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怎么,十一殿下特地约此处,莫不是还有这等癖好。只知京中达官贵频繁光顾象姑馆,甚至以娈童为乐,想来您自然也会……”促狭笑起来,他可看不见的表情,不过看来面具内传出的笑声更刺激他。
十一脸色变冷,猛然抬手摘下面具,看向的脸,眼神变幻莫测。
“不可能……说话与形容姿态都几乎完全相同,这世间大胆泼辣的女子有,粗野无礼的也有。但这般强势无谓,完全靠着自己又对他的权势表示轻蔑……”
“是夸,还是夸那故?”笑起来:“看到了的脸吧,完全不一样。”
耳边帐篷里那俩喘息呻-吟声更响,甚至隐隐听见了水渍声,真激烈啊。
十一眉毛皱起来,两只手就往脸上捏来,想要揉的脸颊。偏头躲开:“殿下自重。”这严肃警告的语气,良家妇女的表情让自己都不适应。
“要知道这张脸是不是假的。再反抗休怪抓回去,让仔细研究研究的脸。”他竖起眉毛威胁道。
垂下眼睛,他伸手径直朝侧脸伤疤摸来。他倒是聪明,以前伤疤是烧伤,伤口处凹凸不平,就算是带了皮面具也能看得出伤疤来。十一纤长的手指摸上去,刚刚触及光洁的皮肤,猛然一拳打过去,直中他腹部。
十一那张俊脸瞬间狰狞了几分,一声痛苦的闷哼和帐篷内“大哥,啊啊……不要了,要死了!”的呻-吟声混合一起,随着帐篷内那弱气男子变了腔调几乎要破音的一声高呼,十一痛的都要翻白眼的倒了草地上。这节奏韵律倒是配的挺好哈。
隐隐听见身边十几个隐匿高手的猛然靠近,随着帐内喘息声渐渐低下去,猛然架起匕首搭十一脖子上,把他扯到身前来当做质,往空地上轻轻走了两步,轻道:“再靠近,想当愿意往们皇子脾脏上来一刀,脾脏扎破,就算是天纵奇,也救不回来这条命了。
他挨了这一下,疼的几乎站不住,倚身上。笑着靠他耳边轻声道:“摸了吧,确定了吧。那就让他们离开。”
十一白皙的脸满是愤恨的表情:“敢对动手,休想还逃得过!”
“算是发现了……就是传说中的受虐狂啊,越打越爽,吃了几回苦头了,竟还想着往身边黏。”几乎是贴他耳廓上说道:“要是拿个皮鞭抽两下,再弄俩乳钉,蹂躏个死去活来,岂不是爱爱的要死要活了。”
“——!”他气结,却看到帐外冷冷夜色中,他耳朵都红了。
“嚯,这个情场高手倒还会害羞了。”估计吹了几口气,他耳边吃吃笑着。
“果然就是柳七!”
“再叫这个名字,就阉了丫。到底设计想见的是那个的细作柳七,还是?”笑道。
“哼,不过是同一罢了!”
“死傲娇,这时候了还不愿改口。”笑道:“可真他妈不想再见了,上次嘴里那味儿,熏得老娘半月都吃不下肉。”
十一皇子总算是斗嘴上甘拜下风,他偏过头去恨恨道:“放开!本以为不愿为卖命,必定远走高飞,没想到竟然做了浮世堂的走狗,被这乡野间杂牌军囚禁。”
“这话不爱听,远走高飞,飞到哪儿才是个头啊。再说也从未被谁囚禁,到那儿可真成了金笼子里烈性的鸟儿,而这里,不过是加入了一只迁徙的雁队,们一同抵挡恶劣的天气,去寻找南方的舒适沼泽罢了。”抬了抬匕首,看着十一皇子不得不抬起下巴,猥琐的眯着眼看向他下巴到脖颈的优美曲线。
“还不愿承认就是她,脸上是戴了皮面具?!”
