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7 第 107 章
第17章
年轻卢平先生他家门口见到了他两个朋友，他们狼狈不堪。身后拖着行李，全身衣服都让雪给浸透了，脸冻得青紫。
“嗨，莱姆斯。”小天狼星很帅气冲他打招呼，好像他们只是街上无意中碰见，然后立刻打了一串惊天大喷嚏。
“梅林啊！你们真这里？！”年轻卢平先生立刻把他两个朋友拉进温暖房间里，让他们坐壁炉前，并拿来热牛奶和厚毛毯裹住他们。
当他一楼这样折腾时候，他二楼父母很醒过来了。他妈妈披着晨衣下楼来：“莱姆斯？你干什么？”
卢平夫人吓了一跳。
“妈妈……”莱姆斯还没来得及问他朋友们怎么会三半夜出现这里。
“卢平夫人，见到您很荣幸。”小天狼星和詹姆斯立刻放下牛奶站起来，身上毯子也滑到地上。
卢平夫人是个善良理智拉文克劳。她迅速发现这两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徒步找到这里来。
“你们需要洗个热水澡，然后我会给你们准备一些药。”
卢平夫人立刻准备好了浴室，并让莱姆斯送他朋友们去泡一泡热水，然后她去为这两个孩子准备伤寒魔药。由于莱姆斯是小时候就被狼人咬伤了，多年以来她不得不自己给她孩子准备药物，这样当然比出去买成品药省钱。他们无疑没有浪费自由。
莱姆斯把他两个朋友带到浴室，剥光他们衣服，让他们坐到满是热水浴缸里。
“哦，我终于活过来了。”小天狼星泡到热水里那一刻起发现他其实已经冻僵了，他撩起热水洗了把脸：“你家真远，莱姆斯。”幸好他们知道莱姆斯全名，不然下了骑士公交车以后，面对着茫茫一片荒野，他们就算走到死也找不到莱姆斯家。
他们足足走了六个小时。
莱姆斯幸福看着特地找到这里来朋友们，他解释道：“因为我问题，所以我家总是远离村庄地方。”他妈妈每次出去购物都要花上一整天时间。
詹姆斯仔细观察着他朋友表情，不放过一丝变化：“嗨，莱姆斯，你还好吗？”
莱姆斯愣了一下，这足以让充满蒸气和热水浴室一下子变冷。从进门时两人刻意营造出来欢乐气氛荡然无存。
莱姆斯马上说：“我很好。”
这很没有说服力。所以直到卢平夫人外面叫他们出去时候，浴室里三个人一直没有说话。
他们喝了魔药，吃了迟来晚餐，然后被卢平夫人赶到了莱姆斯卧室里，让他们三个一起躺到那张已经被魔法变大床上睡觉。
“明天，你们有多时间说话，现睡觉。”卢平夫人不是一个可以违抗人，从见面那一刻，两个格兰芬多就察觉到了，所以他们当然表现非常乖巧。但当卢平夫人关灯关门出去以后，他们立刻一左一右抓着莱姆斯小声说话。
“老朋友，我真想你。”小天狼星叹息着说，三人紧紧挤一起。
詹姆斯习惯了黑暗后看着这个显得格外空旷卧室，除了床、桌子、椅子和书柜之外，这里没有其他家具，也没有小摆设，男孩子房间总是有一堆各种各样垃圾，他房间就连波特夫人都不肯进去打扫，‘那里简直就是个垃圾场！’，波特夫人曾经这样形容，而他自己制造垃圾里也生活格外恣意。
而莱姆斯房间显然没有任何各人特色——如果空旷也算一种特色话，甚至他床单和被子也都是白色。
察觉到詹姆斯视线一直停留房间里，莱姆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他房间不是那么‘酷’，或许下回他可以房间里放点小恶作剧玩具。
小天狼星趁莱姆斯不注意时狠狠踢了詹姆斯一脚，可毕竟他是越过莱姆斯去踢他，除非莱姆斯神经比巨怪还粗，不然他是不可能不知道。
詹姆斯也后知后觉发现他让他朋友尴尬了，如果是小天狼星，他会立刻开始嘲笑他，但既然是莱姆斯，又是现莱姆斯，他突然变得开始体贴别人了。
他清了清喉咙，开始复习老波特先生曾经教育过他贵族恭维方式：“你房间，真不错。”
小天狼星无望翻了个白眼。
詹姆斯当然知道他干砸了，这让他那堪比巨怪厚脸皮居然渐渐红了，他坚强看着莱姆斯说：“我是认真，如果我房间能像你房间这么整洁，我妈妈会激动晕过去。”这倒是真，他床上绝不会有这么纯白床单，波特夫人只会给他用花深色床单，纯白？除非他不家。
莱姆斯发笑了，自从他被带回家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笑。
“谢谢，詹姆斯。”
听到这声道谢，两个格兰芬多觉得浑身不自。
“咳，不，莱姆斯，应该是我们向你说对不起。”小天狼星沮丧说。
