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懵懂：将来自然明白的事情

    小泽忽然说道：“说起来那凝香跟姑娘面对面的时候，好像是有些害怕呢。”

    阑珊和朱颜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诧异的神色，朱颜微笑着向小泽说道：“你看出什么了，不妨说说。”

    小泽说道：“倒不是看出来什么，就是感觉，总觉得她的气势没有姑娘的大。”

    阑珊隔着面纱轻轻按了按嘴角，朱颜已经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这话虽然是偏着姑娘的，却是说到了点子上。你细想想，那凝香的言行举止中，有什么异样没有？”

    小泽垂首想了一会儿，说道：“没有啊，她一会儿挥手巾一会儿摸头发，大庭广众，却仍是有这些闲暇，不过举止却都很美啊，好多人看着她。”

    朱颜笑道：“你能看到这些，也算你没有白跟着姑娘了。你想两人面对面说话，又不是在闲话家常，周围还那么多人围着，说得是关乎两个店声誉的事情，几乎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她做出那样的妖媚动作，给谁看呢。”

    朱颜看了看还有些懵然的小泽，说道：“是，她的举止是看起来很悠闲，但这也恰恰证明了她心里紧张发虚，才故意做出这些不急之务，表示自己满不在乎，胸有成竹。明白了吗？”

    小泽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正因为她的语言和神情已经不能表达她想表达的威势，所以她才借用这些无谓的动作，可惜看在行家眼里，却是欲盖弥彰，是不是？”

    朱颜笑着拍手道：“孺子可教也。”

    小泽亦笑道：“咱们姑娘想要打退那凝香，却只需一样。”

    朱颜奇道：“什么？”

    小泽笑着说：“姑娘只需看那凝香一眼，那凝香就要从袖子里掏手绢、就要按着额头治头疼了。”

    阑珊和朱颜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阑珊又吩咐了朱颜请郎中的事情，朱颜答应着走了下去。

    小泽给阑珊倒了一碗茶，低声说道：“姑娘，你早点休息吧，我这就告退了，你不要再为那畜生生气了。”

    阑珊愣了一愣，忍不住笑了出来，忙收敛笑意说道：“我随便一句话，你也这样往心里去。我不是生气，只是有些担心。”

    小泽说道：“是为了知韵姐姐吗？那姓梁的人果然很坏，会骗了知韵姐姐，是不是？”

    阑珊摇了摇头，说道：“是骗，也不算是骗。归根结底，还是错在知韵先动了感情。小泽，你记住，咱们这些风尘女子，是永远不能对客人动感情的。”

    小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阑珊说道：“不明白，那就先记住。总有一日你会懂。”

    小泽说道：“有些事情，姑娘不让我多问，说是以后会慢慢告诉我；有些事情，姑娘又总是说先记在心上，以后慢慢就会懂。可我光是费心去区别什么要记住，什么不能问，就已经不可开交了……”

    阑珊说道：“今天我不但请了几个其他店里面的姑娘，你又看见店里的客人们向请来的那几个弹唱的女子喝彩，还那么大声，你很奇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