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不可告人的事
202 不可告人的事
杨亿哼了哼鼻子，指了指旁边的病铺，说先要进行局部麻醉，快躺上去。
在学校里听老师的，在医院里听医生的，豁出去了，大不了痛一下。小月似战士奔赴战场，豪气干云般地躺到病铺上，等待手术。
杨亿取来一次性使用麻醉用针－神经阻滞穿刺针，吸好2%的利多卡因，先进行表面麻醉，然后换上一根新的神经阻滞穿刺针，吸好1%的利多卡因，准备动爱道口的环形浸润麻醉。
麻醉针刚扎到爱爱道口，小月痛得就是一声尖叫。也难怪她痛，这个部位非常脆弱，毛细血管丰富，是全身最为勄感的部位之一。
出于女性的同情，杨亿急忙安慰，说第一针是有点痛，等下麻醉就会起作用，第二针就不会痛了。
已经开始了，就是最痛也只能忍受。小月忍着痛，噙着泪，点了点头。
为了减少痛楚，杨亿拉开了第二针的时间差。果然，麻醉药起作用了，第二针下去，小月感觉不到有什么痛楚。
环形浸润麻醉之后，就是手术了。
虽然，这样的手术已经很多，按理来说，面对病铺的女人，吴大志应该有定力控制自己，不会有过激的行为。但是，看到没穿衣服的下面，露着一双美腿的小月，他还是忍不住做了一个小动作，故意用手在她的芳草地上莫了几下。
只是，杨亿没有看出来，以为他这样做是为了便于动手术。
手术开始了，首先，吴大志用扩阴器把小月的爱爱道扩开，然后用眼科小剪刀将破裂处的少女膜剪出整齐的创缘，再用尼龙线细细缝合，使少女膜仅留可以通过一小指的孔。这样之后，他在创口上涂上小许抗生素软膏，说可以了。
整个手术过程，还不到三十分钟。因为采用了局部麻醉，小月没有感到痛楚。下铺后，她还有点点怀疑，手术是否做了。得到确认后，她才长长地呼了口气。
小乔一直在旁边看，如何麻醉，如何下针，如何用剪刀，如何缝合，已经熟悉了流程。见姐姐很安全地完成了手术，她自然没了胆怯，很配合地完成了修补手术。
等她们姐妹穿好裤子，一脸感激地站到自己面前，吴大志叮嘱她们一些术后要注意的事项，如术后每天用0.1%的新洁尔灭液清洗外爱爱部以预防感染，术后半个月内要尽量避免下蹲，上厕所时最好采用坐式或半蹲位，上下公交车、火车时，腿不要分得太开，术后应多食水果，避免大便秘结。
临了，吴大志还特意叮嘱她俩，少女膜修补手术后一个月左右来院复查，以确保手术效果。叮嘱这个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点心虚。
本来，这些是由杨亿去嘱托的，不知为什么，这次吴大志很主动，把这些事做了。既然有人代劳，杨亿自然高兴。
谢海林一直在手术室门外等，见她们出来了，急忙迎上去，说效果如何。小月、小乔没有回答，不过，她们脸上的笑意已经告诉了他问题的答案。
吴医生，太感谢你了，真是华佗在世，妙手神医，兄弟感谢你了。谢海林握着他的手，一边摇着一边说。
因为已经是深夜，吴大志有些疲倦，不想和他寒暄，哼哈着想走人，回家休息。
刚走几步，谢海林追上来，悄声说，明晚她们办事会见红吗？
吴大志明白办事见红的意思，便说，明晚办事不是太好，不过肯定会见红。
会见红就好，会见红就好！谢海林又抓过吴大志的手，使劲地摇了几下，才让他离开。
看着饕餮们离去的背影，杨亿心头涌出一阵悲鸣。时间太晚了，她不想回学校了，便想睡在手术室的医生值班室。
值班室门是关闭的，杨亿插上钥匙，居然没有拧开。她看了下钥匙，没有弄错呀，怎么打不开，难道落了小锁？小锁怎么会落？杨亿又使劲拧了几下锁，还是没有弄开。
这么晚了，不好回家，也不好到其他同事家借宿，只能住这里了。想到值班室还有一道后门，杨亿决定从那里进去。
为了便于接送病人，手术室还有一道门通住院部。因为有了身孕，又辛苦了大半夜，杨亿从门诊楼赶到住院部的后门，已经是气喘吁吁，累得够呛了。还好，后门没有落小锁，她一下子用钥匙拧开了锁，进了后门。
