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与妖婆过招
第五十四章:与妖婆过招
李老板的车还没有开进沈阳城北街广场西边草地的泊车位置,就被三个端着枪的日本关东军士兵和两个“二鬼子”迎头拦住了。.
原因是他车头上没有插日本的太阳旗,李老板的司机将头从窗口探出,用日语和那几个日本关东军士兵交谈了几句,陈渭河听懂了司机的谈话内容,意思是说,车里坐的是来参加擂台赛的中国人,那日本兵挥手还是不让车进去,无奈,司机回头对李老板与陈渭河说明日本兵的意思。李老板皱着眉头说:
“他们既然不让把车开进去,你就把车开到西边远兴商行门前停下来吧,远兴商行老板是我的朋友,他看见了我的车牌后是不会说的……”
“好!”司机答应着调转了车头。
在远兴商行门口泊好车,陈渭河到一家日本人开的体育器材商店买了一把桃木剑拿在手里,陈渭河的这一举动,让李老板心里“砰砰”直跳。
李老板心想这傻小子,人家真枪真刀地在哪里摆擂台赛,你拿把木剑上去应战,这不是纯属在找死吗?
李老板上前从陈渭河手中接过木剑抽出看了看,不解地说:“陈老弟呀,这东西能行吗?我掏钱给你到前面的商场买把真家伙吧!”
陈渭河一听,从李老板手中要过木剑说:“李老板,我说过了,我不差钱,兵器吗一人一种用法,这把桃木剑对我今天来说最适合了,别的你不用担心了,你在台下看我打赢了,你就给我一点掌声,输了,被人家打残了,你就帮兄弟我了理一下后事就行了……”
陈渭河说着就拉着李老板等人朝广场走去。
广场的正前面搭着一个三丈多高,100多平方米的大戏台子,台子正中间铺着几张土黄色地毯,两边各摆4张长条桌子,左边坐着8个日本人,右边坐着8个中国人,看样子他们都是截判。
戏台的两边挂着用中日两国文字写的对联,对联上是这样写道:
“掌打支那各省,
脚踏盖世英毫!”
对联上的字刺痛着台下站着不少中国老百姓的心。
有几个穿着黄褂子,头缠黄布条的日本人用一种很夸张的动作在猛烈地敲锣打鼓,台子的两边各插一杆日本太阳旗,在风中凛凛地飘动着。
戏台旁边的一根木电杆上挂着三个高音喇八,喇八里在播放着日本军歌,过了一会,军歌停息了下来,几个穿着黄褂子,头缠黄布条的日本人也停止了击鼓,接着几个穿着合服的日本女子上台跳起了舞。
在软迷迷的舞曲声中,一个戴着黑呢礼帽,穿一身黑绸缎棉袄,背着一把20响驳壳枪的中国男子拿着话筒走到前台大声喊:
“各位父老乡亲,大日本帝国的夕谷针云女士率领大日本武术爱好者,来到我们沈阳,与支那各地的武术爱好者切搓武功,如果谁能将夕谷针云女士从台上打下来,大日本皇军奖励200两黄金,大家听清楚了没有?这可是200两黄金啊,穷光蛋一夜间就可以变成一个大富嗡啊!有没有人敢上来应战?”
正在陈渭河一提衣衫,准备上台时,从东南角走出一个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背插一把长刀,年约20多岁一袭长发的酗子。.
