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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照顾好自己

    难道是哪次她无意中放到这里的,看来孕妇的记忆力真的是有退步的,她还记得当时看台湾某综艺节目时,一大堆艺人在一起叽叽喳喳怀孕时的趣事。。.

    当时那个带班的主持人还调笑她妹妹孕期的趣事,竟将手机当做遥控器,遥控器当做手机接起,精神错乱的不行。

    她摇头笑了笑,她可别到那种地步诶。

    一抬头,嬗笙就撞到白东城沉下的嘴角,她顿时一惊,抬头忙去看他,“小白?”

    “阿笙,你没有事情要和我说吗?”白东城淡淡的开口,神情看起来漫不经心的。

    “什么事……没有啊。”嬗笙眼皮‘突突’跳了两下,然后她仔仔细细的看了白东城半响,他嘴角的弧度刚好,刚刚的下沉好似她看错了,确定他没什么异常后,不解的摇了摇头。

    “嗯,照顾好自己,我赶航班。”白东城点了点头,拎起他刚刚整理好的行李包,然后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嬗笙傻傻的看着他离开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那里有些痛。

    今天的白东城又开始有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了,这种感觉之前出现过一次。

    只是,她仔细想来也没觉得他哪里有什么异常的,若说真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这次他出差离开,没有像是往常那样啰嗦交代一堆。

    不过应该也是他太疲惫了,昨晚在医院里照看了郑初雨那么一晚,这回来又要出差,应该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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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东城出差的这几天过的很快,对嬗笙来说却也很慢。

    “嬗笙,真不用我送你回去?”小绿看着站在路边的嬗笙,迟疑的问着。

    “不用,你赶紧走吧,我自己截辆计程车就行了,这么墨迹呢!”嬗笙催促着她,她在家里无聊,找到了小绿出来逛街,此时已经傍晚,两人吃过饭后,小绿迟疑着要不要再送她回去。

    闻言,小绿只好朝着那边的公交站走去。

    一辆计程车也正好路过她,停在了稍微靠前一点的地方,里面有人打开车门走下来,她上前,想着正好坐这辆车回去,可从车上下来的人却是她认识的。

    “阿笙。”康剑也是看到她,才让司机停车的。

    “呃,康剑?”嬗笙也是一愣,不解于他为什么会坐计程车,“你这是……?”

    “我今晚的航班,正要往机场走,刚刚就看到你了,想要下来再和你告别下。”

    “祝你一路顺风。”嬗笙闻言,笑了下。

    “阿笙。”lrte。

    “怎么?”

    “白东城和郑初雨之间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当时郑初雨告诉我一切时我还很纳闷,她怎么那么清楚,就算是和白东城是朋友也不可能知道那么多。”

    “康剑,这种事情你就不要乱说了,而且也不管你的事。”

    “看来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康剑有些难过的看着她。

    “康剑,这些真的不关你的事了,你不要再跟着掺和了。”嬗笙这会儿有些无奈了,语重心长的说着。

    “好吧。”

    康剑点了点头,半响却还是没动,见嬗笙目光不解后,他犹犹豫豫的还是开了口,“阿笙,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

    “就是……昨天我们不是在楼下聊天,你还给我衣服时将脖子上戴着的项链落下了,我早上时刚好遇到白东城,我就交给他了。”

    嬗笙心里暗叫不好,怪不得她觉得白东城有不对劲的地方,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当时她竟然没反应过来,还在那以为项链是她放在那的。

    “还有……”

    嬗笙瞪眼看他,还有?

    “还有,我心里有些不甘,觉得他白东城凭什么就拥有你了,所以我……我就逞一时之快的说昨晚你整夜都和我在一起,还说了些让他误会的话……阿笙,对不起,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我说出来之后也后悔了。”康剑紧张的看着她说着。

    嬗笙吸了一口凉气,忽然觉得开始心慌,面前的康剑还在不停的道歉着。

    她忽然就很厌恶他的这副嘴脸,自己当初怎么就爱上这样一个人了呢,总是在事后道歉,年少时的见识果然是浅薄。

    她挣脱开他几度要抓上来的手,也阻绝他口中不停的道歉,只想要快点回家,然后给白东城打电话或者等他,和他解释,不让他误会。

    心里太慌,又被这件事吊着,她一时间没注意周围,就那么甩手往前走着。

    耳边嗡嗡的,好似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扭过头,却看到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白斜卿,竟脸色突变的朝着她跑过来。-梅白人四。

