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破局（三）
俗话说：事在人为。通过这些年的闯荡，陈卫红基本明白了“管人比管事重要，管事要先管人”这个道理，把管人，也就是队伍建设放在首位，并按此“指导思想”设计和组织工作。
从目前来看，管理队伍基本建成，潭定乡中学的校务会成员中，除赖金文，其他几人都比较支持自己的工作，为以后决策的顺利通过和贯彻执行提供了保障。
队伍建设的第二步是骨干教师任队伍建设，陈卫红决定通过以班主任和教研组长为主体的骨干教师队伍的榜样作用，来引领和带动全体教师。
在陈卫红的主持下，大家开始讨论新一届的班主任和教研组长人选。
此前，廖子兴和赵奎根据陈卫红的安排，在调研分析、初步沟通征求意见的基础上，各自拟订出了基本的候选人。
“对于班主任，初一两个班可以由李华燕与今年刚带了初三的向会梁任班主任；初二两个班和初三二班主任可以保持不变。根据陈校长的安排，我与这些老师进行了前期沟通，得到了他们的认同。目前还没有确定的，是初三一班的班主任。原班主任曹兴亮在上期末就提出辞职，教那个班语文学科的尹主任又调走了，现在，初三一班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班主任，这个人，我……还没有找好。”廖子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林主席分管教职工队伍建设，赵主任分管教学业务，你们两人说说自己的看法？”陈卫红看着两人，微笑着说道。
“我同意廖书记的意见，对于初三一班的班主任，实在找不到人选的话，可以再做一下曹兴亮的工作。如果不行的话，我们来把这个班的科任教师写出来，一一排列分析。”受到尊重的林叶辉，进入了主人翁的状态。
“这些老师我都分析过了，昨天也与廖书记商量过，觉得都不太适合。”赵奎也显得有些为难。
“这两天我反复做了曹兴亮老师的工作，他坚决不同意继续担任班主任。我了解过，他与这个班的学生之间，在情感上不太和谐，我也觉得他不太适合继续担任这个班的班主任。”廖子兴补充道。
“哦，这个初三对我们非常重要，明年我们一定得有些起色。这个班应该怎么办呢？”陈卫红既像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询问大家，手指也轻轻地在办公桌上敲打起来。
其时，上级对学校的检查很少，除了期初计划和期末总结外，基本不用交什么资料。会议也很少，县级层面的会议一学期就两三次，教办层面的一个月两三次，校长可以全身心地在学校抓教学、管业务。
经过一番思考之后，陈卫红打破了沉闷：“廖主任，我毛遂自荐，申请当初三一班的班主任，行吗？”
“啊？这怎么能行，学校那么多事情，你抽得出身来吗？”廖子兴首先反对。
“是啊，我还没有听说过校长兼任班主任的。而且，我们学校目前面临的问题很多，你还有许多事情要你去做。”林叶辉说到这里，无意地看了看低着头、依然保持沉默的赖金文。
前两年，因为赖金文这个总务主任不配合、不支持，甚至有意设置一些门槛，使得本就不擅长社会交际的尹忠全，把许多精力放到与乡财政的协调上，放到财务管理上，身心交瘁却没有把事情处理好。
其余几人也纷纷反对陈卫红的提议，赖金文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仍然没有说话。
“试试吧，我担任初三一班的班主任，上初三一班的物理。廖书记，赵主任，你们商量一下，给我安排一个得力一点的助手，让他来担任这个班的副班主任。对于其他五个班的班主任人选，我同意大家的意见，班主任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下面，请赵主任把教研组的设置和组长人选进行介绍。”陈卫红看着赵奎。
赵奎建议，全校分为语文、数学、英语和综合四个教研组，提出了教研组长人选。对此，大家没有什么意见，教研组设置及教研组长人选的议题一致通过。
