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派出所受审（一）

    林海涛出门后，就被张黄两个民警一左右一右，拧住胳膊，押着往前面走，林海涛用力甩了一下，说：“我自己会走！”

    站在后面跟着的李成龙得意洋洋地笑道：“他们当然知道你会走了，不光会走，还会跑，所以得好好的照顾你呀！”

    “照顾你妈个头，难怪‘大头’都鄙视你，有本事别叫警察。”林海涛鄙视道，“你真当警察是你家开的呀？”

    “你还别说，警察就是我家开的，我爹是所长，就是这所的家长，你懂不懂？”李成龙振振有辞地说，气得林海涛想吐血，姓黄的民警也听不下去，说：“成龙，赶紧去上学吧，这里没你的事，不然就迟到了。”

    “迟到怕个屁，哪个老师敢管我！”李接龙嚣张地说，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变了一下，嘀咕道：“不行，下午第一节课是许老师的，我得走了。黄哥、张哥，你们得好好给我整洁这家伙，昨晚他还打我！”

    “放心去吧，他跑不了。”张元兵说，接着还用力拧了林海涛一下。

    林海涛愤怒了，猛地一甩手，挣脱了张元兵拉着那只手，张元兵抬起了手，恐怕他道：“小子，不老实听话，老子揍死你！”

    林海涛怒道：“那你就试试吧，要不要我在大街上喊一声，警察打孝了，虽然我估计大家都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但可能你们也不愿意吧？”

    “好了好了，一个孝，他能跑去哪里。”黄民警大概觉得押着一个小屁孩也有点不像话，主动放了拧着林海涛的手。

    “这就对了嘛，值得表扬。”林海涛化怒为喜，倒让两个民警苦笑不得。

    十多分钟，进了派出所的办公室，林海涛一眼就看到易玲的妈坐在那里，张元兵说：“易婶，你看看，昨晚是不是他带人砸了你们的饭店？”

    易玲妈看了一下，其实不看她也知道，但是她竟然半天没有说话，张张嘴：“好像不是？”

    “什么叫好像不是，我们都调查清楚，就是他，昨晚带着十多个小徐混，看着李成龙单独在你们饭店吃饭，他们就冲上去打他，顺便把你们饭店都砸了。”

    张元兵一席话，好像他亲眼见到一样，而易玲妈明明亲眼看到，却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林海涛直接想吐血，你妈的你们这真是欲加之患，直接有辞啊！气归气，也懒得说话，且看易玲妈怎么说。

    易玲妈看了看林海涛，只见他一脸倔强，想了想，咬牙道：“他昨晚倒是带十多个人在我家吃饭，但是后面冲进来二十来个半大孩子，一进来就打他们，然后两帮人就打，把我家的桌子家俱打坏了不少。”

    林海涛一听，知道易玲妈其实是看到李成龙打他们的，但她不敢说，能够证明大部分事实，也算难为她了，就说：“婶婶，昨晚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好啦，你承认就好！”张元兵哈哈一笑，“易婶，我说这小子倒是有点义气，敢作敢当，你看他这不是亲口承认了吗？你先回去吧，等会我们审完这小子，让他父母交钱赔偿你家损失。”

    妈的，老子说个对不起，是因为在易玲家打架，影响她家，竟然被说是承认，想想老子都碎了！林海涛心里直接燃着怒火！双看易玲妈嘴哆嗦着，说：“张元兵，不是这样的，是……”

    “好了好了，易婶，你去做生意吧，你的损失我们晓得给你处理。”张元兵去桌子上，端着茶喝了一口，把头偏向林海涛，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是叫林海涛吧？”

    林海涛瞪了他一眼，懒得说话，你妈的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易玲妈大概觉得再坐下去也不好，只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

    大厅里有十来张桌子，张元兵和黄民警分别去坐到自己位置上，林海涛也不甘站着，径直朝一张空着的位置上走过去，正想坐下，张元兵猛然拍了一下桌子：“给老子站好，这里有你位置吗？”

    “不是披着那身皮吗，你吓唬哪个？”林海涛“哼”了一声，反问道：“张……我不想叫你名字，我来问你，你说我带人打李成龙，他哪里受伤了，倒是我这里……”

    林海涛摸摸额头，昨晚不知道被谁打了一棒，当时就昏过去，现在还有一个大包。

    “受伤一定要在头上，他是内伤，比你严重多了。”和元兵强词夺理，突然醒悟出来：“小子，是我审问你，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你给我站起来，坐到对面那根长凳子上去！”

    在靠墙那里放着一根长木凳，大概就是被审讯的人坐的，林海涛瞟了一样，不置可否依然坐着。

    张元兵火了，站了起来：“你小子还很嚣张嘛，真要老子亲自动手！”

    黄民警说话了：“算了算了，就让他坐哪儿吧。”

    张元兵瞪了黄民警一眼：“黄松江，你究竟是在为谁说话？”

    黄松江笑了笑：“好了，一个小屁孩，就优待下吧。林海涛，大概情况你也晓得了，我看你应该也是个有骨气的孩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打架终归是个不好的事情，孝子从小就打打杀杀，长大后肯定要危害社会，轻的减刑，重的会挨枪子，‘嘣’的一声，小命就没了，你怕不怕？”

    林海涛心想，这姓黄的民警倒还多少会说两句人话，就装出惶恐的样子说：“是啊是啊，我好怕哟，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一定深刻接受教育，再不招人打架，黄警察，你放了我好不好？”

    “放肯定会放你的，你十五六岁的小屁孩，关你还要浪费国家粮食。”黄松江有些得意地看了张元兵一眼，心想，这小子就服软的，硬的不行，见张元兵哼了一声，貌似不服气，但张元兵也不再说话，黄松江继续说：“能意识到自己错误的孩子就是好孩子，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写一个悔过书，检讨自己的错误，然后通知你父母来领你回去，把人家饭店的损失赔了，你就可以继续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