    白斜卿开车想要找单子豪,路过这边时就看到嬗笙和一个男人纠缠着,以为她有麻烦,他顿时将车子停靠在一边,下车大步走了过来。

    不过是区区两三秒的时间,嬗笙骤然听到那尖锐刺耳的喇叭声,去看,才发现一辆车子正直直的开过来,里面坐着的司机的脸已经扭成了一团,眼睛也瞪的像是铜铃。

    嬗笙连呼吸都感觉不到了,自己的尖叫声像是厉鬼一样。

    只是突然——

    有什么力量将她猛地拽走,然后她跌撞到了正好向前的一个人的怀里。是康剑,他也被吓坏了,“阿笙,你没事吧?”

    但是他的声音淹没在尖锐的刹车声中,紧跟着有一声巨响,嬗笙惊悚的朝着那边看过去……

    血,好多血。

    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去,楼与楼的缝隙里可以看到一点淡淡的晚霞,很浅的绯红色,隐隐透着紫色的天光。剑想事了。

    “看来这次出差,方助可是累坏了。”司机老吴趁着空当,偏头看了眼歪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方青,笑着打趣。

    “诶,可不是,以前也不是没这么累过,但哪次都没有这次累诶!”方青连声的抱怨着。

    “之前我听白立委说,这次虽然行程紧,但不都是好处理的事情嘛,咋还给方助累成这样?”老吴说着,抬眼看了眼倒车镜,白东城从机场出来坐上车就一直低垂着头在那。

    他一旁放着两个很大的购物袋,颜色是很嫩的那种粉色,上面还有卡通的标识,老吴是认识那标识的,自家儿媳妇给孙子买用品都只挑那个牌子。

    方青也扭头朝着后面的白东城看了眼,看到他的手正伸在袋子里摩挲着什么,他就忍不住揶揄,“工作上的事是不累,可是老吴啊,可真别说,我活这么多年了,还头一次一口气逛了那么多的商城。”邵窈邵兴自。

    “哈。。.看来是君命难为呐。”老吴哈哈笑着。

    方青一挑眉,不容置否。

    “不就是上个街,看把你委屈的,赶明再有假期时,我多给你申请两天。”白东城听着前面两人的对话,这会忍不住了,抬头笑着道。

    “一定诶,老吴,你给我当个证人。”方青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又忍不住碎语道,“诶,白立委啊,别说,你还真有当奶爸的潜质。”

    “白立委,奶爸?”老吴听着方青的话,也是重复着关键字,笑着。

    “白立委,不是我说啊,这白太太真是让你宠的要幸福死了,我还是头一遭看到男人对这种事情也上心呢,一般都是女人咋呼的欢。”方青由衷的说着,这几天白天处理完公事后,他都几乎被白东城拉着去逛商场。

    他原本以为女人逛商场最啰嗦,却没想到白东城更仔细,那一个个小婴儿鞋啊,小围嘴啊,拿起来看看,又摸摸,然后在放到购物车里,每晚都那样,精挑细选了一堆,除了他手里拎着的,后车厢还装了不少,回来时又办理的托运手续。

    可怜他了,一直舍命陪君子,又不敢有半分的怨言,拎着白东城结账的购物袋,滑稽的要命。

    白东城听着方青的话没出声,淡淡的笑了笑,不由的想起嬗笙的眉眼,下一秒,闪现的却是康剑得意又欠揍的嘴脸,放在袋子里的手,无声的紧了紧。

    将车窗放下,外面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底,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像是把城市压的喘不过气来。

    七年。她和康剑在一起七年。

    他觉得自己的变化真的很大,竟在面对她时会不自信,不也仅仅就是看到了他们俩人昔日的一段视频么,还有就是康剑在他面前说了一些让他怒火中烧的话么,不就是她没有和他提过‘爱’这个字么。

