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9 破相？
“伤口不是很深，缝两针的话会愈合得快一些。”医生帮凛凛止血后说道,“是被花盆的碎片割伤的吧,那最好再打一针破伤风针……远山小姐对破伤风抗毒素过敏吗,”
凛凛摇头,“应该没问题,以前也打过。”
“以防万一,还是再做一次皮试吧。”医生说着,拔开了水笔的笔帽。
“请问伤口愈合后会留疤吗,”祈织忧心忡忡地问道。
医生正病历上写字,头也不抬便说道,“只是伤了表皮层,一般不会留疤。当然,这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的保证。”
“是吗……”这样的回答完全无法令祈织安心,他朝凛凛投来忧虑的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
凛凛若有所感地浑身一寒、立刻向祈织竖起一只手掌：“祈织哥，什么都不用说了，不是的错！”
“会对负责的。”祈织并没有因为凛凛的话而改变心意，他异常坚定地直视着凛凛的双眼。
“！！！”凛凛有种五雷轰顶的惊悚感，把头摇得比拨浪鼓还猛，“谢谢的好意，可真的~不需要对负责！”
“如果破相了，……”祈织眉头紧皱、仿佛已经想象到凛凛脸上留疤继而嫁不出去的未来。
凛凛冷汗直流、紧张地劝道：“……医生不是说一般不会留疤么？就算留疤了，现的整容技术那么高明，两公分的疤痕完全不用担心啦！”
天知道祈织大要怎么对她负责，万一他觉得带她一起去殉情也是一种负责的方式……凛凛顿时觉得自己的身安全受到了威胁。
“……”祈织疑惑地回望着凛凛，不晓得她为什么要那么激动，接着凛凛就因为话太多遭报应了——
“嘶——！！”伤口被牵动了的凛凛可怜兮兮地转向医生，“请……请尽快帮缝合……”
祈织&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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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处理好伤口又打完破伤风针，刚走出诊疗室，就听见有个一边喊着“远山！哪——？”、一边走廊上奔跑，一路上撞翻了好几个护士和布。
“前面那位先生！医院的走廊上禁止奔跑！”其中一个被撞翻的年轻护士扶正别头上的护士帽，有些恼火地高声喝止道。
“哈啊——？！”那个梳着飞机头的、凶神恶煞地回头瞪向对方，大有一副“敢再啰嗦一句就干掉！”的意思。
肖士吓得马上噤若寒蝉：“……”
被如此扰民地找寻着的凛凛、头痛地扶额：“……相原桑，这。”
“远山？”终于找到凛凛的相原、瞬间将啰嗦的肖士抛之脑后，风风火火地朝凛凛跑去、却被刚才那个只会发傻的小白脸挡住。
相原被迫刹住脚步、有些暴躁：“谁啊？”
“请问找家妹妹有什么事？”相比起相原，祈织显得格外淡定，他丝毫没有被相原一米八六的个子所震慑，反而挺胸向前迈了一步、将凛凛和他眼中十分可疑的飞机头隔得更开。
“老子先问问题的！”相原不耐烦地用手指戳祈织的胸口上，“远山家只有一个独生女，这家伙是打哪来的哥哥？”
“这位先生，请不要动手动脚。”祈织面无表情地排开相原的手。
相原立时横眉倒竖：“喂——……”
“相原桑！”
凛凛急切中带着一丝祈求的声音令相原正要上头的怒意稍微冷却了一点，他重重“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去理会祈织。
凛凛趁机拉住了祈织的衣摆，低低他耳边说道：“祈织哥，不要紧的……相原桑是……的朋友。”
祈织诧异地扭头看向她，满脸的难以置信：“跟他……？”那个一看就是混混的飞机头是朋友？
凛凛忙不迭地点头，以免祈织又说出什么激怒相原的话，她眼角的余光又瞟到另一边的相原、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烟——
凛凛身形一动、绕开祈织，闪过去压下相原的手、打断他想要医院走廊点烟的动作，然后指了一下走廊尽头的露台：“相原桑，们去那边说话吧？”
“……”祈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凛凛和相原相触的两只手上，无法解释自己此刻内心的烦闷。
“噢。”粗线条的相原自然一无所有觉，他收起香烟和打火机、率先往露台走去。
祈织也想跟过去，凛凛却站走廊中央拦住了他：“能让和相原桑单独说几句话吗？”
“凛凛桑？”陌生的烦闷正扩大，同时他有种被排除外的焦躁感，“确定那个不会对做什么吗？”
