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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哪个王八蛋

    嬗笙心里事多,夜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到了凌晨才刚刚入睡。.

    可才睡没多久就听到有急促的敲门声,她用枕头两边夹着脑袋,想要忽略那扰人清梦的声音。

    可外面的人似乎很坚持,她若不开,就会一直敲下去。

    “哪个王八蛋!”

    嬗笙一股脑的从床上杀下来,蓬个头,脸也是拉着的,赤脚直接朝着门口跑去,嗓门颇高,“谁啊!”

    外面没人回应,敲门声却没停。

    她咬牙,直接‘嚯’的一下将门拉开,可下一秒,又‘啪’的一声关上,她捂着胸口,这下睡意全消。

    门外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和她谈判到最后不欢而散的白东城。

    “你不想开门我也不勉强,我会一直敲下去,扰到你两边邻居的话我可保证不了。”

    嬗笙在屋内急的团团转,她不信他会那么做,他可比她更怕被人看见。

    可他的态度又很坚决,似乎真是要那么做,若是被邻居看到了,这里都是闲得无聊的大妈,不用十分钟,这片旧小区都会知道,哪里还会有安生日子?

    快速的衡量了下,她还是将门打开了,态度十分不善,“白立委,您又有什么事?”

    白东城看到她蓬头露面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但毕竟是领导,见过的场面很多,只需半秒便镇定下来。

    “嗯,还有一个小时,你去换衣服,你想先洗个澡再换也都可以,我在这等着,完事后我们要去个地方。”他不客气的走进来,将门关上,站在玄关处,看了眼手表说。

    嬗笙眨了眨眼睛,她是懵了,可他目光一直盯着她看,为了躲避,她快步的走回了卧室。

    ****************************

    车子开的很快,正值上班的高潮,可他的车子却好像畅通无阻。

    终于,在一个紧急转弯又开出百米左右,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一旁紧紧攥着安全带的嬗笙真得很想骂人。

    一大早被自己最不愿见到的人扰了清梦,随即又不由分说的拉她上车。

    她还未开口,一旁的白东城已经抢先一步,“我让你拿的户口本、身份证给我。”

    嬗笙被他凌厉的气势威胁到,将塞在包里的证件拿了出来,犹犹豫豫的递到他面前,不明白他一大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还得等十五分钟。”白东城接过证件,低头看了眼手表,手指放在方向盘上,一下下轻扣。

    “你到底要干嘛……”嬗笙小宇宙快爆发,没好气的问,可偏头时看到一旁的建筑物,硬生生的僵在了那里,喉咙火辣辣的灼烧。

    那建筑物是一栋办公楼,外面下铺的台阶上陆续有人员进入,应该是上班的工作人员,这些都不值得人诧异。

    诧异的是,那栋办公楼上面挂着很显眼的标志,她也并不陌生,民政局。

    民政局!!!

    穆嬗笙揉着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脑袋里霎时间一片空白,呼吸顿失。

    “你开什么玩笑!”嬗笙惊呼。

    门当户对这个观念虽然有些落伍了,但对于现在这个现实的社会来说太真实了。她和他本质和骨子里都不是一路人,怎么可能结婚!

    就好比不同国家的两个人,老外看着是好,但也仅仅止步于观赏而已,若要结婚,携手一辈子的事情,她会找个适合自己的本土。

    她是只麻雀,但从没想过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她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不适合做官太太。

    “我很忙,每天有开不完的会议,和堆积成山的修法案要看……你觉得我那么无聊的浪费时间带你来这里吗。”白东城凝眉。

    “可这说不通啊,你带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嬗笙是真的不明白,或者说,她没法明白。

    “穆嬗笙,你是三岁的孝子吗?你不认识字是不是,一男一女来民政局能做什么?”白东城眼底氤氲着一触即发的怒意,他的耐心一向很有限度,尤其对女人。

    “可我没同意说要和你登记结婚!”她咬牙,胆大的说出要点。

    “那你想怎么样,你现在怀着我的孩子,我明确的说过,这孩子我要,你不要当生育机器,ok,我娶你。你可以当做是奉子成婚。”白东城伸手准确无误的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朝自己拉近了一些,逼着她的眼睛。

    “我看你是吃错药了,我不可能和你结婚,真是要疯了,一大早被你抓着一块疯!”嬗笙低叫,拼命的想要甩开他的手。

    可他掌心宽厚,又力道牢固,大手箍在她的手腕上一圈都还多余不少。

    “你还有什么好的选择?你认为你自己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昨天在医院里围堵的记者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我让人暂时平定了下,你昨晚能四平八稳的回得去家?”

