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大墙下的红玉兰（2）

    213 大墙下的红玉兰（2）

    文灿吓得就是一惊，急忙问捂住手机，压低声音说，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哈哈哈，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是谁在陷害你的同事方力，是谁想置方力于死地。对方大笑几声，依然是不急不慢的语速，不过加重了说话的口气。

    对方似乎没有恶意，想和自己达成什么协议。文灿没那么紧张了，说我很想知道，您能告诉我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想帮助你，不过，你得答应我的条件。对方的语气放松了许多，没那么嘶哑了。

    什么条件，您说？文灿很客气地回答。

    其实，这个条件对你并没有坏处，也不会让你感到为难，就是按我的要求去做，免得出现差错，因为，我们的对手太厉害了，也太狠了。对方的口吻不再是命令式的，而是像平时聊天那样，非常随意。

    文灿，你洗完了吗？见文灿还没回卧室，杨亿在里面喊。文灿急忙挪开手机，说我在上厕所，还要一会，你先听听音乐吧。

    等文灿再去听手机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他放好手机，脱下衣服，匆匆忙忙冲洗起来。

    等他回到卧室，杨亿已经拧开了录音机，播放胎教音乐。从第七个月开始，她就每晚播放胎教音乐，说要把宝贝培养成快男超女。

    这个时候播放的音乐，曲调平静、舒缓、优美，充满了母亲对宝贝未来的热忱祝福。随着音乐，文灿仿佛感觉到了摇篮摇摆的动……因为每晚播放固定的音乐，他已经非常熟悉这些曲目，知道这首曲目是舒伯特的《摇篮曲》。

    文灿爬上铺，悄悄地挨着杨亿躺下，轻轻地莫着她的肚子，柔声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个月来，随着肚子的膨胀，杨亿开始觉得很不舒服。虽然，只要有时间，文灿就会陪自己到外面走一走，加大了活动量，她还是觉得心闷得慌，有个时候肚子还会痛。

    为了不让文灿担心，她忍着痛，说好了许多，宝贝们想出来，在里面闹腾。

    文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你受苦了。怎么咸咸的？他伸手莫了下她的脸，原来脸上有泪水，忙关切地说，怎么啦，宝贝？

    没，没什么？预产期过了两天，还没有动静，我有点担心。杨亿抽了一下鼻子说。

    预产期过了没动静，这很正常呀，袁老师的预产期过了一个星期才生呢。就这方面，文灿问过一些生过孝的同事，知道这是正常现象，便以专家的口吻安慰着说。

    “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小宝贝快快睡，你会梦到我几回，有我在梦最美，梦醒也安慰……”这时，曲目换到了香香唱的那首《摇篮曲》。轻松的曲调，甜美的演唱，如天籁之音，慢慢飘出，传入耳中。

    乖，别想了，好好休息，没事的。文灿轻轻地抚莫着，助她入眠。嗯，杨亿闭上双眸，开始进甜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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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春花路一带的洗头店、足浴房和娱乐城，灯光迷黎，虹灯闪烁。整个一条大街，成了不夜之城。

    这些什么店啦，房啦，城啦，楼啦，里面都是些身着姓感装的小姐，她们正搔首弄姿，露出暖昧的神态，使尽绝招招徕过往客人。还有，进进出出的男人们行踪诡秘，惬意十足。就是犀利哥去了，都会明白，这些地方隐藏着多少丑恶？

    雄伟壮观的红楼就矗立在这些灯红酒绿的地方，成为龙头老大，傲视群雄。只是，她现在的名号，就是令无数郎市公众人物流连忘返的“流水落花”。

    在红楼九楼的野味斋，谢海林正在主持一次别开生面的面试。主考官是他和小月小乔姐妹，面试者是一个姑娘，一个二十出头的黄花姑娘，招聘的职位是新成立的“富豪俱乐部”的第十名陪女郎。

