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妇人心毒
庞晋川用力的把自己镌刻她体内。
一次不够，两次,两的肉体死死的纠缠这张宽大的罗汉床上,容昐满身的青紫,有他掐的,也有他吸允的,身体好像早已不是她的了,下,体撕裂的厉害,血流不止。
庞晋川解开她的手,强迫让她坐自己身上。
两连接着,容昐面如白雪,忍受着他的硕,大,他赤红着双目死死盯住她的双眸，一刻不曾松懈，用力往上挺动。
漫长的一轮过后，她脸上早已是面如死灰，整个如水中捞出一般，庞晋川依然缠住不放，覆她身上咬开她的双唇平常她口中的蜜汁。
容昐睁开眼，他吻上她的眼睛，她拒绝推开，他就吻上她的双手。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胆敢拒绝？
“放……咳咳，放开。”容昐深喘了一口气，推动他的胸膛，庞晋川冷眼望着她，残酷一笑。
容昐抽身而出，指着下＠体：“流血了。”
那里早已裂开，血流不止。这一场性事他是餍足了，她却次次犹如尖刀利刃之上。
庞晋川修长的双指摸上去，捅了进去，容昐闷哼一声，他低低笑着，她耳边低哼：“去叫医女。”容昐阖眼，侧过身去，懒得再去看他脸上报复后快意的笑容。
她不欠他庞晋川什么。
夜半，整个朱归院都是灯火通明。
容昐躺床上，好像听到小礼物哭了，乳娘不断的安抚她，却不得法，然后她听到庞晋川搂着小礼物低哄的声音。
庞晋川进来了，手上抱着嚎啕大哭的小礼物，跪床边问脉的医女连忙盖好容昐身上的被褥，低下头朝庞晋川一拜：“大。”
庞晋川的皂鞋从她身边踏过，看都不看，直接把小礼物放容昐怀中，随后挪开她头上的青丝，她额上落下一吻：“她饿了，不肯吃乳娘的奶。”
小礼物到她怀中，就吭哧吭哧哭的小声，一双大大的眼睛长得像极了她，容昐爱恋的抽出帕子小心的擦掉她眼中的泪花：“娘。”说罢看向庞晋川，冷漠道：“出去。”
庞晋川目光幽深，指腹她脸上辗转片刻：“好。”他撂下床幔，坐床前的凳子上，双手抱胸，耷拉着双眸望着床幔之中隐隐约约透出的母子两，嘴角微微往上挽起，冰冷的目光之中透了一些柔和，随后转向医女问：“太太如何？”
医女连忙低头：“回大，太太难产未愈，此后，此后……三月内恐不能再行房事。”
庞晋川眉毛一挑，脸色透着一股冷峻。
“知道了，退下用药吧。”
“是，奴婢告退。”
门帘被撩开，门外守候的婢女又飞快的撂下，关上折扇门。
庞晋川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目光深远，许久他上前剥开床幔，她早已坐起来靠床边，抱着孩子，戒备的望着他。
“听到了？”他坐下，看向她怀里的婴儿，小脸蛋哭的红红的，小嘴不断的吸允母亲的乳汁，那眼睛还是闭着，哼哼哼，极是舒服的样子。
“至儿差点就没了爹，顾容昐，就不忏悔？不心疼？”他笑问，这个狼心狗肺的女。
容昐望了他许久，轻声问：“死了吗？”
庞晋川目光一凛，摸上她的脸：“好狠毒的心肠。”
容昐甩开他的手：“庞晋川，不欠什么，咱们扯平了。”
“扯平？”扯平什么？她难道还想和他分道扬镳去？庞晋川低声笑出。
容昐把小礼物放身侧，替她盖好被子，转过头，直视他的目光：“当初与二房内斗，害流了孩子；因为，被雍王所掳，差点命丧通州；算计有孕，耗尽心血产下至儿，哪一件不是谋的命？如今，那杯毒酒，没喝，也没死不是吗？”
“扯不平，容昐。”他低声道：“就不该让放不下，除了这条命不能给，能给的都给了。”
“喜欢？”容昐笑问。
“不信？”庞晋川问。
容昐一口应下：“信，可那又如何？咱们九年的夫妻感情，试问身边从未欢愉过。舍弃过，如今也舍弃了，下面，就算要休了，或杀了，也无话可说了。”
“无话可说了？”庞晋川脸色僵硬的难看，指着小礼物笑问：“那孩子怎么办？”
容昐目光一闪，脸上有些动容。
庞晋川紧抓住她的手：“重新开始，要么再信一次，要么就送一壶毒酒，杀了。”他朝她伸出手。
他的手指异常修长，骨指分明，手上有长期拿笔磨出的茧子，也有刚才欢愉时她抓过的红痕。
这个女就算要毒杀他，他也舍不得放手。
放手，是放不了，那就只能牵着她一路往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他伸到了她跟前，容昐狐疑的望着他，抬起手有些犹豫，他一把抓牢了，就再也不肯放手了。
“信。”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和安定。
好似刚才那场性事上的折磨从未存一般。
容昐神色平静：“想从身上得到什么？”
庞晋川一怔，眼中飞快卷起一场暴风雪，当真是狼心狗肺的女。
