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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兄弟相聚

    第五十六章:兄弟相聚

    陈渭河和妻子赵小聪分手后,就直接去了北平,可他在帅府没有找到关玉衡团长,一个名叫吴工农的青年军官告诉他关玉衡最近两天和妻子孩子外出办事去了,可能今天晚上才会回来,吴工农在告诉他这些话时,眼睛朝四周还警惕地看看,人显得有几分神秘,陈渭河觉得有点怪。.

    陈渭河随后在帅府招待所登记了一套豪华房间住一宿,他想等老团长关玉衡回来后坐在一起好好聊聊,他已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关团长了,心里挺想的。

    登记好房间,一个人感到无聊,就独自一个到北平的街头随便走走,在北平街头,品尝了几样北平特色小吃后,感觉有点困了,又顺原路回到帅府招待所,冲过凉准备休息一会,再到关玉衡家里瞅瞅,看关玉衡可否已回家。

    没想他披着浴衣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有一束银白色的光线,直朝自己心窝刺来,立时,他感到心窝处异常疼痛难受,他左躲右闪,想避开那束银白色的光线,都没有成功。

    他明白,那是妖婆娘夕谷针云已识破了他的男儿身,此刻正在设坛施法想降服他,尽管他心里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可那束银白色的光线锁住了他的软穴处,让他无法运气抵挡,无奈,他只好喊黄狗出来救驾。

    黄狗化成一缕青烟从他耳洞里逸出,灰复成一只大黄狗的模样后,两支后蹄站起来,张开腥红的大嘴,深深吸了一口气,尔后,从它的心口喷出一缕金黄色的光束,然后,黄狗将那缕金黄色的光束直接指向那一束银白色的光线。

    只见两种不同色彩的光束相汇之后,发出一阵“吱吱”消融的声响,接着那束银白色的光线,犹如一条冰线一样,变成了一滴滴清水,滴落在地上。接着那束银白色的光线便消失了。

    陈渭河随即灰复了元气,脸上不再有痛苦的表情,他长长叹了口气说:“没想到这妖婆来阴的?”

    “不来阴的,那她还叫夕谷针云嘛!”黄狗嘻嘻一笑说:

    “咱得寻找个抵挡的办法,咱总不是隔三差五,让这妖婆来治一下……”陈渭河掏出手绢擦着头上的汗珠说。

    黄狗甩着尾巴,眨动了几下眼睛,尔后伸出前蹄,在空中晃了几晃,那本神秘的经书便飘落在陈渭河的面前,黄狗说:

    “主人呀!你以后无论去哪里,都把这本经书放在你的胸口前面,夕谷针云那妖婆再用什么手段想降服你都会失灵,等你的功法修练至八级时,就不用再将这本经书放在胸口上了……”

    “妈呀!”陈渭河长叹一声说:“我修练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末达到6级,这要达到8级还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啊?”

    黄狗头一歪,嘻嘻一笑说:“主人呀,功到自然成,别心急。”

    正在陈渭河与黄狗讨论如何才能快速提高修练的功法时,有人在敲击门,黄狗忙化成一缕青烟回到陈渭河的耳洞里。

    陈渭河忙将那本神秘的经书放在胸前的衣服下面,上前开了门,来人是那个名叫吴工农的青年军官,吴工农先给他敬了个礼,尔后热情地说:

    “关参议和老婆孩子从外面回来了,他让我来请你到他家里去做客……”

    陈渭河连说:“谢谢!”

    吴工农再次敬个礼便离开了。

    陈渭河想不明白,关玉衡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到他住的房间里,却让吴工农来请他,他房间里装有电话啊!陈渭河暗自估计,关玉衡可能在帅府也受人监视。

    不排除帅府亦有暗地投靠日本人的间谍,所以才让他信得过的吴工农悄悄来通知他的。

    陈渭河随后收拾了衣服,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型梳拢好,这才离开招待所,朝关团长家里走去。

    陈渭河在去关玉衡家里时,他到一家大型商场买了不少礼品拎着,他想自己过年时没有来,就当给老团长拜个晚年,(此年是1932年初)的一天。

    陈渭河拎着礼品刚走到关玉衡家的大门口,关玉衡的三个儿子就跑出来迎接他,一个个嘴里亲热地叫着他叔叔,还接过他手里的礼品,陈渭河把礼品交给大的,弯腰抱起小的,朝屋里走去。

    关玉衡和妻子两人站在里二门口,笑着迎接他,关玉衡走过来,从陈渭河怀接过小儿子说:

    “叔叔累了,还让叔叔抱着,快下来,和你俩个哥到外面去玩。”

    关玉衡的大儿子把手里拎的礼品交给妈妈后,就领着两个弟弟出去玩了,关玉衡的夫人笑着说:“兄弟呀,你人能来看我们,我们已经很高兴了,还拿什么礼品呢……”

    “是呀!”关玉衡亦亲热地笑着说:“你人来就行了,还拿这么多礼品干啥子……”

    看着苍老了不少的关玉衡,陈渭河嗓子里一时有点哽咽,他叫了一声团长,眼睛就红了,关玉衡上前亲热地抬手在陈渭河的肩膀拍了拍说:“好长时间不见,你又长精神了不少,小赵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报告团长,”陈渭河“啪”立正,敬了个礼说:“小赵有点别的事一时走不开,她让我代她向团长问好!”

