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我有兴趣
沈文涛俯下身子,贴上她的脸:“不得不说,你真的成功地吸引了我!从你第一次出现在医院开始,跟你吵架的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前男友吧?”
他的指尖隔着才服缓慢地在她胸前画了个圈:“不管你以前有过几个男人,如果成了我的女人,那么这儿就只能有我一个。”
何剪烛拍开他的手:“沈医生,您应该不缺女人!”
“所以,你觉得我缺的是沈太太?”他又一次笑了,邪性十足的笑,跟往日里刻板的冷面医生形象大相径庭。
在笑声终止的一刻,他的手掌已经移到了她的下颌,用力一捏,疼得何剪烛倒抽一口冷气,两眼泛起泪花。
“沈太太你是做不了了。”他说得兀自肯定,不容置疑。
“既然您不愿意接受我做沈太太,那么我会知难而退!”
“知难而退?”他声音沉沉地重复了一遍,手下力道加重了几分,看着何剪烛眼里的泪水因为疼痛而肆意奔涌,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接着意味不明地勾起一个邪性十足的笑意:“在你勾起我的兴趣之后?”
“对不起,我向您道歉!”何剪烛完全沉下了面孔,态度里是十二万分的诚恳,是,她一开始确实打了他的主意,但她却不会重蹈妈妈的覆辙,要么是法律认可的沈太太,要么就另找他路。
所以她只想当自己这一个多月的努力是无用功而已,换个方向重新努力就是了。可是她想退,可有人偏不让她退。
“可是我有兴趣了,所以你退不了了!”
说完,禁锢着她的手撤下了力道,指尖在她的下巴上来回抚弄了几个来回,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指。
何剪烛这才意识到,她似乎惹了一个不该惹的角色。
以至于第二天,何剪烛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行李,趁着沈文涛尚未上班之际,做贼一般地偷偷溜出了医院。
此时正是清晨,阳光还躲在地平线下面,有些许微凉的风悠然地飘过。何剪烛拖着行李箱,一路低头疾走,直到拐进医院旁边一个不显眼的胡同之后,才松了口气。
她回过头冲着医院的方向露出一个不常见的愉悦笑容,想到等沈文涛上班时发现自己已经不辞而别时的吃蟞模样,心情莫名地就十分高兴。
穿过胡同就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虽是清晨,但依然有不少的店铺早早地开门迎宾。
何剪烛走进正对胡同口的豆浆店,要了一杯咸豆花,想了想,又点了一根油条。虽然她的胃极其想念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但考虑到它的承受能力,她还是做出了妥协。豆花油条,虽然不是什么刺激性的食物,但好在也算是见了油星了。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端着食物送了过来。
何剪烛微笑着道了谢,悄悄地嗅了嗅食物的香味,急不可耐地抓起油条就准备开吃。
结果还没咬到嘴里,凭空多出一只手来,把她的油条抢了过去。
何剪烛大怒:“你有病……吧?”在看到那只手的主人后,她的怒火忽然就熄了。
沈文涛天神下凡般地出现在她的对面,半笑不笑地望着她:“刚出院,不能吃这种油炸食品!”
何剪烛磨了磨牙,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认命地放弃油条,转而拿起勺子准备吃豆花。
“咸香的食物也尽可能不要吃。”他拉开椅子从容地坐到对面,好意提醒。
何剪烛拿着勺子愣在当场,目光在油条与豆花中间转了几个来回,最终颓然后仰在座位上。
沈文涛保持着半笑不笑的表情,体贴地递过来一杯豆浆:“这个没事,可以喝一点。”
何剪烛默了默,不情愿地小声嘟囊到:“我不喝别人喝过的。”
沈文涛收起了笑容,伸手叫了服务员过来:“她的胃部动过手术,所以麻烦重做一杯豆浆拿过来,谢谢!”
“好的。”服务员一脸花痴样地偷偷瞄了他好几眼,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豆浆送到,沈文涛把插好吸管,把豆浆推到她面前:“这个是新的,喝吧。”
握着杯子,抿着吸管,何剪烛如何也想不通沈文涛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
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视下,那杯豆浆最终还是被何剪烛喝完了。
“准备去哪儿?”
“回家!”
“我送你!”
“不必。”
沈文涛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做我的女人,首先要学会听话!”
“谁要做你的女人?”何剪烛怒到。
沈文涛勾着唇笑了一下,然后长腿一伸挪到何剪烛身边,修长的食指绕着她的长发:“昨天晚上,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昨天晚上,我也说清楚了,沈医生。”何剪烛毫不客气地回过去。
豆浆店里这么多人,她就不信沈文涛敢把她怎么样。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沈文涛边说边伸展了一下身体,目光中是充满危险的警告意味。
“你想干嘛?”
“接你回家!”说完,二话不说直接长臂一伸把她捞到自己怀里。
“放开我!”
“有能耐再叫大点儿声。”沈文涛环视了一下周围看热闹的人群。
“放开我,救命啊!”
“小姐,我们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您跟男朋友吵架,能不能回家去吵啊。”一旁点餐的服务员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无奈劝解到,心里还想着这姑娘有病吧,男朋友多帅啊,多体贴啊,还要闹哪样啊?NO作NODIE,不懂啊?
听服务员这么一说,周围的围观群众也纷纷表示当众秀恩爱什么的最讨厌了啦。
何剪烛泪奔,我没有秀恩爱,我是真的需要你们帮助啊。
沈文涛一路抱着她出了餐厅,把她塞进一辆黑色的大众汽车里。
何剪烛见硬的不行,只能认命地提醒到:“我的行李还在餐厅里。”
沈文涛皱了皱眉,转身去取行李,临走之前,体贴地按上了防盗锁。
何剪烛的逃跑计划再次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