他忽的觉得想笑。
他凑近她耳边，狰狞着脸她敏感的脖子上吸允出一道红痕，低声道：“只要……这辈子都待身边。”
待他身边，总比死了好，
容昐闭上眼：“好。”
“死后，同棺同椁，无论生死都得跟身旁。”这是他最后的退让，也只给她退一次。
容昐恐惧的看他，庞晋川也盯着她。
她眼中犹如濒临死亡的蝴蝶，睫毛轻颤，却仍旧明亮好看，他她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不由的摸上她的双眸：“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蹦不远。皇帝拿什么威胁，想知道，可不想说说，总有办法弄清楚的。”
他说的对，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容昐忍纂身的颤抖，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叠钥匙丢他跟前：“黄袍，宫女藏朱归院的库房内，这是钥匙，得烧了，已经备好了火把下面。”
那两，就算庞晋川死，她也没打算留下。
火把早就准备了，那黄袍和御冠她怎么可能容许让庞国公府找到？
庞晋川拽住钥匙，深深望了她一样，抽身离去。
她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许久，也披衣下床。
两腿之间有血留，走一步都跟针扎了一样，秋香见她出来连忙扶住她，容昐甩开手：“别跟过来。”
她往库房走去，地下的门是开的，闪动着明明灭灭的火光。
容昐拾阶而下，见庞晋川已经抱着黄袍和御冠出来，扔地上，他抽出火把，点上去，火他眼中烧。
火烧到黄袍啪啪作响，可那御冠却是难以点燃。
他们都听到从上面传来的马蹄声和呼呼的风声。
“爷！”来旺突然跑了下来：“锦衣卫来了，说是收到密报说咱们功夫私藏黄袍。”他刚说完，看见地上的才烧到一半的黄袍也愣了一下。
火光映着三苍白的面孔。
庞晋川看了一眼她，容昐走到后面，舀了一壶珍藏的美酒，走上前去，往那大火上浇灌而去，庞晋川将火把投掷其中。
容昐从旁边的一个箱子中抽出几卷画像，一同扔进火中。
火猛地翻滚，火势冲天，画卷中的顾容昐画像飞快的卷曲烧成黑灰，不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东西都燃烧殆尽了。
“走吧。”庞晋川牵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凉。
容昐由着他牵着，两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阶梯而上。
锦衣卫指挥使赶到时，庞晋川容昐正好出来。
寒风萧萧，吹起众的袍衫，天色正是最浓黑之时，容昐冷漠的望着眼前浩浩荡荡数十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庞晋川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越发将她的手包裹住，他掌心很热。
“大。”张千抱刀作揖：“皇上御令，搜府。”
庞晋川呵呵大笑：“若是搜不到又该如何？”
容昐受了风寒咳了一声，庞晋川将自己身上的外衫接下，披她身上。
张千答道：“若是有误，自斩杀报信之。”
“何？”
“庞晋龙。”
庞晋川咧嘴一笑：“本该是死的了还能出来，呵呵。”他看都不看那指挥使，搂着容昐进屋。
屋里比外头暖和多了，挡住了风外。
秋香赶忙迎上前来，容昐颤抖着，对她说：“弄一个汤婆子给。”
庞晋川摸上她的脸：“冷？”
容昐喝了一口热茶，驱逐了冰寒，点了点头，后想起了才问：“为何皇帝要拿开刀？”
他抿了抿嘴，站窗前，望向院中飞快耸动的锦衣卫，抱胸冷冷笑道：“那日朝议首辅之，群臣议，而如今他身子已经不大好，若是留下，太子年幼皇后又是深宫妇，大概是从这儿开始，他起了杀机。”
“他得了什么病？”
庞晋川皱眉：“太医院没有记档，但江道平与说是脑疾。他时常看不清东西，脾气暴躁，头疼发作越发厉害，甚而有时候全身抽搐。”
容昐沉默，皇帝要铲除庞晋川是显而易见了，那下一步该如何走？
秋香送来了汤婆子，容昐依偎床上，他也上了床，从身后紧紧搂住她。
外头熙熙攘攘，整个庞国公府好似被抄家了一般，长沣和小儿都过来了，庞晋川不见他们，也不肯让容昐见他们，他叫来旺把两个孩子抱到东厢房去。
她他怀中，两互相依偎着取暖，等着东边鱼肚都翻白了，庞晋川才下了床，站落地西洋镜前，对她说：“侍候穿衣。”