    都是过去的事,像是他定义给郑初雨的一样,而且,康剑的话也许只是一面之词,他心底是愿意去相信她的。

    可是七年,没和他结婚以前,她都是和康剑在一起。七年的时间,其实对于人的一辈子来说,不算长,但是却也不短。

    阿笙……

    “对了白立委,我听说,康剑向上面申请离职了。”方青忽然想起来一事,对着白东城说。

    闻言,白东城眼睛里荧光一闪,刚要开口说话,前面的老吴忽然踩下了刹车,有点儿突然,他的身子往前稍倾。

    “老吴,你干嘛!”一旁的方青反应过来第一个抱怨。

    “前面好像是出车祸了。”老吴差点惊出了一身汗,前面追尾的车子已经不少,他刚刚要是一个不留神,定是也跟着前面的奔驰亲吻一下。

    “车祸?”方青闻言,仰着下巴往外看着,前面确实有很多车辆都挤在了一块,交通堵塞着,在车子中间那里……

    “啊,那那那——”方青蓦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又眨了好几下,到最后用手不停的揉,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时,焦急的想要去看后面坐着的白东城。

    可一回头,哪里还有白东城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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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嬗笙只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冰窖,身子抖动如筛,真的只是区区两三秒的时间而已,她回过头时,便看到那血像是流淌的河流一样弥漫开来。

    是白斜卿,刚刚喊她声音,在她刚刚回头的一个照面,她就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

    远处此起彼伏的刹车声音不停的响起,却抵不过路人的尖叫声。

    司机已经从车上下来,脸色白的吓人,从车上走下来的那两步好几步都是差点瘫软到在地上,看着那蜿蜒的血流后,他哆哆嗦嗦的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声音都是抖着的。

    嬗笙也是浑身发抖,她依在康剑的怀里,她真的不愿意依靠着他,可她浑身一点力量都没有了,她没办法相信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

    直到那带着颤音的一声喊,才让她有了几分意识。

    “大哥,大哥!”当时司机老吴一脚踩下刹车,他皱眉抬头向前看时,一眼就看到了嬗笙,想也没想的,他直接打开车门过去。

    可他没想到,他竟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白斜卿。

    “小白……”嬗笙觉得额上虚虚的冒汗,而身上的热度在散去,白东城朝她看过来,那一眼,眸中冷星淡寒,夹杂着狠戾。

    她一惊,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康剑的怀里,忙挣脱开来,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再去看他,发现他不在看着自己,抱着躺在那有些痉挛的白斜卿。

    窈窈南。干净整洁的西装上染的都是血,他在白斜卿耳边不停的低喃着,“大哥,你撑着点,撑着点!”

    嬗笙的嗓子像是被火熏过,发不出声音,眼前只有跪在那里抱着白斜卿的白东城,两人衣衫尽是鲜红,周围的一切都是空白。lxp4。

    好像有类似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救护车的声音也由远及近。

    “让开,麻烦让一下!”医生焦急的声音冲着前面喊着,最前面拉着病床的两名护士不停的朝着一边撵人。

    “东城,东城……”即将被推入急救室的白斜卿,忽然眼里有了一丝清明,喃喃的喊着。

    “大哥,我在,我在这里!”白东城抓住白斜卿微微抬起的手,语气异常的哑。lxp4。

    “东城……嬗笙,她,她……”白斜卿再次喊出了他的名字,却比刚刚要虚弱了许多,甚至没办法将后面要说的话说完整。

    “她没事!大哥,你撑住!算我求你,一定要撑住!”白东城已经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的心,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撕扯,咬啮。

    更多的是怕,那种怕失去的感觉,怕失去亲人的痛。

    这一幕不算陌生,当年他也是满身是血的被推往急救室,而白斜卿也是这样站在一旁不停的要他撑住。

    “好了,快不要说了,病人太危险了,赶快先送入急救室!”医生看着白斜卿已经没有血色的双唇,急的制止。

    “不,我要说……”白斜卿忽然用力的握着白东城的手,他要说,不然他怕之后就没机会说了。

    “东城,当年你为我挨一枪,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你,现在我终于宽心了。不过,有件事……”

    白斜卿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白东城必须俯身到他耳边才能听清楚。

    嬗笙一直都跟在病床后面跑,在白斜卿出事后,白东城的出现,还有看她的那一眼,里面的光亮她不敢去仔细辨别。

    嘈杂的急诊部门口,嗡嗡的声音钻入耳中,她大脑停止运转,但有一个声音却是特别清晰的,白斜卿救了她……

    开始时,只是一个声音淡淡的在陈说事实,很快,就有无数个声音挤进来,叫嚣着。

    白斜卿救了她,救了她……

    她忽然浑身一个激灵,沉痛慌乱,若是白斜卿有事,他们之间……

    嬗笙没听清白斜卿和白东城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看到白东城的背脊蓦地僵硬,抬头看着白斜卿的目光也是那样的惊惶。

    “东城,答应我!”

