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奇变异(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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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蔚发现马海有了些变化,马海晚上回来后,不像以前一定要到她房间里看看熟睡的女儿,自己主动找他亲热,马海竟推说太累,笑话,他一直像头牛一样壮实,房事时什么时候说过累?
董蔚担心的事终于还是来临了,因为她从马海的脸上很难看到自然的笑容,即使有笑,也是装出来的。.董蔚的心里便产生了严重的不祥感。
难道他已看出菲菲长得不像他了?难道有谁告诉过他或与他交流过这事?董蔚电话里问过小芹,小芹说很久没有遇到过马海了,不可能出卖姐妹的。董蔚就趁马海不在家时,默默地走到母亲身边,拉着母亲的手臂,泪就出来了。
母亲叹了口气说,是祸躲不脱呀。
妈,难道你都不相信我么,菲菲真是马海的!
我当然相信你,可是街坊邻居还有马海,会相信你么,长相是摆在那里的。
我真的命苦,这难道是报应?
报应?董蔚的母亲脸上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上午,她把菲菲送到幼儿园后,就去了普济寺。普济寺离城有20多里,幸亏桃林市为了发展旅游,修了条快速公交道,两元钱半小时就到了。到了山下,只见山顶上烟雾缭绕,善男信女不停地从身边经过。到了殿前,她烧了三柱香,然后跪下去默默许愿,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这一关。庙里有位德高望重的禅师,她双手作揖后,对禅师说,我最近心里挺烦,想到这里来清静些日子,当义工,行么?禅师说,你的呼吸就是梵唱,脉搏跳动就是钟鼓,身体就是寺院,两耳就是菩提,无处不是宁静,又何必一定要到寺院中生活呢?董蔚的母亲悟性也是挺好的,就不再说什么。现在女儿提到报应,她只能自责,认为这是孽缘,一切皆由她起,而由女儿买单了。
董蔚见母亲不说话,摇摇她的手臂,妈,我还是主动与马海挑明这事吧,免得都难受,我心里没鬼,我不怕。
母亲盯了她一眼,真是一坨屎堆在那里不臭还要挑起来臭?
那你说怎么办?马海的情绪明显有了变化。
走一截看一截吧。母亲说。
菲菲的事就这样终日搅得董蔚心神不宁,在单位上开会,有时其他人发言,她也走神了,还要求人家再说一遍,同事们便觉得董局又遇到什么事儿了。
董蔚的变化逃不过工会主席的眼睛,她走到董蔚的办公室,关上门,说,你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就说出来吧,我们一起想办法。
董蔚的脸就红了,没事,没事呀,你怎么这么问呢?
还没事哩,大家都看出来了,你心神不宁,哪像个一把手呀,这样下去不好。.你不是说我俩要像姐妹一样团结么,这都不告诉我,还能团结?
董蔚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声说,是家事。菲菲长得不像马海。
噢,这可不是小事,那你自己呢?
你是问我心里有底没有?当然,菲菲肯定是马海的,可不知为何长得不像他。
嗨,亏你还是学医的,有遗传也有变异嘛,做个DNA检查不就清楚了?
我不是没想过做DNA,但我自认为我没有鬼,我提出来干嘛?除非马海自己提出来。
那现在马海的态度呢?
他装着若无其事一样。
他越是这样,你越要重视,还是主动与马海沟通吧。
工会主席的话,让董蔚心头一暖,她甚至产生了拥抱工会主席的冲动,女人一般都有闺蜜,可悲的是,自己连闺蜜都没有,董蔚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感到孤独过。
晚上,董蔚在家里精心地洗了澡,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把马海的被单换了,再洒上自己使用的香水,然后静等马海回家。时针指向十二点了,可马海还没有回来,虽然做生意忙,但以前很少这么晚不回家的,董蔚忍不住打了马海的电话,却无人接听。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种种猜想像洪水一样挤进她的脑海,最后留下了一个影像:徐梅。
马海这时确实就躺在徐梅的怀里。
自从那晚马海给了徐梅冲天的快感后,徐梅就像打开的闸门,再也关不紧了。她三天两头就要,而马海那晚完全是出于泄愤而侵略她,谈不上情感。
但徐梅不干了,她的理由是,你把我的火烧起来了,还得由你来浇灭。
马海没有话说了,本来就与董蔚很久没有那个了,徐梅正好及时地填补上来。徐梅在性事方面,像极了胡燕,马海有时与徐梅激战时,他甚至产生了幻觉,不知身下是胡燕还是徐梅。
有次他突然停了下来,马海说,你像极了一个人。
徐梅一惊,问,谁?