“好。”容昐走上去，拿起暗红色的一品华修朝服，他两手摊开，她上前服侍穿上。
先系好了圆领上的带子，再系好衣襟，她的小手拂过他的心脏，庞晋川抓住，递给她玉带，容昐抬起头。
他哑声道：“替绑好。”
“好。”容昐打开玉带，从前面绕过他结实的劲腰，替他系上，就她快要离开时，庞晋川忽然一把将她圈住，容昐撞进他胸膛，他胸口僵硬异常，把她的鼻子都撞的生疼。
“有多久不曾主动搂了？”他的声音从胸膛处发出，似鼓动的风箱。
容昐咬住下唇。
他笑道：“那杯毒酒，就换后半辈子天天服侍绑玉带。”
他赚了，她亏了。
容昐叹了一口气，主动攀上的脖颈，踮起脚跟，眨着眼他凉薄的嘴角落下一吻，道：“若能护这次，以后心甘情愿。”
“好。”庞晋川爽朗大笑，眉间阴郁一扫而光：“到底什么把柄落他手上？”
容昐神色一凛，眼中热度渐渐退散，她亲启双唇：“他宫里有几幅从前的画像，盗出，烧了。”
……
再多她就不肯开口了，庞晋川沉默了下。
屋外，来旺的声音传来：“爷，指挥使求见。”
没有搜出东西，若是搜出了，岂有求见的道理？
庞晋川抿了抿嘴，目光阴冷，他放开容昐：“等，随那张千去问问皇上。”
容昐问：“要如何与他博弈？”
庞晋川已经大步走到了门口，最后回过头望了一眼她：“无需操心，安心看顾孩儿就好。”
要斗也是由他来斗。
他走了，门外传来一个紧张的声音。
“庞大。”
庞晋川声音尖锐：“可搜到了？”
“属下不敢。”
“呵，随本官一同上朝。”
东方，有一冉旭日冉冉上升，升到了半空之中，灼灼璀璨，它驱散走了黑夜的阴霾，照亮了惊恐了一夜的庞国公府。
容昐站窗前，看着庞晋川越走越远，远到最后他不见了，她才拿起昨夜的那壶酒倒进窗台前的花盆之中。
花一遇到酒，迅速就枯萎了。
“太太！”冬珍快速走进来，神色恐慌。
随后听的沙沙的脚步声，容昐望去，只见大夫走进，拉着她的手，就哎了一声老泪纵横：“的儿，昨夜乱成了一团，先是妹妹要自缢被救下，后是锦衣卫来搜查什么东西，父亲与，一夜都未曾安睡，到底发生了何事？”
容昐皱了皱眉，扶着她坐下，大夫上上下下摸了她一遍，才稍稍安下心。
“母亲莫要担心，无事了，是误会。”容昐道。
大夫叹气：“知晓是个孝顺的孩子，莫要骗了，可真是平安无事了？”
“嗯。”容昐颔首，大夫盯了她许久，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需与细细商量一事。”
容昐问：“何事？”
“关于妹妹的。”大夫说着，有些难言启齿，但小心的打量了她神色，还是开口道：“也知道母亲膝下无子，从小看妹妹长大，如今她自缢虽被救下，但精神依然不好，母亲求一事可好？”
秋香气的很，给容昐使了一个眼色。
容昐没有应，只问：“为何倩娘要自缢？母亲不说，叫儿媳如何答应下来？”
大夫叹气：“她也是个命苦的，舅舅不争气，看上了当地的一户殷实家，但那家的儿子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她不肯。”
“嗯。”容昐点头，递上一杯热茶，大夫吃了一口，才拉住她的手继续道：“下面说起她也替她羞红了脸。”大夫道：“自她来咱们府里，见了晋川后，越发难以自拔……昨夜救下后，才从婢女口中知晓，昨夜晋川送她回来时，她都与他说了，但晋川并不允，她面薄，一怒之下才做了傻事。”
容昐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她将手缓缓的从大夫手中抽出，脸色沉下。
大夫连忙拉住她的手：“的儿，是个心善的，就可怜可怜她，让她入咱们公府，也好有个伴。”
容昐站起，笑了笑：“这是表妹的意思还是母亲的意思？”
大夫愣了下，容昐道：“母亲，您也知晓儿媳不是善妒之，可表妹若是入府叫儿媳如何管教？这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加之表妹动不动就上吊自缢，以后若是起了争执，她又入了魔障，再来一次，这叫如何担待的气？您这般可不若把架火炭之上烧？”她说完，噗通一声跪下：“还望母亲怜惜则个。”
“哎。”大夫也是知道她为难，不由将她扶起：“是体察不到，可说眼下怎么办？”
她也是左右为难。
容昐心下稍定，扶她坐下，想了想，细声道：“母亲不用担心，这事儿交给，若是不让表妹改口，儿媳自愿纳表妹入府，但这几日还求母亲不要太管教表妹了。”
“？”
“放心。”容昐安慰她，大夫想了想，过来许久才点头应下。
容昐送她出门了。
秋香她身旁：“太太要如何办？”
如何？容昐神色平静。
既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