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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大墙下的红玉兰(3)

    214 大墙下的红玉兰(3)

    早上8点11分的时候,文灿接到方父的电话,说方力还是去了。与此同时,他接到了那个陌生男人的电话,说方父是个农民,遇事肯定没有主见,你马上去医院,做通他的工作,无论监狱方陪多少钱,在没有调查清楚死因之前,不能把尸体火花。

    如果把尸体火花了,那就什么证据也没有,方力的死就成了不白之冤。文灿觉得他的建议深中要害,急忙表示同意,顾不得上课,马上赶到医院。

    果然,监狱方面正在和方父协商,要他马上同意把方力的尸体火花,他们会给他一笔很大的赔偿金的。

    方父因痛失儿子,已经悲痛欲绝,哪会去想什么事情妥与不妥。见狱警递来一张协议,他迷迷糊会地接过笔,准备在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同意监狱方派人把尸体送到千寿山火葬场去火化。

    等一下!文灿急忙喝住,接过协议书看了一眼,说在没有调查清楚方力死因之前,任何协议我们都拒绝签字。

    狱警应该是一个领导,肩章上有星星,他看了看文灿,很恼火地说,你是死者什么人,为什么要妨碍公务?

    我是方力的同事,死者家属委托的事故处理代理人,有权利向有关方面提出自己的要求和请求。见热闹可看,外科科室走廊慢慢地挤满了病人和病人家属,还有一些医生和医护工作者。

    我们已经调查事故原因,向死者家属作了通报,我再解释一遍,犯罪嫌疑人方力受伤是由于其在放风的时候,与同一监室的狱友在坪内玩“斗牛”游戏时,由于眼睛被蒙住,不慎撞到墙上而受伤。

    哼,文灿一声冷笑,掀起盖在方力头上的白布说,请狱警同志看清楚,也请大伙看清楚,在死者的左边太阳穴附近,有一块肿起来的头骨。我还不说,一个二十多岁的酗子,一个走上了三尺讲台的人民教师不会在监狱里玩这样的孝子游戏,就是玩了,确实撞在墙上,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头撞成这样。

    为了证明自己的分析,文灿在铺头柜拿起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张X光片,说请狱警同志看清楚,也请大伙看清楚,在这张光片上,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方力老师受伤的颅骨上,有明显的骨裂痕迹。

    听方力一分析,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说有道理。就连那些医生,也认可文灿的分析,说他讲的很有道理。

    狱警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答。方父也清醒过来,紧紧地抱着方力的尸体,哭着说,儿子啊,你死得好惨,死得好冤枉啊。

    就在这时,几个记者过来,扛着摄像机就照,把过道上的情景和方力的尸体摄入了镜头。这样的事要是报道了,岂不出看守所的丑?另外几个狱警马上反应过来,急忙冲上去,想去夺记者的摄像机。

    扛摄像机的记者很有经验,马上闪避,躲过狱警。另外几个记者见了,也不甘示弱,围上去保护摄像机,一边大声喊,我们是市报记者,有市委宣传部的特批,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是要担负法律责任的。

    听说是市委宣传部派来的,那几个狱警不敢随便了。要知道记者把方力事件曝光,只是出看守所的丑,要是把自己抢夺记者摄像机的事曝光,那可是丢自己饭碗的事。

    趁这功夫,记者们分头行动,一个记者负责把摄像机安全送走,其他记者马上现场采访,进行直播。

    那几个狱警见势不妙,马上灰溜溜地逃走了。要是不走,稍不留心,自己的面目出现在直播节目里,岂不玩完了。没有多久,通过电视新闻,“斗牛”事件马上传遍了郎市的街头小巷。

    得知这个消息,秦宗权嘴巴都气歪了,他马上打电话质问市委宣传部黄部长,你怎么搞的,居然允许电视台搞这样败坏政府形象的节目,你还有没有党性?