凛凛心里翻了个白眼：论危险性的话、公子的等级可比相原要高得多，居然好意思歧视只有外表凶残的相原？
“祈织哥不放心的话，就这里等们吧？”凛凛说着、转身追上相原，当着祈织的面将露台和走廊中间的那道玻璃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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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一步的相原已经点燃了香烟，站两平方米见宽的露台上默默地抽着，听到玻璃门被合上的声音，他偏头一瞥却只见凛凛一：“哟，那条忠犬呢？”
“相原桑，不要开玩笑了。”凛凛无奈地撇了撇嘴。
“呀咧呀咧，难不成真是哥哥？”相原促狭地朝凛凛咧了下嘴，“想不到远山医生还有这等保密的功夫呀。”
“……他是继母的儿子。”凛凛走过去倚栏杆上，与相原并肩而立。
相原点了点自己的右脸，向凛凛问道：“没破相吧？”
“难说噢。”凛凛的指尖轻触覆伤口上的纱布，她神色一转、哀婉地看向相原，“……破相的话可以要求赔偿吗？”
“…………咳、咳咳咳！！真的破相了？！”相原被自己的烟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面上的调笑之色荡然无存。
“假~的~”凛凛绷不住、“嘿嘿”一声笑出来，“相原桑还是一样的好骗呢。”
相原松了口气，佯怒道：“小丫头片子！找死么？！”
“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去喂流浪猫的家伙说什么‘死啊死’的，一点都不可怕噢。”凛凛摊着手叹了口气，为没有威慑力的相原桑感到很遗憾。
“……”相原瞬间语塞，片刻后才揉着后脑勺咕哝道，“这种破事就不必记得那么牢啦……”
“嗯~~~？”凛凛的头顶上长出两只恶魔的犄角，她故意拉长了尾音，“还记得某一把年纪了，居然躲桥底下看少年jump看到哭耶……”
“！！”相原的脸上浮起一抹赭色，“住、住口啦！！”
“……”凛凛回忆起孽缘开始的那个黄昏，捂住嘴把脸别到另一边，“……噗！”
相原恼羞成怒地一指凛凛的脑袋、低吼了一声：“！刚才笑了吧？！”
凛凛再次面向他的时候，表情无比的真诚：“……没有。”
相原：“那个‘噗’是怎么回事？！老子都听到啦！”
面瘫的凛凛：“一定是听错了。”
“真的……？”相原先是一愣，直到发现凛凛无法抑制抖动的嘴角，他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被她唬住了，“榴莲的！以为老子会相信吗？！(╯‵□′)╯︵┻━┻”
…………
……
即便是玩笑，也要适可而止，凛凛相原被惹毛之前便打住了关于“某的糗事”这个话题。
她记起自己真正的来意：“前几天，遇到了小梢。”
相原一挑眉：“……那个豆丁妹？”
“嗯……她好像有话想对说。”
“呵，估计她后悔了吧？那时那样对……不过瞧的个性一点都没变，现肯定也没几个朋友。谁没个中二脑残的时候，不然就原谅她呗？”相原半是调侃、半是试探地问道。
“没有生过她的气。”凛凛闷闷地说道，“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相原背靠着栏杆、吐出一口烟：“呀……还对福海家那丫头的死耿耿于怀吗？”
“……”凛凛弓着腰，双手交叠于冰凉的栏杆上、她把下巴往手背上一搁，缄默地眺望着远方的横滨港。
“看到把脸露出来了，还以为已经想开了呢。”相原泄气地掐灭手中的香烟，“两年的时间，还不够吗？牛角尖里的景色就那么好？就算继续自责下去，死也不能复生呐。”
凛凛眼神晦暗：“总是忍不住去想，假如那天晚上、去了那个河堤，美璃是不是就不用死……？”
“靠！哪来这么多假如？干吗不先假如老爸那天晚上没有突然吐血送院呢？”相原恨不得一巴掌把凛凛拍醒，“假如去了，就能保证那个死变态不会现身吗？别傻了，福海家那丫头的任性妄为、让她命中注定会有那么一劫，否则她干嘛好端端的非要大晚上把约到那种黑乎乎、鬼影都没两个的地方？有什么话不能多敞亮的地方说？”
“不是那样子的……”凛凛讷讷地反驳道，“美璃她只是……”
“行了，别以为不知道，她出事之前、们俩就闹翻了吧？”相原十分残忍地揭破了凛凛的自欺欺，“她可没那么念旧，听说她还曾经把的书包丢到河里、让捞个半死？不要否认了，好多都看到了。”
“……”凛凛咬住下唇，有丝意图被看穿的窘迫，“都不了，那些事情、早就不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