我以前睡过的一个女人。
去你的,这时还想着别的女人。徐梅恼怒地推了推马海,却像座山,推不动。
马海知道与一个女人亲热时提另一个女人,这很残酷,便说,我是说你比她更能让我快活。
徐梅的脸色才稍微好了起来,问道,那是你什么时候的事?
三四年前吧。
好呀,你背叛你妻子。
谁背叛了谁?谁又能说清?马海说完,内心的一股怒火又涌上来,然后开始猛烈撞击徐梅。
徐梅猛然醒悟,她只是当了马总的泄欲工具,所以,她决不在马总心情不好的时候与他苟合。
这天晚宴散倔,员工都下班了,徐梅将几个下酒菜端进马海的办公室,又取来一瓶二锅头,对马海说,今天营业收入创历史,我们庆祝庆祝。
这个理由不能让马海拒绝,马海关紧了办公室的门,打开音乐,两人对饮起来。
我说呀,你们女人怎么都不守妇道呢?马海激将徐梅。
坏东西,占了我的身子你还说便宜话,咦,你说你们女人,那不是指我一个呀,还有谁?噢,明白了,你是指还有胡燕吧,说说胡燕的故事看看。
没兴趣说她,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今天不醉不归呀。
哈哈,醉了还怎么归?你就躺我怀里睡算了。
以马海的酒量,半斤应该不醉,可是今天,他真的醉了,徐梅把他扶在沙发上,让他睡一会儿,心想等你醒了再说,老娘要吸干你。
可是到了将近十二点,马海还没有醒,反而是董蔚的电话打进来了,徐梅拿着马海的手机,心里有些发慌,她不敢接。
后来马海终于醒了,徐梅说,你老婆刚才来电话了。
马海说,这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我们都要回去了,你老公会着急的。
今晚我等你这么久,你就让我空手回去?徐梅的眼里冒着欲火。
马海说,抱歉,太晚了,还是都回家吧,明天再说。
徐梅却抱住了马海的腰,意思意思下总行吧。
马海无奈,只得与徐梅意思意思下,完事后,徐梅一脚蹬开马海的屁股,臭男人,没良心。
马海驾车将徐梅送到离她家两百米远的地方让她下了车,回到家,走进自己的卧室,却惊讶地发现董蔚披衣坐在自己的床上,他挤出一丝笑,还没睡?
我的男人还没回家,我怎么睡得着?
哟哟哟,别那么肉麻好不?马海说,现在我回来了,你回屋去吧,我要睡了。
别赶我走,今晚我们要摊开了说一件事。
马海便看到董蔚的表情很严肃,以为她知道了他与徐梅的事,便说,那我先去洗洗。
在洗澡间,马海磨磨蹭蹭洗着,他在紧急寻找对策,心想董蔚是怎么发现的呢?不可能呀,每次都在自己办公室,没有人知道呀。算了,以静制动吧。
两人并排坐在床上,马海静等着董蔚寻问,就像一个待审的罪犯一样。
马海,你说过,那事过去后,我们就好好地过日子,还记得吧?
记得。
可是你现在有事却憋在心里,不愿与我交流,那你还把我当妻子吗?
马海一听这话,不像是在追查他和徐梅的事,悬起的心稍慰安定了些。你说的我不懂,马海说。
不要装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哪根筋是正的哪根筋是歪的,我还不清楚?告诉你,如果怀疑自己的骨肉,那叫缺死德!
马海的身子不由得挪动了一下,董蔚的话一下戳中子他的内心,还是女人细心啦,什么都不瞒不住她。但马海实在不愿启齿触及这个话题。
说话呀,董蔚碰了碰马海的身子。
你要我说什么?说女儿不像我,我很开心?
你终于说出来了,像个男人不?菲菲长得不像你,我也挺纳闷,但你想想看,是什么时候怀上她的?那次你晚上还要我在屁股下垫上枕头,说容易怀上些,你忘了?
我当然没有忘,我也感到奇怪呀,但是,不像我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像他呢?
房间里顿然出现一阵静寂。
马海觉得刚才这句话太狠了,他拿眼瞟了瞟妻子,果见她用双手蒙住双眼,肩膀在抽动,便有些心软,揽了揽董蔚的肩,好了别说这件事了,越说越烦。
不,我要说,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我们的坎就永远过不去。
我自认倒霉还不行?
菲菲是你的骨肉,你应该给她爱,做个好父亲。你现在这样子就像她的后爹,连后爹都不如,对她的伤害是很深的,你不要太残忍!
那你要我怎么办?
做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