    病床卡在急救室的门口,因为白斜卿死死的拉着白东城的手不松开,似乎是要白东城对他保证些什么。

    “好,我答应,我会照顾初雨,我会!”

    然后,嬗笙便听到白东城对着白斜卿低哑着嗓子,斩钉截铁的说着。

    后事步了。像是有尖锥捅进心里,一下一下,嬗笙觉得,就连吞咽唾沫都会疼,但她此时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些。

    白斜卿被推入了急救室,里面顿时变得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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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的主要领导都过来了,最好的外科医生也都赶过来,用最快的时间交换了意见后,马上进入了手术室。

    “白立委,病人的情况紧急,这是手术同意书和病危通知单,麻烦您在上面逐一签字!”

    白东城接过医生手里递过来的笔,像是要握碎了一样,认真一笔一划的写着,除了脸色微白,侧脸看起来很镇定。

    可是嬗笙在一旁,却看到他垂在那的左手微微颤抖着。

    “医生,我大哥……情况到底?”在医生急惊风的要扭身到手术室时,白东城拉住了他的白大褂。

    “白立委,你做好思想准备。”只是凝重的交代了这么一句,医生就闪身进入了手术室。

    白东城脚步往后踉跄了一步,高大如他,坚韧如他,此时一时间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若不是情况危急,医生定不会这样说。

    和先前的嘈杂来比,此时的走廊里一片寂静,唯一有的声响也只是有护士拿着血袋匆匆跑进跑出的身影。

    嬗笙像是木偶一样,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不算远的站在墙边,看着白东城,她其实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回来,一切发生的太突兀,太快了。顾剑顾人梅。

    白斜卿手术还在进行着,嬗笙终于是忍不住走向他,“小白……”

    白东城忽然转过身子看着她,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眸光攫上她的,字字顿顿,咄咄寒意,“为什么会出车祸?”

    “……”似乎有什么在奋力的撞击嬗笙的头,她开始有些头晕目眩。

    “穆嬗笙,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大哥会出车祸,为什么!”白东城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

    “……”嬗笙被语气里的狠鸷吓到,整个人由内而外都被他的冷意包裹着,她抖的不成语句的声音发出来,“大哥,大哥他……他是……”

    “为了救你?”白东城帮她回答,有什么东西顶在了他的喉间,那里正在剧烈的疼。

    “小白,我……对不起,我……”嬗笙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白东城,他的眼神深寒冷蔑,她心中慌乱的无以复加。

    剑剑九。她一直就知道白斜卿对他的重要性,比路妈妈在他心里来的还要重要,从他当初能舍身为白斜卿挡枪来说,就能看出他们俩兄弟的情谊到底有多深。

    “小白……”他不理她,他的沉默让她恐惧,她试图想要去拉他的手,只要感受到他就好。

    只是,才刚刚碰触到他的指尖,就被他一手挥开。

    这一下,力道不算大,但她却觉得疼,很疼,被甩开了好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又被拉开,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嬗笙木讷的看着他,一下子凝滞了言语。

    “你和我说对不起,到底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我大哥救了你,你害的他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还是说,对不起我大哥躺在血泊当中,而你却在前男友的怀里?”他一步步的逼向她,一步步的,所有怒着的气息都喷洒着。