“是谁?可从来没承认,若是说不是,偏耍赖又怎样。再说看这面皮好得很,知道的刀工的,不如让割下来戴脸上,别说不定叫殿下了。”越是看着他弱势,越狂妄。
可这家伙的思维完全不重点,皱眉道:“那的手……怎么又会这些……”
“关屁事。”一字一顿道,猛然一推他,脚尖点地平着掠出去,手臂一撑翻过帐篷,逃开了。身后那几并未追来,说十一是抖m他还死不承认,要是真的恨那几个高手早就上来把大卸八块了,好一个外表邪魅狂狷实则贱受的皇子。
本要将这事儿说给二爷听,却路过帐篷,准备换掉这一身明显就要是去杀的夜行衣,再去见吧。
掀开帐帘,三娘并不。微微舒了口气,与十一对上这件事并不打算让更多知道。朦胧昏暗并未点灯的帐篷里,脱掉夜行衣,顺便扯掉由于太冷不得不穿夜行衣里的奇土无比花棉袄,走向堆满衣服被褥。请原谅天生放荡不羁不爱叠衣服,一掀开被子,隐隐听见某种按耐不住激动地呼吸声,惊得一抖,猛然一脚就踹向被子里。
“唔!”被褥内立刻传来某男的闷哼,猛然掀开被子,迅猛无比的拿起小桌上的打火石点亮油灯,回头竟然看着只穿裤子的二爷捂着裆下被褥上缩成虾米。这样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抬起脸来,装的一脸迷蒙的含混说道:“啊……这是哪里,睡着了,这是钻错了床么……啊,困死了。”
……就不信刚刚那一脚下去,还能满脸睡意。都看到捂着裆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了。
“滚丫的,他妈还自动床上脱成这样!再装!”一脚踏二爷胸口,活活像是要踩死他。
二爷抓住的脚腕大声呻-吟,整个都一哆嗦。
“干嘛啊,是谁说晚上要忙的。滚回自己帐篷去。”坐床边,扯他胳膊想要拽他起来。二爷死死抱住枕头,明明上半身也算是肌肉发达,却抱住的褥子不停的撒娇……
“以为过个年多吃点东西补补,脑子会比以前好点,看来食补已经没法拯救了。”拍他后脑勺上。关守玄抱着被子朝蠕动而来:“蔡头儿说如果一个男要征服女的心,应该让她看看自己壮阔的胸大肌,所以就来了。哎……怎么面具下还带着这层薄薄的皮面具?”
“干什么事儿。哼,再说老娘胸肌比圆润发达多了。”随手拿起桌上的匕首,准备割断自己这几个月没有修剪变长的头发,二爷猛然一哆嗦,上来就抱住的腰:“错了!不敢了,别要捅死啊!”
“……怂逼。”掰开二爷圈住腰的胳膊,这家伙是以卖萌的方式不断占便宜啊。
他咕哝道:“别这么冷淡啊……可知道好几个月见不着,年夜饭都没法一起吃有多么悲痛么。”
转过身,无奈撇嘴道:“怎么就冷漠了,能不能正常跟说话。再说了,这段时间不都给写信么,虽然全是屁话,也知道过得怎样了。这不就行了。”
二爷穿上了上衣,撇着嘴还倒床上不愿意起身。“好歹回一封信也好啊,知道的近况都是从三娘嘴里。倒是整个腊月都跟他们几个搓麻将搓的爽,也没管过外边那么忙。”
“写什么‘天呐广东冬天还有蜣螂,蛤竺怕怕,快帮吞了这害虫’……要怎么回复啊?难道让说‘不,是蛤蟆,吞害虫请找朋友青蛙’么?”瞥眼看过去。
“再说了。”接道:“要是真想见,带出去玩玩儿啊,看看什么草原,什么策马行至边关,什么来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山烟花。”
二爷眼神惊悚:“就外边这下巴都能冻掉的天儿,还想去边关玩?都不想去马粪冻成冰的马圈里牵马。再说了放烟花——这边儿连信捻都点不着,一放了烟花,敌军就知道们位置了,还没等欣赏完,对方就千军万马杀过来了。”
果然言情文里说的军中约会方式都是扯淡,最实际莫过约炮了。
“三娘怎么不回来?”
