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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前男友?现任?

    自己要做宇文极的侧妃?慕容沅转过圈儿来,所以……,这位是主母来给侍妾打赏东西的?想生气,又觉得这姑娘有点傻气,站起身来,“姑娘,误会了。”

    端木明珠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紧张道:“想动手不成?会武功,也不能随便打!”退远了好几步,越发露出她的外厉内荏,强撑恐吓道:“若是伤了,娘不会放过的!”

    这就是宇文极未来的妻子?慕容沅心下为他惋惜,这样的小姑娘,性子莽撞,又无计谋,怎么能够胜任未来的皇后呢?端木嫡支是没有合适的了?还是选错了?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清声道:“姑娘弄错了,没有打算做宁王侧妃,的戒指,麻烦收回去。”

    “没有?”端木明珠并不会因为她一句话,就不相信,撇嘴道:“怎么知道说的是真是假?别是口上一套,心里又一套呢。”

    端木雍容不耐道:“她说没有,就没有。”他身量高大,气势迫,沉声道:“小羽和宁王无关,她----,是出云王的女!”

    慕容沅目光一闪,有点别扭,但也不好抬杠表示反对。

    端木明珠打量着二的神色,将信将疑,眼珠转了转,视线落端木雍容的弯刀上面,努嘴道:“那的弯刀,为什么不送给她?”

    “这个自然。”端木雍容重新将弯刀摘了下来,神色和煦,好似春风化雨,双手捧到她的面前,认真问道:“小羽,可以收下吗?”

    金灿灿的阳光罩他身体上,黑色素袍,光芒勾勒出他高大魁梧的轮廓,衬得他恍若天上神兵下凡。他的手掌又宽又大,漂亮的弯刀躺他的手里,显得小巧精致,阳光下闪烁漂亮光芒。

    慕容沅怔住了,面对急转直下的突发状况,心下有点慌,----当着,直接拒绝总不太好吧?婉转一点?就说……,自己还没有想好,过一段时间?正斟酌说词,端木雍容突然抓起她的手,打开掌心,将刀轻轻的放了上去。

    “……”

    端木雍容看着她微笑,将她的手握了起来,两双手,大手包裹着小手,一起紧紧握着那柄弯刀,对比之下,她只是他身前娇小一团。

    他的目光诚挚坚定,但又不失柔和,轻声道:“小羽,做的女。”

    慕容沅已经飞红了脸,不知所措。

    “哎呀,真肉麻!”端木明珠这会儿可放心了,弯刀都收了,就算两定下,她自然不能再做宁王的侧妃X头把今天见到事告诉宇文极,他便是有点什么想头,也该死心了吧?哼了一声,“算了,们慢慢肉麻们的,也不管的事。”

    “本来就不管的事!”端木雍容心下冷笑,若不是看帮忙的份上,早就把这不知所谓的蠢货扔出了墙外,冷冷道:“送客!”

    “……”端木明珠被噎得不轻,气得跺脚,“懒得理们!”却忘了,是自己找门来理别的,招呼丫头,“哼,们走!”

    慕容沅看着她带走了,还是一动不动,保持着身体僵硬的姿势。

    “小羽?”

    “……”慕容沅的前世今生,都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谈不上经验,手里的弯刀收也不是,扔了也不行,“觉得还没有想好,不知道……,总之,就是觉得这一切太快了。”

    “来,坐下听说。”端木雍容温和一笑,拉着她石凳上面坐下,“弯刀先放哪儿,送出去的刀再退回,不吉利。”然后又道:“不用紧张,等回头解决了淳于化的事,再考虑的心意,到时候要是不愿意嫁给,就把弯刀还回来。”

    慕容沅眸光清澈似水,诧异道:“还可以这样?”