    他的一连串反问令情绪不稳的她陷入了沉默。

    “这孩子,你无论留还是不留,你和我已经不可能撇的清关系。现在有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孩子能留住,而一切也能风平浪静,就是你嫁给我,我们登记,结婚。”

    白东城观察着她的神色,一点点继续进逼着。

    “我不是匆忙乱下决定,我是认真思考过的。我虽不是富可敌国,但至少也不差,仕途顺遂,很多人都巴结着,嫁给我应该不会委屈你什么。还是说,你残忍到真的想要去拿掉这个孩子?你想清楚,那是从你身上掉下去的肉。”

    他最后的话,几乎是刺中她的要害。

    她低垂着眼,白东城的角度看过去,她长长的睫毛覆盖下,车窗外的晨光正好,她整个人都在逆光里,模模糊糊的一层光晕的毛边。

    坚固如堡垒的心,蓦地,塌陷了一小块。

    过了很久,她语无伦次的声音渐渐散开,“那晚的事是意外,孩子的事也是意外……我从来没想过要缠着或要挟你什么,我更没想过要和你结婚,我……”

    “不仅仅是为了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你现在得和我结婚。”白东城大手下滑,掌心收拢包裹住她的小手。

    “除了因为风波和奉子成婚,还有原因是因为……你有些小特别。”他声音低沉,像无人的夜,像醇厚的酒,诱人沉迷堕落。

    穆嬗笙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直到坐在椅子上的一刻,都还是觉得周围一切,就连她自己都不是真实的。

    白东城带她来到的不是前侧排队等候的登记处,而是在接了个电话之后,直接从侧门进入,上了四楼,然后进入了拐角处的房间。

    这里,似乎是专门为他们来而设立的临时登记处。

    登记的工作人员手脚很麻利,她捏着笔,看着面前的纸张,渐渐有些犹豫。.

    她真的要将自己交给身边这个男人吗?她甚至都不了解他,不过是一夜情而已,这般奉子成婚的戏剧化怎么发生在她身上了?

    “在发什么呆?签字。”一旁已经签好字的白东城看她低眉顿在那里,靠了过去,声音压低。

    将两人签好字的文件拿过来,准备要派发文件的工作人员,皱了皱眉。

    这位工作人员不是别人,是和白东城也有深交的同学,他一大早就被白东城打电话调过来,单独给两人秘密颁发结婚证。

    当时他很惊讶,不敢相信,白东城竟然这么闪电仓促的解决人生大事,可他看到和白东城一同来的女人时,他又明白了几分。

    报纸电视上早已经大篇幅的新闻报道过了,现在这两人的事是闹得是满城风雨。

    可是看到对面坐着的穆嬗笙,虽是为了老同学,但他还是忍不住问,“请问,你们是认真的吗?”

    “废话。”白东城不留情面的冷瞥了老同学一眼。

    “这位小姐呢?”身为老同学,直接将他的瞥眼忽略,看着穆嬗笙不怕死的问。

    “我……”嬗笙身体和神经都同时绷紧,看着问话的工作人员,迟疑着,一旁不停散发过来的寒流让她更加说不出话来。

    最后终于细而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

    从婚姻登记处出来之后,白东城并未离开,反而开车行走了一段路,然后在看起来不太起眼的地下停车场停了下来。

    车内太静,静的让穆嬗笙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显而易见,手中捏着红色的小本子,指甲用力。

    她就这样嫁做人妇了?