只见他用眼睛扫一眼戏台两边的对联,嘴角勾缕冷笑,尔后收回目光,倏地一个悍地拔草,“蹭”地就跃上了戏台。
酗子一双脚刚落在台子上,一个初看年约30岁左右,穿一身黄绸缎,头发盘在头顶的女子就从后台闪身来到了酗子的对面前,她就是这次摆擂台的夕谷针云,夕谷针云的动作极快,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从后台就到了前台的,
但陈渭河看得明白,夕谷针云的步子是鬼移步,没有深厚内功的人是很难看出来的。而会这种步子的人,多是一些身上粘有邪气的人,授他们武功的都不是世间凡人。难怪近日有那么武功不错的中国爷们都死在她面前。
夕谷针云站在距酗子约二米开外处,那双妖眼上下打量一眼酗子说:
“看你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如果你能效忠我们大日本帝国,我可以放过你……”
酗子“吭”了一声说:“你以为每一个中国人都是软骨头嘛?你别费话看招。”
酗子话落,左脚后移,伸手倏地从后背上抽出了刀
,但见一道白光闪烁,一道漂亮的白色狐线直奔妖婆夕谷针云头上而去。
只见夕谷针云身子快速轻移,避开了迎头的一刀,接着她抬脚踢向酗子还末收回的刀柄上,那刀便从酗子手头脱落,飞向头顶几丈高处,而夕谷针云并末接着攻击酗子,而她是倏地腾空而起,在空中追上那把刀,收腿又是一脚踢向刀柄。
那把刀又闪电般调转回头扑向酗子,那酗子躲闪不及,被刀从后背来了个前后惯通,酗子朝前走了几步,嘴里“扑哧”喷出一股鲜血,接着人就要从台子上摔下来,台下观看的中国人,一个个都惊恐地抬手捂住眼睛,
就在酗子快要落地时,一个女子从人群里一声娇喝,只见她双脚一点地,人就腾到了半空,在空中她伸手抛出了一团蓝布,那展开的蓝布犹如一道强劲的瀑布飞向前台,接住了从台上摔下来的酗子。
接着那女子蓦地收回蓝布,吐血的酗子便到了她怀里,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
陈渭河看出了那利用蓝布接住酗子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妻子赵小聪,而赵小聪在半空救下酗子的这一举动,激怒了在台上冷笑的夕谷针云。
夕谷针云再次腾空而起,身子一歪,两脚就朝前飞奔而来,直扑抱着酗子的赵小聪,陈渭河一急,亦倏地腾空而起,两脚迎着夕谷针云的两脚而去,四支脚在半空中相遇时,立产生了两种蓝黄光团的碰撞,夕谷针云立时被弹了回了台上,夕谷针云在双脚着地时,明白她遇上真正的对手,但她没有想到对手也是一个年轻漂亮英武的女子。
赵小聪抱着那个口吐鲜血的酗子,回头对在紧要关头突然出手相帮的姐妹感激地大声说:“大姐呀,谢谢你出手相救。容小妹来日相报……”
赵小聪说着抱起酗子想送医院抢救,站在一边早已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得热血喷张的李老板忙命令自己的司机开车送赵小聪和那酗子去医院,那司机便伸手拉住正要离开的赵小聪说:
“侠女,请跟我来,我开车送他去医院……”
赵小聪说声谢谢,就抱起酗子,随李老板的司机离开了擂台赛场,每天都有几个中国酗子被从台上打得摔下来,尔后又被人抬往医院的事情发生。
所以,围在场子周边的日本关东军及中的“二鬼子”也没有人出手阻拦,他们知道被夕谷针云打伤的中国人,十有九都会死在去医院的半路上……
陈渭河就在将夕谷针云弹回台上的同时,亦飞身跃上了擂台,他与夕谷针云在台上彼此怒目而视,彼此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场,两人相互迈着碎步绕着圈儿。
寻找着对方的破绽,陈渭河在绕着圈儿的同时,气沉丹田,让他体内那种特殊能量集中在眼角膜上,尔后发力想刺探夕谷针云此时在想什么,但他的这种想法立时落空了,夕谷针云亦运功抵消了他眼睛发出的能量,从这一点上,陈渭河认定夕谷针云就是王风月的师傅。
随之,陈渭河抽出桃木剑对夕谷针云当头砍去,夕谷针云快速避开迎头的一剑,但陈渭河从她的眼神里,明显看出夕谷针云眼里神气有点涣散和胆怯,事实中国民间就常有人用桃木驱鬼一说,如今看来民间流传的讦多东西,确实有可借鉴之处。
至于桃木何故有这一特殊功效,却无从考证,夕谷针云之所以连日来连伤中国武士,全借这些邪气相助,如今陈渭河与夕谷针云两个奇人相遇,自是打得难分高低。
两人从台上打到台下,而在常人的眼里,他们看到的不再是两个人在打斗,而是两种光,一种蔚蓝色的光团,一种黄色的光团,在进行着惊世骇俗的生死博杀……
围在四周的日本关东军和“二鬼子”们不是不帮忙,而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帮忙,他们眼花缭乱,分不清谁是谁?
打了半天,难分胜负,陈渭河心想,一时难以制服这个妖婆,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他腾空而起,跃出围观的人群,朝场外冲去,夕谷针云紧追不放。
到了城外一片茂盛的树林里,他看四周不没人凡人,便想起菩提真人曾经授他和黄狗的那招左转几圈,右转几圈迷阵法术。
不大功夫,他转过的地方生出一团乳白色的大雾,接着他跳出雾海,回头一看,夕谷针云仍在雾海中茫然地转圈儿,但陈渭河明白,凭夕谷针云修练的功法,她很快会从中走出来,陈渭河没敢停留,立时腾空而起,回到李老板的面店里,随之他换了衣服,洗去脸上的粉妆,恢复了他的男儿之身尔后让店小二到擂台赛场去喊李老板。
店小二点点头,取下系在腰里的蓝围裙,出了店门,跑步赶到擂台赛场,走近还在哪里发呆的李老板面前小声说:“老板呀,那姓陈的酗子已回到咱店里等你呢!”