    这个姑娘身材高挑，应该在170厘米以上，那双眼睛有点像凤姐的眼睛，是丹凤眼，很撩人。第一印象，她是过了关的，就看接下来的面试情况如何了？

    谢海林拿起桌子上的东西，看了看姑娘的应聘资料，姑娘叫谢娜娜，21岁，本科文凭，没有男朋友。他赏识地点了点头，说谢娜娜，如果应聘上了，你知道你将从事什么工作吗？

    这个嘛，小月姐姐已经告诉我了，为富豪俱乐部的成员提供特殊服务。谢娜娜一脸妩媚，甜甜地说。

    那你为什么来从事这项工作？小月也是主考官，开始发问了。

    听到这个问题，谢娜娜昂起了头，鸟都知道选高高的枝头栖息，我为了宝马而工作，靠青春吃饭，这是我的本钱。

    这个婆娘，倒是直爽，有什么想法毫不保留，她是大学本科生吗？谢海林有点犯糊涂了，不敢相信这个姑娘真是来应聘的。他心里一紧，不会是警察卧底吧？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想到这，谢海林有主意了，说既然你知道你从事什么工作，那你先把衣服脱了，展示一下你的三围，看合不合格？

    谢娜娜听了，居然没有动。

    见她这样，谢海林冷笑一声，说你不会是警察卧底吧？

    警察卧底？谢娜娜扑哧笑了，说我坦白告诉您，我虽没有男朋友，不过我不是少女。如果这个不合要求，就免得我再脱衣服，在你们面前露丑。

    哈哈哈，娜娜姑娘真是女中豪杰，直爽得很，是不是少女，无关紧要，你服务的对象不会在乎你这个，如今世界，还有几个纯情姑娘，他们在乎的，你是不是有情调。

    谢海林狂笑几声，起身走到谢娜娜的面前，猛地把她的衣服扒掉，露出里面的两点式。然后，他招了招手，要小月和小乔来检查一下姑娘大学生身份的真假。

    检查不是后，谢海林一把揪住谢娜娜的头发，威胁着说，你倒底是干什么的？

    我，我是一名应召女郎，见您、您开的待遇丰厚，我、我就应聘来了，想过上流人的生活。谢娜娜吓得战战兢兢，连话也不流畅了。

    哼，谢海林猛地一推，把她推倒在地。他正要继续，把她狠踢几脚，这时，手机响了。他只得放下脚，走到一旁接电话。

    电话是“富豪俱乐部”的新成员韩风打来的，代号10号，身份是市烟草局局长。他说今天没事，想找个人聊聊。韩风是昨晚交了五万块钱，成为“富豪俱乐部”成员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享受会员的权利。

    这个俱乐部是谢海林玩的新招数，成员是社会名流、富豪大款、政府官员，陪女郎必须是大学女生，而且要有漂亮脸蛋魔鬼身材，还要善于谈吐会交际，因此开出的待遇非常丰厚，不管生意如何，月薪三万，还有小费加提成，加起来月收入不会少于五万。

    因为生意好，新招的陪女郎都忙去了，现在没有剩余的姑娘。如果告诉他现在没有姑娘，韩局长肯定会不高兴。见到地上的谢娜娜，谢海林来主意了，忙说，韩局，你到红楼三楼12号房间来，我为你准备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大学生，帮你好好按摩按摩。

    哈哈哈！手机那头，传来非常爽朗的笑声。

    奶奶的，她会是个大学生？鬼才信，脸上没有纯真，动作如此直接，没有一点羞怯就想直奔主题，赚老子的钱。

    推了一会，韩风把手落到了按摩女郎的脖子两侧的肩膀上，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就这个地方最累了。他一会推，一会抖，一会揉，就这么折腾着。按摩女郎还真感受了一阵难以言状的舒服，肩膀处轻松了许多。

    谢娜娜有点奇怪了，说老板怎会对按摩这么娴熟，好像受过专业训练一样。

    韩风贼笑一声，说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说完，他把手落到了背部，在脊椎的两侧推拉。一会儿，他的手又落到姑娘的腰上，像拉面一样，把姑娘腰部的肉拉起来又放下去，放下去又拉起来。

    按摩女郎一边享受，一边腾出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嘟着嘴说，你带有点点凶相，出手有这么阔绰，我看你啦，应该是在官场上混的。

