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红楼暗影凤尾现
“芯瑶姑娘,今日这般怕是有些不妥吧?依冯妈愚见,还是都见见的好,这三大包间里的人可都不是善茬啊?”
冯妈微微蹙眉,从失神中缓过来,心中暗道果然是妩媚胚子,仅是撇嘴淡笑便能令人错了神,奈何这样的人却不全然属于她这红楼,不属于她管辖,要不那白花花的银子还不得全进了她的腰包吗?
“冯妈,你只需按我所说去做即可,若真出了事,我来担待即是,你怕什么?”
曾经的回忆被打断,我略微有些不满的看向冯妈,近来她是越加的行事乖张了,若非我不想过多沾染尘事,想必定是会依着性子与她较量一番。.
可如今经历得多了,我反而豁达了不少,觉得像如今跳梁小丑般的斗来斗去确实索然无味,还引人笑话,是以,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准则,我也就由着她去了。
“那好,既然姑娘给了这话,冯妈也不再多说,这就去准备,还望姑娘莫要忘了主子的交代,切莫多生事端才是。”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下了楼,去准备宣纸笔墨以及诸多事宜。
“小姐,这个冯妈妈近来着实讨厌,现在居然还敢以此事威胁与你,当真是可恶至极。”
对于冯妈的威胁香馥是满腹牢骚,她不懂我为何总是这般由着她们欺负,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便总是忍不住抱怨一番,私底下也曾暗自捉弄过冯妈等人,不过好在没能闹出什么大事,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们闹去。。.
“好了,香馥,我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可是,平日里你不也常常捉弄与她们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跟不明就里的人一般见识?”
香馥微红着脸颊,有些窘迫的埋下脸去,她还以为她平日里做的事我都不知道,此刻听我提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声嘟囔着。
“哦哦,原来小姐早就知道了啊,香馥还一直以为小姐不知道呢!”
“傻丫头。”
我摇了摇头,心中想起的却是莫离弱小的身子,曾经,有同龄的孩子欺负我们,莫离也常常这般,每每被我识破,也是像香馥这样窘迫不安,微红着脸轻声嘟囔着,只是,不知如今她是否还会像当初那样,撑着弱小的身子站出来捉弄那些欺负她的人。
地字包厢内,三个各有春秋的男子分席而坐,旁边无一女子陪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三人只是寻常吃酒之人,然,红楼是什么地方,明眼人一看便知,只是奇怪,这三人到此却毫无寻欢作乐之态,倒真叫人颇为诧异。
“夜,你是说,这红楼之中的芯瑶姑娘就极有可能是暗阁阁主?”
这时,只听得左边那身着紫衣,长相颇为阴柔亮丽的男子,对另一身着白衣的男子说到,言语间透着些许的不可置信,倒是面上神情未变,着实耐人寻味。
身着白衣的男子轻不可见的摇摇头,他手中并无证据可以证明蓝芯瑶就是暗阁之主,刚刚说的也不过是暗中揣测的,究竟是也不是他也无法确定。
但近来之事太过凑巧,加之三年前的事他隐隐记得那张明媚的笑脸,是以,此刻倒还真想见见蓝芯瑶,好确定心中所想。
“不,我只是这样觉着,却无证据证明,但是你们还记得三年前在丰城发生的那件事吗?”
“这又和那件事有何关系?莫不然,你已经查出是何人所为了?”
“是有些头绪了,所以,我这才急着来天都寻这芯瑶姑娘,我在想或许见过她之后一切便就明了。”
白衣男子言毕,仰头喝下杯中烈酒,眼神莫测的看向门口方向,听闻这蓝芯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求见之人无论达官贵族,亦或是贩夫走卒,只要能破了她出的题目,便可得见。
而今日一进这红楼,三人便觉察着不同寻常的氛围,看来,真的到了朝代动荡的时期了,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前来求见。
“原来你来见这芯瑶姑娘就是为了这个理由,我还当你是为了坊间传言,特意来寻她。”
话到此时,一直沉默不语,身着黑色劲装的冰山男子才悠悠开口,话音刚落,那紫衣男子才明了般的连连点头,是了,坊间传言,得蓝芯瑶者得天下,他初时也以为白衣男子前来寻蓝芯瑶必是为了那坊间传言,结果他却说出这样一席话来,着实是有些晕晕乎乎。
“呵呵,你们还真以为仅凭她一个小女子就可得到天下?那不过是世人寻得一个由头,若到时得到她的人没有得到天下,那么她岂不就成了千古罪人,红颜祸水了?而我端木夜又岂是那般肤浅之人?”
白衣男子扪虱而谈,脸上带着丝丝嘲讽,为了权势之争,竟不惜将一个弱女子牵连进来,果然是玩弄权术之人惯常所用之手段。
只是,若蓝芯瑶当真是那个人,那么,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要护蓝芯瑶不受半点伤害,因为,这是三年前他答应她的。
“夜,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你明明身为黎国太子,却从不过问前朝之事,每日只求逍遥自在,难道权势在你眼中真的就一点都不重要吗?”
紫衣男子闻言,略微一叹,复又释然,是啊,若是端木夜是个重名利的人,他凤羽连和寒夜冥又怎会和他成了莫逆之交,这时生出疑惑,也不过是觉着三人之中唯有端木夜是可以和天朝之帝一拼之人罢了!
言尽于此,世人才道,原来这三人都是大有来头,且不说那身穿白衣的俊逸男子乃是泱泱大国黎国太子——端木夜,就说那紫衣男子,他可是北幽皇朝最为受宠爱,亦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国主的北幽二皇子凤羽连,而那黑衣男子,却是早早便做了一国之主的夜郎国国主夜寒溟是也,这三人此刻聚在一起,不知道还以为是三国欲意联盟,知道的只叹,世间竟还有不为权势而纯粹的友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