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男扮女妆
第五十三章:男扮女妆
陈渭河等弟兄们都离开后,他掏出烟,弹出一支点燃放在一边的烟灰缸上让自燃着,算是敬了一支烟给阴人闵将军,随后,自己也点上一支烟缓缓吸了一口说:
“闵将军,你能要求工作,这是一种好的表现,在来的路上我已考虑过给你们安排一些什么样的工作,但刚才开会时,事情一多就忘了,我想让你们今后承担一些咱“天意抗日联军”的交通工作,这个不用我说,你都明白怎样做,只要你们能多立功,多积好事,投胎做人的愿望是会实现的……”
“好的,我们都会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的,只是我们怕鸡,怕狗……”
陈渭河笑笑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在咱五姑山上只要你们不再兴风作浪,遵守咱“天意抗日联军”的纪律,这些狗呀鸡呀,我都会想办法不让他们打忧你们的……”
阴人不无感激地闵将军点点头。.
谈了一会话,陈渭河让阴人闵将军回自己的宿舍,若今后需要他们这些阴人帮忙时,他会让人通知他们的。阴人闵将军弯腰鞠了一弓,便转身离开,黄狗要跟在后面监视阴人闵将军,陈渭河抬手挡住了,陈渭河说让它自己走吧。
此后,“天意抗日联军”就开始修整训练起来,一大早跑操练功,好不热闹。他们准备随时外出痛击日本关东军。
而陈渭河接下来要考虑的是“天意抗日联军”人员的招聘,及吃穿住行等经费问题,他知道父亲在广东陈百年虽有富可敌国的家业,但存在的问题是一是路太远,远水难解近渴,另外一个原因。那是父母创下家业,跟自己没多大关系,自己干的事业,就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今后的经费问题。
这天,他把妻子赵小聪叫到自己的司令部,尔后关上门,并告诉守在门的几条猎狗,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讦进来。
自从到了五姑山后,原整天缩在他耳洞里的黄狗也忙了不少,做为狼狗大队大队长的黄狗,现在也不怎么避人了,它也时常在人们的眼前晃来晃去。
它时常要出去到那些狗们当中,检查它们的训练情况,又因为它长得和主人陈渭河广东老家先前的那只大黄狗太像了,所以山上的弟兄们都以为它就是主人家先前的那只大黄狗,因而也就没有人过分关注它的行为。
还都不知道它是一只有着超能力的神狗。
另外三只大白狗也分别担任着狼狗大队各小小队的队长,它们亦要经常外出到各自负责的小队里训练越来越多的流浪狗们。
陈渭河此刻先亲热地给妻子赵小聪斟了杯热茶,赵小聪扑闪着她那双黑亮亮的大眼笑说:“老公呀,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对你老婆我还这么客气!”
陈渭河笑笑说:“老婆呀,是这样,咱的武装力量如今已初具规模,开支越来越大,我想是这样,把你和你的姐妹们组成一个“偷窃”大队。
咱这个“偷窃大队”不偷咱中国人,只偷他日本关东军和哪些为日本人卖命的“二鬼子”的钱财和物品,把咱山后的那三个大仓库朝满里放。
偷他日本关东军的东西,哪不叫偷,因为哪些东西本来就是他们抢咱中国人的,我们只是把它再拿回来而已,平时你和你的那些姐妹的主人要工作就是干好这些,如果我别的地方需要你帮忙,我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好,那我们什么时间开始行动?”赵小聪再扑闪着一双秀美的大眼问。陈渭河沉思了一会说:“明天就开始吧,我明天先和你一块去沈阳城一趟,到了沈阳城后你就开始在踩点,然后,咱再找机会下手,我再找朋友打听一下关玉衡团长这些日子都在干些什么?他有没有回沈阳城,我初步估计他在北平待不了多久的,南京政府对他烦透了,如果不是有少帅保他,他早就上了军事法庭……”
“好,那咱就样订下来。”赵小聪温顺地说。.
