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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选择

    那丫鬟结结巴巴的说:“啊,对,对,是走错了,亏得世子妃教导,奴婢少府里走动,又一时昏了头,竟连樱桃园都找不着了,这路是不对,少夫恕罪,奴婢重新带路吧。”

    郑明珠哪里会跟一个丫鬟说什么,只微笑着对敦敏郡王世子妃道:“还真是亏得表嫂来了,又没跟着,眼看就要跟着进去了,幸而表嫂说破,不然也不知道苗圃那里有什么呢。”

    这句话意思很明白,世子妃哪里有不懂的,立时吩咐身边的婆子:“立即去苗圃查看,不管谁那里都回来回。”

    那婆子立时就去了。

    世子妃打量了那丫鬟两眼:“这个奴才看着挺眼熟的,是谁院子里的?”

    世子妃身边的一个丫鬟,看穿着打扮是个大丫鬟的样子,立时说:“世子妃忘了?这是东府里二奶奶身边的丫鬟喜鹊,前儿二奶奶打发过来给世子妃送过一回簪子。”

    那丫鬟喜鹊脸色煞白,戴着镯子的那只手直往后藏。

    世子妃冷笑道:“说是谁,原来是东府的丫鬟,这倒奇了,东府里的丫鬟怎么跑到咱们府里来当差了?还引着咱们家的贵客乱走,若是出了事,倒是咱们家的错了……”

    说着一声断喝:“把她的那只手给拉起来!”

    两个婆子立时上前,那只手上带着的金光闪闪的镯子被拉了出来,世子妃道:“这也是奴才能有的东西?胆子倒是不小,连主子的东西也敢偷!”

    那丫鬟喜鹊忙跪下道:“世子妃明鉴,奴婢不敢,这不是偷的,是主子赏的!”

    “哪个主子这样大方,赏这样贵重物件?们家二奶奶不成?倒不信,她可不是肯赏这样镯子给奴才的,显见的是说谎了,来,传婆子拿绳子鞭子进来,把这冒犯贵客,惯会撒谎,眼里没主子的混账奴才给打烂了!”世子妃怒不可遏。

    喜鹊吓的半死,连连磕头求饶:“世子妃饶命世子妃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是偷的,真不是,少夫饶命啊。”

    世子妃自然不予理睬,只看着婆子把她捆了起来。

    如今武安侯父子的宠幸谁不知道?不仅得当今帝心,还是太子妃依靠的舅父,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就是父王,平日里见了武安侯也是客客气气的,如今自己家做寿这样的大喜事,东府里那些见识短浅的蠢妇,不知道勾结了谁,打发了丫鬟来暗算武安侯少夫,却又做的粗疏,被一眼识破,请了自己来解决。

    眼见得这位少夫不几日就是武安侯世子夫了,又是县主,与一众公主县主都交好,当初宫里贵妃如何势大跋扈,她也敢硬仗腰子,自己府里有这样明晃晃的要算计她,她如何肯罢休,吃这个暗亏呢?

    世子妃又道:“去请东府的二奶奶和大太太来,这丫鬟是她们东府的丫鬟,总要叫她们问一问才是。”

    回头对静静站一边的郑明珠笑道:“表妹不如移驾到前面宝竹园去坐一坐,那边僻静,如今正好空着,也好问话。”

    这种事谁知道是谁的猫腻呢,找个僻静的院子审一审,免得惊动了,也就免得有妨碍。

    郑明珠远远见石榴和青果一起急急的赶了过来,便笑道:“就不去问话了,表嫂问准了只管打发个来说一声儿叫知道就是了,时辰也不早了,还是先告辞了吧。”

    世子妃有点拿不准郑明珠的意思,试探的说:“虽说是咱们府的丫鬟,理应给表妹一个交代,不过表妹亲自问一问,清楚些,岂不更便宜?”

    郑明珠道:“表嫂审过了一样,说起来,表嫂与嫂子也是极好的,自是信得过的。”

    又轻轻拍一拍世子妃的胳膊:“只管听好信儿就是了。”

    说着石榴和青果已经赶到,郑明珠扫了她们一眼,两都默不作声,随着郑明珠走了。

    世子妃见郑明珠袅袅婷婷的背影,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位表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这种事情,明摆着是有要算计她,谁肯不问清楚呢?

    偏她这样不意,倒真是奇怪的很。

    不过自己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无论如何是要搞明白的,一个丫鬟能有什么能耐,一顿鞭子下去,顿时就什么都抖落出来了。

    听到南安侯夫几个字,世子妃心中一震,东府里什么时候和南安侯夫搅上了关系?敦敏郡王府因第一代敏王爷只是前朝庶出皇子,母亲位分不高,只获封郡王,但敦敏郡王因先帝夺嫡之时站对了队伍,先帝登基后即颁旨世子平级袭爵,并没有如惯例般降级,等于是酬以王位了。

    只到了当今,获封太子并登基都是相对的风平浪静,其后的政事军事都井井有条,敦敏郡王府再无大功,如今,敦敏郡王年事已高,一时间,平级承爵还是降级承爵,几乎就成了敦敏郡王和世子爷的心病了。

    这样的时候,东府去和南安侯夫搅一起,到底有何居心?不管怎么说,东府大老爷是敦敏郡王的同胞兄弟,外头看起来,就是一体的。

    这样大事,世子妃也不敢自专,到了晚间,客散完了,世子妃就打发自己身边的通房丫鬟:“去外头书房问一声儿,若是世子爷这会子不忙了,请世子爷进来,有要紧的话说。”