值班室里居然开着空调，暖和和的。谁这么好心，预先把空调开了，好像特意在为自己服务？不过，里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要是不熟情况，肯定会碰壁。杨亿莫到墙壁上的开关，摁亮了灯。铺上骇然有两个人，一男一非男，相互拥着，睡得好香好香。
不好，今晚是细砣值班，她老公在陪铺！不对呀，细砣老公单瘦单瘦的，铺上的那个男人块头好大。
杨亿忍不住细看了一下，那个男人果然不是细砣老公，而是陆柄国。
可能是灯光亮了，有点刺眼，睡梦中的陆柄国动了一下，吓得杨亿急忙关闭灯光，逃出值班室。
好像有人进来了？这个时候谁会来？快睡！身后，传来陆柄过与郭细的经典对白。
这下好了，没地方休息，肚子又有一点痛，杨亿禁不住抽泣起来。没想到手机响了，居然是文灿的。
文灿，你在哪儿？杨亿似孝般哭了。
杨亿，你哭啥？你是不是值晚班，我接你来了。文灿急忙安慰。
你不是在省城吗，怎么接我来了？杨亿不相信。
我打的回了学校，见你不在，估计你在值晚班，便过来接你来了。手术做完了吗，我到了楼下。
不听话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不过，这次的是幸福的泪水。杨亿一脸幸福地下楼，文灿一脸幸福地迎上去，似久别的恋人，两个人拥在一起。见她还挂着泪花，文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部，说好啦好啦，我不是来了嘛。
杨亿放下手，牵着他的手，边走边说，今晚我差点只能露宿街头了！
你值班室不是可以睡吗？文灿说。
杨亿附到他的耳旁，悄声把刚才看到的一幕讲了一下。
文灿听了，惊得长大了嘴巴，说陆柄国爱爱渴呀，连细砣这样的女人也上。
他居然不讲姓陆的道德败坏，而是说他太色，连郭细这样的女人也要。杨亿一恼，打了他一下，娇嗔着说，你们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杨亿的这句话不无道理，谈到这点，文灿很有感受。读大学时，室友无聊，无处发泄，脸宿舍楼小卖部的中年妇女也要。毕业后，室友回老家耒阳工作去了，中年妇女迷上了他，居然要跟着他去耒阳，吓得室友不敢回老家，孤身一人去广州闯荡去了。
他没有反驳，默默地拥着她，打的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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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7点20分，教职工例会照常举行。这次例会的主要工作是竞聘中层干部，所以教职工的热情都高，没到7点钟，人员就到齐了。
毕竟，这次竞聘是郎市一中校史上第一次搞中层干部竞聘，大伙都给予了很高的期望，希望能够用自己神圣的一票，选出称职的中层骨干，带给自己福音。
因为每位竞聘者只能报一个职位，文灿当然是舍弃报年级主任职位，而选报后勤主任了。见大伙都在热聊，闲着无事，文灿拿出演讲稿，熟悉起来。这个方力，确实有才，洋洋洒洒近两千字，谈竞聘这个职位的优势，谈竞聘成功后对这个职位的打算，有条有理，一气呵成。
7点20分，主持人罗顺宣布竞聘会开始。首先，他介绍了下今晚要进行竞聘的中层干部职位，然后介绍了一下竞聘演说时要注意的事项，如竞聘者按姓氏笔画排列，轮到谁谁就上台发表演说，演说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等等。
下面，请校长王一己同志讲话。末了，罗顺不忘入这个程序。
讲句老实话，搞这个竞聘会，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每次发言，贼王八总是以这句“讲句老实话”的经典台词开始。