    我,秦副市长,不是我的主意,是叶副市长亲自安排,说要借这个机会,整治一下干部作风,融洽一下干群关系,我是奉命行事啊。黄部长一肚子的委屈,在手机那头诉苦。

    原来是叶飞龙的主意,这是他的职责范围,党报党刊新闻媒体是他分管的事。不过,自己是常务副市长,一些事也得让自己知道,才作决定呀。秦宗权隐约感到这事不那么简单,估计是叶飞龙使出的招式,想和自己斗一斗。

    想到这,他急忙叮嘱黄部长,说以后有关这个方面的事,务必先向我汇报,才做决定。

    一个是常务副市长,一个分管副市长,得听谁的?黄部长犯愁了,只得先应允下来,免得挨批受骂。

    叶飞龙已经把事情闹大,就是想把问题抖出来,让自己下不了台,甚至垮台。不过,不管他们怎么弄,斗牛事件的另一主角已经不在郎市,只要这个家伙找不到,他们的努力就是白费。

    不过,不能小看叶飞龙的能耐,毕竟他也是副市长,除了警察,可以随时调动人力物力。想到这,秦宗权有点不放心,急忙联系谢海林,确认海三已经离开看守所,出了郎市,他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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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父亲还在医院,西门平安不便在学校久留,想去医院照顾她父亲。考虑到不安全,文灿没有同意,说你这样去,要是碰上那个亡命之徒,怎么办?

    虽然不安全,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不去医院照顾自己的亲生父亲吧,从年前自己受伤到今天,已经有12天的时间了,再不去招呼,自己良心会不安的。西门平安听不进劝告,执意要去医院。

    要是能够除掉这个恶贼就好!

    因为担心平安的安全,文灿主动和那个陌生人联系了一下,说你有没有办法抓住歹徒海三,将他绳之以法。

    没想到陌生人一口应允下来,连声说可以,可以,我正想抓他呢,只是听说他已经逃离郎市,不知道他现在躲在哪里。

    这个恶贼肯定没有逃出郎市,而且肯定潜伏在我们学校附近。文灿急忙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难道这几天你看见过他?陌生人觉得奇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于是,文灿把西门平安如何受害,如何骗他们,如何逃离的经过和陌生说了一遍。

    既然是这样,我可以略施小计,把恶贼抓住,绳之以法。然后,陌生人在手机那头如此这般地和文灿交流一下,问他这样行不行。

    主意是个好主意,只是有点冒险,要是伤害了平安,那个怎么办?文灿不无担忧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放心,我会派警察来保护西门平安的,肯定保证她的安全,只是你一定要告诉她,胆大心细,不可惊动了歹徒,让他逃了。

    通完电话,文灿急忙跑出宿舍,追上西门平安,说和她一起去医院。

    平安当然知道老师的想法,有点不安,说文老师,您这样忙,还得为我的事去操劳,真过意不去。

    哎,怎么这么说,你是我学生,老师不帮你,谁帮你?文灿笑着拍了拍平安,催她快走。

    在医院招呼西门豹的,是文灿请的自己的一个远房婶子,叫细婶,四十多岁。反正在农村,没地方赚钱,见文灿出的价钱高,有两千多块钱一个月,于是来了。见文灿他们进了病房,她开始诉苦,说这段时间真不容易,就一个人,要倒屎倒尿的,还要擦洗身子……

    就是没有这些事情,在医院里呆上这么多天也不容易。文灿能够理解,忙说,过几天就出院,也开您一个月的工资。

    半个月的时间开一个月的工资,还是合算。细婶不唠叨了,默默地站到一旁。走到病铺前,平安闻不到有什么异味。这表明,爸爸每天得到了擦洗,身体干干净净的。她感激地看了细婶一眼,说您真费心了。

    没事,没事!细婶连连摇手,一脸羞惭。

    西门豹面容枯槁,已经没有多少时日。西门平安除了流泪,还是流泪。不用看,文灿知道西门豹是什么情况,这已经难以引起他的情感反应了。他问了下主治医生,病人还能拖几天。

    主治医生说,病人能拖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如果你不想让他死在医院,就赶紧出院吧。这话有点推脱的味道,不过是实情。

    细婶提出,说她年都没回去过,想回去住一晚,明天大清早赶来。

    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只是文灿事先没有想到,有点麻烦。她一回去,这里就没人招呼了,得另外请人,或者平安得呆在这里。

    平安看出了文灿的难处,急忙说,老师,就是她不回去,我也得留下来。

    那也是,躺在病铺上的是她的父亲,她不在这里,别人会怎么说。其实,平安已经做得够好的了,文灿也不是想减轻她的负担,全是担心她的安危。他只得答应细婶回去,再三叮嘱她明天一大早就赶来。