    不到片刻,敦敏郡王世子就走了进来,世子妃打发走了丫鬟们,方把今儿的事细细的说给世子听。

    世子爷听了,沉思半晌,叹口气:“也不知这话是她自己说的,还是得了陈颐安的吩咐,若是她自己处置,那武安侯府这位少夫倒真不可小觑。”

    世子妃亲手倒了热茶来双手递过去,世子爷接了茶,又顺手拉住她的手,叫她坐到身边:“她既暗示她嫂子去请,自然是心中有数的很,知道出手的是卫氏夫,她有一百种方法破掉这种手段,却偏偏要让那丫鬟得逞,引了她去林子边上,无非就是要亲眼看见,要亲自审丫鬟,要扯出南安侯夫,也让敦敏郡王府介入到这件事上来。”

    世子妃点头:“是的,若是她自己叫破出来,无非就是丫鬟失手把东西倒她身上,咱们只需要处置丫鬟即可,与南安侯夫无关了。”

    说着掩嘴一笑:“这位少夫倒是个不怕事的,硬挺着腰就是要与静妃娘娘对着干呢。”

    世子道:“这岂止是南安侯夫,这还把咱们家也架上火里烤呢,想想,若是她与一起去审丫鬟,那对住的就是个丫鬟,丫鬟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卫氏夫买通丫鬟,咱们家行事,咱们家也是被利用的,说到底无非就是下叛主罢了,和咱们有什么相干?可如今她明明知道是谁,却叫审,这就不一样了,要给她交代的,就变成咱们王府了。刚才说了,她特意说这是叫破的,这话细思,很有深意啊。”

    世子妃还不大明白:“为什么不一样?有什么深意?”

    世子叹气道:“是叫破的,就是坏了南安侯夫的事,先就得罪了南安侯夫一遭了。如今又是审出来是南安侯夫动的手脚,要不要跟武安侯少夫说?说了,就是越发得罪卫氏夫,不说,是得罪武安侯夫,这是她给出了一道题呢,站南安侯夫一边还是站武安侯一边?或者更准确的说,敦敏郡王府是选太子还是选七皇子?夫,有时候一件小事,也可能就是一件性命攸关的大事呢。且咱们还没选呢,她先就叫得罪了南安侯夫了。”

    世子妃这才明白过来,回味了半天才说:“这位少夫年纪不大,心思竟然这样深沉?她嫂子以前还只说她糊涂……真没想到。”

    感叹完了,世子妃才说:“那这事儿要怎么处置呢?”

    世子站起来:“这会子问?今儿先睡吧,去书房与父亲商议。”

    这边敦敏郡王府觉得十分的无妄之灾,武安侯府的甘兰院里,郑明珠抱着宝哥儿,也正跟陈颐安说话:“吩咐的事,都给办妥了。”

    陈颐安笑道:“知道唬的功夫一流,想必是办妥有余的。”

    郑明珠也笑着道:“那位表嫂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这样轻轻放过,全交给她来办,跟她说,是信得过她的。”

    郑明珠深谙装模作样的技巧,越是说话云遮雾罩,越是容易唬住,轻轻巧巧就把敦敏郡王府的世子妃给唬住了。

    先前郑明珠打发青果去查事儿,显然青果是去回了陈颐安的,陈颐安就打发了一个小丫头子给她递了个纸条。

    纸条上的意思很简单,郑明珠其实不是很能明白,但并不耽误郑明珠相信陈颐安,并保质保量完成了陈颐安吩咐的事儿。

    她知道陈颐安会打发给她递个条子,显然是临时起意,看到一个机会,来不及跟她解释,只是先吩咐她办了。

    郑明珠当然是信任陈颐安的,陈颐安抓会利用机会这方面常常有匪夷所思又令拍案叫绝的手段,往往是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两件事,陈颐安也能信手拈来稍一糅合,就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而郑明珠又刚好很会办这种事。

    陈颐安听她说完了那边的事,才笑着把这件事解释了一下,因是涉及朝堂政治,陈颐安也不过就略说了两句,并没有细说。

    郑明珠也不追问,只是说:“别的也罢了,那是们爷们的事儿,也不管,就是那苗圃里头会是谁,倒是想不出来。”

    “倒是一个老熟,猜猜看?”陈颐安握着宝哥儿的手逗他玩,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郑明珠索性把宝哥儿放他怀里趴着,想了半天,她自从成为郑明珠以来,所见的外男十分有限,也非常注意避讳,倒是还真想不出来是谁。

    陈颐安笑道:“年轻,身份不差,常常出入各府,还能登堂入室,最要紧的是,可以把他叫去任何地方,都有正当的缘故。”

    啊!郑明珠灵光一闪,颇有点不可思议的道:“苏大?”

    只有苏太医才符合这样的条件,因为医者的身份,跟他说苗圃那边有得了急病,一时来不及外头寻大夫,就来请这位神医看一看。

    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很容易把苏太医引到任何一个地点去的。

    郑明珠眨眨眼,把她和苏太医引到一块儿去?孤男寡女,这显然就是个捉奸的戏码,哎哟,真是风水轮流转,她前儿才自己家一手导演了一场偷情捉奸的闹剧,现就有打她的主意了。

    还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

    郑明珠自己都觉得好笑,这种事别的都毫无利益可言才对,无非就是要她身败名裂,看来这卫家还真是恨死自己了。

    郑明珠就问:“苏太医果然去了么?”

    陈颐安笑道:“他又没有这样冰雪聪明,知道有打主意,格外防备,自然是去了,不过也无妨,那边苗圃有个丫鬟晕了过去,小苏救治过了,皆大欢喜。

    郑明珠笑,照陈颐安的意思,苏太医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做了一出好戏的主角了呢?倒也有趣,这位南安侯夫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做戏还做的这样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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