“兄弟，都是我们错。”詹姆斯另一边说，“你看，我们原本以为那就是个恶作剧，跟我们上学以来干都一样。我们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小天狼星再次狠狠瞪了这个不会说话詹姆斯一眼，让他闭嘴，然后他对莱姆斯说：“对不起。莱姆斯，我们没有任何借口能推卸责任。是我们让你没办法上学，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让你回来霍格沃兹！”
小天狼星很想让莱姆斯相信他话，他想让他朋友不要放弃希望。可惜是就连他也没有自信，他们所有努力都失败了。莱姆斯不能回到学校去了。
“是！莱姆斯！我们一定会让你回到霍格沃兹去！”詹姆斯也这样向他朋友保证。就算让他把霍格沃兹给搬到莱姆斯家门口，他都要做到！
可是莱姆斯没有像他两个朋友想像那样高兴，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城堡。他平静说：“不。詹姆斯，小天狼星，我不打算再回到霍格沃兹去了。”
这个回答让詹姆斯和小天狼星都从床上跳了起来！他们大喊道：“为什么？！”
他们没想过莱姆斯居然不想回到霍格沃兹？
莱姆斯赶紧把他们两个拉住，竖起手指放嘴边：“嘘！别大声叫。”
他安抚住了两个朋友，但却不愿对此作出解释。
“很晚了，我们睡觉吧。明天我带你们去树林里玩，有时还能看到狐狸和兔子呢！”莱姆斯装作很有兴趣说。这就是他家住这么偏僻地方好处了，离卢平家不远地方有一片树林，因为周围没有人烟，显得相当阴森。卢平先生觉得这样很好，那些麻瓜就不会跑到这里来了，也不会有人碰到莱姆斯。就算他儿子是一个狼人，他也不希望把他关家里，外面广阔原野可以让他孩子情奔跑。
两个格兰芬多不满意他们朋友这种敷衍态度，但确实很晚了，而且他们也很累了，所以三人很睡着了。
但是就他们睡下去不久，突然一声恐惧尖叫房间里响起。小天狼星和詹姆斯醒过来之前，他们先感到睡他们两个中间莱姆斯像受惊兔子一样跳了出去，然后赤脚跑出房间。
“莱姆斯怎么了？”詹姆斯抓了抓他无药可救头发，迷迷糊糊说。他还没完全醒过来。
小天狼星睡得比他轻，卢平家应该已经全力让他们儿子住得舒适了，可这还是不能跟布莱克家相比，而且他从来没跟别人一起睡过，这让他很不习惯。所以尖叫声响起后，他很醒过来了，听到詹姆斯话，顾不上多说，披上外套就下了床。
“我们去看看。”他说。
他们两个披上外套走到客厅，发现卢平夫人正抱着莱姆斯，而他们朋友看起来完全崩溃了。他哭，还大叫。
“莱姆斯，莱姆斯，不用怕，什么事都没有，你家里，非常安全。”卢平夫人熟练哄着她孩子，并用不算强壮胳膊将他抱了起来。
“你抱他进去吧。”卢平先生出现了，看来他们夫妻两个都还没睡。
卢平夫人把莱姆斯抱到了他们卧室去，而卢平先生友好对詹姆斯和小天狼星说：“吵醒你们了吗？别担心，莱姆斯只是作恶梦了，明天他就没事了。”
他送他们两个回到卧室去，小天狼星他离开前关心问：“先生，莱姆斯他没事吗？他怎么了？”
卢平先生看起来就像莱姆斯一样沉默而温和，他想了一下才说：“哦，没什么。莱姆斯只是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他从小就是一个人睡。”
等他出去后，詹姆斯和小天狼星坐床上，完全没了睡意。
詹姆斯说：“这不可能，霍格沃兹时候，我们四个人住一个寝室里，莱姆斯从来没有做过恶梦。”
小天狼星没有说话，其实他跟詹姆斯一样好奇。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提议两人去偷听卢平夫妇话，找出莱姆斯做恶梦真正原因。但现他不会这么做了，他学会了一件事，就是看起来似乎只是无伤大雅小问题，说不定他们行为会带给别人想像不到伤害。
他们两人接下来时间里辗转难眠，直到天亮时候才睡着。
早晨，卢平夫人为他们准备了非常丰盛早餐。吃完之后，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莱姆斯带他们去了外面小树林。
还有两天就到圣诞节了，厚厚积雪要把人淹没。他们雪地里打雪仗，找狐狸和兔子洞，玩得非常开心。
现詹姆斯跑到别地方躲起来了，莱姆斯和小天狼星一起找他。可是小天狼星却拉住莱姆斯。
莱姆斯等了一会儿，拉住他小天狼星明显是有话想说，可是他嘴好像被堵住了。他笑着问他朋友：“怎么了？小天狼星，你想告诉我什么？”
