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放手！乔伊
“行了，伙计们，老夫说两句。”维克多·惠勒开口了，“我认为，巴赫蒙的危险并没有排除。亚历克斯老兄，麻烦你继续让矮人们守好我们的森林，卫斯理，吸血鬼们务必要协助他们。”
亚历克斯和卫斯理看了阿曼一眼后便退下了。
“诺亚·莫尔顿和劳瑞·格兰瑟姆，你们简直丢尽了老夫的脸，老夫在想着，既然你们闲着没事情做，为什么不去给我们的新生买一些必备的物品呢？她们可是我们第一届的学生。”
劳瑞很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兜，阿曼听到里面至少有十个魔币的碰撞声。然后，他两也走了。
“好好，我看，我这个人类还是接着去洗衣服好了，维克多，麻烦你把那只鸽子变回来。”奥罗拉拾起衣服，乔伊又给她怀里放了些血布条，为她开了门。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和这样一群魔物在一起……”
“克莉斯汀·洛克哈特和乔伊·洛克哈特，你们也先回避一下好吗？老夫一会也要单独和你们说些话。”
待到克莉斯屯乔伊都走了后，刚才还闹闹哄哄的屋子只剩下维克多和阿曼两个人。
“放松，亲爱的，现在，对老夫，你没有什么可提防的。”维克多为阿曼调制了一杯蜂蜜茶递到她手里，阿曼并不打算喝，虽然她很口渴，她坐下来，杯子推到一边，“你要告诉我什么，维克多？我想听到的所有答案都希望你现在说明白。”
“你在路上晕倒了。”维克多说，“我们怀疑，是你在火龙岛最后爆发的力量让你现在的身体无法承受，体力耗尽，晕倒很正常。恰巧雷奥也受了很重的伤，我们就找到了亚历克斯的这处别墅，暂时休整。”
这点阿曼倒是可以接受，她看着维克多，等着他回答下一个问题。
“是啊，你一定奇怪，被石化的弗兰克、克莉斯汀等人又是怎么活过来的？老夫想，你必须明白，咒语魔法能做到的，剑魔法同样可以做到。”维克多取出自己的骷髅圣剑，对着落在窗台上的几只麻雀轻轻一点，那几只麻雀就成为了石头，接着，剑尖又是一点，麻雀再次活了过来。
“石化属于低级魔法，而破除石化则属于高级魔法。”
阿曼也相信了，她没什么不相信的理由，维克多给她做了最好的范例。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没有杀了我？’你一定有这个问题，”维克多站起来，深吸了口气，“你知道堕落天使缇络·蒙法为什么要举办巴赫蒙？天下怎么可能有那样便宜的事——仅仅通过一场又一场杀戮站到最后就可以得到提升能力的魔法圣物？缇络为什么要这么做？换句话说，他为什么需要那个人？”
阿曼一怔，这个问题她从不敢想，但并没有没有意料到，“为了培养他自己的使徒。”
“没错，正是这样！”维克多极为愤慨，“缇络要的世界是一个可怕的世界，一个没有弱者，没有人情味的可怕世界，在那个世界，阿曼，你和克莱尔都会无法生存，根本不可能。而在缇络创造这个世界的路上，必然会出现一些人来阻止，他们就像你，阿曼，身处黑暗却总在寻找光明，被人唾弃却维护自己的骄傲，他们是独树一帜的可贵，他们都是勇士——诺尔曼熊怪，从遥远的创世开始就是上帝的使徒，他们不能容忍残暴；吸血鬼，他们尚存人类的自尊和怜悯；克鲁克矮人，他们饱受缇络欺压，当那个世界真正降临，他们同样无法生存！你明白吗？阿曼，共同的利益让我们走在一起……”
“你还是没有说，我在巴赫蒙的生死和这些大道理有什么关系！”阿曼提醒，实际上，她记得卫斯理他们刚才谈到的话，他们参加巴赫蒙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将对他们很重要但却面目模糊的人。
“缇络在发展他的势力，我们也需要力量和他抗衡。老夫和卫斯理，亚历克斯三方一起参加巴赫蒙，发动一场大乱斗，让它的进程加快，而我们，则要观察斗场上的每个斗士，找到卫斯理预见中的那个对我们将起到重要作用的人。当然，我们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东方舍利，毕竟这东西掌握在我们手中，比掌握在任何一个斗士手里都要稳妥，道理就是我刚才提到的。”
“我们同样是为了东方舍利，你却把它让给了我……”阿曼冷笑声，“即使重要的人，也不必做到如此吧。”
“你在说谎，阿曼，在斗场上时，谁都可以看到，你是抱着必须得到舍利的决心而来，那种决心没有被贪婪和欲望占据，只是单纯地想得到，用它来守护什么——而一个没有分身陪伴的鬼畜，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十分罕见。老夫看透了这一点，由此断定你一定是为了守护你的分身，你被某个邪恶毒辣的小人威胁被迫为他争取东方舍利！”
