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音童谣（1）

    赵泽霖也没再说些什么，连花楼的姑娘都已经从她口中出来。.倒是前面的司机回过头，看着赵泽霖恭敬的说：“二少爷，是直接回赵公馆吗”

    他不语，只是安静的看着她，仿佛在等待清妍的回答，她故意别过头不去看他，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就在他刚想说直接回去的时候，清妍突然间冒了一句不找边际的话：“我想吃冰糖葫芦”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也就一闪而过，她就是眼尖的捕捉到了掩藏在人群中的冰糖葫芦，叫她一下子勾起了过去的味道。上海是意蕴水乡，像这样的民间食品很少，之前唯一一次吃到，还是在北平的街上。

    那不像南方，街上林立着的是随处可见的葫芦棒子，她见着好奇，那是在北平没见过的玩意。趁着母亲不注意，偷偷溜到那旁买下了第一只冰糖葫芦，她一直记得那时的味道，是甜甜的，比小时候母亲给的麦芽糖还要甜。.

    赵泽霖许是懂了她的意思，停下车后，小跑过去帮她去买一根。

    清妍下了车站在原地等他，一阵风过，忽而又想起什么，寻着他的脚步跟过去。

    “自己选一串吧，我也是第一次吃，不懂怎样的才好吃”

    说这话时，他少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东西他不曾吃过，听其他人说，很甜。

    清妍拿了一串离她最近的赵泽霖付好钱，缓步跟在她身后。

    她走得很慢，似有一步一回首之意。突然，就在赵泽霖对着她的背影出神之际，清妍突然回过头：“赵泽霖，要吃一个吗”

    她拿着刚刚剥好的冰糖葫芦，招着手对他说，脸上是他不曾见过的笑，那好像还暗含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那种似是每个人都丢失已久的纯粹。

    赵泽霖笑着接过，忽然醒悟她刚刚的漫步是为哪般。

    他对着最上面的那个咬了一口，还未开始咀嚼，清妍便急急问他味道如何。

    他要是没法开口，但又急于回答，随意嚼；两三口后，便急急回答：“很好吃”

    但其实一点都不好吃，它不爱甜食，或许是多年来的习惯，连府中的下人都明了他的口味。每次做菜是都只会放一小勺糖，当做调味剂用。

    天空中三三两两的星子不规则的分布在天空的各个角落，赵泽霖提议者要不要去湘水湖畔走走，快要过节了，那指不定会很热闹。

    清妍刚刚咬下一个糖葫芦，一时间说不出话，只好主动拉起赵泽霖的手，往那头走去。

    赵泽霖明了她的意思，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触漏了心跳。

    来往的人都认识他，但不认识清妍。他平时待人极好，与大哥赵泽霖更是天壤之别，路过的人都看着他们，像在卡一对神仙眷侣，连眉中都带着笑。

    他有些不知所处，索性阔步跟上她，与她并肩而走。

    走了很久，一时间也不知去哪，恍惚着就走到了湘水湖畔的凉亭中。

    那只有稀稀落落的两三人，赵泽霖拿出口袋里的方巾细细擦过后，两个人静静坐在亭中，脸上晃有风过，带着新翻泥土的气息，清妍好似来了兴趣，旁若无人的哼起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