接下来应该是咳嗽了。文灿心想。
咳咳咳！果然，王一己咳嗽了几声，继续说，在竞聘演说之前，要作个解释工作，就是关于文灿同志竞聘后勤主任一职的资格审查问题，他是一位优秀的语文教师，长期从事教学一线的工作，如果把这样一位优秀的教学人员放到后勤任职，对他本人的发展不利，对学校的发展不利，经校务委员会研究决定，本次文灿同志竞聘后勤科主任一职的申请不予通过。
此语一出，哗声一片。王一己早就想免了罗兵的职，这是路人皆知的事，而这段时间，文灿和他走得最近，俨然是他的心腹，自然和最有李的竞争者。现在，他居然公开宣布文灿没有竞聘资格，那罗兵就成了这一职位的唯一竞聘者，这个职位不是他的也成了是他的了。
最想不通的，当然是文灿了。让自己去竞聘后勤主任的是王一己，宣布自己没有竞聘资格的也是王一己，他想干什么呀？
竞聘演说已经开始，竞聘者一个接一个地上去，又一个接一个地下来。
他们讲些什么，文灿什么都不知道，在那里瞎想。
突然，会场又出现起哄声。文灿急忙抬起头看。主席台上，黄燕一脸镇静地站在那里，开始演说了。她怎么敢竞聘办公室主任，就不怕老师耻笑？很显然，大伙的起哄声肯定是针对她的。
不过，黄燕似乎没有一点事，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神情，继续着她的演说。如果没有之前的“强爱事件”，照她的演说，照她平时的交际能力，当个办公室主任还是有资格的。唉，人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文灿一边听，一边替她惋惜。
黄燕演讲精彩，可掌声寥寥。她讪讪地走下主席台，坐回自己的位子。
接下来竞聘办公室主任的居然是方力。“强爱事件”的主角是一个接着一个地上台演说，这是什么世道！
旁边有老师说，这个方力，真是一头公猪，只知道上女人，就是白痴也知道这个办公室主任是黄燕的。
另一位老师说，也未必吧，方力当不上，还有其他人竞聘。
哼，那位老师很为这位老师和参加竞聘的老师悲哀，你想想，前些天，黄燕去武汉读函授去了，王一己亲自开车，把她从武汉接回来参加竞聘，这个办公室主任不是她的又是谁的？
经他这么一抢白，持反对意见的老师不反对了，连声说有道理，是我愚钝了。
竞聘演说轮到文灿了，他只能就年级主任谈他的感想。那还有多少感想可谈，三言两语，片言只语，他就结束了自己的演说。这样短促的演说，老师们喜欢，出乎寻常地送给他异常热烈的掌声。
晚些时候，办公室发来短信，宣布这次竞聘结果：后勤主任依然是罗兵，办公室主任当然为黄燕，其他中层干部基本没动，担任原职。
轰轰烈烈的郎市一中中层干部竞聘会告一段落！这是竞聘，文灿还是当他的年级主任，什么也没有改变。不过，他也有感受，那就是官场凶险，瞬息万变，看来竞争副校长之路，还很长很长。
后来，他听说王一己只所以改变了主意，没有下罗兵，是因为在竞聘演说的当天清晨，校长办公室的门被砸了个稀巴烂。当然，王一己知道是谁砸的，罗顺要他报案，但他没报。即使警察查出来是谁砸的，又能怎样，还不是拘留他几天。那自己就和他结下了梁子，永世不得安宁，何苦呢？
因此，王一己干脆采取了避让的对策，不让罗兵下，让他继续当着后勤主任。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罗兵不识好，总有一天会自己毁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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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朗市与省城的交界处路口，一直等到深夜，秦宗权还是没有等到洪哥。他坐在副驾驶位，闭着眼睛不停地数数，消磨时间。
