噩梦！

    刘建军当年是和凌风最好的哥们，他们当年在学校是和于大龙撕不烂的。

    建军与别的地头蛇不同，他并没有因为家居刘庄而嚣张跋扈，相反的倒是好像一个老好人一样，和每个人都走的很亲密。这一点也是凌风对他看法不错的原因之一。

    他向建军提起对于大龙这小子不屑的时候，建军对他笑着望着他的后脑勺，装模作样的说自己会看面相，说凌风后脑勺长着反骨，这一点凌风知道他是瞎掰！

    建军被开除后抄了近道，得以到梳的一家大专学习法律专业。那时候凌风还没有当兵入伍，送他的时候还嘲笑他，和校园小流氓们打成一团的人现在学习法律，难道想成年之后让黑社会走向正规化、体制化吗？

    而这次刘建军这位老同学的邀请，他是断不敢不去的。

    酒至半巡的时候，刘建军才把刘洋叫出来。这时才对凌风道出了自己的真正用意。凌风接手的案子是刘洋的二婶，本来凌风是要按章办事的。可是刘洋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凌风在乡政府，便想法设法的请建军把他约出来。

    刘洋从此像苍蝇一样的黏上了凌风。他说他和凌风一年参的军，现在也已经分配到了镇政府工作。而且是一个相当令人艳羡的部门。这一些刘洋自以为是的话语，凌风是把他当成牛皮来对待的。他翻遍自己脑海中入伍前的记忆，也似乎发现在县体检站体检的时候，貌似听一个同学说起过这小子也要当兵，只是源于对初中被驱逐那件事的原因，他也懒得管这混蛋那么多事情，连提都不想提！

    每到夜里，他会时常想起军营的生活；想起那热血沸腾的新兵连；想起渤海湾里秽浊的海水；想起他早已离开自己的排长；想起李庆鹏是否还呆在高尚堡那个河北边防最苦的哨所；想起雪儿；想起陈艺儿；想起陈艺儿对自己欲迎还拒的困扰；想起那一天见到陈艺儿的情景，这一切都是他在孤独的夜晚崩溃！

    他卷缩着像一只可怜爬虫把自己包成一团哆嗦着、战栗着！，梦中却又惊现出齐梅披头散发的样子，使他难眠！他试着想哭出声来，却发现眼中的干涸早已是酸痛的难受！

    他试着接触同事们为他介绍的其他女孩，他感觉到到自己太需要一个能听他倾诉的人了。令人更苦恼的是，这这个拜金的时代，穷人似乎谈爱情是一种极为奢侈的行为！

    为他介绍的几个女孩，开口都是先问他是不是单位的正式工作人员？家中盖的是不是楼房？县城有没有房子？父母是做什么的？凌风先是几次都是照实回答，结果也是可想而知！别人都说他太过于实诚。他笑笑说，我可不是什么实诚人，我只是怕吹得太圆了没办法收场。

    终于同事们又为他介绍了一个女孩，两人谈得也很投机。凌风那种与生俱来的才气也对那个女孩似乎产生了不可想象的杀伤力，从女孩那聚精会神倾听他神采飞扬的表情来看。凌风似乎找到了一丝与艺儿的感觉及内心深处的一丝悸动，虽然短暂，却使人惬意万分！

    最后的关键时刻，凌风基于前面几次的失败，改变了策略。这个女孩的对住宿家庭背景方面的关注，使他瞬间对其形象大打折扣。他干脆胡乱的对她吹嘘起来。家吗？是复古式建筑约200余平方的两层小楼，父亲是倒卖军火的，母亲是一个市场的资深服装推广师。

    女孩知道他在吹牛，便呵呵呵的笑。

    凌风说这都是真的！家里的那座阁楼确实是很复古很怀旧的建筑，父亲是专门卖孝玩具汽车、坦克之类的，母亲是专门卖些秋衣秋裤、女士的内衣内裤的。

    女孩问凌风，那你是干什么的？

    凌风故作神秘的凑近那女孩问道，你能替我保密的吗？女孩如鸡啄米的点头。凌风眯着眼睛附到女孩的耳边说道：“我嘛？就是武警总部专门从基层连队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为国家安全局帮忙到这里调查一天与国家命运生死有关的大案子的！

    女孩撇着嘴表示自己的质疑。

    凌风故作正经的道：“真的！不骗你！这案子破了回头我就是团级干部。”

    女孩呵呵的冷笑，把手中这在拿着一本杂志塞到凌风手上：“走了呀？伟大的精英分子！”

    望着女孩的背影，凌风自嘲般的一阵无奈的冷笑！

    女孩却回过头来。

    “其实你这人刚一见面印象挺好的！怎么有这种吹嘘的大舌头毛病？都是这十里八村的，谁还不知道谁？你家门朝哪个方向我都能说得出来！”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唉？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这么不相信党的好战士说的话？你连党都质疑，你怎么在单位混的呀？”凌风在后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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