    在官场上混的人，就带有凶相？韩风乐了，觉得这个答案有趣。

    那肯定呀，当官的几个在老百姓面前不颐指气使，凶巴巴的？我按摩过的官，都是这样子，凶巴巴的。按摩女郎很为自己的发现而得意，居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没想到他是一名男 妓，难怪手法这么娴熟！按摩女郎正要翻过身去，盘问他一番。韩风马上按住她的臀部，说别动，小心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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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三出了看守所，实在忍耐不住，急匆匆到了朝阳巷，进了一家发廊。这里的发廊很特别，有理发的镜子，有理发的姑娘，就是不帮顾客理发。干什么事的，无须挑明，客人自然明白。

    海三很不情愿穿，说这郎市是老板的天下，你怕啥，这么急着催我离开？

    你呀，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想想，你犯了多大的事，杀死一个学生，重伤两个学生，够判你死罪了，你还不想活路，居然跑到这里逍遥快活？黄四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指着他大骂。

    怕什么，有老板罩着。海三似乎有点不安了，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黄四累了，坐到沙发上，掏出根烟点上，吸了几口，说海三，不是我吓唬你，已经有人把这事捅到媒体去了，那些记者嗅到了新闻气息，随时会掀开这个黑洞，作大肆报道。听老板说，这些记者的后面是叶副市长撑腰。你还不去避避风头，要是你被警察逮住，老板想保你也难啦。

    就是没黄四这番话，海三自然知道危险性，也不是他真舍不得郎市，而是惦记西门豹女儿的那些钱。你想想，西门豹有多大的产业，他藏的钱会是小数目吗？不说上千万，上百万是铁定了的，就这样两手空空地走了，太便宜那小姑娘了。

    想到小姑娘，海三的眼中又放出绿光。

    见海三傻了，黄四丢给他一根烟，说你在想什么事？

    这个事万万不能告诉任何人，要是被黄四这个家伙知道了，还不被他独吞？想到这，海三急忙搪塞，说我在想离开郎市，先到哪里落脚？

    你手头有钱，北京、上海、广州，那不随你跑？我给你限定时间，明天中午12点之前没有离开郎市，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黄四皱了皱眉头，目露凶光地说。

    海三不敢犟嘴，忙说，肯定走，肯定走，请四哥放心。

    听到这样的回答，黄四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这可是老板的指示，不是兄弟我故意为你的难，等过了这段风声，你照样可以回郎市，过你的快活日子。说完，他示意海三起身，随他一起出去。

    到了楼外，西天已经露出鱼肚白。就要天亮了，也就意味着只有几个小时，自己得离开郎市。海三心头一急，忙说，四哥，您忙，我自个儿去车站打车票去，到了落脚点，我立马回电话。

    黄四停住脚步，看了看雄伟的红楼，若有所思地说，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我也喜欢，不想轻易离开，你作出的牺牲，我会告诉老板，请老板好好奖励你的。

    太谢谢四哥了＃三朝黄四抱了抱拳，招来一辆的士，离开了红楼。

    出了春花路，韩风探出头，看了看来的方向，红楼早就不在视眼之中。于是，他吩咐司机马上掉转方向，开往郎市一中。天亮的时候，的士赶到了郎市一中校门。

    因为年前发生了好几起歹徒持刀残杀幼儿园小朋友的事，各个学校都加强了防备，严禁外人进。海三解释了半响，说是去找学生，几分钟就出来。门卫打量了他一下，说你找哪个学生，我先和她的班主任联系下。

    一听这话，海三傻眼了。如果让西门平安的班主任知道自己在找她，肯定会报警，那不麻烦了？他又气又急，又不好发作，担心闹出动静，惊动了西门平安。如果她做了防范，事情就更难办了。

    想到这，海三决定暂时不进去，先去找那个姓感姑娘，再和她谈谈刚才说的事。要是自己能够弄到这笔钱，那姑娘肯定会愿意跟自己过日子。与其到处漂泊，不如找个娘们，安个窝，也过上几天清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