    “可以。”端木雍容说起东羌的风俗,徐徐道:“有时候刚开始郎情妾意,后来另一方变了心,或者两过不下去,也是有的。要是女方还了刀,或者男方拿走了刀,就表示今后不再和好了。”说完,笑了笑,“所以不用压力那么大,要娶,总得亲口答应才行,要是不愿意,也不能学山寨大王强娶啊。”

    “如果……”慕容沅不确定道:“到时候不愿意,真的可以把弯刀还给?”

    端木雍容应道:“当然了。”只不过,自己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但是会做的更好,不让有机会把弯刀还给。”笑得柔和,握了握她的手,“先把刀收好了,不急,回头再慢慢做决定。”

    慕容沅还是觉得怪怪的,就好像赶鸭子上架一样,自己明明还没有准备好,----只有三分意愿,忽然就被他变做了十分,说不出的别扭。拿着手里的弯刀,就好像拿了一个烫手山芋一样,不知道怎么放了。

    端木雍容见她神色不安,是自己方才太急太快,把小姑娘给吓坏了吧?怕她紧张得把弦给绷断了,有意退开了些距离,找了别的话题问道:“中午想吃点什么?说,让厨房提前给准备。”

    “不用。”慕容沅心情乱糟糟的一片。

    “来。”端木雍容见她一直捧着刀,不知怎么办,干脆亲手替她挂了腰间,然后握住她的双肩,他的手掌又宽又大,像是习惯了主宰别的命运,声音醇厚,“小姑娘别想那么多,好吗?说了,不会勉强的心意。”

    又承诺了一句,“至于别的,往后都交给来办就好了。”

    “嗯。”虽然很好,但慕容沅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小羽!云郡主!”聂凤翔的声音院墙外响起,还有曹三虎,两嘻嘻哈哈,转眼到了院子门口,一拎了一个鸟笼,走上前来,笑问:“喜欢哪个?”

    一只画眉,一只八哥。

    慕容沅配合的笑了笑,“都挺好的。”

    “一两银子一只呢。”聂凤翔正要耍宝,忽地瞥见她腰间的弯刀,金灿灿的,顿时停住脚步,----啧啧,大将军的动作够快的啊!看来来得不是时候,家小两口正浓情蜜意的,赶忙咳了咳,“哪个……,们还有点要紧事,先走了,先走了。”让曹三虎放下鸟笼子,扯着他,一阵风似的飞快走掉。

    曹三虎的声音外面响起,“哎呀,咱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个蠢货!!没长眼睛……”

    “他们这是怎么了?刚来就走。”慕容沅刚问了半句,继而看到自己腰间的刀,明白过来,低声喃喃,“他们一定是当真了。”

    端木雍容的目光有如春日阳光,温暖、体贴,更是没有一处不被包裹,将那娇小身影笼罩其中,----小家伙有点选择困难,那么自己帮她做个决定好了。

    端木明珠飞快说道:“亲眼见到的,那个云郡主收了端木雍容的弯刀,两还搂一起,别提有多亲密了。”

    “哦?”宇文真儿不置评论。

    端木明珠又道:“哼!她要是再敢来勾引宁王殿下,就是朝三暮四,就是……,水性杨花!”看了看宇文真儿,“别误会,可不是那种吃醋拈酸的,将来若是做了宁王妃,自然会为宁王殿下挑更好的。”

    宇文真儿笑道:“是吗?那哥哥有福气了。”

    “记得说啊。”端木明珠再三叮嘱道:“等哥哥回来,一定要一个字都不落的告诉他!那种女,就是做侧妃也不合适的。”

    “记得,记得。”宇文真儿让侍女送她出去,等了片刻,头也不回说道:“已经走远了,出来吧。”

    屏风后面,宇文极脸色阴沉走了出来。

    “生气了?”宇文真儿挑眉看他,浓丽的五官和哥哥并不相似,冷冷的神情,却是如出一辙,“看来出云王的动作有够快的,见护花,家马上就找机会,把弯刀都给送了出去。”

    宇文极目光微闪,好似一道冰凉刺的雪白利剑。

    阿沅的性子,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虽是公主,其实心地良善、十分柔软,更不擅长拒绝,特别是“对她好”的。时间这么巧,想也明白,是端木明珠那个蠢货上门去闹事,端木雍容借机表白,阿沅不忍心让他难堪,所以才会收下弯刀。

    “砰!”宇文极重重一拳砸桌子上,恶声道:“卑鄙无耻的小!”