    为了保障平安的安全,文灿和医院协商,给西门豹换了一个楼层,到四楼的病房。这样一来,不熟悉情况的人一下子就很难找到西门豹的病房了。

    杨亿要生孝,自己明天也要上课,文灿不可能留在医院陪平安。想到上次的危险,他还是不放心,还是打电话给女同事姚佳,请她今晚来医院陪西门平安一晚,不过,他没有说有人想害平安,免得惊吓了她,不敢来了。姚佳不是班主任,没有特别的事要做,见是年级主任打手机来请,又是照顾自己的学生,也就答应了。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姚佳来了。文灿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特别是不要出医院大门,晚餐和明天的早餐都在医院食堂吃,不要到外面吃。

    这个特别注意也太过分了吧,居然不能出医院大门。姚佳有点不高兴,嘀咕着说到这里陪一晚,自己也会陪出病的。文灿担心平安听见,伤害她的自尊,急忙把姚佳拉到一旁说我的姑奶奶,平安的身体刚刚恢复,还没完全康复,费不了劲,反正什么事情也不要你做,我请了钟点工,你的任务就是负责照顾一下平安,OK?

    姚佳很夸张地看着文灿,说文大主任,我听明白了,负责照顾好平安,不出去吃饭,守在病房里。

    呵呵,文灿笑了笑,出了病房。刚到门外,手机铃声响起,他掏出来一看,是那个陌生人的号码。

    文老师,你没必要那么紧张,又是换病房,又是请人,你这样做,我们的目标还会出现吗?你马上把西门豹抬回原来的病房,你放心,在病房附近,有警察保护西门平安,不会出事的。

    文灿扫视了一下,确实发现有几个很几个穿夹克的青年酗。他急忙举起手招呼了一下,那几个青年酗也举手表示回应。原来有警察,这下放心了。文灿松了口气,心想,这个陌生人能够调动警察,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应该是当了官的。

    只是事情有点麻烦,又要把西门豹抬回原来的病房。文灿又找到院方,说病人家属不愿意住四楼的病房,要回原来的病房。这个病人在医院已经花了近二十万了,换换病房也不是什么大事,院方马上表示同意。

    文灿又告诉西门平安,说四楼不方便医生来治疗,他们不同意你爸爸到四楼来,还得回三楼的病房去。西门平安虽觉得奇怪,不过还是答应下来,同意回原来的病房。

    这样一折腾,又是个多小时过去。临走的时候,西门平安突然想起一件事,说我的表叔来看过一次,他说帮我找了一下负责我爸爸案件的肖警官,还送了礼金。

    文灿能听明白,平安表叔在拉关系,想在结案的时候,帮她多弄几块钱生活费用。不过,就目前的治疗费用而言,已经花了三十多万,要再弄很多钱是不可能了。在结案的时候,肇事司机和保险公司能付清全部医疗费用就可以了,这样以来,平安垫付的14万块钱就剩下来了。

    见时间还早,文灿决定再去会会这个肖警官。市交警大队到了郊区,在去德州市的319国道旁。那是一栋很气派的高楼,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里面最大的特点,就是车辆多,整个前坪全部停满了车,足足有好几百辆。

    这些车肯定是交警的警车,都是社会车辆,等待处理的社会车辆。从车辆上下来的人都形色匆匆,神神秘秘,提着酒夹着烟,朝办公楼走去。

    除了一栋高楼,两旁还有两栋小型楼房。文灿是第一次来这里,搞不清自己要找那栋楼。好不容易,他才问到处理交通事故的楼在高楼后面,叫交通事故处理中队。

    果然,在高楼后面还有一栋小型楼,挂了一块“郎市交通事故处理中队”的招牌。在责任公示栏里,根据手机号码,文灿找到了肖警官的相片。相片下面的小字上标明肖警官叫肖少安,男,副中队长,年龄35岁。

    没想到肖警官还是一个官,文灿高兴了。因为官肯定觉悟高些,通情达理一些,在处理问题的时候应该公平公正一些。否则,他凭什么当官?