“三个核心队伍组建完毕，接下来的重点，是如何有效地调动和激励全体教职工，围绕学校的发展而努力工作和学习。对此，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和建议？”陈卫红再次将问题抛了出来。
“我觉得，首先应该想办法改善教职工福利待遇，提高教职工的社会地位。”林叶辉首先提议道。
“我同意林主席的观点，安居才能乐业。不过，学校又不能造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赵奎感叹道。
“赖主任，你是总务主任，学校的后勤总管，说说你的意见？”陈卫红微笑着看向赖金文。
“既不能偷，又不能抢，我又印不来钞票，能有什么办法？”赖金文依旧阴沉着脸。
陈卫红看了看众人：“如何提高教职工的福利待遇，一会儿专题讨论。现在先说说，如何调动教职工的工作积极性？林主席这个头带得很好，我希望每个人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需要建立一套比较完善的管理制度，加强学校管理。还有，希望学校能够投入一些经费，用于对教师的工作过程与业绩进行考核。”赵奎已经进入角色。
陈卫红微笑着点了点头，将眼神扫向众人：“有一种鱼叫做沙丁鱼，数量很多，它们生活在一个很安全的环境下，往往会因为太安逸了，反而存活的很少，这样，使得沙丁鱼在长途运输的过程中，死亡率很高。后来，有人想了一个办法，在沙丁鱼中放了一些专门吃沙丁鱼的鲢鱼，没想到这反而使沙丁鱼的存活率高了起来，这就是管理学上的鲢鱼效应。大家想一想，我们可以在潭定中学放入一些什么样的鲢鱼呢？”
在陈卫红的引导与鼓励下，与会者从各自不同的角度，提出了一些建议，陈卫红快速地在本子上记下要点，并不时通过追问，引出下一个问题，或者引起大家的争论。
二十几分钟之后，发言基本结束。
“各位领导，大家的发言让我深受感动。我听得出来，你们都有很强的主人翁意识，把潭定乡中学的发展当成自己的事情。我还感受到，各位都是有水平、有头脑的人，对潭定乡中学的发展进行了认真的思考，你们的意见都很有价值，分别从不同的角度为潭定中学的发展提出了很好的建议，这让我看到了潭定中学的希望，更坚定了我与大家一起，把潭定中学建设好的信心。刚才，我把大家的意见记录下来，进行了简单的梳理。下面，我们来逐一地讨论落实。”陈卫红一边翻看记录本，一边说道。
在陈卫红的主导下，大家就如何引导和激励教职工努力工作与学习达成了共识。第一，实行班主任与任课教师“双向自由选择为主，学校宏观调控”相结合的工作安排机制，并配套确定出基本工作量达标要求，以及对超过平均工作量、未达到基本工作量教职工的奖惩办法；第二，对教师和管理人员的工作过程与结果进行量化评估，根据评估成绩分配奖金和评选先进；第三，学校主动出击，组织丰富多彩的工会活动，与供销社、粮站、运输社、中心医院、乡政府、街村及各村社，以及兄弟学校之间加强沟通和联系，让这些单位的人员熟悉潭定中学的教职工，为教职工个人或家人办事提供一些方便；第四，利用节假日组织教职工外出参观学习，条件允许时，鼓励教职工带上家属一并参与。
在如何管理的问题上，陈卫红提出了制度管人的观点，抛出学校管理制度框架，将制订管理制度的任务分解给各人。陈卫红负责各类管理人员岗位职责与考核办法；林叶辉负责教职工师德规范与考核、校园民主建设、教职工福利、勤工俭学项目管理等方面的内容；廖子兴负责班主任和学生管理、评价工作，包括班主任工作职责的制订，以及培训、日常管理与评价、激励，团总支委、学生会的领导与管理，学生日常行为习惯的养成与考核评价、偶发事件的处理等；赵奎负责教师、教学工作常规以及工作过程、质量考核方案，教研工作的组织与管理制度等；赖金文负责财产与财经管理制度，吴明富负责人事、档案、体育工作和会议、接待管理制度，李华燕负责少先队和艺体活动管理制度。
介绍完分工后，陈卫红拿出几份复印的资料分发给众人：“我觉得潭定乡中学原来的管理制度很好，开学后，除双向选择制度外，其余的我们先按照原来的制度执行。这是我找来的几份其他学校的管理制度，供大家在制订我们的新制度时参考。大家在制订制度时，一定要精减，不要整些正确的废话在里面，还要尽量考虑老师们的接受度和可行性。”