翌日一大早,陈渭河两公婆吃过饭就准备出发了。
临走时,陈渭河让人把神枪大队的队长刘大哥和孙兴运等人找来,对他们交待了一些他离开之后要注意的事,刘大哥说:
“陈司令你放心,我们会给咱把山里的事管理好的,小事情我们能处理就自己处理,我们不能处里的大事件,我们会等你回来后让你自己处理……”
陈渭河点点头,可他看孙兴运只是抽烟,却没有说什么,便把目光移向孙兴运,孙兴运明白陈渭河眼睛的意思,便也忙说:
“陈司令你放心,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赵小聪跟我们在山里待过多年,他最了解我的个性,不信你问问她……”
站在一旁的赵小聪笑了笑说:“兴运大哥还是可以的,以前,红姐有事外出时,他把山上的事儿都管得挺好……”
陈渭河掏出烟,给站在他面前的几个兄弟一人敬上一支烟后说:“有你们说的这些话,我出去也就能放下心了,如果有什么急事,你们就写信挂在那三只大白狗中任何一只狗的脖子上,它们都会准时将信送给我……”
弟兄们点点头。
此后,陈渭河如果外出,耳洞里就只留下那只与他穿越而来的大黄狗,另外三只白狗从此就留在五姑山上负责训练那些那些从各地而至的流浪狗及负责“五姑山”的保卫工作。
陈渭河和赵小聪夫妻俩从司令部出来,跃上马背后,向弟兄们挥挥手就朝山外走去。
出了坳口,赵小聪一回头,发现“五姑山”没有了他们在里面时所看到的那种迷人的景致,树枝上没有了绿叶,变得灰蒙蒙一片,天空阴沉沉的,想要下大雪的样子。
赵小聪从诡异的“五姑山”上收回目光,不解地问:“老公呀,这五姑山变化可真快呀,咱刚才在里面时,还是绿树成荫,这出来没多大功夫,这山色就变了!”
陈渭河也抬头望了一眼远处显得有些神秘的“五姑山”回答妻子说:
“是呀,这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现象,我猜测这是老天爷在有意帮咱们呢,让日本关东军有一天突然来到这里什么也看不到找不到,因为他们看到的全是一些假像,如果那日本关东军硬要冲进去,那他们就没有办法再能走出来……”
“老公呀,”赵小聪眨动了几下眼睛说:“我小的时候听大人说过不少神和和鬼的事儿,但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自从嫁给你后,这奇事儿就一个接着一个地发生,让我有一种整天生活在一群神鬼之间的感觉?”
“那你怕嘛?”陈渭河微笑着问。
“不怕,”赵小聪亦笑着说:“跟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我本身胆就大,有你我就更不用怕了,你没听人说过,贼的胆最大嘛……”
说罢,两公婆仰头哈哈大笑!
其实,陈渭河自从穿越到民国后,他对人世间讦多现象的认识也变得很模糊了,比如他在后世所受的政治教育是无神鬼论,可现实生活发生的讦多离奇的现象却用科学知识无法解释,比如外星人是否存在,比如人死后,肉体消失了,那灵魂去了哪里?
按物理学中的“物质不灭定律”来说,人死后,人体中的那种无形的能量会转换成另一种能量,可转换后变成什么,没有人说的清,那么这些灵魂,也就是如今生活在五姑山的阴人是不是对这些问题的最好解释呢?
只是后世能真正认识利用它的人太少了,这是一门极为复杂且充满了诡异的学科,你认真对待时,却又无法清晰面对它,你忽视它时,它却无所无处不在。
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说不清就不说了,后世的人为了回避这种麻烦,给来了一句,“边缘科学”。想到这里,他轻叹息一声说:
“老婆呀!你到了沈阳城后,你给咱留神一下日本人开的布店里的蓝布,我想给咱“五姑山”“天意抗日联军”的兄弟们用上等的蓝平布制做军服呢……”
“好的,”赵小聪眉毛动了动说:“只是我一个人也偷不了多少布回来呀!”