    没有求婚,没有婚礼,没有如胶似漆的恋爱前奏……

    白东城不开口,她也不敢出声,她也不知道两人这样一二三木头人要到什么时候。

    直到有汽车引擎的声音传来后,她在倒车镜里看到刚从车子上下来的方青朝两人这边走来,一旁的白东城按下了车窗。

    “白立委,已经买来了。”方青似乎来的很急,声音里还带着些气喘吁吁。

    “辛苦你了,你先回去,我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也回去。”白东城接过纸袋。

    “是。”方青点头,对他一旁坐着的嬗笙点头示意后,小步离开。

    嬗笙看着他将车窗重新收起,然后目光停留在他手里的纸袋上。

    是一个很小的纸袋,也就竖立起来的手掌那么大,纸袋的设计很精美,也很有质感,看到上面印着的标志时,她愣住。

    果然,白东城从纸袋里拿出了两个小正正方方的盒子,红绒的表面。

    白东城打开其中的一个行子,是女款的对戒。

    双色金的交替线条,包裹着一颗小钻,透着低调的奢华,多维立体的视觉效果,一点也不缺乏高贵和典雅。

    “手给我。”他说着,便将她的手自发的执了起来,将戒指套了上去。

    奇怪的是,戒指的大小刚刚好。

    嬗笙曾经和每个女孩子一样,在大学宿舍无聊时和女同学们并排趴在窗台上,幻想着自己被戴上戒指求婚的那一瞬,会是怎样浪漫的情景。

    可眼前这番景象,让她怎么也和浪漫沾不到边,而且,曾经幻想的男人并不是他,是那个和她相恋多年却遗弃她的康剑啊!

    康剑……

    想到他,她的目光又黯淡了起来,手指上戴着的戒指,钻石的光亮也没能让其眼底光亮起来。

    和白东城结婚,除了很大部分原因是孩子,还有就是被康剑遗弃,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自尊找回来一些。

    “嬗笙。”白东城敏锐的捕捉到她眼底的暗淡,静默了半秒后,开口喊了她的名字。

    “……嗯?”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般唤自己,一下子还适应不了,十分尴尬的看着他。

    明明是八辈子打不着干系的两个人,如今因为孩子,还有一纸证书,就这么被紧密的联系起来了。

    家,这个字对嬗笙来说很重要,如今也更是向往。

    可对方是根本不了解的白东城的话……

    “抱歉,因为现在我们环境的特殊,所以不会有婚礼,登记也很匆忙,戒指……若你不喜欢这款式,回头我给你张卡,你去选自己喜欢的样式。”

    “我并没有这样想……”嬗笙抿唇摇头,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解释,停顿了一会,她抬头看着他,“我想回去了。”

    “我下午还有重要的会议要进行,但房子的事情还未解决,我没办法和你一块去,被人看到了不可,不能让人知道是刚刚添置的才行。到时候我会让方青带你去,选你自己喜欢的格局和地点。”白东城看了眼手表,对着她缓缓道。

    “白立委,我不用你给我买房子……我自己的房子住的挺好的。”嬗笙摇头,下意识的拒绝着,他一系列有条不紊的安排让她开始不安,就像是将工作事项交代给秘书一般。

    “现在我们结婚了,你不会在是以前的穆嬗笙了,你是我白东城的妻子,是白太太,你以后都要和我生活在一起了,你那个房子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不然又会被记者大肆渲染。”

    “……”嬗笙有些慌的看着他,还没有将他的话给消化掉。

    和他生活??

    “时间差不多了,一会我先送你回之前你住过的公寓,你家里那边暂时先别回去,那里一定会有记者守着了,等到我将这件事平息了就不必要这样躲着记者了。这期间你要是被记者堵到,无论问你什么,你只要沉默就可以了,不需要回答。”

    白东城并未将她的诧异当回事,只是淡淡的继续交代着,随即将另一个小方盒子里的戒指拿出来,揣放在了裤子的口袋里,然后将纸袋扔到了一旁。

    “明白了。”嬗笙呐呐的点了点头,头有些疼,好像此时在经历着一场梦靥,无法结束的梦靥。

    可两人想要打算这样平静的各自分开,却是不可能。

    车子刚刚行驶到二环内的高级公寓小区内,就有成群的记者从车后围追了过来,似乎调查好了白东城的动向,这会一窝蜂的扑过来。

    似乎铁定了白东城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大批的记者已经下了车,举着摄像机和照相机将车子围了起来。

    该死!白东城暗骂一声,偏头看了眼一旁的嬗笙,发现她整张小脸都是皱着的,有些惊惶的看着车外的记者。

    “不用怕,你乖乖待在车子里就可以,我来解决他们。”他伸手拉住她的手,握了握,末了又似乎怕安抚不了她,伸手揽了揽她的肩膀,才放开。

    嬗笙不出意料的石化住,目光呆呆的看着白东城下车。

    “白立委,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给媒体正面回答是什么意思?”