“与双向选择相配套的激励机制怎么办？开学时需要宣布吗？”赵奎问道。
“这个赖以，可以先给老师们说清楚，学校从本期起，要根据工作的质与量对教职工工作的过程与结果进行量化考核，考核结果与奖惩挂钩。至于具体的经费与分配，你先拟一个方案出来，交给老师们讨论，在充分听取大家的意见后，再行修订完善，然后才执行。”开学工作千头万绪，陈卫红决定分步走。
陈卫红工作的第一下，“人”的管理问题基本确定下来。
屋子里热了起来，屋顶上的吊扇有些解决不了问题，陈卫红看了看手表，已经接近十一点：“今天的事情比较多，我们再坚持一下，争取上午把事情讨论完。这样，中午我们安排一个工作餐，赖主任，学校平时的接待是在哪家馆子，你与他们联系一下，订一桌。”
“随便哪家都可以。”赖金文依然低着头。
陈卫红不想在小事情上浪费时间：“林主席，麻烦你给你夫人打个电话，请她帮一下忙，帮我们在供销餐厅订一桌工作餐。”
“好！”林叶辉用陈卫红办公桌上的电话把午餐订了下来。
“出纳李老师还没有来，而且学校的帐上也没什么钱了？”林叶辉打完电话后，赖金文说道。
“学校的帐上还有多少钱？”陈卫红问道。
“我也记不大清楚，要去看看帐才知道。”
“那你去把帐拿来看看。”陈卫红继续说道。
赖金文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回到校长办公室，将几本帐簿放到陈卫红的办公桌上：“陈校长，学校的帐在这里。”
尹忠全看不懂帐目，赖金文曾经用这一招收拾过他几次。今天，赖金文仍然选择了这招。
可惜，赖金文不知道陈卫红的女朋友是学会计的，而且是远比事业单位的预算会计要复杂的工商业会计。平日里，好奇加上好学的本能，也是因为生意的需要，陈卫红将杨莉的业务书籍相关内容进行了认真的研读，对会计知识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
预算会计本就比工商业会计简单许多，与工商业会计唯一的区别，是事业单位的预算会计还在采用比较落后的增减记帐法，而工商业会计已经采用了借贷记帐法，但原理与总分帐之间的关系是相同的。
因为业务的需要，陈卫红几乎每个月都要与帐目打交道，对一般的帐目已经非常熟悉。而且，学校的来往帐目的项目与数量都比工商业会计的帐务少得多，也简单许多，赖金文的这几本帐簿自然难不住陈卫红。
看到赖金文将帐簿放到桌上，陈卫红不动声色地拿起来随意翻了翻：“有些旅差费和接待费也放到代管费中去开支啊？”
赖金文没有料到陈卫红随意地翻了翻帐簿就看出了问题，不由得心里一惊，疑惑地抬起头来：“哦，是因为公业务费没有拨到位，大家都这么做。”
陈卫红转念一想，基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估计潭定乡中学放在代管费中开支的这些接待费用，是某个领导在特殊情况下表了态，才从乡财政临时划拨过来应急的，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追问。
赖金文的心却始终悬着。前段时间，他与某些人一起做了一些小手脚，报帐时塞了一些“私货”在里面，担心陈卫红追查下去露馅。直到陈卫红转入另一个话题，赖金文才稍微放下心来。
赖金文的表情没有逃过陈卫红的眼睛，知道他心中有鬼，故意暂时回避开的同时，也给他戴上了一个紧箍咒：“赖主任，我不太懂帐务，你暂时不用的话，这几本帐簿先留在我这里，我抽空看看，学习学习财务知识，了解一下学校的财务运行情况。明天上午，我一定完璧归赵，给你送过来。”
从陈卫红刚才提出的两个问题中，赖金文已经觉察到陈卫红不是他所说的不懂帐目，悬着的心更悬了。不过，陈卫红作为单位的法人代表，提出这个要求，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让赖金文无法拒绝。