李老板这才如梦初醒,“好,那咱回!”
因司机开车和赵小聪送那个被打伤的酗子到一家名叫仁爱的医院诊治,李老板便没有了车坐,这家仁爱医院是一个中国人开的。院长也是李老板的朋友。
出了擂台赛场没有了车坐的李老板伸手挡住了一辆出租车,李老板临上车,把叫他回店的店小二拉到一边,尔后从腰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店小二的手里说:
“小赵呀,你也搭部出租车,赶到仁爱医院,你把这张银票给郭院长,就说来治伤的酗子化多钱都由我来支付,让他尽管用好药。”
“好的,老板。”
店小二转身跑到对面拦住一辆的士赶往医院,李老板上了车朝回赶,李老板一下车,就看到陈渭河盈脸是笑地坐在桌子上正在喝茶,李老板上前拉住陈渭河的手说:
“酗子呀,你跟那妖婆打着打着怎么就不见了人影,你去了哪里,她最后没有打赢你吧?”
陈渭河掏出烟敬一支给李老板说:“李大哥,我临上擂台之前已告诉过您了,她伤不了我,我一时也难一赢她,我与她最终谁输谁赢还得一段时间才知结果……”
李老板手儿颤抖着接过陈渭河敬的烟点燃吸了一口说:“兄弟呀,你大哥我今生见过不少习武之人在擂台赛上的生死相搏,但还没有一次看到你与那妖婆在台打得那么精彩,只看见两团一蓝一黄的光在旋转,看不清个人影,分不清谁是谁了,你不知道,老哥的这心那个跳啊……”
陈渭河笑笑,接着严肃了面孔说:“那日本妖婆确实是个世外高人,可惜的是她在助纣为虐呢,我陈渭河一定要想法打败她。”
“对!”李老板说:“哥相信你最终一定会打败她的,哥的意思,你今晚就住在哥这里,哥想跟你好好喝几杯,这些日子,哥这心里出气曾来没顺过,你今天虽也没有降服那妖婆,但也没有输给她,就冲这一点,哥都要好好摆两桌庆祝一番……”
“好,”陈渭河说:“既然李大哥这般看得起兄弟,那你兄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晚就和李老好好热闹一下,但不宜请过多的朋友,以防引起日本人的怀疑……”
“哥明白。”李老板点点头说。
随后,李老板到厨房吩咐厨师为他加和陈渭河炒几个菜后,就和陈渭河坐在一起亲切交谈起来,正当两人谈兴正浓时,店小二搭的士从医院回来了,店小二一进门,就高兴地对李老板说:
“李老板告诉你个好消息,郭院长说那酗子真的命很大,那把刀虽然来了个前后惯通,看似非常致命,但神奇的是却没有伤到主要内脏,休养几日就会渡过危险期,他让我给你稍话,让你尽管放心,还有,那个救了那酗子的侠女,一会儿也坐你的车来咱店里过夜呢,让你给留一间上等的房间……”
“好说,好说,这个侠女我今晚也不收她一分钱!”李老板说着回头惩求陈渭河的意见说:
“兄弟呀,如果你不介意,咱等等这侠女回到我的店里之后咱开席喝酒如何?我们几个坐在一起好好研究一下那日本妖婆究竟用的是什么妖术那么励害,看可否能寻找到一个打败妖婆的办法……”
“好!”陈渭河神秘地一笑说:“兄弟我正求之不得呢,有那侠女今晚相陪,兄弟我今晚就有人绘暖床了。”
李老板一听,严肃着面孔说:“这话可不敢乱说啊,兄弟你如果想玩女人,哥到“香春园”给你去请一个女的回来,可千万不要对人家侠女动邪念啊……”
陈渭河眨动了几下眼说:“你兄弟我可以做到坐怀不乱,可就怕人家侠女不肯放过你兄弟我呢。”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响声。尔后忙转身出门迎接,司机先从车里出来,接着赵小聪也下了车,司机走近李老板,从腰里掏出一第
李老板从司机手中接过银票,长长叹息了一声说:“难得郭院长有这片爱国之心,谢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