    “白立委,您现在是不是要仔细交代一下,到底和车内的那位女子是什么关系?”

    ……

    “各位——”白东城关上车门,微微提高了些嗓门,所有人都止住了声音,不约而同的屏息着等待他的下文。

    “我原本是想要召开记者会来说明的,不过这会被你们强行堵在这里,看来也只能老实交代了。”

    “白立委,那请您回答,车内的女子和您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前还说不认识,现在三番两次的被拍到在一起,是地下情人吗?”听到他说‘老实交代’后,记者立即不放过机会的提问。

    “她是我太太。”白东城扫了众人一眼,醇厚的嗓音缓缓道。

    “什么!”

    “太太,我的天!”

    “真的假的!”

    人群中开始爆发着低呼,人群一瞬间又变得嘈杂起来了。

    “不可能吧,白立委,您一直都没有说过,你是已婚的身份啊!”离他最近的记者,举着麦克风的手都有点颤抖,太震惊的事实了!

    白东城抱歉一笑,“关于这点,和上次记者会澄清的事情,我都深深的对大家表示抱歉。车内的穆小姐确实是我太太,我们结婚也有半年多了,只是对外一直没公布,因为我太太不喜欢被人关注,只想要简单平淡的生活。”

    “白立委,你让我们怎么信服呢,之前可是拍到了你们在酒店的照片,那又怎么解释,之前您可是说是有人蓄意为之!”在人群后方的一位记者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尖锐的指出。

    “没错,我刚刚也对此件事表示抱歉了。拍摄的照片确实不是电脑合成,是我和我太太。不过只是我们俩入住了酒店而已,没想到却被人偷偷拍下,想要作为对我形象上的丑闻来给予攻击,这个蓄意还是存在的。”

    “白立委,那医院和孩子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点,若不是闹成这样,我真不愿意讲,毕竟是我自己家里的事,谁也不想将自己的私生活摊开给大众欣赏才是。我太太觉得我们俩人都年轻,想要再等两年要孩子,可我为父的心迫切,在这一点上稍微有了点小争执,我想这对夫妻生活来说,应该不算是大事。”

    “还有,可以给大家看下,这是我的婚戒。”白东城说着,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弯着唇角继续说。

    “大家也都知道,从政的人员是不允许佩戴首饰的,这是规定也是纪律。更何况我太太一直很低调和隐秘,所以大家也很难从我身上找到什么结婚的踪迹。”

    “但我每天都将它贴身放在身上,不然回到家要被老婆念的。”

    白东城语调的把握恰到好处,虽然语气里有点埋怨,但是脸上布满的却是幸福的影子,偶尔看着车内的目光,也是浓郁的深情。

    他最后的话,让在座的媒体都跟着一起哄堂大笑起来,不禁都羡慕起坐在车内的那名女子。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会发布官方的声明,更详细的事情我会在接下来召开记者会发表声明的,放心,每个报社和周刊的记者我们都会邀请到。”

    “接下来就是希望大家可以给我和我太太平静的婚姻生活。你们不知道,因为我身份的特殊,当初追她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劲,所以希望大家给我们点私人空间吧。”最后说完,白东城对着众位记者颔首,然后打开车门跳上了车。

    众人都跟着笑,原本指向白东城的矛头和不利,在他这样说了之后,似乎没有人会责怪他,反而都觉得,他是一个好丈夫,真男人!

    他之前所说的谎也好,故意隐瞒也好,都作为是太宠爱自己妻子的原因,瞬间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谅解。

    不愧是他们最尊敬的民意代表啊,这样的官员才是有血有肉的好官员嘛!

