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是什么？

    最终，杨淼挑了一件复古蕾丝衬衫——那是她初中时候最喜欢的衣服，所以没舍得扔，但中长款的衬衫对她来说还是过大了，她索性翻出一根腰带束在腰间，当成裙子来穿。

    落地穿衣镜面前，杨淼哭丧着脸扯扯衣服，镜子里的小萝莉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杨淼立刻不忍目睹似的捂住脸，虽说现在大眼睛长卷发的样子也很可爱，但她是个十八岁的青春少女，不是个不足八岁的女娃啊啊啊！！！

    在房间里纠结了足足一个小时，杨淼终于鼓足勇气走出房间，莱恩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她出来挑眉赞了句“漂亮”，随即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狗血的八点档连续剧。

    杨淼对他若无其事的态度很不满，走过去“啪”的一声按了电源键，电视屏幕刷的一下暗了下来，莱恩似笑非笑地打了个响指，原本关掉的电视毫无预兆地打开了，苦逼的女主角正哭哭啼啼和旧情人告别。

    杨淼瞪大眼睛看向自己手中的遥控器，她很肯定，莱恩绝对没有碰到遥控器！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第二次看到莱恩打响指，杨淼的反应比第一次镇定了些，但表情还是一样的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莱恩不悦地推开杨淼快戳到自己鼻尖的手指，视线转向电视屏幕，轻描淡写道：“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

    但是你没认真回答过我啊崩溃！杨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直接走过去扯掉了电视插头。

    莱恩终于转过脸来看杨淼，冷冰冰的视线让她不禁缩着脖子打了个寒战，不过转念一想，这是我家，他看的是我的电视，坐的是我的沙发，凭什么这么瞪我？！想是这么想，她绝对没勇气真这么质问莱恩，最终只是讪讪道：“电视有这么好看吗？”

    莱恩本来绝对不能容许别人违逆他，更何况杨淼的举动称得上粗鲁，不过她一副孝子的模样，他也实在发不出火，索性就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她一夕之间小了十来岁，有些问题就算现在不问以后也会问的，不如一次性全解决。

    “你想问什么？”

    “你究竟是不是鬼？”

    “不是。”

    “那你是不是人？”

    “曾经是。”

    “那你是什么？”杨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无可奉告。同时奉劝你一句，珍惜问问题的机会，我不经常给别人这个机会。”莱恩双手垫在脑后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姿态不可一世。

    杨淼偷偷地腹诽他一句，也不纠缠于他的身份，毕竟眼下自己的样子更让她着急：“怎么能让我恢复原样？”

    莱恩修长的食指在沙发上轻点，眼中似有赞扬之意：“我以为你会问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杨淼撇撇嘴道：“你让我珍惜机会，我当然要问最关键的问题啦！”

    莱恩思索片刻后答道：“之前那个洋娃娃叫幻模人偶，本来应该会吸食持有者的血液，不过现在好像被施了某种巫术，捡到她的人会回归稚龄，至于解决方法……我想，得找到施术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