“她啊,好不容易见了情郎,哪那么早回来。”
“情郎?”
关守玄努了努嘴:“就那张霖啊,别看家丑,唉……聪明也是一种魅力,三娘爱他爱得不得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世道啊。”叹了口气,往床上一倚,推了推二爷:“往里点,别碰着。跟只熊一样。不是说要叙旧么,别说对这老大冷淡了,快说吧。”
二爷往床里缩了缩,看也挤进来,激动地舌尖都不利索了,把被子往身上盖了点:“说说说啊……叙叙叙旧,说……说点啥好呢。”
唉……
倒是能感受到二爷真诚又灼热的心思,躺旁边把堂里发生的趣事一件件说给听。其实没那么好笑,他却说的手舞足蹈,这笑点又比较高,只能“呵呵”两声。幸好这古不懂呵呵二字含义。微冷的帐子里,听着外面草场上刮过的风声,单方面听着二爷说。他的温度从薄薄衫子外传来,瞥了两眼他衣领露出的锁骨,心里完全不重点的叹了口气。
老娘是有多久没见过男的肉-体了,这家伙一副冒犯的样子赶紧穿上了衣服,亏得让老娘多看两眼啊。回想起当年军队给那些年轻新兵做直肠指检的时候……天呐一个个汉子胸膝卧位那种猥琐变态强-奸时候才会用到的姿势面前。这种时候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越想越觉得鼻子发痒,心里浮躁。二爷身材也肯定不会比那些当兵的差吧,而且比谁都清楚他喜欢,肯定要做什么都会同意的吧——
啊啊啊啊不!到底想什么啊!!胸膝卧位的二爷!淋浴头下的二爷!被捆绑PLaY的二爷!!
虽然知道他只要开口肯定会形象全毁,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青年完全控制不住意淫!
为什么二爷身边一脸单纯的讲趣事,的脑子却想这些龌龊的东西!
还有捡肥皂的二爷,被抽打的二爷,扭动呻-吟满脸愉悦的二爷……
啊啊啊啊啊!杀了吧!
这空气中一定放了什么能勾引大龄女青年心中最深底蠢蠢欲动的迷香!
“困了,不想听了。说完就走吧。”忽然开口:“真没意思。”
“啊?没意思么……刚才还呵呵了啊。”二爷被打断一脸茫然:“其实还有更有趣的事,等想想!”
“不想听了,什么话从嘴里说出来都变味儿了。快滚回去吧,若是让撞见从帐子里钻出来成什么样子!”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二爷有点惋惜,却仍然爬起来,套上棉袄:“那……那走了。”
偏过脸去:“赶紧走赶紧走!”
二爷那表情明显是有点受伤了。爷快走吧,要不然一会儿就丢的流鼻血了啊!
他裹上衣服穿上厚皮靴准备走出去,却眼见的看见了什么,叫住他:“衣服里藏了什么?”
“啊……啊,没有啊。”二爷慌忙就往外退,猛然起身,一把拽住那棉袄里垂下来的绳,用力给扯出来。竟然是一件中衣,而且是前两天刚换下来的。
“……死变态。”憋出几个字。
“不是啊!是蔡头儿跟打赌,说……说一进营帐肯定就会把赶出来,要是能也的时候拿一件衣服出去,就算是赢了!”
“多大的了9做这么幼稚的事!幸好他妈的只是中衣,要是肚兜,现就刀起蛋落,阉了丫!”满脸凶狠道:“还给,才不管们的输赢!”
二爷满脸惋惜的还给,挥了挥手低声道:“好吧……走了。啊,还有。”
“嗯?”
“若是真想雪山边上看烟花,等们打赢了这场仗,托从内地运来些,尽力给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