    虽然还想继续追问,但白东城也已经很配合,也很谦和,让人不好意思在咄咄逼人,而且到手的新闻也已经都是重头条,都急忙的往自己的报社电视台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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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们临离开时,还不忘拿着照相机朝着坐在车内的嬗笙猛拍照,要将这位官太太的样子刊登在报纸头条上。

    一旁的白东城打开车门坐进来,早已经恢复情绪的穆嬗笙不禁静静的打量着他。

    都说女人是天生的演员,可这男人的城府和刚刚表露出来的,她不得不佩服。不愧是高官,从容不迫,轻而易举的便将局面扭转了。

    她忽然将他之前所有说的话全部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忽然意识到,两人这样的婚姻,最受益的其实是他。

    毫无意外的,闹得满城风雨的政府官员丑闻,会奇迹的变成众人追捧的积极新闻。

    也许,一切都被他安排的刚刚好,登记,戒指,记者……

    白东城一偏头,刚好撞到她探究的目光里,心里很平静的东西蓦地被人撞了下,有了裂缝,他微微蹙起了眉头。

    “白立委,你说实话,其实这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计划走的吧?和我结婚,为得就是这个吧?”

    白东城在看了她两秒后,没迟疑的点了点头,既然她已经看破,他也没必要掩饰什么。

    “嗯。”

    嬗笙想要冷笑,心底凉了一大片,可他又接着继续开口:

    “不过,我说要娶你,确实是认真考虑过的,不是大街上随随便便的女人,我都会娶。”

    “你那钥匙没扔吧,我门锁没换。”白东城将车缓缓的停在公寓门口。

    已经变冷的指尖,听到他后面的话慢慢的蜷缩了起来。

    穆嬗笙觉得,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看透他,这样的讳莫高深。

    她现在似乎有点明白那天流景那番看似高深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夜,公寓。

    因为没找到吹风机,所以嬗笙用毛巾对着镜子擦拭头发,隐约中听到敲门声,她拉开浴室的门,放轻着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谁啊?”

    “穆小姐,是我,方青。”门口传来不陌生的声音。

    嬗笙将门拉开,就看到方青一米七八的个头站在那,只不过在他身旁还有个比他还高出两三厘米的男人。

    被方青扶着,一只手肘支撑在墙壁上,高大的身子微倾着,呼吸之间,有酒气跟着喷薄在空气中。

    “刚刚结束个饭局,白立委有些喝多了,我就把他给您送回来了。”说着,方青一边让白东城小心,一边扶着他走了进去。

    嬗笙让开路,愣愣的看着方青扶着坐在沙发上,然后又原路返回。

    “我的任务完成了,穆小姐,噢不对,白太太,今天怎么说也是结婚的第一天,算是新婚夜,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方青也算是白东城的心腹,俩人的事他也都是一清二楚,说完,他就大步的朝着电梯走了去。

    ****************************

    嬗笙弯下腰,在鞋柜里翻腾了半天,才拿出来一双男式拖鞋,看了看沙发上的男人,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白立委,你把鞋换下来吧,不然也不舒服。”她将鞋子递到了他面前。

    白东城原本是用手挡在额头上假寐的,这会儿听到她这么说,抬头看了看她,没有动。

    嬗笙咬牙,他这是干嘛,难不成等着她来伺候?

    心里恼怒,没好气的瞪着他,抬眸的瞬间,却看到了他幽深眸子里的自己,那徜徉的流光,有点锐利,有点冷,却又似乎含了点莫名的炙热。

    她顿时发觉到异常,她不知道他晚上会过来,也没有衣物,她和那次一样,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衫,松松垮垮的。

    长发也未全干,偶尔有水珠缓慢的滑下,染湿一小片衬衣布料。

    她站起了身子,转身要走,手却被他同一时间抓住,用力的拽了回来。

    似乎是刻意的清了清喉咙,白东城才开口说话,声线有些沙哑,“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嬗笙被他的力量带着坐在了沙发上,两人离的很近,她呼吸时,都有酒气跟着侵入脾肺,几乎两人是平视,可他就能轻易的散发出居高临下的气势。

    “什么事?”

    “我们结婚了,是夫妻,你不能老白立委白立委的叫,被别人听到会误会。”

    “唔,我知道了。”嬗笙点了点头,脑袋里却想着,那要称呼他什么,直接喊名字她可没锻炼出来那坦然自若,怎么说人也是领导。

    白东城目光幽深的看了她好一会,淡淡开口,“方青回来跟我说了,带你去看房子,最后没有一处相中的?”

