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出寝宫

    莫瑶由小云扶着，出了凤仪殿，碰巧撞见迎面而来的宸妃娘娘往皇后的寝宫这方向过来。宸妃娘娘走过来，见到莫瑶问：“夫人怎么有空进宫？”

    莫瑶往凤仪殿看了一眼，想到皇上还在里面，说：“嫔妾进宫来看望皇后娘娘的。现今皇上还在皇后宫中，妾身也就先告辞了。这不，刚出来就撞见娘娘了。”

    听闻这宸妃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一连几个月都流连于她的宫中。为人嚣张跋扈，这皇后有孕对她来说应该是极大的威胁。

    莫瑶虽是将军夫人，但她见到莫瑶也只是敷衍性地问问，眼睛时不时地瞟着凤仪殿。

    一身玫红色的宫装，四处上绣着细碎的芍药瓣。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脸上薄施粉黛。

    瞧着她的这一身装扮，看来是有备而来，不像是平常来探望的，倒像是收到了风声赶来凤仪殿的。所以莫瑶刚才才说皇上还在皇后宫中，试探下她的反应如何。

    宸妃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内心不屑，眼睛狠狠瞪着凤仪殿的檀香木雕花门。

    “娘娘的这身衣裳做工可真好！”莫瑶随意地找着话题聊着。

    宸妃用柔荑抚上袖口的芍药花瓣，道：“是呢！这芍药鲜艳夺目，终究是不比牡丹，颜色暗沉，无半分朝气！”眼睛拼命地盯着凤仪殿门前的那些粉色的牡丹，尊卑颠倒。

    一时间鸦雀无声。

    宸妃甚是自得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莫瑶由皇后想到了自身，相处的环境与待遇与自己相同。虽是正室，但难免也会受到他人欺凌。

    莫瑶淡淡道：“妾身幼时曾学过刘禹锡的一首诗，现在想在念来正是合时，就在娘娘面前献丑了。”

    宸妃或许是没想到莫瑶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冷傲开口：“夫人念吧！”

    莫瑶曼声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你……”宸妃像是被东西噎住一般，强忍着怒气，转身似要走开，被身旁的巧彤拉住，替自家主子解围，说：“夫人好歹也是出身相府，怎么不知这牡丹别名木芍药呢？”看来这宫女倒比宸妃聪明。但……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这话是从莫瑶口中说出，现在被巧彤这么一句话给顶了回来，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

    宸妃经巧彤这样一说，神色越发得意起来，刚想开口，见莫瑶身后的门中走出一抹黄色的身影。整理好自己的衣饰，脚步缓缓走向凤仪殿。

    莫瑶见了，对小云说：“走吧，这也快到正午了。”

    上了马车，莫瑶越想越觉得不对，皇上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不太一样。按照之前霜儿告诉自己的事情，之前她并未进过皇宫，可皇上看向自己的眼睛似在看一个好友，又似在打量着自己……

    “小云，你伺候我多少年了？”

    莫瑶这话像是酝酿许久，又像是脱口而出。

    小云不知莫瑶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依旧答：“夫人，小云跟在夫人身边十年了。”

    莫瑶现在十六岁，小云比她大四岁，按照年龄推算，也就是说在莫瑶刚被莫奇文收养的时候，小云就跟在她的身边伺候了。

    “那……”莫瑶不知道要怎么问才合适，索性说：“我这些年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外头的事了解甚少，不知这圣上是个怎么样的人？”

    说完，还查看小云的脸色，有无怀疑。

    （以上的对话前面参考后宫甄嬛传，后面就是棉棉自己想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