    “穆嬗笙,你到底要对不起什么!”白东城的声音,暗哑的几乎没办法成调,没有嘶喊,就那么冷冷的平静的吼出来。

    走廊里,还有他骘怒的回音,一下下……

    仿佛被什么狠狠砸到心上,嬗笙一下子僵住,突如其来的意识把她湮淹的快要窒息。

    “穆嬗笙,你到底要对不起什么!”白东城的声音,暗哑的几乎没办法成调,没有嘶喊,就那么冷冷的平静的吼出来。

    仿佛被什么狠狠砸到心上,嬗笙一下僵住,突如其来的意识把她湮淹的快要窒息。

    嬗笙不管不顾的继续去握他的手,她必须要解释,必须要,她不能让他这样误会自己,她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小白,你听我解释……”

    可白东城此时的脑袋像是炸开一样,白斜卿躺在血泊中,而她却依在康剑怀里的那一幕,都清晰真切的再次回放。

    他再度甩开了她的手。

    “白东城,你能不能听别人解释?那天我和你说的话……总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不知从哪里赶来的康剑刚好赶上来,看到白东城甩嬗笙的一幕,顿时上来,想要帮忙解释。

    他在车祸后,白东城和穆嬗笙都上了救护车,他也坐上前面的计程车,追到了医院里,他放心不下,想要帮忙和白东城辩解一下,这里面也有他的原因。

    “呵。”白东城一看到他,脑袋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就像着火的房子里四处乱窜的火苗一样肆虐开来。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你……”康剑被他眸光一瞥,顿时有些底气不足,他回来确实是害怕白东城埋怨嬗笙。

    “康剑,我现在不想对你动手,你最好,立刻,马上滚出我的视线!”白东城伸出食指直指着他,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绷的,像是要冲破皮肤的束缚。出些孩你。

    “康剑,你走,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能不能快点走!走!”嬗笙也是急的想要大喊,这个康剑为什么会跟过来,他是真的想要害死自己吗!

    “阿笙,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

    “你们,都最好祈祷我大哥没事。”白东城冷冷的打断,继续冷冷的指向康剑,“滚!”

    康剑终究是被人带走,一下子,又变得沉默了起来。

    所有要说的话全部都哽凝在嘴边,她的心还在慌骇之中,刚刚他的话,她听得在清除不过了,若大哥有事……她不敢往下去想。

    心里像是有个漩涡,在白斜卿出事后就开始疯狂的旋转,她知道,有些东西就要被卷入到漩涡里了,然后搅碎。

    终于,手术室的门被人推开,嬗笙贴在冰凉的墙面上,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凉意。

    眼睛有一点点的痛,那点痛慢慢扩散开来,她面前的人影有些在晃。

    她看到白东城快步的迎上去,然后说着什么,然后她看到医生叹了口气,对着他摇了摇头……

    终于,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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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嬗笙醒过来,入眼的都是白,窗帘没拉,夜色洒进来。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点滴的塑料袋里隔几秒冒出一个气泡,但也是无声的。

    她吃力的坐起身子,努力的回想着发生过的事,最后浮在脑海里的是走出来的医生无奈摇头的样子,她顿时一个激灵。

    慌忙的想要将手背上的针管拔掉,此时病房忽然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她以为是白东城,可那脚步声不是,像是刻意的放轻,当那人的面容映入眼帘时,嬗笙顿时觉得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阿笙!”康剑像是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康剑,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是想要害死我吗!”嬗笙低喊,纵使她再怎么能忍,但如果可以,她真的要上前像是泼妇一样抓破他的脸了。

    “阿笙,我只是不放心你,我回来就是想要帮你和白东城解释的,谁知道他根本就不听啊!”康剑有些委屈,他知道自己应该坐上飞机走人,可他是真的后悔在将项链交给白东城后估计刺激他了,他真的是存着好心。

    自己的逞一时之快却害了嬗笙,他也过意不去,尤其是在白斜卿出了事,而那场面,白东城一定是误会了的。

    “不用你,什么都不用你管,你已经把我害得够惨了,我就应该早和你断了联系,老死不相往来,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嬗笙低吼着,这世界上真的有卖后悔药的话,她一定吃满满一瓶。

    “阿笙,你先别管这些了,白斜卿他……”

    “大哥他怎么样了?”