    宇文真儿旁边冷笑,“家追求自己喜欢的姑娘,用点心思,怎么就小了?再说了,若是云郡主对出云王一点意思都没有,岂会收下弯刀?”

    ----不,不是那样的!

    宇文极恨得握紧了拳,关节“咯咯”作响,他端木雍容,不就是见阿沅关心自己,给自己敷了一次药粉吗?他就这么等不及,连之前杀了淳于化之后的承诺都不管,竟然借着端木明珠这种蠢货,逼得阿沅下不来台,急巴巴的把弯刀强送了出去!

    “哥哥,到底看上云郡主什么?”宇文真儿不解,更是生气,“咱们现已经自顾不暇,别说云郡主不是绝色,就算她是个天仙儿,也犯不着和出云王对着来啊?可别去惹事!”

    ----妹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宇文极闭上眼睛,强行将愤怒的情绪压了下去,不理智的事,当然不能做,心绪翻腾了好久,总算想到其实也不用太过着急的。----就算端木雍容送了弯刀又如何?自己还送前头呢!而阿沅才刚刚死了父母,三年守孝,根本就不可能这会儿和他成亲,自己不能因此乱了阵脚。

    只要自己还活着,一切都还有机会改变。

    ----要好好活着!

    “哥哥……?”

    “没事。”宇文极将心思装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下,“先不要管出云王那边的事,倒是端木明珠,看来端木家是打算把她塞给了。”

    宇文真儿撇撇嘴,“有点蠢。”又道:“不如端木琴看着机灵。”

    “妹妹,还不明白吗?”

    宇文真儿的确不明白,“什么?”

    “去年就到了适宜婚配的年纪,因为皇长子的身份,断然少不了要娶一个端木家的女儿。当时只有端木明珠和端木琴两个适龄,势必要挑一个,正要议,偏偏赶上她们祖母去世,也就暂时搁置下来。按照今天的情形来看,端木家已经内定了端木明珠,那么端木琴,很可能……,是要许配给另外一位皇子。”

    “哥哥是说,端木家打算押两份宝?”

    宇文极一字一顿道:“不止如此!”眼睛微眯,俊美修长的凤目勾出优美弧线,眼神却是凉森森的,“端木明珠像是做皇后的料子吗?比得上端木琴一半吗?而且她还是妹妹,为何要抢堂姐的前面?就不觉得蹊跷?”

    “意思是……”宇文真儿拨了拨花觚里面的蔷薇,忽地明白过来,却是“咝”了一声,手指被刺扎到了,“他们要把年纪更合适,资质更好的端木琴,许配给……,应该是许配给晋王!”恶狠狠的将手指一挤,混着血珠,拔出了刺,“也是啊,张德妃背后的势力可不小,多年来后宫屹立不倒呢。”

    宇文极勾了勾嘴角,“想明白了就好。”

    好什么好?!宇文真儿只觉愤怒、担心,和深深的不安,咬牙道:“可还是不明白,毕竟是父皇的嫡长子啊。”

    “妹妹又说笑话了。”宇文极从来都只慕容沅的事上情绪失控,别的倒是冷静,哪怕涉及到自己将来的帝位,也说得云淡风轻,“自己想一想,本朝有几个是嫡长子做皇帝的?而端木家一心只做后族,不管做那个位置,还是别的皇子,只要下一任皇后姓端木就可以了。”

    宇文真儿的心越来越凉,如坠谷底,她不甘心道:“可是咱们还有母后!”

