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两难选择

    前期，公孙轩辕想多收集石松的处方观念和处方习惯信息。

    “石主任您好，我是菲多凯奇公司做伊人思的代表公孙轩辕，上次您提到伊人思副作用很大，病人不是很愿意接受，今天我来拜访主任就是想用10分钟的时间和主任探讨这个问题，石主任您看可以吗？”公孙轩辕在一次石松坐专家门诊的下午拜访了他，来之前他花了大量时间研究伊人思的相关知识，并且带来了一些他认为石松比较关心的资料。

    “都跟你说过了，我门诊的时候很忙，有什么事情你等我空了再说，今天我没有时间！”石松给公孙轩辕一个下马威，这让公孙轩辕一下子紧张起来。培训的时候longcall的流程可不是这样的，石松不按套路出牌。

    “那真不好意思啊，石主任。你什么时候方便呢？你周三下午值夜班，我来拜访你您看可以吗？”公孙轩辕整了整自己的情绪，只好约时间改日再战。

    “到时候再说吧！”石松头都没有抬。

    出了石松的门诊办公室，公孙轩辕并没有多少沮丧。来之前他已经预料到不会有结果，所以被拒绝也不是什么伤心事。

    在门诊大楼外，公孙轩辕碰到了做神经营养剂的医药代表沙文龙，他们经常在病房中碰到所以比较熟悉。沙文龙所在制药公司是纽妞普利斯，是一家比利时的公司。“怎么样，石主任今天心情好不好？火力猛不猛？”沙文龙笑着问道。

    “被赶出来了我，你说呢？”公孙轩辕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还是不进去了，要不拜访效果适得其反。我改天再来！”沙文龙准备开溜。

    “喂，小沙。我听说你们公司去年请大圣中西医结合医院的杜鸿鹄主任去南京讲课，被桑主任知道了。对你们意见很大，是不是啊！”公孙轩辕问道。

    “唉呀。他们之间的隔阂也太深了，不在一家医院了都不能放下过去的恩怨，让我们很难办啊。杜鸿鹄主任从博光医院到大圣医院之后，虽然名声没有以前那么响亮了，但是毕竟在神经领域扬名了那么多年，江湖地位还是很稳固的，国内很多大专家也还是给他面子，尤其是北京军区555医院的神经科主任柴虎啸，特别欣赏他。你也知道博光医院神经科是江苏最大的，江苏的神经科医生都是惟桑大彪主任马首是瞻，无论是中华医学会江苏分会的主席，还是江苏神经科组委会主席都是桑大彪主任一人担纲，杜鸿鹄现在连个委员都不是，所以桑主任不希望江苏有人和他分庭抗礼，那次请杜主任去南京讲课本来名额是想给桑主任的，但是我们老板想开发大圣医院，所以把名额给了杜主任，谁知道还是被桑主任知道了。把我和老板都叫了过去大骂了一顿，说我们不懂规矩。他们组委会那么多人都去参加了，你们跟我吱都不吱一声，博光医院重要还是大圣医院重要，不想做的话以后就不要在他们科室推广了，他们科室不缺你这一款药品。最后我和老板又是道歉又是忏悔地解释了一个上午，讲了我们并不是想挑战桑主任在江苏省的江湖地位，只是公司指标太高所以一时糊涂想去开发大圣医院，最后还赞助了他们科室一个会议，桑主任才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他告诉我们，以后请杜鸿鹄和石松出去讲课一定要提前告知他，不能背地里操作。”沙文龙讲的时候一脸的无辜。

    “不会吧，这么复杂啊！你说的我好怕怕，那我以后做事情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公孙轩辕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可不是嘛，你刚到神经科，可能很多故事你不了解。3年前有家诺诺制药公司偷偷请石松主任去北京讲课，石松主任和北京那边专家也有交流的嘛。谁知道也被桑大彪主任知道了，将诺诺制药在神经科的药全部停了，事后市场总监来找桑大彪主任求情都不行。就是这么绝！”沙文龙了解的信息还真不少。

    “我晕，太可怕了。石主任门诊量那么大，不做他等于失去了神经科。而做了他，等于随时没有明天了。那还怎么做啊？”公孙轩辕觉得这个选择有点棘手，简直就是无法选择啊。

    “哎，考验人啊。只能和两边都搞好关系吧，小型会议桑插手的比较少，可以请石松，大型会议最好还是要和桑大彪沟通下，免得得罪他。他现在对神经内科的掌控很牢固，很多大事你是绕不过他的。做石松只能从其他方面攻关了。”沙文龙的话犹如一盘冷水浇在了公孙轩辕的头顶。

    公孙轩辕将这些消息反馈给华菲，华菲也很挠头。幽幽地说了一句：两个人你都要做，尽量动作小一点，单独去找，注意封锁消息，不留痕迹。

    果然那句话说的不假：人生就像高台跳水，动作越小越安全。这句话对于博光医院神经科尤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