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落花雨你飘摇的美丽

    缘聚缘散缘如水，背负万丈尘寰，只为一句，等待下一次相逢。

    ……

    ……

    今年的她未能等到那满池的莲花绽放，已然十九岁。

    江南的空气甚好，为何莲花还迟迟不肯开呢……

    凉亭上，她盼望着。这几年，她几乎每天都会望一望那莲花，只盼它能应了自己一个心愿！

    ……

    ……

    女子轻轻依偎于辛蔚之的怀中，绝世的容颜上更多了一份柔美。

    “若是有一天我不再这样漂亮，你还会像如今这般待我吗？”

    娇美的声音让他心里忍不住一笑。

    “当然啊，我的荷雨……”

    这三年来，荷雨与他的关系让山庄所有人更是不明白，暧昧不明……

    “蔚之……其实我……”女子言语断续，像是想要道清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处入口。

    “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想说，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一切吗？你的一切有多少？辛蔚之心底暗自窃语。

    “何必那么夸张，或许你只是喜欢我。不必夸张成爱。”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嘴角稍微呡了呡，又不禁心寒了下……

    “三年都你还不曾看出我对你的心思吗？”荷雨焦急地从他怀里振起，用撒娇的语气对他说着。

    “我知道。我也明了……”

    荷雨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猫，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股玩弄的意味从他嘴角泛了出来。

    “蔚之…我能否为你弹奏一首曲子？”

    “你今日哪儿来的兴致？也好，来人，去取我的水玉琴来！”辛蔚之衣袖一挥，树下的侍女便走向北院。

    荷雨此时的表情已没了最初的微笑……

    “怎么？不高兴了？”细心的他，眼睛好像也从没在她身上转移过。

    “哪儿有。荷雨是怕待会儿琴技不好，扰了你的雅兴。”

    “就算不好，那也是极好的。”

    侍女将琴放于石板上，荷雨柔媚地将辛蔚之推开，起身，坐于石板一旁的石凳上。

    水玉琴乃及寒之物，是着流离山庄世代相传的宝琴。

    这把琴，不知曾令天下多少人，多少门派动起了野心！

    她的玉指轻巧地落在琴弦之上，只是仿佛有什么内力从琴本身散发出来，想要将她的手推回去！

    荷雨将内力从体内驱赶出来，和琴的内力一比，竟什么都不是！

    “荷雨无能……多年不曾弹琴……如今竟忘了音符。”她努力克制直接身上蹿流的真气，但愿不要在他面前露出什么破绽。

    “如今天色已晚，你不如回房吃了饭，早些休息。”

    “嗯。”

    荷雨支撑着自己起身，还好，他不曾看出什么……

    辛蔚之在她眼前一袭白衣，抱着水玉琴，华美离去！

    ―――――

    ―――――

    “咳咳！”

    她扑倒在床榻上，鲜血大口地从她嘴里不断涌出！

    “想不到这水玉琴寒气如此重！就连我的内功竟也无法驾驭它！”

    “姐！你当初就该听我一句劝！你以为水玉琴真就那么好夺？”女子渐渐从隐形的空中幻化出来。

    “你…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荷雨努力地想坐正身子，但她实在没有力气了。

    女子拖着长长的淡雅长裙，坐在床榻边缘，伸出自己洁白的玉指，度了不少内力给荷雨。

    “姐…好些了吧？”她不断地用手抚摸荷雨的后背，或许这样荷雨才能好受一些。

    “嗯。我自己日后会小心的，你快回去！你可知擅自离开妖临是何后果？”

    “姐，你好好照顾自己…那我走了…”

    她留下淡然一笑，便匆匆离去，只不过，她是真离开了吗？

    荷雨盘腿打坐，运输自己的内力来帮助调养内伤…

    或许是因为刚才她不惜用内力来压制琴内的寒气，才会使寒气渐渐逼入自己的体内。

    “荷雨…难道你真的要因为水玉琴而将对他的感情付之东流吗？”

    她嘴里不断喃喃着什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我不要！”

    ―――――

    *****

    他衣白如雪，洁净如云地站立在湖畔上。

    莲花孤独地盛开在水池里，清澈的湖水泛滥着他的影子。

    好像所有发生过的一切，在他眼里就如同这倒影，随时都会破灭！

    “师尊……”

    “斓儿？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可…可我想等你。”

    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孝，正等待着辛蔚之的原谅。

    “斓儿。若是你最爱之人背叛了你，你会怎样？”

    “什么是最爱之人？”

    “也罢。不问了。”

    他的狐裘一一扫过地面，难免沾染上了一些残花的花瓣……

    曦斓同他一齐转身，走过湖畔，走过小径……

    不久后，天空竟下起了绵绵小雨，犹如那流离山庄烟雨江南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