    “母后么?”宇文极轻笑,“咱们的母后早就死了。”而现这位皇后娘娘,多年不孕、性情乖僻,早已被父亲所深深厌弃,而且她手上沾的鲜血太多,与其说是有用的利器,不如说是一柄带着血光的凶器!

    宇文真儿急道:“她无子,不帮帮谁?!”

    “妹妹还是没有明白。”宇文极能够信得过的,只有妹妹了,“皇后无子固然想要帮咱们,不管她存了什么心,都肯定想着先扶坐上帝位,但是……,她自己又有多大的力量?确保能够扶上去吗?”

    桌子上敲了敲,“现的情况是,国中局势复杂动乱,单凭端木嫡支一系的势力,已经不能稳稳的扶植下一任皇帝。所以他们不安了,要找帮手,将端木琴许配给晋王,就可以拉拢张德妃的势力,彼此化敌为友,一起拱卫储君上位!”

    “端木家,居然……”宇文真儿之前是没想明白,现明白过来,心情实是糟透了,忍不住发狠道:“将来的事难说,怎地就不是哥哥坐上皇位?!”

    宇文极淡淡一笑,“就算是,端木家也不损失什么啊。”

    宇文真儿闻言怔了怔,喃喃道:“是啊。”若是晋王胜出,端木琴是皇后,若是哥哥胜出,端木明珠是皇后,“哼,他们想押两份宝!想得倒美!”继而一惊,“他们该不会已经放弃哥哥,支持晋王,然后暗地里对付哥哥吧?”

    “那就要看将来和晋王,谁的胜算大了。”宇文极长眉微挑,眸光沉沉,宛若黑得看不到光芒的永夜,冰凉道:“其中一个必成弃子!”

    ----情势越来越严峻了。

    慕容沅的压力也不小,淳于化一直不出门,任凭自己想千百个法子,也都是做无用功。若当初他只是杀了父亲,还没那么恨,可那个变态……,居然一刀一刀父亲身上凌迟,若不是母妃一剑结束了父亲,还不知道要痛苦多久。

    ----父亲到死,都是死不瞑目啊。

    这个仇一定要报!!慕容沅将心中仇恨缓缓压制,慢慢平静,继而又想起另外一件烦恼的事,端木雍容的那边……,自己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不行,这两件事都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必须快点杀了淳于化,然后再决定那件事,越拖越是麻烦。

    而且杀淳于化的事,最好不要再依靠端木雍容了。

    否则他帮自己报了大仇,然后自己再拒绝他,怎么说得过去?可是因为他的恩情作为干扰,而做决定,心里面又会觉得意难平。

    慕容沅看着桌子上的精巧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瓶玫瑰花露。端木皇后总是隔三差五的,赏点东西,或许……,自己应该进宫去谢恩了。

    间四月,姹紫嫣红一片花团锦簇景象。

    端木皇后衣着华贵不凡,脸上含笑,坐凤仪宫后院的花树下面,看着慕容沅行了礼,轻声笑道:“云郡主可是贵客,盼了好久,才盼到来呢。”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慕容沅说着客套话,然后转入正题,“臣女进宫道谢,无以报答,只盼能够陪皇后娘娘说说话,散散心。”

    端木皇后展颜一笑,“这便是极好的了。”挥退了身边的,笑道:“上一次本宫的诚意,云郡主可还满意?”又道:“还有一个楚王,不用担心。”

    慕容沅见她气定神闲,姿态从容,问道:“既然皇后娘娘已经胜券握,又何须意臣女?一个小小的出云王师妹,恐怕帮不上什么吧。”

    “不,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端木皇后摇了摇头,目光透出三抹哀伤、七抹怨毒,继而合了合眼帘,然后睁眼,“本宫给云郡主讲一个故事吧。”

    树叶沙沙,吹起那些藏皇室宫闱隐秘往事。

    那些惊心动魄,那些痛苦挣扎,皇后的嘴里徐徐说出来,不过只言片语,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就云淡风轻的讲完了。

    “所以……”端木皇后微笑道:“有劳云郡主,替向出云王转达一下诚意。”

    慕容沅脑子里接受的信息太多,还没消化,结果又扯到了端木雍容,----怎么绕来绕去都绕不开他?继而自嘲,也对,不论皇后的话有几分可信,她要找合作,当然是找端木雍容更适合,自己能有什么用处呢?不过是帮忙传个话罢了。

    端木皇后又问:“上次本宫跟云郡主说的,做徐贤妃义女一事考虑的如何?”