快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洪哥终于给了个电话给谢海林，说今晚不来了，过几天陪他父亲来朗市，临了还特意叮嘱秦宗权，说他父亲是微服来凭吊伟人的，不要兴师动众，搞什么欢迎仪式，兴师动众的。
当谢海林把这个消息告诉秦宗权的时候，他是又恼又喜。恼的是，害得自己这里傻乎乎地等了几个小时，结果却不来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副市长，洪哥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自己一声；喜的是洪哥的父亲会来郎市，他的父亲来，那就是中央首长来，中央首长来，那就是一次绝好展示自我才华的机会。
还好，没有白等！想到这，秦宗权懊恼的脸上显出了笑意。
洪哥不来，谢海林没有任何不乐，倒是松了口气。小月、小乔刚刚做了少女膜修补手术，正好可以修养。如果今晚洪哥来了，姐妹俩肯定遭罪，红不一定会见，还有可能吹泡。
好啦，这下没担忧了，过几天再来，小月、小乔肯定完全恢复了女儿身，一点就红。要是把洪哥侍候好了，秦副市长的副字去掉就不难了。
秦宗权回头看了看坐在后排的姐妹俩，心头荡起了涟漪。姐妹俩穿着相同款式的夹袄，只是颜色不同，一个是红色，一个是绿色，虽不是双胞胎姐妹，不过大体看来，也难分彼此。单个看那个姑娘，肉望可能没那么大，可把她们姐妹放到一起，想到那事，吸引力似乎不小。
谢海林看在眼里，轻声说，市长，要不要到“流水落花”歇息歇息？
秦宗权有些心动，刚想说好又觉得不妥，便说，等接了洪哥再说吧，对了，她们的装扮有点俗气，我在网上看了个资料，说青花瓷款式衣服好看，可以考虑穿那样的衣服。好了，我们打道回府。
市长，我记住了！谢海林恭敬地答应一声，启动皇冠车，掉转车头，开往白马一街。
为了接待好中央首长，秦宗权决定提前做好准备工作。首长是微服凭吊，肯定不希望当地大张旗鼓地搞什么欢迎仪式，可一般的接待还是要。怎么样坐到恰如其分，让，首长满意呢？
市委刘书记到北京学习去了，市政府刘市长在省城开会，能挑重担的当然是他秦宗权了。说来有趣，市委市政府的头都姓刘，名里还共个军字，不了解的以为他们不是同胞兄弟就是堂兄弟之类的。其实，他们啥血缘也没有，一个是南下干部，一个是北上知青，八百年前或许是一家人。
明事的人就清楚，这是上头有意安排，体现伟人故里的特色。伟人姓刘，当地的父母官也姓刘，才彰显后人对伟人的崇敬之情。伟人的后人都混得不错，他的小儿子已经是副部长级别的官了，据说有可能当副总理呢。如果他能感受到家乡人对他父亲的那份情感，对当地老百姓，特别是对当地父母官的升迁，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一二把手都不在，就是在，秦宗权也不愿告诉他们，失掉这大好的表现机会。因为，这是首长微服私访，自己有义务为他保密。
第二天上午，在灰汤度假村，秦宗权召集公安、交警、红色旅游线沿线乡镇负责人的联席会议，商议如何迎接中央首长的相关事宜。中央首长肯定接待过，可接待这样高级别的中央首长还是头一次，大意不得。
与会人员都神情严肃，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要科学地周密地有序地完成这次任务。统一了思想后，接下来就是布置任务，细致地落实各项任务。
与会人员一致认为，安全工作是这次迎接任务的重中之重，是第一要解决的问题。秦宗权提出疑问，说首长是微服私访，肯定不能出动很多警力沿途保护，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公安局陈局长提出建议，说这个好办，可以叫特警穿上便服，装成老百姓，在关键地段秘密保护。
秦宗权又说，首长除了凭吊伟人，还得安排娱乐活动，这项工作由胡汉山负责落实。胡汉山把凶脯一拍，说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让首长在温泉山庄玩得开心，睡得开心。