见阿曼没有反对，维克多继续说下去：“于是，老夫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假如，老夫让你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守护了你想要守护的分身，那么，你一定会把舍利送给我们，让它去做更好更大的事。”
原来如此，维克多的想法显然是为了满足她，但是不得不说是幼稚，“你觉得，我把舍利交到别人手中还能再拿回来吗？”
“你不能，但我们能！”维克多斩钉截铁，他果断的眼神再一次说服了阿曼。
“她叫克莱尔。”阿曼回答，“克莱尔·拉芙莱斯。”
“我们知道，一个很可爱的女孩，这个相片让我们更坚信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维克多脸色忽然僵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十分尴尬：“呃，关于相片的事，我们道歉。”
“接受。”
维克多笑了。
“他叫约翰尼·古斯特，一个易形兽，我们相约在芬多利街的橘子酒吧见面交换，我能我自己前去。”
“狡猾的家伙，不是吗？”
阿曼咧嘴苦笑。
“我们会帮你的。”
阿曼吃惊地看着他，直到维克多很肯定地点头，“没错，卫斯理、亚历克斯、老夫，以及你那些朋友们都会帮你的。不要问你何德何能，阿曼，你配得上，如果你觉得你辜负了，那么努力让它配得上，我们相信在你身上不会失望的。”
门口“哐啷”一声，像是趴着一窝老鼠。
“好了，进来吧，老夫知道你们在。”
门开了，乔伊·洛克哈特撇着嘴，“我只是想拿些东西。”克莉斯汀则卷着头发看着阿曼，轻轻笑着，似乎看到阿曼正向她伸出手，热情地承认了她这个朋友。
“得了吧，你只是一厢情愿，长脚怪从来不把我们当回事。”乔伊推了克莉斯汀一把。
“有什么关系呢？”克莉斯汀耸耸肩，说。
阿曼皱着眉，忽然浅浅一笑，紧接着又皱上眉头——需要她操心的事还有很多。
“更好的报答是什么？”
“这还不够吗？”
“欧蕊·夏洛蒂和皮尔斯·波拉克是怎么回事？”
“目前你应该关心对你直接有厉害关系的话题。”
“雷奥腹中的舍利怎么办？”
“克莉斯歪想办法让它吐出来。”
“塞弗勒斯呢？”
“它很好，一个英俊的酗子——为什么你不去看看它们呢？布伦特·奥尔科特那个年轻人正和它们打得火热。”
“哦，布伦特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温柔、幽默、果断，睿智，他几乎无所不能，”乔伊说着，突然向阿曼挤眉弄眼地笑笑，“你……不去看看他吗？”
阿曼感到莫名其妙，“布伦特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倒是火龙和我的塞弗勒斯，让它们和一个人类相处简直是对它们的侮辱！”
这次轮到乔伊莫名其妙了：“你……你是在害羞吗？不好意思？或者是……故作姿态？”
“听不懂你在讲什么！”阿曼有些生气了：“我从来不会有那样幼稚的表情、思想或者动作９有你的脑袋，怎么不正经怎么不老实我都无所谓，但是你胆敢把那些古怪的想法和我联系起来，我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长脚怪，你居然对你的救命恩人这种态度，我跟你拼了！”
“哈？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救命恩人？趁着我现在不想动手赶紧去逃命吧，你这个拿胸做脑子的蠢货！”
“长脚怪——”
克莉斯汀这个家伙正拿手指卷着一撮撮结在一起的头发，用她特有的独眼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出闹剧。
“混蛋！带着你身上的这只跳骚滚开我的视线！”阿曼向她怒骂，原因是乔伊居然像只疯狗似的向她咬了过来，两腿缠着她的腰，胳膊缠着她的脖子，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下不来。
可是呢，克莉斯汀·洛克哈特只是摊摊手，耸耸肩，撇撇嘴，做足一切没有意义的动作后打了个哈欠，“这些关我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