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我想要做沈太太
“何剪烛,你曾经是鑫众董事长秘书的助理,不久前被辞退了,辞退的原因说是陷害也好,能力不足也罢,不过既然出了鑫众的门,想再平安回去,难度很大。”说完这一大段话,他停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在上臂上快速地弹跳着,似在弹奏一架无声的钢琴。
“所以,告诉我,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我是病人,您是……”
“够了,这些场面上的应承我不想听,何剪烛,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目的,否则,以后别想再打我的主意。”他的话语坚决凌厉,目光冷酷无情。
“我想成为沈太太!”
这话一出,沈文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满脸的戏谑和不可思议:“所以,这些天来,你是在勾引我?”
何剪烛的脸红了一红,沉默着。
沈文涛微伏下身,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长得还行,就是不知功夫如何?”
何剪烛拍开他的手:“沈医生,请自重!”
“这可不是一个勾引者该有的态度!”
“你……”
“而且既然你提了这么苛刻的条件,那么我能得到什么?”
“鑫众!”
“鑫众本来就是我家的!”
“不,沈医生,鑫众是您弟弟的!”
鑫众董事长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沈文涛是第一任妻子所出,只是在沈文涛不到两岁的时候,第一任妻子莫名死于急病。而二儿子沈文普则是如今的鑫众董事长夫人所生。
当年沈宗伟在前妻死后不到半年就迎娶了陈伶俐,而且陈伶俐嫁过去之前就已经生了沈文普。
也就是说沈文涛与沈文普相差不足一岁,那么沈文涛母亲的死因就很有些可疑,可惜当时无人去查,或者说沈家的势力够大,没人敢查。
因着沈文涛母亲去世时他本人年纪还小,于是大家就都不在他面前提及他的母亲,而他也顺理成章地把如今的董事长夫人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而事实如何,只有他自己清楚,何剪烛就赌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所以她紧张地望着他,直到他问出一句话:“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心才彻底放下,他果然是知道的,于是她笑了:“只要有心,没有查不出的秘密!”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想要鑫众?说不定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外科医生呢?”
“因为胡宾!”
胡宾是财务部经理,何剪烛也是在无意中得知,他是沈文涛的人。所以此时她及时地利用了这个消息。
沈文涛不再言语,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何剪烛,而何剪烛也不动声色地回望着他。
时间就在两个人的对视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十分钟之后,沈文涛问了一个问题:“你想用沈太太这个身份做什么?”
“江城何氏何建国的女儿何晴珊想让我死!因为我是何建国的私生女!如果我还想平安地生活下去,就只能站在与何家比肩的位置上。”说完这话,何剪烛一脸坦然地跟他对视着。
也许有人会说,为什么要靠男人,用自己的实力,努力拼搏,战胜何家不是更有成就感。其实何剪烛也想,但是她同样也想到了,她可以通过努力展露自己的才华,但是她越有才华,何晴珊就越寝不安枕,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在她还没任何成就之前就先摁死她。
所以她才需要一个直接快速的捷径,只要有了沈太太这个身份,何晴珊包括整个何家都会对她有所忌惮。她此时迫切地望着沈文涛,等待着他的判决。
沈文涛静默着,深沉的眸色当中晦暗不明,过了许久,他的声音才悠然出唇,音色甚至略略有些笑意:“鑫众,如果我想要,我会自己去拿!”
何剪烛猛地挺直了身体,她想她绞尽脑汁想到的那些交换的条件,这个男人果然是不在意的,她紧张地瞪着他。
也不知她的紧张到底有哪里可笑,沈文涛弯起眉眼露出一个令人炫晕的笑容:“而且我决不会拿我的婚姻做交易!”
何剪烛在他灼灼的目光中失望地垂下了头,艰难吞了口口水:“那么,对不起!”
他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抚向她的脸,修长的食指自额头一路划下经过那挺俏的鼻,柔软的唇,圆润的下巴最终来到她的胸口,然后在地里轻轻地点了一点:“你……虽然不是做沈太太的合适人选,不过除了沈太太这顶帽子,其他的我倒是乐意给你。”
何剪烛愣在那里,一动不动。