那可要注意，秦宗权忙说，首长是南下干部，别耍花花肠子，弄那些姑娘什么的。
我办事，您放心。胡汉山又是凶脯一拍。
别跳得像驴子一样，你不明确地告诉我，我怎么放心？秦宗权不喜欢他这样的大话，希望他做落实工作。
挨了批评，胡汉山低调了一点，忙说，首长辛苦了，听说他在文格时期，因为关了牛棚，留下风湿病，泡温泉的时候，我安排几个女保健医生帮他治疗治疗总是可以的吧。
唔，这个安排不错！秦宗权赞赏地点了点头。
教育局长戴三立也来了，不知道自己和迎接首长有什么关系，见他们都有任务，忍不住说，秦市长，我可以为迎接首长做点什么工作？
听到问话，秦宗权才想起还有个教育局长在座，想了想，说你的工作也很重要，首长来的那天是星期四下午，为了保持路容路貌，那天下午全市的中小学不上课，一律放学，并且要召开校长专题会，把会议精神落实好。
见自己也有工作做，而且责任重大，戴局长一脸兴奋，连声说记住了。
在坐的还有沿线乡镇的一把手，也纷纷请命，要担负具体工作。
保卫有了，宣传有了，学生工作又轮不到，让他们干什么好呢？对了，要是村民知道有中央大首长来郎市，来个拦车告状，那可遭了。特别是灰汤的那些拆迁户，还没有发给他们一分钱补偿金，得防止他们告状。
想到这，秦宗权有主意了，说散会之后，你们马上回去组织村干部会，统一思想，防止刁民告状，特别是灰汤镇的何书记，你更要注意，严防拆迁户骚扰首长，妨碍首长休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你们要组织好村干部，在星期四下午，不，在星期四上午11点就吃了中饭，在沿线的岔路口站岗，不允许任何村民上路。
事事有官做，官官有事做。与会人员，在秦宗权的安排下，都找到了合适的岗位，有事可做。
散会后，按惯例，与会人员在度假中心娱乐一晚。出门时，秦宗权叫汉山，说你做个帐，到会人员每人补助1000块钱会务活动费。
早就办好了，市长。跟了您这么多年，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您亲自吩咐ｚ汉山毕恭毕敬地回答。
嗯，秦宗权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度假村里，云蒸霞蔚，一片祥和。李商隐笔下的蓝田日暖玉生烟，描写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地方吧。从这块红色土地上，走出了一代伟人，现在，他的后人踏着他的足迹，继续着未竟的事业，那是何等光荣而又伟大的事！
想到即将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官运，秦宗权大手一挥，说桑拿去ｚ汉山挪着胖墩墩的身子，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服务去了。
所有的迎接工作中，胡汉山的工作是最难的。你想想，和平时代，老百姓安居乐业，谁会冒牢狱之灾去攻击中央首长？所以，公安局的工作不难做。你想想，小老百姓有多少见识，即便告状，又能弄出什么名堂？再说，车子在路上过，谁知道中央首长会来？所以，乡镇党委书记的任务也不是很重。
只有自己的工作，是重中之重，大意不得。中央首长凭吊完伟人，肯定会来泡温泉，这是必修的节目。温泉一泡，没有一两个小时是完不了事的。这两个小时就是关键的两个小时，大意不得，既不能冷场，又不能火爆。
泡完温泉，还不知道首长是否在度假中心休息。如果不歇息，任务就算完成了，如果歇息，任务得继续，而且更重。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得做首长在这里歇息的准备。歇息的房间是有，档次也不低，有五星级别的。关键是歇息的时候，自己可以为首长提供些什么服务。