接下来，陈卫红继续围绕“人”的管理做文章，将话题引入到学生层面：“大家可能都清楚，这学期我们的生源状况非常糟糕。当前最紧要的，是把全体教职工发动起来，一是稳定现有学生，二是引入优生。”
根据陈卫红的安排，由赵奎、吴明富牵头，组织教师排查分析潭定、大石乡中学上届毕业的学生，利用陈卫红这块招牌，点对点地做工作，想办法招收一些优秀的往届生，为明年中考播下一些种子。二是由廖子兴、李华燕牵头，争取小学班主任的支持，做好初一优生的挽留工作，想办法尽可能多争取一些优生留下来。
对于这一点，大家一致支持，从操作层面提出了许多好的做法，交流了自己所了解的信息，有的还承诺去做好某某的工作。
“特殊时期特殊政策，对此，我觉得可以设置一个专项奖励政策……”陈卫红说出了吸引优生的政策，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临近十二点，主要工作讨论得差不多了，赖金文则显得有些坐卧不安，不时看着手表。
“不晚是晚了，大家再坐一会儿。前面说到的改善教师福利，激励教师，增加与周边单位的交流，争取优质生源等等，这些工作都是必须做，而且要在近期必须做好的。但是，说到粑粑就要米做，做这些事情都需要钱，钱从哪里来？现在教育是吃的饭财政，财政能够按时把教师的工资拨付到位就不错了，其他的还得靠我们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刚才赖主任说得很实在，学校不能偷不能抢又不能印钞票，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众人低着头，没有吭声。
“不能印，但我们能够挣。在此之前，我停薪留职出去了一年，是带着教办考察勤工俭学项目的任务出去的。通过考察比较，我带回了六个项目。通过初步的比较，我觉得以下四个项目比较适合我们学校的实际。先请大家先看看材料，初步想想选择什么项目更合适，进行一些前期论证，有什么想法，多与林主席交流。”陈卫红将几份复印资料分发给众人。
“太好了，这几个项目都很好。陈校长，你怎么找到这些项目的？”林叶辉高兴地说道。
“是啊，根据这个分析来看，如果这些项目能够实施，我们的福利将大为改善。”赵奎也兴奋地说道。
“经济地位决定家庭地位，估计，以后你耳朵都不会这么软了。”林叶辉看着赵奎打趣道。
“这些资料大家不要外传，注意保密。”陈卫红提醒道。
待大家讨论一会儿之后，陈卫红看着赖金文：“项目的实施需要启动经费和周转资金，这些经费从哪里来？学校有能力调节一些资金出来作为启动经费吗？”
赖金文依然保持沉默，甚至根本没有认真去看陈卫红发给的资料。
“赖主任，从帐面上来看，我们学校还有三万多块钱吧？”陈卫红继续问道。
“帐面上有钱，实际上是没有的。这些钱是学生代管费中节余下来的，在乡政府放着，既不能领回来退还给学生，也无法用于学校开支。”赖金文再次一惊，却显得有些无奈。
这些经费，其实是可以争蓉来的。赖金文为了制约尹忠全，显示自己的能耐，故意设卡，把这些钱留在乡财政。
“这件事情关系着教职工个人的福利，要慢慢考虑周全了再决定。不过，商场如战场，商机稍纵既逝，却又慢不得啊。”陈卫红显得有焦虑。
“陈校长，在做生意方面，我们是外行。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是内行，勤工俭学项目的事情，还得你多操操心。”林叶辉说道。
“现在各个乡镇的情况都差不多，实行分级管理以来，学校的经费经常被挪用。为此，我想，我们的勤工俭学项目的财务与学校分离，单独建帐管理，我建议，由赖主任来管这个帐，如何？”陈卫红说道。
“不得行，不得行，我不得行，你另请高明。”赖金文一边摆手，一边快速地说道。
陈卫红在心里暗自一笑，继续热情地发出邀请：“赖主任，你在这方面有经验，与乡财政所的领导也熟悉，加上又是学校的后勤总管，别的人也不懂帐务，这事，还得你出面才好。”