    关玉衡摆摆手说:“小陈呀,我已你讲过了,我不再是什么团长了,以后见我叫声大哥就行了,快,兄弟屋里请!”

    几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关玉衡的夫人忙给两人斟了茶,又转身围着围裙到厨房准备饭菜,陈渭河挡住说:“嫂子啊,你不用忙了,我一会请你和我关大哥到外酒店吃饭。”

    关玉衡对陈渭河摆摆手说:“兄弟呀,还是让你嫂子

    在家里给咱兄弟炒两个菜,咱兄弟俩好好喝几杯,现在时局动荡不安,北平到处都有日本间谍,帅府也有个别军官被日本人收买了,所以,在外面谈个话不方便……”

    关玉衡的话印证了陈渭河刚才的猜测。他坐下便说:“好,关大哥呀,兄弟听你的……”

    就这样,两人开始聊了起来,关玉衡说:“兄弟呀,你不是外人,我实话给你说,我在北平待不了几天了,我昨天……”

    关玉衡说,他昨天从北平到上海参加了东北辽边蒙义勇军招开的后援会,他之所以外出时带着夫人和孩子是不想让人怀疑他是参加什么会议。

    他任委员,并改化名叫国尔家,,主要是负责辽北抗日义勇军的后援工作,他计划到今年6月份,到哲里木盟开鲁县,同辽北蒙边宣抚专员高文杉合作,建立开鲁县后援会和辽北蒙抗日义勇军。

    已初步决定由他本人任右路军指挥,高文杉任义勇军第五军司令……

    听关玉衡这么讲,陈渭河心里不免有点失落,他想请关玉衡到他的“五姑山”给他当教官的愿望落空了。但他没有表现在脸上,他也开诚地对关玉衡讲了自己在五姑山组建了一支“天意抗日联军”的事,关玉衡一听,高兴地说:

    “陈老弟呀,我早就知道你在民族存亡的危及关头不会袖手旁观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去年年底,在浑河上炸沉日本关东军巡逻船的那支武装,肯定是你陈老弟的“天意抗日联军”了。”

    陈渭河微笑着点点头。

    “兄弟呀!”关玉衡高兴地说:“你这一仗干的漂亮啊,连少帅都在私下里悄悄夸你呢。日本关东军被打后,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日本起初也怀疑是少帅部下的人,可后来打消了这个怀疑,一是日本人知道少帅的部队都撤进了关内。

    地方的土匪又不像,因为土匪更不可能有么高的作战素质,那会是谁呢?日本派出了大量的特工间谍到处寻找这支神奇的部队,可他们忙乱了好长时间,却何无收获……”

    陈渭河先不无得意地笑了笑,接着便细细将他回到广东之后所经历的一系列事及组建这支“天意抗日联军”的祥细经过讲了一遍。

    两人说话间,关夫人做好了饭菜,请两人上桌吃饭。

    吃饭前,兄弟俩自然是少不了喝几杯,菜虽只有四个小炒,但却做得却很精致,都是陈渭河喜吹的山珍野味。酒是让人喝一口浑身就会暖融融的二锅头。

    关玉衡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一瓶酒给陈渭河和自己斟上酒,两人举起杯,很响地碰过杯,尔后仰头喝干杯中的酒,关玉衡放下酒杯,抬手示意陈渭坐下后说:

    “兄弟呀,今后咱兄弟们的这几只抗日武装力量可以相互支援,你兄弟今后用得上我们义勇军的地方,你尽管派人跟哥联系,哥需要你们“天意抗日联军帮忙时,也会让人对你兄弟说一声的……”

    “会的关大哥!”陈渭河激动地说:“您的抗日义勇军成立后,兄弟我抽时间参观学习一下,也欢迎关大哥抽时间到五姑山对兄弟的“天意抗日联军”做些指导……”

    “好,咱兄弟们一言为定。”陈渭河伸出两支手,和关玉衡的两支手紧紧抓在一起。关夫人和孩子们坐在一边满脸是笑地瞅着两个斗志昂扬的男人。

    这天晚上,陈渭河和关玉衡这两位老战友,几乎是通宵达旦长谈。

    “……”

    尽管陈渭河北平之行,没有达到心愿,但他还是很开心,第二天吃过早餐,他与关玉衡恋恋不舍分别了。

    关玉衡和夫人都没有送他,而是让帅府参谋吴工农从帅府借了一部车送他到北平火车站。

    在陈渭河与关玉衡通宵达旦谈天说地以及陈渭河后来离开北平时,夕谷针云和她的徒弟王风月一直在用几种诡异法术试图降服陈渭河,但每种方法最终都失败了。

    夕谷针云觉察到了陈渭河身上有一种什么神秘东西在罩着陈渭河的凡胎肉体,这种神秘东西她搞不清,如果能搞清,她就能寻找出一种破解之法。

    她嗡动着她的那臭觉超常的鼻子用力地臭了臭,似乎隐隐臭到了一种什么东西腐烂变质的气味,再用她那双超常视力的眼睛仔细看,却看到的是一团团浓浓的大雾,夕谷针云用意念一层层地驱散开那厚厚的大雾,最后她看到的是一双眼睛,从那双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已,

