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开始当老大
十几个酗伴在林海涛带领，浩浩荡荡向乡场上进发，走到易玲家饭店门口，林海涛看到易玲正在门口帮母亲洗菜，大大咧咧地说：“给我随便整点菜，来两瓶包谷烧，要一个大房间。”
易玲抬头一看，眼睛一大了，吃惊一说：“林海涛，这些人……”
易玲从小学起就和李成龙是一个班，自然知道这帮人以前是李成龙的手下，怎么会跟着林海涛了呢？
“被我收编了。”林海涛很随意地说。
“对，现在海涛哥是我们的头儿。”站在林海涛后面的大头上前一步，接着拍起了巴掌，“兄弟们，一二三……”
“老大好，老大帅，老大天天好自在！”酗伴们用唱歌般的声音叫了出来，整齐划一，响彻云天，引得路人侧目，他们也毫不在意。
“错了错了，那是以前林成龙的队歌，现在我们新的队歌是……”林海涛纠正道，拍着巴掌，“跟我来，一二三，开始唱——我们都是一家人，相亲相爱一家人。”
“我们都是一家人，相亲相爱一家人。”大家异口同声跟着唱了起来，“大头”说：“头儿，好听，比那个老队歌好，只是才两句？”
妈的，多的歌词林海涛也不知道啊！就说：“暂时先再这句歌，改天我再编几句。”
易玲的妈妈倒是对这帮人见怪不怪了，等他们搞完活动，就安排了一个大房间，反正乡下的饭店，不是赶集天，基本也没人。
各种廉价的小炒摆满了一大桌子。
“大头”这小子也不客气，直接把自己当二当家看待，主动给每人倒了大半碗酒，还要叫两盒一毛钱一盒的“莲灯”烟。
半碗白酒落了肚，孩子们的脸都黑中透红了，屋子里烟雾腾腾。
林海涛发现他们个个都有二两以上白酒的量，而且烟瘾也很大，特别是“大头”，一根接一根地吸，呛得林海涛直咳嗽。
酒喝得差不多了，“大头”站起来说：“头，你硬，比李成龙硬，连他都被你打趴下了，我们服你。谁有能耐，谁就是我们的头，让大伙活得开心。我们都是有家当没家的人……”
“大头”说到这说不下去了，一问他们，原来他们有的有妈没爹，有的没妈有爹，有的没妈没爹，是爷爷奶奶养大，有的爹妈的爷爷奶奶都没有，酗伴们都想起了各自的悲惨身世，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抽泣声。
林海涛也想跟大伙一起大哭一场，可他忍住了。他把“大头”的酒杯拿了过来，一口喝了下去，脸霎时就红了。
“小不点”是个很乖巧的人，见林海涛的样子，便努力放大声音说：“我们都不要哭了，请头儿给咱们训话。”
声音还是有点小，“大炮”又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门复述了一遍。
闹哄哄的屋子顿时静了下来，孩子们都伸着脖子，竖起耳朵听林海涛训话。
林海涛站起来，望着噙着泪水的伙伴们，憋了好半天，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苍天啊——”
孩子们一听，也都哇哇地跟着哭了。
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哭过了就又都有说有笑起来，“大头”问道：“老大，不对哟，你怎么哭苍天？”
林海涛说：“我在想老天为什么让大家日子这么苦，好了，说了你们也不理解，喝酒！”
“小不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问林海涛：“头，你比我们好，起码有爹妈有妈，还可以读书，比我们好多了。你说我们应该叫你什么，是林海涛哥吗？”
林海涛正要说话，“大头”插话道：“什么林海涛哥，从现在起，我们都管老大叫林老大，叫老大也可以。”他代林海涛说了。
看来有的人拍马屁的本领是与生俱来，就连这两个小徐混都知道，林海涛想，他有父亲的藏书可读，又进城去锻炼过，知识比这些人自然要丰富得多，包括那个“擒贼先擒王”把李成龙先拿下，也是从电视上看来的，而这些小徐混的马屁功夫，则是在生活中实实在在历练出来的，当然是“大头”和“小不点”的悟性比较高。
林海涛笑笑，想起自己在城里跟着林海涛混的那两个月，现在我现在已经是老大了，而且，自己比李成龙有“文化”——饱读诗书，四大名着，得有个正式的组织才行。
“兄弟们，我们这个队伍得有个名字，我想了下，就叫侠义帮吧。”
“侠义帮，好！”“大头”当先鼓掌，“只是老大，这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行侠仗义的意思。”林海涛笑着说，“好，下面我定几条规矩：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二、人若犯我，我必揍人；三、谁被欺负，众志成城；四、自家兄弟，互相帮衬。好了，先这几条吧，等我想好了再补充。”
这几条高度概括，这些没文化的小徐混自然搞不懂，林海涛只好一条条给他们解释。
又一杯酒下肚，“小不点”说：“老大，一看你就比我们有什么叫文化……”
“大头”撇着嘴打断他说：“什么比你有文化，你有文化吗？小老粗一个……”
林海涛瞪了他一眼，斥责道：“不许对兄弟无礼，‘小不点’，你继续说。”
得到老大支持，“小不点”有些得意洋洋地斜了“大头”一眼，继续说：“以后我们在海涛大哥的带领下，就在红旗乡自在了。不过头儿，你也给我们取个正式名字吧！”
“苍天啊，你们真的没名字吗？”林海涛直接黯然，想了想，根据他们的姓，给他们取了名字，“小不点”姓朱，就叫朱各亮，“大头”姓张，就叫张义德，“大炮”姓孙，就叫孙武空，其他人也根据姓氏来取了名字。同时安排了他们的职务，朱各亮给他当军师，张义德和孙武空打先锋。
白就要喝光了，酗伴们兴致仍浓。朱各亮跟林海涛悄悄说：“老大，这酒还行吧，弄个妹子来陪陪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