“我真的承担不了这个重任，一是我还要上课，精力有限；二是我这人不善于与人打交道，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看到陈卫红有些焦急的神情，赖金文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让人觉察的微笑。
在陈卫红的示意下，林叶辉、赵奎等人纷纷劝说赖金文出来承担重任，赖金文越发坚决地拒绝。
观察着动态的陈卫红突然插话：“林主席，根据分工，你负责教职工福利方面的工作，勤工俭学是教职工福利的保证，是你分管工作的重点。赖主任确实工作任务比较繁重，学校对勤工俭学的财务监管也不能放松，我建议，由你负责，在校务会成员中，分别提出一个会计和出纳候选人，我们现场讨论后把事情确定下来，不然，马上忙起来，不知拖到哪天了。”
“我建议，由吴主任兼任出纳，赵主任兼任会计，大家觉得如何？”沉默了一会儿，林叶辉说道。
两人赶紧推辞，陈卫红看了看两人：“两位都还很年轻，精力旺盛，多做点事情是应该的。做这事，事情要多些，也要累些，但这却也是一个难得的历练和积淀的过程。我希望你们两人珍惜这个机会，不要辜负林主席代表全体教职工对你们的期望，在做好本职工作之余，把这个工作做好。”
赵奎与吴明富没有再推辞，只是谦虚地表示自己不会。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潭定乡中学勤工俭学项目的会计由赵奎同志兼任，出纳由吴明富同志兼作，两人在林叶辉主席的领导下，负责潭定乡中学勤工俭学项目的管理。在这里，我提醒一下你们两位年轻同志，和尚都是人学的，不会的事情学学就会了，做做就熟了。以后，你们要多向赖主任学习，多向林主席请教。”陈卫红说道。
将人事安排的“皮球”踢出去之后，陈卫红有些为难地说道：“项目的启动和运转都需要资金，不然，再好的项目，启动不起来，也挣不了钱。大家说说看，项目的启动和周转资金如何解决？”
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
“时间不早了，我都有些饿了，就简要说一下我的想法。第一，勤工俭学项目自负盈亏，其财务收支完全独立，不与学校挂钩；第二，启动经费和周转资金由学校教师投资，学校在可能的条件下，适当地予以支持，不足部分向银行贷款或向社会融资；第三，项目收益中，每年末按银行同期贷款利率付给投资者利息，剩余的赢利，一半交学校作为教职工福利，一半按投资金额的比例分红；第四，各项目根据投资者的情况成立股东委员会，负责项目的具体实施，监控项目的实施与财务运行情况，但不干扰项目的具体业务；第五，收益与风险并存……具体的条文，请林主席拟订出一个初稿，征求大家的意见之后修订完善，再照章实施。”对于项目的经营，陈卫红已经有了比较丰富的经验。
其余几人对这些东西不了解，也就没有怎么发表意见。
“林主席，勤工俭学项目事关教职工的福利，事关学校的稳定和教职工积极性的调动，事关学校教学质量的提升，这一重任就拜托你了。希望你在这个事情上多费费心，尽量广泛地征求一下全体教职工的意见，还向你夫人单位那些做生意的行家请教请教，做好项目的考察和论证工作，尽快启动项目。”陈卫红“甩手掌柜”管理的特点再次体现出来。
会议的最后，陈卫红提议，开学后马上就是教师节，给每位教师发点慰问金和慰问品。
“好啊，我同意。”林叶辉首先表示赞同。
其余几人也没有意见。
“发钱当然好，问题是哪里去找钱来发？”赖金文的话，如一盆冷水泼了进来。
“这个由我来想办法，先去乡财政争取一下，如果不能到位，就先借点钱来发，以后从勤工俭学项目的赢利中还给人家。这样吧，开学加教师节每人发五十元钱，十个月饼，大家觉得如何？”陈卫红再次看了看众人。
陈卫红的工资涨到了每月六十二点五元，五十元钱加十个月饼，正好是一个月的工资。
赖金文没有说话，却也没有表示反对，另外几人表示完全支持。
“吴主任，你把今天的记录整理好，一会儿让各位领导看看，请他们在后面签个字。各位领导，时间不早了，先把饭吃了再说。一会儿在桌上，我们边吃边继续交流。”陈卫红说着，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