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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一、鹅城东北乡十八呆之死(一)

    李莫堂回忆起多年前的往事,他迷离的双眼看着楼下的西门小如,他的眼情不自禁地湿了,他灵魂深处那微妙的情感被触动,他觉得自己当年的行为很是可耻,很是对不起西门小如。

    想起自己的尿滋到西门小如的嘴里时,西门小如痛苦的表情,李莫堂的鸡头就痛得厉害,一阵酒液正好趁在此时朝李莫堂的小腹下部窜动着,李莫堂起身晃荡着朝楼下的厕所走去。

    郝小丽看着李莫堂皱了一下眉头,她想说什么又克制着自己没有说出来。

    郝小丽继续宣读着市里有关领导下达的肃清街道中流浪人员的通知,她说:“农村环境改造提升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同样,我们的流浪人员清理也是一项重要的任务,这是一件政治任务,市里三百多乡镇周周排名,月月通报进度,对于倒数乡镇,对于推诿扯皮的领导干部,要坚决予以辞退,要把有限的职位让给有能力担当的人,绝对不要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吃着皇粮不干事儿的人。”

    李莫堂无心听郝小丽滔滔不绝的演讲,他朝厕所走去!

    西门小如面带盛开桃花般灿烂的笑容,她笑着朝李莫堂走来,她走一步,李莫堂的鸡头就火灼般痛一下,她慢慢朝李莫堂走来,李莫堂的鸡头就不停地火灼般疼痛着。

    李莫堂跑进厕所,他解下裤腰带,他的尿液迫不及待地就窜了出来,着急的尿液烧灼着他的鸡头,着急的尿液滋了他一手。

    他听到西门小如的脚步声,吓得他的尿液又收了回去,他晃了晃鸡头上残留着的尿液,他系好裤子走了出去!

    厕所不远处,西门小如正痴痴望着厕所里走出来的李莫堂。

    李莫堂感到惭愧无地,他总觉得西门小如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跟自己有扯不清的关系。

    他伸手抓挠了一把鸡头,又抹了一把脸蛋,双手用力揉了揉头,他镇静了一下心神,他躲开西门小如炽热的目光朝二楼会议室走去!

    李莫堂走到会议室里,他坐在椅子上,郝小丽依然讲得口沫横飞,她讲得很有激情,她的手下,乡里的一个个谄媚的小人不失时机地见缝插针地为郝小丽热烈的鼓掌喝采。

    郝小丽的精神越发的高昂,李莫堂却心神不宁,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望向了西门小如!

    西门小如掂着脚尖也正朝二楼会议室望着,她的目光与李莫堂的目光对个正着,李莫堂的思维忍不住又回到了那个纷乱的年代!

    发疯了的春生像头野兽对西门小如正在施以惨无人道的暴打,西门小如像一只皮球般任春生踢打。

    赵二狗一路小跑,西门望骑着自行车,赵二狗扑向春生,西门望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也扑向春生。

    春生的脚又无情地踢在西门小如白净的脸蛋上,沉重的沾满了狗屎的春生的千层鞋子沉重地落在西门小如的脸上,西门小如脸上柔嫩的皮儿被沾了狗屎的春生的鞋子给蹬出了血丝儿。

    西门小如的眼光仍然看着她的初恋西门狼!

    西门狼呢?西门狼已经不是狼了,他像条死狗般卧在一泡狗屎旁,狗屎旁的一片水汪被一阵夏风吹皱,水带动着狗屎浸湿了西门狼的身体。

    西门狼茫然不觉,西门狼估计不死也要废了!

    春生被赵二狗和西门望死劲拉开,春生嚎叫着:“你妈个逼放手!听到没?往日,老子看你是支书的面儿,老子兴许会听你的,但今天,你妈逼放手听到没?老子的鸡都没了,老子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儿?”

    赵二狗用空闲的一只手用力在春生的脸上甩了两个耳光,赵二狗暴跳着说:“春生,你把人打死了,你知道吗?你别以为你是精神病,公安局没办法怎么你,老子有一千种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西门望嘴里不说话,他手上可不含糊,他一拳捣在春生被西门狼用小刀捅的伤口上,春生的狂话立即被打回了肚子里,春生闷哼一声,春生身子前倾,春生舌头像条怕热的狼狗一样伸了出来,春生“嗬嗬”而呼,春生被西门望整治得没了方才的野兽之气。

    赵二狗看了一眼西门望,西门望准备打向春生伤口的老拳在半空中顿了一顿,然后向后一甩,加大力道又捣在春生的伤口上,春生被打得眼睛瞪得浑圆,春生的舌头伸得更加长了,更加像一条怕热的狼狗了。

    西门望对着赵二狗说:“二狗,要是西门狼死了,这个狗日的货,你就要把他零碎割了!”

    赵二狗笑着说:“西门老哥呀,你别动怒呀,动怒伤身,这公了有公了的说法,这私了有私了的办法,杀人这个事儿,春生是个精神病,别人也办法奈何他,这让我零碎割了他,我可是犯了死罪呀!”

    西门望的脚狠地在春生的裆间踢去,春生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就飞出了三四米开外!

    西门望扶着西门小如,西门小如白净的脸蛋上沾满了狗屎,西门小如的大眼睛依然痴痴望着西门狼,她的嘴里喃喃说着:“狼哥,狼哥!”

    西门小如的老父亲西门朝扑了上来,他先看了一眼西门小如,然后就像一条疯了的老狗,他嚎叫着,他扑向了春生,他双手掐在春生的脖子上,春生“嗬嗬”,春生“嗷嗷”,春生“呃呃”。

    赵二狗立在一旁,不动不言,西门狼的大哥西门虎抱起自己的兄弟,西门虎喊了一声“狼弟!”

    西门狼睁开眼呼出一个字“虎”,西门虎哀叹一声说:“早告诉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你就这暴脾气!”

    西门朝累得呼哧喘气,西门朝的手掐在春生的脖子上就要结果春生性命的时候,远处传来警笛的呼啸声。

    那些身穿深蓝色制服,头戴大盖帽的人从警车里冲了出来,他们熟练地冲散人群,他们手持电棍,他们嘴里呼喝着。

    西门望和赵二狗麻利地跪在地上,他们朝着领头的大盖帽脸上挤着菊花般灿烂的笑。

    几个手持电棍的人,把电棍伸在西门朝身上,西门朝浑身颤抖,掐着春生的老手情不自禁地就松开了,那个身穿深蓝制服的威武的人身手敏捷地一脚就踢开了骑在春生身上的西门朝。

    西门虎把西门狼扔在地上,他学着赵二狗和西门望跪在了地上,但仍然免不了被一个身手敏捷的身穿深蓝制服的酗子狠狠在腰间踢了一脚。

    西门虎闷哼一声,歪倒在西门狼身边。

    那些看似正常的通着两通鼻子的远远看热闹的老农们跪在泥水里,那鼻涕流了好长,就要流到脖子里的时候,被他们的嘴一吸溜,那鼻涕“哧溜”一下子就被他们吃进了肚子里。

    那些北孙店的野孩子们也跪在水汪里,他们惊恐地看着那些身穿制服的人们。

    那些身穿深蓝色制服的人们耀武扬威着嚎叫了一阵子,彻底制服了那些蓄意制造混乱场面的动乱分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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