    “我只是觉得,住在这里就挺好了,不用费力再去看房子。”嬗笙皱眉,她今天去看房子了,售楼小姐笑的像是花儿一样给她介绍着。

    所有的房子都是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豪华住宅,那种高端上流的生活品质,会让她不安,也不适合她,所以她没有选。

    听她这么说,他的眉心稍有舒展,却有蓦地皱起,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没太多的温度,“我知道可能委屈你了,我没求婚,也没婚礼,就这么把你娶到手了,不太符合常规。你要是有哪里不满意的,你可以和我直接说,我对女人从不会吝啬。”

    明明是没什么情绪的语调和眼神,语调里还带着倨傲。

    可他最后浅淡扬起的嘴角,落在嬗笙眼里,却不知怎的就变得魅惑人心。

    “你要是有哪里不满意的,你可以和我直接说,我对女人从不会吝啬。”

    “我不想看房子了,你如果说之前我那个房子不能住的话,那就住这里好了。”嬗笙还是避开了他的目光,因为她没忽略掉他的那个‘从’字。

    “嗯。”白东城点了点头,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耳朵在刚刚就已经红了,一直延伸到脖颈,锁骨……

    漆黑的眸子一深,他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要朝着她伸出手,但中途的时候刚好碰到她干净的眼睛,像是被那澄净的光亮惊到一样,突地就收了回来。

    “还有件重要的事你记住,以后这间公寓就是我们的家,不要随便将人带来这里。你在医院里工作,人很多且杂,不要随便答应别人事情,尤其是异性的话,要保持些应有的距离。我不在时有人敲门的话,不用开,如果要开,就问清楚是什么人,什么事。”

    “噢。”她点了点头,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无力感,她就说,嫁给高官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了。

    “我知道你应该不会喜欢这些,没办法,我也不喜欢。”白东城见她面露不耐,破天荒的也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目光下移时,停顿在她的腹部,“你现在怀着孕,工作就不用了。”

    “不!”

    “我不那么娇气,现在孩子还不大,而且这个工作我是刚刚应聘上的。”嬗笙连忙开口,见他的目光里带着那么一丝丝隐蔽的火热,她将腿上的衬衫用力的往下拽了拽。

    “嗯,这个暂时先依你。”白东城略微沉思了半秒,淡淡说道。

    随即在她不设防的时候,一只手臂忽然横了过来,支撑在她的身侧,倾身就朝着她逼近了过来。

    两人之间这会儿是真正的零距离,他高她矮,呼息能闻。

    嬗笙顿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有些慌乱的看着越来越近的白东城,手也下意识的抵在了他的胸前,薄薄的衣料下,有肌理结实的触感。

    “白、白立委……”她偏着头,磕磕巴巴,他灼热的呼吸已经喷洒在她的唇上,她看不错,他眼底都是危险的光亮。

    “我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么。”他的喉结微动,喷出来的气息越来越火热,自己都能清晰感觉到血液里的蠢蠢欲动。

    “我……唔!”

    她刚张开口,他的吻就顺势的落了下来,不费力的长舌探入,掌控着她的后脑,不给她一丁点的闪躲机会,直吮着她的舌尖。

    最激烈的时候,他的舌甚至顶到了她的咽喉深处,席卷着唇腔内的每一处。

    嬗笙觉得浑身瘫软无力,一只手因为他大力的汲取而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料,听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一下又一下。

    “嬗笙,方青也说,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他搂紧她细细发抖的身子,空余出来的手直接罩在了她的胸前,不重不轻的缓缓的捏。

    她里面还穿着胸衣,可即便是这样,酥麻的感觉一点没减少,反而更甚。

    眼看他眼睛里那抹浓郁的深沉根本化不开,看的她心惊胆颤,尤其是他浑身都带着蓄势待发的巨大压迫力。

    好似下一秒,他就会直接将她吞入腹中。

    果然,白东城也不复她所望,直接架起她的两条腿盘在了自己的腰后,单膝跪在沙发上,硬硬的一大块抵着她柔。软的腰肢。

    被他这样激烈对待的同时,她忍不住嘤咛出声,两条藕一样的手臂颤颤的。

    可就在他想要爆发的时候,在他裤子口袋里的电话忽然震动了起来,他烦躁的掏出来。

    半秒后,他眼里火热的情。欲蓦地变清明,只是俊脸还因欲求不满而些微扭曲。

    “喂。”他从她的身上起来,还不忘顺手拉拢她胸前的衬衣,然后朝着客厅正前方的阳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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