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皇后有喜

    这几日从宫中传来一件喜事：皇后娘娘有喜了。

    虽没有任何礼制规定说皇后娘娘有了身孕，一定要进宫祝贺，但莫瑶还是备了进宫的东西还是备好，择了日子进宫，免得落人口舌。

    一进门，只见两边牡丹夹路，中间羊肠一条卵石漫的小路。莫瑶由小云扶着，慢慢走近了皇后的寝宫凤仪殿。

    蕊荷刚好刚从里面走出，见到莫瑶她们，刚忙笑说：“夫人怎么来了？娘娘刚才还提起您呢！”对着边上的太监啐道：“将军夫人来了也不禀告一声。这要是怠慢了……”

    莫瑶止住她的话，说：“原是我不好，没说一声就来了。来了后又恐打扰到娘娘，所以没有让他们禀告。”

    蕊荷迎了莫瑶进殿坐下，捧了一盏碗茶来给莫瑶。

    皇后见到莫瑶，先是惊讶，后说着和蕊荷刚才一样的话，也是将奴才们责怪了一顿，莫瑶把刚才的话又重新跟皇后说了一遍。

    两人说着一些不打紧的话。

    皇后看着旁边的小云，说：“夫人，这次身旁怎么只有一个丫鬟伺候着，上次见夫人进宫贺寿时身旁可是跟了两个丫鬟，这次怎么只见一个？”

    莫瑶笑：“霜儿性子好动，伤到了脚，这小云性子稳重，不然要是两人一块伤了，身边可不就没一个可伺候的人了？”说着，看向拿着扇子给皇后扇风的蕊荷，说的话与皇后说的话都一样，行为举止与皇后相差不大，想来也是个合心意的才能留在身边那么久。

    莫瑶揣摩着皇后的心思，说：“我看皇后娘娘身边的蕊荷，做事也是稳妥的。娘娘身边有这么个婢女伺候着，事事想来也是放心的。”这话不仅指平时的日常小事，还指现在皇后怀孕，事事该放宽心。

    蕊荷的手扇扇子酸了，趁着她们说话的空档，偷偷换了只手继续扇着。这个动作被莫瑶看见了，也不戳穿。

    皇后头上还戴着金黄色的凤钗，闪着金光，这东西顶在头上是不小的重量，对有孕在身的人实在是不宜多戴。莫瑶刚想开口劝告，又想到了当今圣上对这皇后娘娘也是不甚宠爱，再看了看皇后的打扮：戴龙凤珠翠冠、穿红色大袖衣，衣上加霞帔，红罗长裙，红褙子，首服特髻上加龙凤饰，衣绣有织金龙凤纹。如此庄重，应该是皇后为了恭迎皇上迩来特意装扮的。

    看到这样，莫瑶反倒不好开口了，又继续和皇后说着话。

    “这蕊荷的确是稳重，所以才在我这跟前伺候这么久了。”皇后看了看蕊荷，回答着莫瑶的问题。

    莫瑶问：“我瞧蕊荷这名字倒还好听，是皇后娘娘起的吗？”

    “奴婢原名猩，这名字的确是娘娘改的。”蕊荷先说了出来。见莫瑶桌上的杯子里空了不少，向皇后说：“娘娘，我给夫人换盅茶吧！”

    皇后见了，同意她的话，招手让她下去换杯新茶。

    “娘娘起这名字可真好。不知是从何处想来？”

    皇后说：“这蕊荷是在夏天生的，家人就给起了个夏天莲花这应景的名。但名中有个小字，跟在本宫身旁，难免显得比其他妃嫔的婢女低下。这温庭筠的《莲花》诗中有句‘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借着这诗就取了这名。”

    莫瑶道：“原来如此，皇后娘娘还饱读诗书。臣妾这愚人还真要向娘娘多多学习！”

    正说话间，殿外公公尖细的声音报：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