陈渭河抬手在妻子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你先给咱带一点样品回来,让我看看之后咱再想办法,如果直接偷布不方便,咱就多偷些日元,届时咱再拿他们的钱卖他们的布也行啊!”
赵小聪笑笑点头。尔后,两人同时甩鞭抽马朝沈阳城奔去。
约一个多钟后,夫妻俩进了沈阳城,沈阳城自从沦陷后,到处都是日本关东军,街头的店铺亦多是日本商人开的,少数中国人开的商铺,也不得不在门口插上日本的太阳旗,夫妻俩在一家中国人开的名叫“奉天第一菜馆”的饭店吃过饭后,陈渭河便对妻子说:“你一会到处看看,搞点样品布后就回去,我想到北平帅府找一下关大哥,看他今后,有什么打算,我最多两天后就会回去了……”
“好!”赵小聪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妻子赵小聪出了饭店门后,陈渭河独自喝了杯茶,抽了支烟,便把店小二叫过来说:“哥们,我要到外地办点事,我的马留在你们这里帮我照料几天,我回来牵马时把钱结算给你……”
店小二有点为难,因为他平时还没有遇过这种事儿,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个留着胡须,衣着打扮体面的中年人说:“没问题,客官要把马在我这里放多长时间都没问题,但您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得让我高兴了,你的马在我这里放养多长时间我都不会收你一分钱的草料钱,还对客官您免费提供在我这里的食宿……”
陈渭河一听,觉得这个人的话说得有点意思,便点支烟笑笑说:“老板,您有啥话尽管问,看我能否回答得让您高兴,至于免不免费提供我的食宿那是小事,我不差这点钱。”
陈渭河平时最反感别人怀疑他没有钱。
那中年人没有在意陈渭河的态度,他坐在陈渭河旁边的一把椅子上,上下打量一眼陈渭河说:“酗子,听你口音不像是沈阳人,老家可否是广东的?”
陈渭河点点头说:“老板真是好眼力啊,我确实是从广东来沈阳的,到了沈阳车站一下车就到朋友家借了这匹马骑着到处转转,明天想到别的地方去看看,暂用不上这马,可亲戚一家人今天一大早又去了外地,马儿就没地方放养了,所以刚才就和你店里的伙计谈了想把马在你店里暂寄养几天的事。”
中年老板点点头说:“酗子,我看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无论是走路说话,一举一动都有练武人的气质,你可否听说,近日在沈阳城北,有一个名叫夕谷针云的日本女忍者领着几个女徒弟在哪里摆擂台赛,已有十几个中国习武之人先后上了擂台,但最终都是不死即伤,这些习武的中国人多来自山东,河北,河南等地,他们来到沈阳之后,吃住都是在我这里,我让人写了牌子专程到车站迎接他们,在牌子上写明只要是来沈阳城参加擂台赛的各路英雄好汉,在我李双明这里免费提供食宿,被打死的,我掏钱厚葬,被打伤的,我掏钱为他们医治,那兄弟你来时,在车站上没有看我写的牌子吗……”
陈渭河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便笑说:“李大哥原来是一位爱国人士,可惜的是目前还没有那位勇士赢回面子。兄弟我下了车后,走得匆忙,没有留意你写的什么牌子!不过我可以顺向李大哥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陈,名叫陈渭河……”
陈渭河之所以这样介绍自己,因为他曾在沈阳城收拾过几次日本人,想必沈阳城的百姓都会知道自已,没想他报上大名后,李老板没什么反响,这让陈渭河多少有点失落。
“你好,你好!”李老板只是礼节性地伸出手和陈渭河握了握。
李老板接着长叹一声说:“前些日子,咱东北军跟人家日本关东军还没交手,就撤腿跑得没影了,如今来了几个日本女人摆擂台赛,又把咱中国的男人一个又一个打得摔下来,且是不死即伤,你老弟说说,这事让你老哥我心里咋能舒服得了呢?”