小天狼星像是第一次看到莱姆斯一样看着他，他突兀说：“昨天晚上，你恶梦是因为我们睡你旁边吗？”
莱姆斯脸色突然变得比雪还白，他僵硬笑了笑：“……嗯，我不太习惯有人跟我一块睡。就算是学校里，我们也是一人一张床。”
小天狼星脸色看起来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他努力把话从喉咙里挤出来：“……是我们吓着你了吗？”
莱姆斯猛得甩开他手，这个可怜朋友还努力对他微笑：“怎么会呢？小天狼星，我们一起住了四年寝室，你们熟悉就像我自己，我怎么会被你们吓住？只是一个恶梦，我梦到自己淹到南瓜汁杯子里了。”他走了几步，匆忙说：“我们去找詹姆斯吧。”
他走了两步，没听到小天狼星声音，回头一看，他朋友捂着脸蹲地上，他立刻回去，发现他正哭。
“对不起……莱姆斯……对不起……”小天狼星喃喃重复着，他想给自己一个阿瓦达！
“不！”莱姆斯抱住自己朋友，“这跟你们没有关系！小天狼星！”
很显然，就连莱姆斯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谎言苍白无力。
詹姆斯躲一棵树后，他全身僵硬，像一座雕塑。
午饭时，他们三人回到卢平家。发现小里德尔教授已经找到他们了。感谢卢平夫人招待之后，他们教授带他们回到了霍格沃兹。
让人意外是，这次他们两人谁都没有提出要带着莱姆斯一起回学校。
目送着他朋友们离开，卢平先生揽着自己儿子肩膀，问他：“这样好吗？莱姆斯，如果你想回到学校去跟你朋友们一起，我想，我们可以去求求邓布利多校长。”
“不。”莱姆斯坚定说。
——他不想伤害他朋友们。每天恶梦里看到小天狼星或詹姆斯被自己咬死已经很可怕了，他不想有一天恶梦成真。
那天晚上，他半梦半醒时碰到身旁朋友，恶梦和现实突然联系了一起。他就着昏暗光看到旁边闭着眼睛小天狼星和詹姆斯时，已经吓死了。虽然他立刻跑了出去，但剩下时间他不敢入睡，害怕梦里再梦见一回。
从回到家里以后，他总是梦里看见被自己吞下一半朋友。有时候是一个空旷地方醒来，身旁有一具没有头尸体，而他毫无记忆。然后他想起来昨天是满月，他杀了人！接着他就发现尸体穿着霍格沃兹校服！那个尸体是小天狼星！
有时候，则是天刚刚亮时候，就像他每天早上准备去上课之前。他发现自己醒得特别早，寝室里没有一点声音。阳光从窗外洒进来。
他去叫醒睡旁边床上朋友，掀开幔帐时詹姆斯好像还睡，他嘻笑着揭开他被子，发现他两条腿已经消失了，而他嘴里有血腥味，牙齿甚至还没有完全收回去。
——他是危险狼人。
虽然他痛恨这个。可这是他责任。他已经发现了，为了他朋友们好，为了不让恶梦里一切真发生，他必须要承担起他责任来。能证明自己是无害，能够控制之前，他不会到不能保护自己人群中去。就像爸爸和妈妈为了他而住这里一样。
——他是一个勇敢格兰芬多。不会推卸自己责任。他同时也是一个巫师，他会像一个真正巫师那样，不会被狼人打败。
霍格沃兹，小天狼星和詹姆斯迅速被布莱克夫妇以及波特夫妇带回家过圣诞节，对于他们偷跑处罚，邓布利多校长表示既然是放假后才出事，当然不会有扣分和禁闭。
圣诞节假期匆匆过去，小天狼星和詹姆斯家里表现都十分消沉，这让他们父母非常担心，布莱克夫人甚至亲手给她两个儿子做了樱桃布丁，天知道自从他们五岁以后就再也没吃过妈妈亲手做小点心了。
回霍格沃兹火车上，他们两人理所当然坐了一个车厢里。比起隔壁车厢热闹，这里安静就像坟墓。
一片沉默中，詹姆斯先开口了。
“你认为……就是这样吗？”他说。
小天狼星看着车
17、第17章
窗外飞驰景色。“嗯。我想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莱姆斯惊叫他们听得很清楚，那不是对恶梦惊叫。他醒过来后几乎就像他们两个是魔鬼草一样逃走了。
莱姆斯害怕是他们两个。
原因一点都不难猜。他们本来就擅长找到城堡或教授不想让他们知道事。莱姆斯跟他们是同校四年朋友，他们闯进密室之前一直都是朋友。是什么能让莱姆斯害怕他们两个？
“他差点咬了我们，他害怕这个。”这甚至成了莱姆斯恶梦。说不定暑假时他做了多。
小天狼星逃避般看着窗外，而他朋友也没有看他，他从进车厢以来一直都对地板充满兴趣。
“詹姆斯，”小天狼星说，“我第一次觉得我自己是个混蛋。”
詹姆斯看着地板：“……嗯。”
——我们毁了莱姆斯一生。这仅仅是因为他交了两个混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