    文灿一边想,一边进楼去找。楼里面的人也很多,人来人往的,好像有办不完的事。在二楼,文灿找到了副中队长办公室,不过,门是半掩着的。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还有好几个人,正在和肖警官交流着什么。

    糟糕了,今天又得很晚才能回学校!文灿暗暗叫苦,在门外焦急地等待。时不时地,他偷偷地瞅下里面,看哪个时候可以进去。没想到,他们的事情似乎很重要,居然没有结束的迹象。

    突然,红光一闪,有人从袋子里掏出来一个红包,朝肖警官的袋子里塞。肖警官推辞了几下,就没拒绝了。文灿急忙溜开,免得被肖警官看见了,自己成为他的眼中钉。

    对呀,这个时候还是春节,自己不带个红包什么的,怎么好意思求人办事?想到这,文灿急忙小跑到外面,在店子里买了一个红包,装了八百块钱。走着走着,他有点心痛,又从里面掏出两张。

    到处理中队楼楼口的时候,几个人下楼来了,差点撞到了文灿。隐约中,他听到有人在骂。文灿以为是骂他,急忙停下脚步,想听个仔细。

    他娘的,这个肖少安,真没良心,两边通吃,勒索对方的钱,勒索老子的钱,两边赚钱……

    小声点,算啦算啦,能拿到这笔赔偿金,已经不容易了。同伴急忙提醒他,催他快走。

    原来他们在骂肖警官!幸亏自己准备了一个红包,要不然事情肯定办不了。文灿暗自庆幸,匆匆忙忙赶往副中队长办公室。

    门还是半掩着,不过里面好像只有肖警官一个人了,文灿轻轻地敲了门。

    请进!

    文灿没有推开门,而是侧身走了进去。肖警官冷眼看着,琢磨着来访者是求他办事的还是其他什么人。

    肖队长,新年好,拜年来了,拜年来了。文灿走到办公桌前,掏出红包,小心地放在办公桌上。

    这个人相貌堂堂,穿着也很整洁,虽然有点不成熟,不过话语也得体,会是什么人呢?肖少安没有判断出文灿是干什么的,一时不好收这个红包,急忙推到文灿的面前,说这个不好,快拿回去,快拿回去!

    哎,肖队长见外了,新年大拜节的,一点小意思,我也是代西门豹的女儿表示谢意。文灿急忙把红包推过去。

    听到西门豹三个字,肖警官马上知道文灿是来干什么的了,急忙把红包拿起来,塞到文灿手上说,是西门老板的事啊,那更不需要了。

    看样子,刚才误解他了。文灿有点感动,觉得这个红包非给这样的好警察不可。他走到办公桌的后面,把红包塞到旁边的一个袋子下,压了几下,说肖警官,这点小意思,你得收下,要不然我就不好开口了。

    见文灿是真心送,肖警官没有再把红包拿出来。见他不拿了,文灿松了口气,走到办公桌前,说平安爸爸的事还得肖警官多多费心呢。

    你是?肖警官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哦,我是他女儿的班主任老师,姓文,他家里没很近的亲戚。文灿解释了一句。

    肖警官背靠着沙发椅,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说文老师,西门豹这个案子不好办,他是醉酒驾车,责任在他自己。

    文灿听医生说过,刚进医院的时候,西门豹呕吐过。不过医生解释,那不是喝酒所致,而是重重撞所致的,到底喝没喝酒,很难判断,因为闻不到酒气。敲是元旦假,交警也是第二天才到,应该没有做酒精方面的测试。

    见肖警官扣了这样一帽子,文灿不好反驳,忙陪着小心说,肖警官,正是事情麻烦,才要你通融通融呢。

    嗯,肖警官拖着长音说,西门豹花的钱也不少了,我建议,不要在医院拖了,这样做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文灿心想,其实也不是故意在医院拖,将心比心,因为节省钱,早早地就把伤者运出医院,于心何忍?只是到了今天,他这个建议,伤者家属已经能够接受。

    今天我就是代西门豹的女儿来商谈这事的,肖警官,请问要做些什么准备工作。

    这个没什么要准备的,你定个时间,我通知肇事司机和保险公司的,到时候你们三方达成赔偿共识,签份协议就可以了。因为外面还有人等,肖警官简单地交代了几句,脸上有了不想多谈的神情。