    最终夕谷针云初步判断,陈渭河身边的保护神有两种,一种是兽,但到底是一种什么兽,她搞不清。她看到的那双眼睛让她做出了这种判断。

    而第二种保护神究竟是什么,她就更抹糊了,但她明白,那些大雾就是第二种保护神散发的,用的是什么法力,她心里没有丝毫的头绪。

    夕谷针云失望地停止了发功探索陈渭河身上那两种让她头痛的保护神,她不由自主地长长叹息了一声。

    王风月知道师傅已尽了力,但还是无法破解保护着陈渭河的那种神秘的法力,她沉思了一会说:

    “师傅,我有一个办法不知行不行?”

    “你说出来我听听!”夕谷针云睁开她一直半闭的眼睛说。

    “师傅呀,我想我们目前虽然无法破解陈渭河身上那种神秘的保护神,但我了解陈渭河的个性,他的心肠比较软。

    我听我们安排在东北军的一个特工人员说,陈渭河从奉天第一监狱救关玉衡的妻子和孩子时,有一群中国妇女也要求陈渭河救她们,可陈渭河当时因交通工具问题没办法救。

    事后关东军司令部就以通匪罪将那些妇女处决了,陈渭河知道后,很是痛苦,多次失声痛哭,他为此感到自责。

    如果我们能针对陈渭河的这一弱点,我们就让关东军再配合我们枪毙一批反日分子。

    枪毙前,我们到处张贴公告,声势搞的越大越好,我敢肯定陈渭河届时定会想法救出他们,这一次,我们就可以一网打尽陈渭河和他的同僚……

    听王风朋这么一说,夕谷针云眼睛一亮说:“你的这个办法为师我觉得可行,你一会就和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将军沟通一下让他配合你……”

    “好的,”王风月看师傅夕谷针云同意实施她的计策,心里很高兴,说明她在师傅心目中还不是一个没有用的人,她给师傅敬了个礼,就退了出去,直接来到土肥原贤二的办公室,土肥原贤二正在办公室接电话,看王风月站在门口向他报告,就招了招手,示意王风月进去。

    王风月进去后,土肥原贤二仍在通话,她就端端站在那里,过了几分钟后,土肥原贤二放下电话,发现王风月还站在那里,便说:“王中佐,你的请坐,有话的慢慢说。”

    “嗨!”王风月这才坐在土肥原贤二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把她与师傅夕谷针云的想法讲了出来,土肥原贤二听了她的计划后,抬手扶了一下他的眼镜,笑说:

    “王中佐,你的想法很好,我批准你的计划,你随时可以实施你的方案……”

    王风月从椅子上站起来,再次“啪”地给土肥原贤二敬了个礼说:“感谢将军的支持,我现在就去奉天第一监狱提人……”

    土肥原贤二点了点头。

    王风月转身离开了土肥原贤二的办公室,尔后,她回到自已的办公室。

    打电话把自己的手下的人马集合了起来,尔后开着车一路呼啸着开往奉天第一监狱,这里的狱警们都认识王风月,知道她是奉天市的副市长,又是土肥原贤二手下的红人王中佐,所有远远看到她的车,就忙打开了监狱的大门。

    那些平时见了中国人就吹胡子瞪眼的日本关东军宪兵们,但见了王风月这个中国女子,却一个个站得端端的,立正,敬礼,一点也不敢马虎。

    王风月将车开进监狱,命看守打开仓门,她走进一间间仓室里,把那些她看着不顺眼,但却没有犯什么罪的中国无辜群众从仓室里提了出来。

    尔后,命人押上警车,这次她选的所谓的犯人多是长得有几分姿态色的年轻女子。这些年轻女子是诱惑陈渭河上钩的诱饵,她知道陈渭河对弱女子遇难都有一种同情心,也可以说是怜香惜玉吧。

    当天,王风月命人将这些犯人的画像全贴了出去,她们的罪名是反对大日本帝国大东亚共荣的神圣事业,为此日本关东军奉天警备司令部决定,7天后,在奉天城北郊河边开斩,届时欢迎奉天各届人士前去观看……

    布告下面不仅按日本关东军警备司令部的钢印,也按上了王风月王中佐的个人印章。

    王风月的这一招不能不说毒辣,一时间,奉天城内的中国人,一提说起王风月这个女人的名字,个个一脸惊恐,私下皆叫王风月吃人的母老虎,娃们晚上哭闹,一说母虎王风月来了,那哭闹的小朋友立时止声不敢再哭。

    自然,王风月要处决一批女犯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渭河的耳朵里了。

    陈渭河起初也着实着急,后来一想觉得不太对劲,日本关东军警备司令,何故一次要枪毙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犯人,且王风月还要盖上她自己的私人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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