桑拿时，胡汉山想到这个问题，急忙询问秦市长，说首长有什么兴趣爱好。
首长的兴趣爱好，又不是明星的兴趣爱好，可以广而告之，这个谁知道？秦宗权挥挥手，要松骨的姑娘停止动作，好让他专心想这个问题。
胡汉山分析说，首长的夫人是一个歌唱家，专唱民歌的，首长应该对歌唱有兴趣。不知道自己的分析是否准确，胡汉山停下来，等秦宗权作评判。
有道理，你继续说。见胡汉山不说了，秦宗权急忙催他。
首长平时听惯了民歌，换换口味，听听通俗歌曲，应该更感兴趣，他一高兴，肯定会记滓汤温泉度假村，肯定会记住秦市长您的。得到了市长的肯定，胡汉山来劲了，眉飞色舞地继续解释。
经胡汉山这么一分析，秦宗权有主意了，说明天你去下省城，以我的名义邀请本土歌手汤飞来这里表演，给她五万块钱的出场费。
汤飞毕业于一所职业中专，去年参加了省里组织的三独比赛，一举夺得独唱类的冠军，一炮走红，成为省内知名度很高的歌手。秦宗权喜欢听她甜美的歌声，也喜欢她甜美的身材，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见面。
这次机会来了，他马上想到了她，想借此机会结识结识。
一个市长去邀请一个本土歌手来唱唱歌，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犯得着给她五万块钱吗？秦宗权肚子里想什么，胡汉山是了如指掌，他没有揭穿，贼贼地一笑，说市长放心，星期四的下午我准时带她过来，给您过目。
转眼到了星期四上午，天空中居然有太阳，让寒冷的冬天平添几分暖气。
胡汉山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又检查了一次相关项目，以免出现纰漏，误了大事。首先是贵宾区的温泉水，工作人员拿出温度计，仔细检查了一下，报告说温度为40摄氏度。这个温度略高于体温，人在温泉水里面最为适宜，不冷不热。
在贵宾室的右侧就是保健室，胡汉山推开门，三个身着粉红色护士衣的护士姑娘齐刷刷地站起身来，说胡主任好。这三个姑娘都是未婚女性，特意从市中心医院请来的，青春靓丽，气质不错。
首长歇息的地方安排在贵宾楼盘的小白宫，这是一栋白色的独立别墅，卫兵室、秘书室、接待室、主卧室等，一应俱全，总之，总统套间有的，小白宫里也有，总统套间里没有的，小白宫里也有，比如说别墅前的游泳池，里面全是温泉水，长流不息。
小白宫前已经有警察站岗，出了着装的警察，还有便衣警察在周围巡逻。胡汉山过去的时候，就必须携带特别通行证，才许可进去警戒区域。胡汉山觉得啰嗦，没有进去，站在警戒线外看了几眼。
站岗的特警有认得胡汉山的，热情地招呼说，胡主任，怎么不进来看看？
胡汉山连连摇手，说有你们在，我什么都放心，还进去干啥，虎笼子一样。
虎笼子？这个比喻倒是形象，别看这些当大官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其实没有自由，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还有什么自由可言，不是笼子里的老虎又是什么？这样的岗特警站得多，胡汉山的这个比喻很容易引起他们的同感。
最后一道检查的程序是看汤飞到了哪里，胡汉山拨通她的手机。手机那头传来汤飞非常甜美的声音，说自己已经出了省城，就快到市区了。
那就好，那就好，秦市长还等着为你洗风接尘呢。胡汉山笑眯眯的，用非常亲切的声音说。
万事具备，就等首长来了。挂短手机，胡汉山长长地嘘了口气，想到办公室休息一下，以备下午和晚上有精力办事。
刚到办公楼门口，迎面来一群人。胡汉山一看，好像是那些要赔偿金的拆迁户。他急忙快走几步，溜进大门，小跑着进了自己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