    “我偷偷打听到的,手术是结束了,但是到现在都没醒,在icu里,医生说,只怕是熬不过四十八小时了。”康剑转述着他打听到的话。

    “阿笙,白斜卿死了的话,你和白东城一定没戏了,他一定将怨气都撒在你头上,我真担心你,不然……你先跟我一块走吧?总好比受他的气要强,他们白家知道白斜卿因为你出事的,能放过你吗?你现在就是说什么,也都改变不了现状了!”康剑是真的有些担心,之前白东城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呵呵,所以,我得跟你走?”嬗笙觉得好笑,人被逼到某种程度上真的会精神崩溃,尤其是面对此时的康剑。lxp4。

    “康剑,我想我明确的告诉过你,滚出我的视线。”病房的门哐当作响,白东城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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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内变得安静了下来。

    窈窈南。嬗笙坐在病床上,看着一旁站着的白东城,他整个人都像是雕塑一般,每一处都透着岑冷的寒意。

    “小白,我求求你,别误会,真的别误会,我和康剑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一切都是误会,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受了刺激,本身还有些贫血,所以情绪失控才会导致昏厥。”白东城忽然开口,很淡很淡的语气。

    “……”嬗笙嘴巴像是被黏住了,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知道现在的白东城是冷静还是什么,但他还关心自己,这一点差点让她哭出来。

    “大哥还在icu里,你知道医生和我说什么吗?”

    “医生说没有办法了,过不了四十八个小时了。我在icu里看着他,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有过两次非常危急的抢救。你知道我能做的是什么吗?我只能站在那看着,看着那些外科专家,主任医生都冲进来做着最紧急的处理,看着那个我从小就最亲近的大哥,和死亡拔河着,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的流逝,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白东城说着,忽然情绪突变,伸手将柜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的都甩到地上。

    水杯,花瓶,还有不知名的几样东西,全部都尽数的摔在了地上。

    “你和康剑到底有没有什么,我不想知道了,穆嬗笙,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了。你是心里还有他也好,要跟他走也好,都不重要了。”白东城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手指慢慢的握紧。

    此时他的手脚冰凉,凉意蔓延至胸口,是慌是恨,是疼是痛,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那种感觉更为强烈了。

    “小白,我求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嬗笙所有的生气像是被全部抽走了,她怕听到他带着怒与恨的语气和她说话。邵窈邵兴自。

    更怕的是,他的心……死了。

    “你害了我大哥,你还想让我用什么语气和你说话?”

    嬗笙听着,腹部一阵抽痛,她下意识的捂住,却不敢出声。

    孩子,他们之间还有孩子,不会就这么完了的,现在他只是在白斜卿的事情上逼疯了情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呵,之前你不是也吵着要离婚么?我现在没意见了,孩子生下来,就离婚。”白东城眸子血丝弥缠,嘴角噙着冷厉的弧度,像是猜中了她心中所想的一样,毫不留情的亲手扼杀。

    嬗笙瘫坐在病床上,瞪大着眼睛,像是被雷霹过一样。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孩子生下来,就离婚?

    那么,他只要孩子了?

    “小白,我不信你这么狠心,你不要我了?你就只要孩子?”嬗笙大惊失色的看着他,紧紧的攫着他的眼睛,想要看清楚他说出来的都只是气话。

    可她看了半响,却发现他眼里除了寒意还是寒意,周遭的空气都被他给冻结了,那股气流凛冽的磕着她的唇齿,冻的她发僵。

    “没错,我现在只要孩子,这么吃惊的看着我做什么,当初我们结婚不也是因为孩子?我要早知道大哥会被你害成这样,我才不会娶你!”白东城手指紧握成拳,让自己的一番话很僵硬的发出。

    嬗笙的脑子木了起来,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一切都是因为孩子?他对她所有的好,所有的小心翼翼都是因为孩子?若没有孩子,他根本不会娶她,也不会和她有牵扯?

    老天,谁来告诉她,到底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我最后再说一遍,孩子生下来,我们,离婚。”

    他的话很简短,很清晰,也很坚决,就像是当初他对她说,穆嬗笙,我们登记,结婚。

    有护士进门,皱眉将嬗笙刚刚拔掉的针头换掉,熟练快速的重新扎入她的血管,那陡然入驻的一股麻流,让原本还愣愣坐在那的嬗笙一个哆嗦。

    她看着护士又将调节器的速度弄了下,然后低声和她说了两句什么,在白东城说完那些话后,她只觉得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听不清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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