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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落水鬼

    第二天清早,方古董就跑下山,去找外婆昨晚在火堂边说的那口井,可是他在山脚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时到中午,太阳很毒辣。他走到溪边,洗了把脸。冰凉的溪水让他顿时少了许多疲乏,他望着着并不宽的这小溪,心想外婆说的那井是不是对岸的山脚,于是,他把鞋子脱下来拿在心上,下水过溪。

    走到溪中心,脚底一滑,差点摔倒,手里的鞋子却被他慌忙之中丢在了水里,等他站稳,看到鞋子正顺着溪流走。这可是他这次来外婆家带的唯一的鞋子,肯定不能让漂走,方古董着急的追过去,这溪里不是平常路,他踉跄地走着,几次差点摔倒。

    终于,在鞋子将掉进湾漟前抓住了那两只鞋子。他也一身湿透。方古董正要朝岸边走,却看到水里浮起一边半斤来重的鱼。——外婆是仙姑,只吃素,所以来这里的这几天他没吃过荤,他想捡起那鱼去岸边烤着吃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向湾漟走下。

    方古董朝水里越走越深,可是他始终抓不到那只死鱼,总是只差一点。忽然,水里闪过一个黒影,吓得他马上收回了手,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看到天上飘过的一个黑云。又伸出手去。

    突然,方古董身子一晃,只觉得有东西听抓住了自己的脚,并用力的往水深处拉。“真见鬼了!救命呀!“方古董大叫着,见到四周并没有人,他不顾一切的想往岸上那方向走,却没有那东西的力气大。

    水终于漫过了方古董的头……

    水虽然起了浑,但方古董还是看清自己是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抓住右脚,他不知道呛了几口水,慌乱之中,他摸到口袋里那把瑞士之军刀,他迅速的拿出来,打开,向那个毛茸茸的东西乱挥乱划,终于,刀划到了那团东西。看到血往在水里扩散。

    那东西回头朝方古董龇了下牙,很快一挄不见了。方古董没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看到毛茸茸的东西有对凶狠的眼睛和两排锋利的牙齿。方古董缓过神来后,拼命的游上岸去。

    方古董跑到岸上,抱着双腿,坐着。太阳还像先前那样毒辣,他坐发烫的石头上,可是他也是冷得发抖。他望了望那湾漟,又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那几道爪痕,喃喃地说:“真他妈的有鬼,还是个落水鬼。”他吻了吻手中那把瑞士军刀,挥动着说:“遇魔杀魔,见鬼杀鬼。”

    也不知坐了多久,方古董才发现自己是在岸的这边,要回外婆家得过这条小溪,他不敢再下水,望着两里远的那方有座木桥,,马上起身,无力的走着。

    方古董朝桥那边走着,可他老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他边走边回头,不时朝后面挥着那把瑞士军刀,嘴里还不断的念着:“遇魔杀魔,见鬼杀鬼。”终于,他跑了起来。

    一口气跑到桥边,正要上桥,回头看到那山脚下有一口井,井周边铺得都是些半米宽的青石板,从那些青石板的痕迹可以让人感觉得到这井有了好些年月,他想:这应该就是外婆说的那口井吧。于是,转身朝井边走去。

    他一踏上那青石板,就觉得步子沉重起来,好像地球的引力在这里加大了,时间似乎也慢了起来,他看到一只红蜻蜓在眼前飞过,他看到清那东西挥动的翅膀是那样的缓慢。他还用手指点了一下它的身子。

    方古董俯身朝那井里看去,看到的是自己倒影印在井底。他说:“外婆说得那么玄,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呀。”他将打水小木桶丢进到,打了一桶水是来。他凝望着那木桶中的水片刻,伸出双手,将手捧了起来,他看到这水竟然是粉红色的,并且,还能闻到梅花的清香。他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清爽缓缓在身体里流动。他马上再次望向那井里。

    井边的小木桶有上滴水滴下去,溅起涟漪,方古董仿佛看到一只狐狸在水面跃过,又一滴水落下去,这回,涟漪过后,方古董分明看到一张面,那不是自己的,而是一张柳眉杏眼的美人脸。方古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下去,是真的:那美人还正对着自己浅笑。

    方古董忘乎所以,伸出手去,想抚摸那张似幻似真的脸,他身子也越来越向井里探去。井边的小木桶被他碰倒,掉在了井底,这时方古董才发现自己身子都探进了井里一大半,马上抓住井口,退身回来,他拍着胸口说:“那张脸肯定是狐狸精的,差点害我掉井去,真掉去,那就死定了。”

    方古董再回头望向井口,这回,他看到是又是自己的倒影。他朝井里喊着:“喂,你到底是仙还是妖,……你真的在里面吗?……你如果真在里面说句话,我就跳下来陪你。……如果你们真的存在,我要怎么才能看得到?……”方古董每说完一句还将耳朵俯向井口听,但是没有人回答。

    方古董在井边屹立了几分钟后,后来才转身上了桥,他在桥上还在边走挥着瑞士军刀嘴里反复念着:“遇魔杀魔,见鬼杀鬼。”

    方古董一回来,古仙婆婆就跟他说:“你真的去找那口井了吧?”“是呀!”方古董说。古仙婆婆打着哈哈笑着说:“那井在解放前就在一个雨夜就被垮下来的山石给堆埋了,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方古董张着嘴巴,望着外婆,说“我找到了,就在木桥那边,很多很大的青石板,井水是淡红色的,还有梅花的香味,我还喝了一口。”

    古仙婆婆眨了眨眼睛,呆了一会,又哈哈的笑着说:“你呀真的能写书匠,想象力很丰富,不过你想的跟我年青的时候看到的一个样。”

    “这不是我想的!”方古董说,“我真的看到了,并且,我今天还碰到落水鬼了。你看,我脚上还有那东西抓的印记。”方古董说完拉起裤脚给外婆看。古仙婆婆看着那些盂,皱起了眉头,说:“是在那个湾漟里碰到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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