“李大哥,你的心情兄弟我能理解啊!你李大哥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老弟我倒是想会会这个日本婆,看看她倒是有多大的能奈?”陈渭河掏出自己的哈德门烟打开递一支给李老板,自已也点燃一支烟缓缓吸了一口说。
李老板一听,眼睛立时亮光闪闪,高兴地说:“看来我姓李的没有看错人,兄弟果然是一位爷们,输赢咱暂且不说,这股勇气就让你大哥我敬佩啊!拴娃,把咱的好酒给好菜端出来……”
刚才那个因陈渭河要寄养马而有点为难的店小二忙端出一坛红绸布封着的好酒上来,给陈渭河斟了一碗酒,又给李老板斟了一碗酒,陈渭河和李老板端起酒碗很响地碰了一下杯,尔后仰头都喝干了碗中的酒。
陈渭河放下酒碗,抬手擦了一把嘴说:“李大哥,这日本妖婆你兄弟我是会定了,不过你兄弟我在会她之前,得略做打扮,赢了,兄弟我风风光光,如果万一输了让熟人认出来,岂不是很没面子……”
李老板点头表示他能理解,随后问陈渭河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告诉他,陈渭河说不需要很多的东西,只麻烦李大哥把你太太平时画眉用的笔,口红,再为我准备一套女人衣服和一双布鞋就行了。
李老板一听,惊诧地问:“兄弟呀,你这是要打扮成女人嘛?”
“对!”陈渭河点点头说:“人家摆擂台赛的是女的,咱赢了,成了一个大男人打赢了女人,谈不上什么本事,输了那就不是更丢人了……”
李大哥一听,明白了陈渭河的意思便说:“还是陈老弟想的周全细致。好,哥这就去帮你准备,你坐在这里喝酒,我再让厨房师帮你炒两个菜……”
李大哥说着就去找太太,李大哥刚离开一会,店小二又给陈渭河端来了两个下酒的菜,等陈渭河喝完第二碗酒时,李老板就拿着陈渭河要的东西出来了,陈渭河放下碗筷,开始打扮自己,不大功夫,原本就长得秀气且有点女孩子相的陈渭河变成了一个十分漂亮的英武女子。
李老板看着彻底变了样的陈渭河,笑说:“太漂亮了,酗子,我要不是知道你是一个大爷们,我真会忍不住要娶你做我的五太太了……”
陈渭河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发现看不出什么破绽后,对李老板说:“李大哥,咱们走,去会会那日本妖婆吧……”
“好,”李老板高兴地说:“大哥我开车送你去。”
李老板说着让店小二,喊自己的司机将他的“福特”轿开到店门口来,一支烟还没有抽完,李老板的司机就将车开到店门口停了下来。
“请,陈老弟!”李老板客气地摆出请陈渭河上车的姿势,陈渭河轻盈而优雅地一摆一扭地甩动着屁股上了车,快到沈阳城北街广场时,李老板有点不放心地说:“陈老弟呀,你有把握赢她嘛,如果没有,你不想去哥也就不为难你了,我不想你像先前那几位中国汉子不死即伤……”
陈渭河笑笑说:“李大哥,我不敢说一定能赢她,但我敢说她绝对伤不了你兄弟我……”
李老板一听,说那好,咱这就去试试了。
其实,陈渭河对这个所谓日本女忍者摆的擂台赛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他想妻子赵小聪今天也在沈阳城内,外柔内钢的妻子赵小聪如果看到那日本妖婆接二连三地打死打伤中国习武的男人,她肯定会咽不下这口气。
赵小聪肯定会上场应战的,妻子会是那日本妖婆的对手嘛,陈渭河心中没底。
同时,陈渭河也猜想这个日本女了竟然敢到沈阳城摆擂台,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同时,他也猜测这擂台绝对不是什么单纯切搓什么武艺,肯定是日本间谍机关在玩什么花招,这背后也一定有王风月的影子,她们究竟想干什么?他要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