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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挑衅

    司月玄一惊,忙扶起那夫人,结果那夫人根本不起来,牢牢地钉在地上。

    外面的看诊的女人们都好奇地看着,觉得这幕实在媳,都伸长了脖子卖力地看,仿佛现代电影院里最热门的电影的最精彩部分。

    司月玄暂且作罢——那夫人虽然苗条,可是高大,所以她是不能用蛮力强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于是她只好学着电视里最狗血的情景说了一句最常见的话:“你先起来,否则我说的话,你不能清楚地听到。”

    结果那夫人还真是立刻就抬起了趴跪着的上半身——若听不清楚,这……

    司月玄见她抬起了头,便认真地看着她语气诚恳地说道:“夫人,药吕郎中已经抓好了。你负责每天监督他喝药。除此之外,还得监督大人的饮食,一定不要吃肉,且绝对绝对不能喝酒,能做到吗?”

    看他那一身的肉,知道这工程巨大,非得夫人出面而不行。

    那夫人想也不想地立即点头说道:“诺。”

    “要坚持至少三个月,且天天如此,能做到吗?”司月玄略加重语气,问道。

    “能。”那夫人根本不看一旁表情不满的安侯本人。

    天天喝药,不能喝酒,不能吃肉?这不是只能吃那些青青的菜叶,喝那些米粥吗?简直是要命!他光想就觉得恶心。

    “此外还有……”司月玄眼尾瞄到那安侯并不是很合作的表情,知道夫人执行起来绝对会有难度,且难度极大。可,他这酒精肝,一定得如此方能有效,光靠药,是绝对不能根治的。

    还有?!安侯若不是看到自己的夫人已经眼眶通红,几乎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早就跳起来,拂袖走人了!

    “安侯大人日夜颠倒,破坏了肝脏最佳自我修复的时间,所以它只能被酒和脂肪伤害,所以还得彻底改变睡觉时间段。此外每日所食最好是粗粮,对肝脏有益。”司月玄说道。

    父亲母亲还在世时,经常说一句话:“这病啊,有一半是自己找上门去的。”

    若生活作息都正常规律,饮食皆是健康合理,那么会得病的机率小得可怜。

    “诺。”那安侯夫人回答得很恭敬。

    “若是可以,最好在每日晚餐以后,与大人一起外出散步,这样会好得更快。熬药的事也请夫人多费心,药每副熬三次水,三次水倒在一起,然后让大人喝下去。此外并无别的事,你们可以回去了。七日之后再来回诊,夫人请去老板娘那里登记预约。”司月玄说道。

    “诺。”夫人方欲起来,突然想起一事,忙恭顺地问道:“姑娘,那我……”

    她夫君的病是有一个结果了,但是她今日还未把脉啊……是以忙有此一问。

    司月玄微微一笑说道:“夫人只是心悬于是否能怀孕,心绪不宁而已。昨天的药方先吃着,差不多也是七日之后能有一些成效。那时再替夫人号脉吧!”

    “诺。”那夫人一听心里又是一宽,心想这下便不用成日里担心婆婆在那里说叨了。

    夫人起身,那安侯自认也跟着起身,往红儿身边去了。

    众人略松了口气,司月玄抬眼看众人时,大家的眼神都是略有责备。知道他们所担心之事,但是她不觉得自己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所以只是看着中儿说道:“抬屏风过来。”

    这些夫人们所询问之事,几乎全部是关于怀孕的事宜,自然都是相信她能让罗席的夫人怀孕,也能让她们个个都怀孕。

    可是,这城里的夫人们,不能顺遂地怀孕的,也未免太多了吧?且个个体质寒凉,确实不易受孕。

    司月玄回到案子后面,端坐好,红儿已经忙完那安侯的预约之事,从屏风旁探头,司月玄对她点头,红儿便回头对着外面朗声喊道:“今日预约一号。”

    司月玄听着病人的脚步声,偷空瞄了一眼坐在门边案子前的张良,发现他正从腰间拿出一卷书,斜斜靠着案子,看了起来。

    他自己带书来看?为什么要来这里看书?

    这里不是略过嘈杂吗?张府的书房极清静,且取书还书都方便得多,何必带书来这医馆?公子没事吧?