    因为想要拉拢端木雍容,才给自己一个恩典?慕容沅更不能接受了,.己都已经深陷其中,又没有闹清楚,再牵扯更多岂非更糟更乱?因而道:“多谢皇后娘娘的一番好意,臣女身份低微,做郡主已经是高攀,不敢妄想其他。至于皇后娘娘的话,臣女一定会带到的。”

    ----该怎么做,端木雍容那边自有判断。

    至于杀淳于化的事,看来皇后这边的路走不通,宇文极也不能找,还是自己另外再想办法好了。于是起身告辞,“打扰皇后娘娘了。”

    “云郡主。”端木皇后目光烁烁照,看着她,“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到底所求什么呢?”笑了笑,“或许,是为了出云王。”

    慕容沅无法解释自己是来报仇的,只能让她误会,并不解释,微微一笑告退。

    端木皇后她身后静静注视,挺不错的一个小姑娘。

    为了安全起见,出门是由出云王府的侍卫护送,到宫门进出,都是皇后的一路亲自接送。慕容沅出去上了黑漆肩舆,看着一路琉砖璃瓦的宫墙景象,笔直的宫道,不由想起燕国皇宫的一幕幕,那些遥远的旧日回忆。

    一辆马车从宫道对面行驶过来,坐上之,羽扇纶巾、白衣胜雪,一副仙风道骨的清雅出尘之姿,与黑漆肩舆错身而过。

    慕容沅觉得自己产生幻觉了,刚才……,那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

    那不是东羌皇帝身边的玄清道长吗?他连话都没有跟自己说过,毫无交集,这会儿打量自己做什么?不由飞快回头看了过去,那玄清道长居然同样回头,还笑了笑,继而摆摆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是自己的错觉!

    慕容沅带着奇异的心情回了王府,刚到大门,就有门上的上来递了一封信,“方才有送来,指名要给云郡主的。”

    “给?”慕容沅看了看,信没什么问题才拿了。

    往里刚走了一段儿,端木雍容就大步流星走了过来,微微责备,“小羽,怎么自己进宫去了?宫里……”看了看周围不方便多说,领着她进了内院屋子,撵了,“为什么不等从军营回来再说?明知道宫里不安全。”

    “还好。”慕容沅不是太适应他这样,好像……,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一言一行都要汇报过。虽然是关心,但是也太过干涉了一些,淡淡道:“有王府的护送,皇后娘娘的宫门口接送,一路平平安安的。”

    端木雍容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急,缓和了下,“小羽,只是担心。”

    “知道。”慕容沅拆了手中的信,展开了。

    里面抽出来一张小小的水墨画,有亭台楼阁,花木扶疏,绿荫葱葱,树下的石桌上面摆着各种点心,像是勾勒了一副豪门贵族的内院一角。

    慕容沅像是被雷劈中了,呆呆的,手上的信纸掉落了也不自知,----是他,那个玄清道长就是他!难怪他之前会帮着自己和宇文极说话,难怪他刚才故意提点自己,他怎么也跑到东羌皇室来了?眼下认出了自己,又打算做什么?

    “这是什么?”端木雍容弯腰拣了信纸起来,看不懂,奇怪的问道。

    ----除了自己,没有看得懂这是什么。

    慕容沅想起前世的短暂片段,那一天,天气晴好、风和日丽,自己和丈夫姬暮年坐树下赏花,他还特意抚了一段古琴,高山流水意韵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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