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鹅城东北乡十八呆之死(二)
那次西门狼与春生的决斗,西门坡村的西门狼被春生打成了痴呆,春生的鸡被西门狼锋利的小刀割断,成了太监。
西门小如受到强烈的刺激,从此没了梦想与目标,她嫁给了西门坡的老光棍西门善,她每天去乡里转悠,她风雨无阻。
李莫堂的眼泪扑簌簌像珠串般落下,郝小丽看着李莫堂说:“李乡长,你哭什么?”
李莫堂说:“郝部长,我看那些傻子可怜巴巴的!”
郝小丽“嗤”的笑了一声说:“李乡长,你要认清形势,你不要固执己见,他们可怜不可怜先放下,你目前应该做的工作就是清理街道上的那些流浪傻子、疯子!”
李莫堂说:“郝部长,上面的任务有农村环境改造提升,有性福工程评比,有农业保险、意外保险、合作医疗征收,计划生育罚款任务数指标,县技术站结扎上环任务数,你这又要清理街道集市上的流浪者,把他们清理到什么地方?”
郝小丽说:“李乡长,你这样想就不对了吧7境改造提升,性福工程,还有那些应该做的工作都应该完成,但跟清理街道上的流浪者并不冲突吧,你身为一乡之长,你应该合理地安排工作,比如让下面的干部们分工,让城管队员去清理流浪人员嘛!至于清理到什么地方,那是你们乡里自己的事情吧!一方领导不能为百姓群众解决最基本的生存生活,就不配担任一方领导,你说呢?李乡长!”
李莫堂看着西门小如,西门小如从楼下仰着头看着李莫堂,她的脸上绽放着笑容,微风吹拂着西门小如的青丝,轻浮的杨柳絮在西门小如身边缠绵着,它们亲吻着西门小如的身子,它们像一群荷尔蒙急促分泌却没有发泄途径的中国成千上万的那些男光棍,它们迫切渴望寻找一个解决途径,他们体内残存的剩余精力在梦中没有释放完毕,他们渴望真刀实弹地去摩擦、去发电,去用泉眼里的甘泉冲洗锈迹斑斑的老枪!
西门小如茫然不觉,她好似那些落如风尘的女子,那些用身子换取生活资本的女子。
她们茫然,她们麻木,她们不分诚地点去迎合各种各样男人的渴求。
李莫堂情不自禁地想像着西门小如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西门善这个老男人粗鲁刚劲的动作下,尖刻锐利的痛楚、以及西门小如心底幻想着与西门狼在一起的幸福感磨砺着西门小如的神经。
李莫堂想像着西门小如低沉暗哑的叫声:“天哪……地哪……人哪!”强烈的冲击一定会令西门小如晕了过去的!
西门善这个狗杂种和已经痴呆幻想着与西门狼在一起的西门小如,他们一老一少,一黑一白,他们彼此相拥,他们在厨房、在井边,在厕所,在生机勃勃的玉米地、高梁地,两颗蔑视着人间道德的狂~当心灵,他们随时随地的耕云播雨!
记得那一次,李莫堂亲眼看到,西门善这个狗杂种,他竟然在乡政府,当着无数工作人员的面儿,他就要与西门小如耕云播雨,这个王八蛋为我们鹅城东北乡丰富多彩的历史上,抹了一道道耻辱的烙印。
西门小良,西门善的儿子可以说是秉承了天地精华而生的,他是痛苦和狂放的结晶。
李莫堂高亢的制止声,钻进了西门善的耳朵里,西门善从自我迷荡的天国里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来。
他停止野蛮的举动,他六神无主,他的泪水流到腮边,他说:“李乡长,我忍不住了!”
西门小如依然带着甜美的笑,她散乱的衣服遮不住她丰满的身子。
乡里的那些所谓正常人,所谓干部们掩嘴偷偷笑着,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西门善野兽般的行为,甚至渴望着自己下辈子也能有这样的一次疯狂。
李莫堂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根三尺来长的树枝,“啪”的一声打在西门善的身上,西门善“嗷嗷”叫着,赤着的背渗出了黑色的血迹。
西门善不敢望李莫堂,他尖利地对西门小如吼道:“臭娘们,回家!”
西门小如大惑不解地看着李莫堂,李莫堂命令司马瑞丽替西门小如整理好衣服,司马瑞丽极不情愿地上前草草为西门小如整理了一下,她的神情中流露着鄙夷和厌恶。
李莫堂恼怒地看了一眼司马瑞丽,她吓得忙跑到一边儿去了。
西门善拽着西门小如的衣领子,他们一闪身便无影无踪。
只听到西门善不住地对西门小如的喝骂。
郝小丽打断了李莫堂的回忆,她说:“李乡长,请你马上把西门小如清理出乡政府!”
李莫堂说:“郝部长,西门小如没有威胁到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呀,她只是看起来呆呆傻傻,她其实挺温柔的!”
郝小丽说:“你敢违抗市里的命令?”
李莫堂低下头说:“不敢!”
他的性气“蹭”的窜出来,笔直的朝着郝小丽的裙子里顶去。
郝小丽“啊”的叫了一声,李莫堂的性气已经收回。
县里的干部和乡里的工作人员一脸茫然的看着郝小丽。
郝小丽满面通红,她双手捂着裙子,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渴望得到答案。
李莫堂嘴角的一丝浅淡的微笑让郝小丽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急恼地说:“好了,市里的通知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要尽快落实,行动起来!”
她盯着李莫堂看着,李莫堂的目光不与她对视,她带头走下二楼。
李莫堂的性气又在她的屁股蛋子上撩拨了几下,郝小丽朝着厕所走去。
西门小如的笑脸令郝小丽感到浑身不自在,她内心感到一丝不安,想起与西门小如同窗学习的岁月,如今自己已经成为鹅城县的统战部长,而自己的同学西门小如成了这种样子,她哀叹一声朝厕所里走去!“
李莫堂轻轻笑了一声,那些乡里的干部低声议论着:“郝部长刚才叫什么?”
“哈哈,是不是老鼠钻进了裤裆里呀!”
“哈哈,我猜是县里的干部摸了郝部长的大腿!”
“你他娘的别乱说呀,郝部长还在下面,小心要了你小子的政治生命!”
“呵呵,说的是呀,隔墙有耳,祸从口出呀,小心说话!”
“喂,李乡长,你知道郝小丽刚才叫什么吗?”
李莫堂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说:“你说我知道吗?”
“李乡长聪明得很,想必知道!”他们对着李莫堂拍着马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