    但是司月玄并不便前去询问究竟。一来本是小事,且这清远医馆也不是她的地盘,她问这些显得有些无礼。

    不过她倒是很想询问他的身体——虽然只看面色应该已经大好了。

    正想着,那一号病人已经进来了。

    司月玄心神一敛,准备着把脉。

    张良那边看着那书,是《诗》。

    今日寒露节,月余之前的白露节他从北边回来,冒雨回府,吃午饭之时这司月玄在旁边伺候,她说白露节,不宜下雨之事,让他对她是另眼相看。

    虽然之前项伯多番暗示他,这个婢女不寻常,似乎是秦国的细作暗谍,但是他觉得她不像。

    首先,她不会武功。

    虽然饭菜的味道极怪异,但是他吃过后身体并无异样。

    然后,她也并未暗中与人往来。

    她除了和府里的很会唱歌的云儿关系略近一些,并无朋友。

    自然,那个云儿也并非寻常之辈,虽然确实是母亲大人从街上带回的孤女,但是她唱歌的方式,很像韩娥。

    所以他怀疑这云儿应该与韩娥有牵连。

    但是司月玄出府一月有余,也未见云儿有任何异样,也并未私自来找她……所以两人的关系其实就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且吕业昨日并未问一个问题,但是他俩都是心知肚明的问题。

    虽然他昨日中毒昏厥过去,似乎是喝下那管家的鲫鱼茶的缘故,城西的郭朗中都束手无策,她被姚阡匆匆接了来,竟一下子就找到了戒毒之道——这很难不让人疑心,毒气室是她下的,且她与这姚阡是一伙的。

    之前的迷魂香事件,不过是一个让司月玄能从他这里被赶出府,在外自由行动的绝佳布局而已。

    他,不过是帮忙完成了这个局而已。

    他详细回忆她的种种举动,觉得她可以害她的机会多的是,也不必等到昨日。

    所以,他便带着疑问带着那《诗》来了,他所好奇之事,是她和那中儿的关系。

    单独的司月玄或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细作,但是加上中儿——这孝会骑马,走路的步伐极轻,似乎有功夫在身。

    吕业说他试过了,确实并非寻常少年。但是门派来历并不清楚。

    加上中儿的司月玄,似乎很值得怀疑。

    今日,他会寻个机会,看看这中儿到底何方神圣。

    时光如梭,转眼便到了午饭时间。

    那中儿已经端了饭食到司月玄的案子上,外面的女人们也纷纷拿出了吃食,由婢女伺候着吃将起来。

    那中儿再端了些吃食给吕业,红儿以及张良。

    竟然有鸡肉。

    这红儿果然是个商人,眼见着生意大好,所以也舍得改善生活了。

    昨日听吕业抱怨说晚饭加了牛肉,还是那隔壁罗席为感谢司月玄而特意送来的。

    不过这也奇怪,若因为感谢司月玄,应该在一月前就开始送肉过来,为何到了昨日才送?

    大约是这红儿跟人家要的吧?。

    那中儿到他面前时,他近看那孝,发现他的左手右手虎口都有干茧,且行状有些奇怪。

    不是长期握剑的十字形干茧,是一字形的。

    难道,他是木匠?

    张良狐疑地看着那干茧,脑子里的念头飞快转过。

    吃饭,才吃几口就觉得这味道与司月玄亲手做的有些相似,但是分明不是她做的。

    “中儿。”他出声唤道。

    那中儿站在司月玄身旁,听他唤他便侧头看向张良。

    “你做菜的手艺不错啊!”张良说道,眼睛看一眼抬头不明所以的吕业说道:“是谁教你的厨艺?张府有主厨,可是帮厨的一直没有适合的人,你愿意来张府帮忙吗?”

    中儿一听面色大变,忙摇头。

    司月玄也是抬头,张良见二人的表情如出一辙,心里的疑惑不免加深了。

    她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她们两人不能分开吗?

    “公子,”司月玄开口说道——不用抬头看,也能从中儿紧绷的身体感觉到他的不原意,于是她开口说道:“中儿不愿意。”

    张良心里一火,她未抬头与那中儿商量,也没看那中儿的表情,已然知道他是不愿意,倒是非常了解他的样子!

    且她的回绝,架势似乎很像是一个主人的样子。

    “不愿意?”张良面色不改,继续问道:“你也知道,张府对待下人是极其宽厚的,为何不愿意?”

    司月玄眉一皱,知道张良并非随意一问。

    “不愿意便是不愿意,公子何必多问?公子学识渊博,应该懂得强扭的瓜不甜道理。”司月玄冷冷说道:“且人各有志,天下之大,并非只有张府。”

    那倒是!

    张良听她提起天下,忆起当日密室谈话,她说起秦王赵政的言辞。

    她并不讨厌那个灭了韩国,欲吞并天下,野心勃勃的人。相反言辞间还诸多维护,还很敬佩的样子。

    这让他很火大!

    他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可是他不想纠正自己的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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