    那我回去和西门豹的女儿商量下,看哪个时候来协商。文灿不敢多说,急忙离开了副中队长的办公室。他莫了莫额头,居然有汗水,苦笑一声,看来,自己不是办大事的,商谈的那天,还得去请一个会说的人来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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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节,一抹余晖洒在校园,抹上一层金黄。学生已经下课,校园里很热闹。校园里,还是要有学生才会有生气。

    咦,怎么自己的老母亲来了?一进门,文灿就看见他妈妈正在忙碌,在准备什么。他忙叫了声妈妈,你怎么来了?

    一见文灿,文母就数落他,你看看,你媳妇就要生了,还到处乱跑。岳母也在准备东西,好像是在房间里整理宝宝的衣物。

    不会吧,杨亿就要生宝宝了?文灿有点奇怪,早上出门的时候都没听她说,怎么一到天黑就要生了?生宝宝总得有点征兆吧?杨亿安静地坐在那里,用手莫着自己的大肚子,脸上的表情很幸福。

    文灿过去,蹲身子,柔和地看着杨亿的眼睛,说真要生宝贝啦!

    嗯,下午上厕所的时候见了红,应该快要生了。杨亿点了点头,幸福地回答。

    怎么不早点打个电话,我好早点回来,准备准备。文灿非常后悔,开始埋怨自己。

    没事,妈妈不是来了吗,你事情多,有她们准备就可以了。杨亿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

    文灿轻轻地托着她的手,挨着自己的脸,说好,我去叫个车,我们马上去医院。说完,他掏出手机,准备喊同事的车。杨亿拦住他,很镇定说,现在我的肚子还不痛,应该会要到明天,我想洗个澡。

    老婆是麻醉医生,在妇产科呆习惯了,属半个妇产科医生,肯定知道自己哪个时候会生。文灿没有坚持,急忙帮她去准备洗澡的东西。没想到热水器出了问题,水居然不热了,文灿只得去烧水。

    烧好水后,文灿先帮妻子洗头。十个月下来,她的头发长了好长,原来在耳垂,现在齐肩了。抹上洗发露,沾一些热水,开始帮她干洗。这几个月,都是文灿帮她洗头发,手法非常娴熟。他开玩笑说,老婆,等我下岗了,我就去当洗发郎,也可挣钱养活你们母女三。

    还没生下来,你就知道是女儿?贫嘴!杨亿笑了笑,拧了他的大腿一下。

    干洗之后,就是用热水慢慢地冲洗,一般要换四盆水,杨亿才会说算了。冲洗干净之后,还有一道程序,就是抹上护发素,细细理顺一下,然后再用热水冲洗两次。

    别以为这是最后一道程序,还有呢,因为是冬天,头发是湿的,容易感冒,得用电吹风吹干。杨亿的发质不是很好,以前从不用电吹风,说这样会把头发弄黄的,弄干枯的。

    不马上吹干,会着凉的,那对宝贝多不好,乖,听话,在宝宝出生之后,我们就不用电吹风了。文灿好说歹说,杨亿才勉强同意。

    因为天气太冷,又不能使用热水器淋浴,文灿担心脱衣服洗澡会感冒,就用热手巾帮她好好地擦洗了身体。

    等她洗完澡,妈妈她们也把东西分门别类的装好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文灿陪着杨亿回房间睡觉。

    照一般的经验,孕妇肚子不痛,表明不会马上生孝。到12点钟的时候,杨亿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于是,夫妻俩都睁着眼睛数疼痛的时间,大约是25分钟一次。开始时不是很痛,慢慢地,杨亿有点受不住了,莫着肚子直喊“哎哟”。

    凌晨,杨亿的shenyin越来越大。见形势不对,文灿慌忙起铺,打城郊医院的120,请她们来接。母亲和岳母早就醒了,在客厅里等。

    没有多久,一家人到了城郊医院。因为早就商量好了,听到消息,主刀的花姐已经在妇产科办公室等。虽然花姐出了次意外,但是,杨亿还是相信她,提前预约请她主刀。副手何翠兰、麻醉医生大凶郭细,护士小蔡都来了。毕竟是同事生孝,她们肯定尽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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