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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6 墨玉砚是好东西

    No126  墨玉砚是好东西

    聊了几句,都是白瑞一个人在自编自演。蒙辛博觉着没意思,便借故躲进了卫生间。正方便时,门铃又响了,蒙辛博觉着应该是那个古玩商,便急急地出来。

    来人文雅素净,谦恭卑逊,那像个古玩商,就是个教书先生。彼此以微笑和眼神打过招呼,古玩商便拿出一大包裹摆在茶几上,包裹里有几个盒子,打开一个方形的,锦缎包着的却是一方墨砚,通体墨黑,却晶莹剔透。蒙辛博一时疑惑,不是买玉玩吗?这人怎么拿这么个东西来唬弄,但他没摸底,半天不敢出声,等行家先说。

    王钧说:“虽说道上的人都说我这个人重情谊,但今天是做生意,生意不是人情往来,需要硬碰硬,说俗点,也就是金钱关系。白老,请您帮我看看,拿出您白铁锤的力道来,真假高低,就在您的眼里了。”

    白瑞打开包,拿出放大镜和一根手电样的东西,对着墨砚反复端详,说:“承蒙各位看得起,叫我来看这东西,首先我申明,别人都说我权威,但我自己明白,任何鉴赏都只代表个人观点,真假高低只是个人看法。依我看来,这方砚是墨玉制品里的珍品。”

    白瑞把砚用灯光照着,侧放在锦缎上,说:“大家看,这砚四周透光,内质墨黑,说明它不是黑石头,或其他黑材料,它是一块纯正的上品墨玉制品。何谓上品呢?‘黑如纯漆’,而不是聚墨或点墨。但通体黑色的玉石,并不只有墨玉,还有坑瓦石、青海烟青石、黑碧玉等,但这几种玉石黑得粗,光泽暗,墨玉却色重质腻、纹理细致、漆黑如墨,光洁可爱。”

    蒙辛博想起来了,他在一本资料上看到,在古代,墨玉和钻石、宝石一起,被称为“贵美石”,极负盛名,而“黑如纯漆”的墨玉极为罕见,造这么一方大砚,更是难得。

    蒙辛博问:“我想请教白老,这方砚该是哪个时期的作品呢?”

    白瑞说:“古时用玉做砚的较少,清代兴盛藏玉之风,墨玉砚开始流传,但只见于高级官宦人家,那是身份宝贵的象征。这方砚按它的落款题记,应该产于清代雍正年间。”

    龚建国问:“根据你的鉴定,这墨玉,这年代,都是真的?”

    白瑞说:“我说过,我的鉴定只代表个人观点。这肯定是块墨玉,但墨玉的层级、品类非常多,品质差异很大,价格差距更难定位。所以,我只做私人鉴定,不打包票,不做中人。需要指出的是,清代政府控制新疆墨玉市场,始于乾隆,至雍正,也就二三十年,制出这等墨玉砚实为不易,所以,它的年代真假,未经技术鉴定,实难定论。”

    听白瑞这么一说,蒙辛博看着龚建国、王钧,直率地问:“这倒底是好还是坏呢?”

    白瑞说:“真正的古玩,来自两条路径,一是世家流传,一是墓葬出土。不论哪种方式,文物部门都有科技手段可以鉴别年代。但古玩,古玩,讲究的是赏玩二字,也就是看着顺眼,觉着舒服,全凭鉴赏者的个人修养,真像那么回事就得啦。而同一件古玩,在不同的鉴赏者眼里,结论可能千差万别,那嘴巴官司还真打不过来。”

    这话说得越来越离谱,蒙辛博不知深浅,悄悄地问王钧:“会不会是克隆的呢?”

    王钧说:“在我这外行的眼里,货品很漂亮,像个古董,送得出手就行了,你说呢?”

    蒙辛博说:“那好的,听你的。”

    王钧说:“还是先看看价格吧。”

    古玩商一直没有说话,看他们议得差不多了,接着说:“是真是假,当然得听行家的,但这砚的来历确实不凡,而且是实打实的。如果不是王钧兄弟说有贵宾要好东西,一定要求我拿镇店之宝出来,我收藏它也有好些年头了,一直没拿出来给人看过。”他便跟讲故事似的,说十五年前街坊拆迁,临家发小缺钱,拿出这方砚卖给了他。当时,他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问发小这砚的来历。发小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他家祖上曾在宫里当差,传下很多宫里的东西,唯有这个最为珍贵,从来是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叔,但每一代人都为这个东西的传承问题争论不休,好几次都打得头破血流的,如果不是缺钱,还真舍不得卖。这砚仿佛承袭着一个家族历史似的,富有传奇色彩。

    蒙辛博听完,笑了起来,说:“哈哈,现在街头哪个卖艺的不说自己是峨眉山或少林寺下来的,没点故事哪里卖得起价钱?”

    古玩商有些不悦,气哼哼地说:“客家这么说,我就没话了。王钧兄弟是我的好朋友,白先生我虽然没有高攀过,但也认识得是业内的行家,各位更是有身份的人,难道我会蒙骗你们。那好,生意不成情义在,我这就离开。”

    王钧忙打圆场,说:“都是些玩笑话,你也当真了?这样吧,你开个价。”

    古玩商把王钧的手指捏在手里,一抡一抡地,嘴巴却闭得铁紧。

    王钧捏了一会,摇摇头说:“太贵了,我们是老朋友了,实在点?”

    古玩商也摇摇头,然后又捏着王钧的手指,瓣了半天。王钧说:“说实在话,我很相白瑞老师的话,但这种东西倒底值多少钱,我是外行。要你说值多少钱?你也不会说,但你心里肯定有个底价。我这朋友呢,也是真心想要,但我朋友也有个承受能力。价格合适,买得下,就肯定会买;如果差距太大,就只得算是辛苦你了。”

    古玩商瓣弄了半天,最后做出痛苦的模样,终于张开口说:“我再也不能割肉了。”

    王钧盯着他一会,说:“就这?那你稍等,容我跟朋友商量一下。”

    王钧把蒙辛博拉进卧室里,龚建国也跟了进来。王钧挥了挥手指,说:“这个数,你看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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